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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给了他一定的见证人劳务费,他也就笑眯眯地发挥出配合的作用。
送走了老村长,我单独把女教师叫进我的屋子里,然后掏出了五万元现金,对她说:“你是个好姑娘,有一个颗让人愿意亲近的心。居住的环境里能有你这样的人,带给我们很多开心和快乐。即便如此,也不能白麻烦你帮我照看竹楼和土地,这笔照管费用你收好。”
这位山村女教师惊呆了,她望着厚厚的一摞鲜红的人民币,居然向后退了几步,连忙摆手说:“不,不不。这怎么可以,你带着小妹去看病,花销肯定会很大。我帮你照管竹楼和竹林,也不过举手之劳,你你,你……”女老师紧张地说不出话。
我轻轻笑了笑,说:“芦雅的病情我心里清楚,万一她在世间停留的时间不多了,我可能会多陪陪她,带她去一些她一直期望的地方转转。这些钱你收下。”
女孩还想拒绝,我却打断了她,继续说:“我知道,你在山上教孩子们读书,收取的学费,也不过只够你每日的食物花销和换季时添几件衣服。我之所以会给你这些钱,也是希望你坚持住一种东西。”
说到这里,女人泛红的脸颊开始微微下垂。村长的大儿媳妇,从小和女教师一起长大,后来女教师考到市里去念大学,她则嫁给了村长的大儿子。可是现在,村长的大儿媳妇,经常抱着一只灰毛的西施宠物狗跑上山来溜达。当然,那本是一只纯白色毛的宠物。
女老师的彝族名字叫阿都里娜,她之所以搬到山上教书,也是为了避开村民们那种鲁钝的世俗眼光。村长的大儿媳妇,经常会抱着小狗过来,每次孩子们一下课,就会大群地围过去。
我也见过几次,这个小媳妇的衣着,多是丈夫在县城买回来的新近款式,穿在身上,有着一种县城式的洋气。孩子们围拢她时,她都会半愠色半得意地说:“瞧你们那脏兮兮的小手,别往我的小格格身上摸,只准看。”小格格是宠物狗的昵称。
接下来,这位村长家的大儿媳妇,就会掏出两根火腿肠,一根抓在手里,另一根嚼了之后吐在手心里喂狗。火腿肠的气味儿,诱惑着这群干巴巴的孩子们的小眼珠,刺激得他们不断舔舐嘴唇,吞咽唾沫。
一旦这个时候,村长家的大儿媳妇就会撇着眼睛叫女老师的小名。“小阿都,我这只狗啊,是他爹在城里买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小东西娇贵着呢,一天的伙食费都七八块钱。”阿都里娜每每面对这般,脸上就努力压抑着尴尬。
这位村长家的儿媳,或许曾经也羡慕过自己的朋友能考上大学,进城去接受国家呼吁的素质提高。但周围的现实却垂青了她的人生抉择,所以她是来宣言的,金钱已经让她战胜了一个人因没有知识素养的自卑,她要让阿都里娜自卑。因为,无知总是可以引导着一部分人“快乐”。
我看在眼里,阿都里娜有时真的像暴风中的一颗小树苗,有些经受不住快要折断的不安。我喜欢阿都里娜教授的这群脏兮兮的小孩子,因为这些小家伙长大之后,很可能就是抱着步枪,隐藏在大山里守卫疆土的战士,扞卫我父亲曾扞卫过的一切。当他们收到家书的时候,希望他们不会再看到进城去了的哥哥弟弟只有劳动权,而没有受偿权;不会看到姐姐妹妹只有被选择的权利,而没有夹紧双腿的权利。这是真的,遭受歧视,比忍受清贫更逼迫人。
我拉过阿都里娜的手,把厚厚的人民币放在她热乎乎的手心里,面无表情地说:“有了这些钱,你的胃就会一直蠕动,你的自信和自尊就可以挺直了腰板。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把这个牌子插在你的教室门口,算是我能留给这群孩子们的一点心意。”
阿都里娜听完我的话,眼泪滚落下脸颊,她抽泣着,拉开了包在牌子上的布条。上面写到:“不要让孩子们从小就看到当狗比做人更容易混上肉吃!”
“这……,村长他家……”阿都里娜有些惊愕。
我说:“这就是你的学生们和你的学校的座右铭,我的提笔。我给你钱,也是为了给你勇气。老村长要是看到牌子,你就说是我插的,我不回来之前,不许拔掉这个牌子。你放心吧,老村长不敢为难你。他很了解我。”
阿都里娜装好了钱,抱着包裹起来的牌子回家了。我也告诉了她,不许把这笔钱交给父母,自己存到银行里去,而且用自己的户名。
第556章 ~自由的飞鸟(大结局)~
孝敬值得被孝敬的父母是美德;对不可能永远正确的父母搞一味的投降主义和顺从主义是愚昧。真正爱子女的开明父母,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一块这样的货色。我相信她听懂了我的话。
道别了这位淳朴善良的山村女教师,我从村里雇佣了一辆马车,便驮着我们的行李和装病的芦雅赶去了县城。傍晚时分,我们被马夫送到了县城医院门口。我给了车夫100元,匆匆将他打发回去了。
看着车夫的马车走远,芦雅这才止住了哼哼嗨嗨的装病模样,抱着伊凉开心地跳起来。我找了辆出租车,然后去了汽车站,连夜奔向了省会昆明。
第二天早上,我在昆明市的一家宾馆起床后,分别去了农业、建设、商业三家银行,分流存储了500万人民币现金,然后再通过中国银行转账,汇集成40万美金。从这两个数字,就可以看出两个国家。接下来直奔机场,买了昆明飞往日本东京的三张机票。
晚上,当我坐在距离大地一万两千米的客机上,芦雅和伊凉已经兴奋了一天,她们俩这会儿头挨着头睡熟了。客机窗外,一堆堆的星星友好地眨着眼睛,仿佛要告诉第一次坐飞机的乘客,今夜不会有恶劣天气。
当飞机跨越中国东海的时候,我也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次日清晨,我们在东京机场准时降落。走出机舱,一股清凉的海风扑鼻迎来。机场四处平坦开阔,五两托运行李的平板电车,沿着行驶线缓缓擦过,毫不在意一架庞然大物降落在身边。
我让芦雅和伊凉裹紧衣服,随我走了出去。我第一次看到日本的首都,这里更像一座密不透风的水泥森林。这趟赶来日本,我并未提前告知杜莫,现在我还不想给他打电话,于是便拨通了池春在日本的手机电话。
“莫西摩西,奥麻伊哇……”一句甜润的女人声,瞬间传进了我的耳朵。激荡起来的记忆告诉我,这是池春的声音。不等对方说完,我平静而淡淡地说:“It's me.”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了女人的抽泣声。“我在东京机场,你开一辆私家车过来,只你一人。”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之后,一辆崭新的绿色三菱商务车停在了机场门口。芦雅远远地就看出了车内那个戴咖啡色墨镜的时尚靓丽女性,正是大家想念的池春。
我一眼就能看出,池春开来的这辆汽车,不是她平时的日用车。她知道我是一个“不安分”的男人,猜到我这趟来日本并非简单的看望她。
我远远地对池春做了手势,示意她不要下车。芦雅和伊凉拽着行李,飞快地跑向了汽车。当我们坐进了汽车,池春妩媚的双眼已经哭得潮湿。她扑进我的怀里,久久不能松手。
“去餐厅吃饭,然后找一家酒店。”我摸了摸池春柔软的秀发,让她快点发动汽车。路上,我问起池春的孩子。她说自从回国后,婆婆就把孩子接走了,她自己现在也很少见到孩子。
池春带我们去了一家环境幽雅的料理餐厅。在那里,芦雅和伊凉各自点了喜爱的食物。她俩都一致认为,池春比过去更漂亮了。我也看得出来,池春回归到资产阶级中上层生活以后,神态举止更加丰满诱惑迷人。
一顿开心的进餐结束,我们去了池春引领的一家东京中档酒店,入住在了那里。芦雅和伊凉进了浴室洗澡,池春又一次抱紧了我,强烈地亲吻我。
池春问我是否长久的入住在日本,她说他的丈夫又出国去了澳洲,自己见不到孩子,又非常思念我,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听她谈起这些,我没有说话。池春转而又说:“其实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到日本来找我,是因为你遇到了事儿,想把伊凉和芦雅托付给你。我总觉得,你跟那些可怕的家伙们还有没解决掉的恩怨。”池春呢喃着,趴在我怀里。
“不,只要远离那些家伙,麻烦就不会出现了。我打算再去一趟马达加斯加岛,取一样东西回来。”池春听我说完,突然用力抱紧了我。
“能不去吗?不要去,还有什么比大家现在的安康更重要!”我懂池春的道理,但我却不能答应池春。
“我这次来东京找你,确实是要把芦雅和伊凉托付给你。”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好怕,哪怕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也不愿你又要回那里。”我轻轻抱起池春的俏脸,对她淡淡笑了笑。
“你把问题想复杂了,我在中国暂居的这几个月,已经为芦雅和伊凉以后的生活筹集到了一笔现金。我这次回非洲南部,仅仅是取回一些东西,不会惹上厮杀。若是万一出现差错,很久才能回来,你要把这两个丫头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爱护,照管好她俩的未来。”
池春又开始抽泣,她似乎不信任我的话。我说:“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可以托付她俩的人了。我走之后,若是遇到其它麻烦,你就让杜莫赶来日本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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