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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让我破费了一次。”
悬鸦愤愤地骂完,便启动快艇,继续朝熙熙攘攘的海岸靠去。高大警官临走前,丢下的一句话,实则是在提醒我俩,每次来南非办事,风格低调一些,别捅娄子出来。毕竟,他刚上任不久。
悬鸦每次受雇于人,都可以赚到丰厚的佣金,可他还是拼命的积累财富,现在看来,只在打通关系这一方面,就很是耗费财力。
那两盒名贵的哈瓦那雪茄,不知可以换到多少倍的啤酒和罐头。当然,这也是有回报的。之所以有人肯花大价钱雇佣悬鸦做事,看重的就是悬鸦的成功率和办事效率。每到一处,直奔任务目标而去,毫不拖泥带水,被类似的琐事羁绊。
刚才那位戴墨镜的高大警官,从他的巡查船靠上我们快艇的船舷,直到他的卫兵把我和悬鸦完全控制起来,这家伙才有模有样地走出来。这种人,永远活在炮灰的后面,很安全。
也许,高大警官把悬鸦当成了一个到此投机的外籍奸商,他根本不知道,悬鸦的真正身份,是一名国际性高级猎头者。
只要有人肯定大价钱,雇佣悬鸦干掉这名高大警官,我想不出一周,德班城,甚至整个南非城,大街小巷的报纸上,都会出现他遇害的消息。
快艇越来越接近海岸,浮动着湛蓝色海水的金色沙滩上,云集着大片穿泳装的白人游客。远远望去,就像一群白色海狮,拥挤在一起,享受着充足的太阳。
从望远镜中,不时可以看到性感的金发女郎,抱着彩色游泳圈,牵着孩子的小手,从海水里走出来,到沙滩上买冰激凌。
而沙滩上,那些从事服务工作的人员,多是头发短卷、嘴唇厚翻的黑人。他们笑露着一口白牙,很高兴外籍游客光顾自己的生意。
“从距离上看,前面就是防鲨网,咱们把快艇从侧面斜过去,租赁一个好的摊位,然后打车直奔乌博庄园,晚上在那里过夜。”
我说好,于是就开始整装,将快艇底层的假宝石和真宝石都掏了出来,放进各自的大背包。
苍翠的山脉北侧,坐落着一排白色紧凑的小楼房,建筑十分别致,融入了深厚的欧非混搭风格。小楼房的台阶,多由木板构造,成T型笔直延伸到近海。
很多豪华的私家小艇,都泊位在此,我们找了一个空位,悬鸦把船停好,然后上岸去交租金。
“Hello friends!”一名售票的黄皮肤男子,头戴一顶南非国旗图案的鸭舌帽,从一楼的小窗口里面探出头,远远地对我和悬鸦摆手打招呼。
他知道我们走上岸要买票,就提前招呼我俩,免得新游客再左顾右盼地费劲找售票口。
“Oh!Great!You are the musicians?To participate in the concert?”这个售票的男子,黄皮肤黝黑,他见我和悬鸦都背着一只黑色包裹的大提琴,就把我们当成了音乐家,以为我们是特意到德班城参加音乐会。
悬鸦从钱包里拿出五百个兰特,交给这名男子,并很有音乐家风度地甩了一下头,回答说:“Yes.”
“I like music!Very much.”买票男子笑得很夸张,他睁大了眼睛,眉毛抖动,显得很兴奋。租赁票据一交到悬鸦手上,悬鸦就果断干脆地回了一句:“Bye.”扭头朝南面的沙滩走去。
我紧紧跟在悬鸦后面,身后传来一声热情洋溢的呼喊:“Pleasant journey!”
“哼,这小子一天赚多少外汇,居然高兴成这样。”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悬鸦说到。“呵呵,追马兄,说不定他真的喜欢音乐。”
我没有再说话,沿着每隔百米就有一间冷饮小屋的沙滩,走了没多远,我就把咖啡色墨镜戴在脸上,掩盖起自己的相貌。悬鸦也戴上他的黑色墨镜,但他的脸,还得被一层纱巾遮住,隐藏起人皮图腾。
我俩背着行李包,肩上挎着的两把大提琴,这一切都是小珊瑚特意配置,用来容装狙击步枪。只要走出这片海滩,到了出现马路的街道,我俩就可以打车。
“哎呀!这南非的太阳,一点不逊色非洲。咱俩去买两个冰激凌,追马兄,你喜欢那种味道儿,草莓?还是荔枝?”
悬鸦穿着本来就厚实,再加上他遮面,自然汗流浃背,所以要去吃冰激凌。我俩走到一位黑人妇女的摊位,主动拉开人家的冰柜。
“是凉的就行,给我拿一个吧。”我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很想将手上拎的乐器放下,可我又不能如此大意。
“呵呵呵,呵呵呵……,坎蒂丝,你们两个又输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白人女孩,扎一头金黄色的马尾,穿着性感艳丽的比基尼,抱着排球笑呵呵地走来。
“柏莎,你先别得意,等我吃点冷饮,补充了体力,你就没这么走运了。”跟在马尾女孩身后,有三个同样年纪的妙龄少女,一黑两白。
“老板,给我来一杯……噢!”马尾女孩话未说完,就对我和悬鸦手上拎的大提琴产生惊讶。
“Miss,这里没有‘噢’这种冷饮。”悬鸦很风趣地调侃了马尾女孩一句。他的这种搭讪,似乎很被眼前这个女孩青睐。
“Well!”马尾女孩很无辜地摆了一下双手,然后笑着问悬鸦。“你们是音乐家?也是来南非度假的吗?”
马尾女孩笑眯眯,她身后的几个女友,也相继围了上来,很是高兴地望着我和悬鸦。
“You are right!”悬鸦咬了一口冰激凌,很是享受地品尝着,却又顾及到回答马尾女孩。
眼前这个女孩,似乎突然对悬鸦有了莫名的好感,她一直盯着悬鸦挺直的鼻子,眼神儿中流露着喜欢。
“On you two?”马尾女孩又试探着询问悬鸦。
“Yes.”悬鸦继续咬着冰激凌,点头回答女孩。
得知就我和悬鸦两个大男子,我俩身边没带其他女性,四个妙龄女孩立刻激动不已。
“我们四个来自约克大学,为了过一个充实的暑假,就特意来南非。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咱们晚上在野地宿营,我很希望你可以到我的帐篷里来演奏。”
马尾女孩说完,很是期待地望着悬鸦,希望他可以欣然接受。她身后的三个女孩,更是兴奋不已。我约莫听得出来,这四个女孩很想约男性朋友一起度假。尤其这位马尾女孩,她大概只有十九岁,居然很直白大方地对悬鸦暗示。
看来这女孩有点对悬鸦一见钟情的意味,或者她在约克大学有男朋友,只是这会儿想要一次新鲜的隔夜情。我无法理解,悬鸦这家伙身上,哪一点魅力,对眼前这个窈窕的妙龄女孩产生了魔力。
因为,就连我天天和悬鸦在一起,也只看到他那一双暗藏锐利的双目,至于他的高挺的鼻子,也只在纱巾下展现轮廓。
而眼前这位瞪着蓝眼睛的漂亮女孩,对戴着一副墨镜的悬鸦,却从感觉上被瞬间吸引了。如果,我让她们知道,我和悬鸦是两个只有肤色、而没有国籍的杀手,而且杀人时手法黑暗,毫不姑息。
我想,她们四个一定会吓得哇哇大叫,只怕连排球都不顾上拿,就慌乱地逃散没了踪影,更不要说约悬鸦深夜钻进她的帐篷里,和她浪漫调情。
“你们是英国的大学生?也是音乐专业吗?”悬鸦用舌头舔舐着牙床,开始撕开第二个冰激凌的包装。
“Yes!我们四个还准备在本地开一个小小的篝火PARTY,到时有了你们的加入,一定会更棒。你来嘛!”马尾女孩说完,故意咬着嘴唇儿,眼神迷离地望着悬鸦,很有挑逗意味儿。
“NO!”我下巴一扬,戴着硕大的咖啡色眼睛,对马尾女孩冷冷说了一句。我的话,真像一盆冰水,哗啦一下泼洒在她脸上,浇得她头发、脸颊、乳沟不住滴水。
“Why?”我的话,令马尾女孩很吃惊,她更加夸张地瞪大漂亮的蓝眼睛,一脸无辜地扭头看身后的三个女友。
“Why not!”我继续冰冷生硬地回答。四个女孩见我态度坚决,而悬鸦只顾在一旁大口吃着冰激凌,毫无在意她们的样子。
“哼!”马尾女孩终于生气了,她愤愤地扭身走开,身后的三个女友,也随着一起。可是,马尾女孩没走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闭一只眼睛,歪吐着舌头,一副鬼脸面对我,并把一根细长白皙的中指,竖立的很直,“Death gay!”
我毫不生气,依旧侧着戴墨镜的面孔,嘴角儿泛起笑意,对那个马尾女孩点着头,“You too!”
吃完冰激凌,身体的热量驱赶掉大半,我和悬鸦继续拖着沉重的行李往前走,刚上到马路,就有一辆红色TAXI,我俩匆忙坐了进去。
呼!悬鸦一关闭他那一侧的车门,便如释重负一般。“现在的小妹妹,可真够麻辣,望尘莫及的时代了。呵呵呵……”悬鸦自顾笑起来。
“是啊!她要是半夜找你拉提琴,我可以一点忙都帮不上。”
悬鸦又是一阵爽朗的笑,说:“差点班门弄斧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伺机,去乌博庄园。”悬鸦话一说完,前面那个伺机立刻抬眼,望了望头上侧的倒车镜,打量起我俩。
“Problems you?我们赶时间去演出。”悬鸦见伺机没有立即开车起步,而是举动异常,立刻严厉地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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