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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凤舞将大猫和黑豹、追风,以及她的鸟儿们大部分都带走了,只留下了米老鼠在恒京总揽全局。经过十年的成长,如今的米老鼠已经不只是一只通灵的小老鼠了,它的智慧已经接近于智力正常的七八岁孩童的水平。它已经懂得了轻重和取舍,认识一些常用字,知道如何分析各种情报,对于如何传递消息更是方式众多驾轻就熟。
为了方便联络,凤舞给它留下了它的老搭档猫头鹰夫妻和它们的孩子。用猫头鹰传信,凤舞觉得比用鸽子更安全,也不那么引人注意。而且,凤舞传递消息没有任何字迹,消息都在鸟儿脑子里记着呢!是谁也抢不走的。
另外,同行的还有一位朋友,慕容苍。因为杜嘉麟大婚后静妃突然暴毙,慕容苍也就没有去睿王府,福王寿王都要哭灵守孝,也顾不上他。但杜嘉麟要离开恒京去封地,他便跟着一起走了。
却说睿王一行人在秋风中上路了,一路往南走,气候倒是越发暖和了,不冷不热的,正是方便出行的好时候。秋季也是赏景的好季节,杜嘉麟和凤舞本来就是喜欢玩乐的性子,再加上一个对各地风俗地理景致美食都熟悉的慕容苍,好似有了一个特级向导,听说哪儿有好景致就去哪儿看看,速度自然不快。
一路上,自然有无数官员想要巴结这位据说很得皇上宠爱的王爷,奉上珠宝玉器、稀有药材等“特产”无数。因为都知道睿王还在孝期,自然女人不能送,好吃食但凡沾荤的也不能送,如此能送的就只有这两样了。
凤舞和杜嘉麟眼界高,也不想留下沿途勒索官员乡绅财物的话柄,因此不管是什么,他们一律不收。若有好药材,凤舞想要的,他们收下也会回赠等值的物品或金银。
慕容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点头。
这天,他们乘船南下路过丹枫峡的时候,看到两岸的灌木因为秋霜的洗礼披了一身彩衣。绿色倒是少了,大部分树叶都变成了深深浅浅的黄色和各种各样的红色,好像一幅绚丽的油画。
凤舞来了兴致,拉着杜嘉麟道:“阿九,我们画一幅画吧!”
杜嘉麟自然是应诺。
“好,我们在这里停三天,让你好好画几幅画,咱们选一幅送回去让父皇也看看。只怕父皇也没见过这样好的景致吧?对了,前天咱们吃那个什锦豆腐挺好吃的,我让人问了做法,也写下来送回去让父皇也尝尝。”
慕容苍在一边听了,不由暗自感叹,睿王殿下不过看到一处好景致、吃到一道好吃的菜都想要与皇上分享,这才是真正的孝子啊!
凤舞想了想,说:“远景画一幅,近景画一幅,再画一幅咱们在彩林中赏景的!慕容先生也画一幅吧!”
慕容苍颔首笑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于是,他们当晚就将船停靠在码头,夫妻两个不想与当地的官员打交道,也没有上岸,只让随从下船去采购。
不过,当地孟知县知道了,当晚就亲自上船来请安,邀请睿王和睿王妃去县衙小住。
杜嘉麟直接拒绝了,连人都没见。第二天,他就陪着凤舞在船上画了一幅丹枫峡远景图。图上江水浩淼,江面上有大大小小两三条船,而那被彩林渲染得浓墨重彩的峡谷两岸的群山却显得高大陡峭。凤舞以船上游人的角度,画出来给人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慕容苍看着自己的水墨丹青,神似而形不似;看看凤舞的浓墨重彩,几乎就跟真的一样,不由感叹道:“睿王殿下没有说错,王妃果真当得大夏第一才女的称号!不说别的,单单这一手画,就无人能及。”
杜嘉麟也跟着点头道:“丹青课的时候似乎也没见你多认真学,怎么就画得这样好呢!”杜嘉麟自知画不好,干脆就没献丑。
凤舞得意地抬着下巴笑道:“我天分高,一学就会,别人是羡慕不来的,没办法。”其实,她不过是将自己前世学过的素描和油画融入其中,使其有了立体感而已。也是这几个月在王府守孝无事可做,她也只能写字画画打发时间,不想这画技倒是提高不少。
杜嘉麟看着她故作得意的样子,那灿烂的笑容好似黎明冲破黑暗的曙光,顿时令两岸如画的景致也黯然失色。他看着她甜美动人的笑容,差点没忍住低头亲下去。但船上人多,尤其桂嬷嬷和田嬷嬷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最后也只好拉着凤舞的手捏了捏。
如今他们住在船上,房间太小,外面岗哨又多,他想半夜摸到她房里都不方便。真真是看得到,闻得到,摸得到,却吃不着,难受得很。
凤舞画好以后,杜嘉麟就让人用快马连同这一路上收集的食谱一起送回恒京去。他想,父皇看了小舞的画,一定更能理解他这颗想要自由的心。皇位对他来说,真的是束缚啊!
第二天,凤舞就上了岸,要画近景,自然就得身临其境才行。好在丹枫峡秋天的彩林颇有些名气,在两岸都修建了几个适合游人赏景的观景台和观景亭。
睿王和睿王妃要去观景台赏景画画,孟知县便讨好地建议是不是封了上山的路口,好方便王爷王妃上山赏景。
凤舞最恨这种为了一两个人享乐而阻止大众正常生活的事情。要知道,山上还住着些人家,需要下山赶集买卖;山下的人家也需要上山砍柴;另外还有许多外地游客过来赏景,难道让人家白跑一趟?
杜嘉麟便拒绝了孟知县的提议,决定微服上山赏景。他们身上都有功夫,又有暗卫保护,还有鸟儿分散在山上打探监视,安全方面可谓万无一失。
不过,杜嘉麟答应了今晚去县衙住一晚。这都在船上住了十几天了,杜嘉麟担心凤舞闷。而且么,他估计县衙地方不大,他们随行这么多人,只怕大部门都只能留在船上,他和凤舞说不定还能“比邻而居”,自然也就有可能暗度陈仓。
一行五人打扮成普通游人从小路上山。除了杜嘉麟、凤舞和慕容苍,还有兰泽和魏无忌。兰泽是凤舞的近身侍女,本身也会武功;魏无忌是睿王府的侍卫统领,既是护卫,又能当小厮用。现在,兰泽和魏无忌就帮他们带着作画的画纸画笔和颜料等物。
不过,他们吸引人的自然不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的功夫,而是容貌和气度。
凤舞和杜嘉麟不用说,虽然他们已经尽量把自己往平凡了装扮,但本身底子太好,再怎么装扮也比一般人出众得多。就是兰泽和魏无忌,也是女的秀美,男的英俊,气度比当地官员的公子小姐也不差,甚至还更好些。唯一一个年纪大些的慕容苍,也是容貌清俊,气度不凡。
一路上,有那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忍不住偷看杜嘉麟和魏无忌。有那年轻的男子,也会忍不住偷看凤舞和兰泽。
杜嘉麟很快就黑了脸,闷声道:“早知道应该让你带上面纱出来的。”
慕容苍笑道:“少爷,您若是让少夫人戴上面纱,只怕看她的人比现在还多。”
杜嘉麟想了想,他们几人容貌气度都不凡,就算凤舞戴上帷帽,但仍然难掩她身姿婀娜,只怕真比现在露出脸来给人看更吸引人。
想通了,他也就不气了,只是紧紧握住凤舞的手,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再冷着一张脸,告诉打望的人适可而止生人勿近!
他们事先已经打探过哪儿的观景亭台最好,不想到了半山腰的观景亭,却见亭子里已经有人了,似乎也在作画。
走近了看,却是五个书生,其中有两人作画,一人吹箫,一人弹琴,还有一人烹茶,倒是一副风流自在的样子。
看到杜嘉麟他们这一行人,这五名书生也忍不住将他们好好打量了一番,心中顿时知道这一行人非富即贵,再看到兰泽和魏无忌拿着的书画用具,顿时明白他们也是来赏景画画的。
魏无忌正要上前交涉,想让这五人换个地方,把亭子让给他们,那烹茶的书生已经起身迎了过来,含笑道:“这位先生,两位公子,在下豫州蓝羽林,给各位见礼了!”
杜嘉麟和凤舞可不知道这个蓝羽林是什么人,不过慕容苍却是知道此人的。
“原来是豫州第一才子蓝长风蓝公子!久仰了。在下慕容海,近日路过此地,陪同两位小友前来赏景。能在此得遇蓝公子,倒是有缘了。”
蓝羽林字长风,他见慕容苍真的知道他,便知道是同道中人,笑容越发真诚了,立即与慕容苍重新见礼道:“原来是慕容先生,久仰久仰。”其实他哪里知道慕容海是谁?若说慕容苍,或许大夏大部分仕子都知道,但慕容苍变成了慕容海,就没人听过了。
慕容苍回礼道:“蓝公子客气,在下名不见经传,小友没听过才是正常的。”
蓝长风尴尬地笑笑,紧接着又邀请道:“今日在下同几位朋友在此小聚,以音画会友,慕容先生和这位公子若是不弃,可到亭中歇脚,若能得慕容先生和两位公子指点一二亦是幸事。不知慕容先生和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虽然魏无忌手里提着东西,像是随从,但他看起来又气度不凡,好似名门公子,因此蓝长风不敢将他当杜嘉麟和慕容苍的随从。
“多谢蓝公子美意。”慕容苍见魏无忌隐隐有些不悦之色,含笑看了杜嘉麟和凤舞一眼,见凤舞轻轻颔首,便答应下来,“如此就叨扰各位了,正好见识一下各位的才艺。既然是蓝公子的朋友,想来都不是无名之辈!”
慕容苍这最后一句话显然让蓝长风及其他四人都心情愉悦。原本在亭子里画画的、弹琴的、吹箫的都起身走了过来,与杜嘉麟他们见礼。
弹琴的是程长汀,吹箫的穆长云,画画的是周长远和邵长鸣。这五人少年时就在豫州的香山书院读书,因志趣相投,结为好友。后来一同考取的秀才,取字的时候,便都在字里取了一个长字,也是希望五人以后的友情能长长久久。如今,几人都是豫州的举人,因为五人都年轻,金榜题名指日可待,可谓前途无量,在豫州颇为有名。
周长远和邵长明的画如何他们还没看到,不过程长汀的琴和穆长云的萧都不错。两人应该都是即兴弹奏,与此时此刻的景致却极为和谐,有一种宁静而闲适的意境。如果琴为心声,那么这两人的心应该是比较平静的,至少不浮躁。
慕容苍介绍杜嘉麟说:“这位是颍州的杜公子,这位是少夫人。”至于兰泽和魏无忌因为是杜嘉麟的从人,便没有做介绍。
蓝长风见兰泽和魏无忌如此气度竟然真的只是这位杜公子的从人,再一听杜公子乃皇族姓氏,紧接着联想到睿王殿下和王妃正要去颍州封地路过豫州,心里多少猜到几分,对杜嘉麟和凤舞越发热情恭敬了。
杜嘉麟骨子里一直有着身为皇子的傲气,因此将蓝长风的恭敬视为理所当然,不大热情。凤舞是女子,自然是不大方面出头说话,因此他们这一行人的外交就交给了慕容先生。慕容先生好像天生就是外交家,几句话和蓝长风熟悉了,还让人因为知己。
凤舞倒是还记得他们来的目的,便拉着杜嘉麟的衣袖摇了摇,目光扫过桌子上的两幅画。她见这两人已经画了一大半了,估计就要画好了,不如他们在附近走走看看,等这两人画好了,正好她和慕容先生再来画。
杜嘉麟以为凤舞急着画画,便对蓝长风道:“我们今天就是过来画画的,你们给我们腾两个位置出来就是了。”
凤舞扶额,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阿九到底是皇子出身,霸道是在骨子里的。
杜嘉麟这话说得直接,不过蓝长风一点没觉得杜嘉麟说话不客气。
这五人也就蓝长风出身书香世家,家族里有好几人做官,因此对朝廷的事情敏感一些。其他四人出身不高,但与蓝长风相交多年,对他还是了解的,见蓝长风对杜嘉麟他们如此热情,甚至隐隐地还带着些恭敬,心下多少也明白杜嘉麟他们非富即贵。但文人傲气,尤其这四人原本身处底层,通过科举入仕,少年才子名满豫州,前途一片光明,自然就有些清傲之气。
周长远和邵长明还没画好,这亭子又不大,一张石桌他们两人占了就没别人的地方了。要让他们让位置,他们自然就画不成了,这事换成谁心里都会不大舒服。
周长远对杜嘉麟道:“杜公子,我还有几笔就画完了,可否容我先画完?”
邵长明本来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画具了,听了周长远的话,看了看自己即将完成的画,一时间也有些迟疑。蓝长风见了,急忙给他们两人使眼色,不过显然两人没注意到。
慕容苍见了,尴尬地笑笑,忙对杜嘉麟道:“我就不画了,我看周公子和邵公子这两幅图就画得不错。”
凤舞也忙道:“我们不着急,先让周公子和邵公子画完吧!我们先在附近走走看看,等看好了、想好了再画不是更好?”
杜嘉麟点点头,他一切听凤舞的,既然她要先走走看看,那就先走走看看吧!
亭子在半山腰,建在一块凸出的大石上,从亭子里往下,能看到江面因为受两岸山峰挤压从宽阔到狭窄,能看到江面上的白帆,以及对岸山上色彩斑斓的彩林。这里果然是丹枫峡最好的观景点。
杜嘉麟道:“从这个角度看丹枫峡又不同,果然站得高看得远。”
凤舞忽然想起一首诗来,张口吟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丹枫真面目,只缘身在丹峡中。”
凤舞此诗一出,顿时将几个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而且个个都带着震惊和钦佩。
“好诗!好诗!”
“想不到少夫人如此大才,令人敬佩!”
“历来闺阁中埋没多少才华横溢的女子,这话果真不假!”
“今日能在这里遇到少夫人,实乃大幸!”
“不知少夫人可有旧作,能否让我等一观?”
一开始称赞“好诗好诗”的就是蓝长风,但后来听自己几个朋友这越说越不大像话了,这才反应过来,忙咳嗽了两声道:“咳咳,这个,长鸣、长远、长云、长汀,我知道你们是钦佩少夫人的才华,但少夫人毕竟是女子,你们还是问过杜公子比较好。”
杜嘉麟这回倒是没有吃醋,也没有生气,而是与有荣焉的看着凤舞道:“诸位过誉了,不过拙荆的才学倒是不输男儿,尤其诗画极好。”
凤舞忍不住红着脸拉了一下他的手,低声道:“有你这么显摆的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慕容苍明明听到了凤舞的话,却仍然跟着打趣道:“虽然杜公子有自夸的嫌疑,不过少夫人的才学的确当得起‘极好’这两个字。我早说过,少夫人若自称女子才学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凤舞嗔道:“慕容先生,您是纯心想让我被人笑话吧?”
杜嘉麟哈哈大笑道:“慕容先生说得对!”
凤舞回头瞪他,道:“就算我是才女,你乐什么?”
杜嘉麟得意道:“你是我媳妇儿,你的才学被人推崇钦佩,我自然也是与有荣焉,说明我眼光好、有福气啊!”而后,他又拉着她的手道,“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崇敬你,让那些在背后偷偷诋毁你的人自打嘴巴,最好羞愧而死!”
凤舞这才明白,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意恒京的谣言。她心中一暖,柔声道:“流言蜚语什么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的,你也无需在意。流言止于智者,我又不是银子,又岂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
杜嘉麟坚持道:“我就不喜欢人家说你半句不是!”
慕容苍也道:“我也不喜欢有人诋毁少夫人。”
凤舞轻笑道:“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你们着相了!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亭中顿时一静,不但蓝长风等无人怔怔地看着凤舞,细细回想她方才那一番话,就是杜嘉麟和慕容苍也不禁一再回味她那两句话,好半天才抚掌而笑道:“少夫人果然大才!不怪……”
慕容苍原本想说,不怪我家殿下为你倾心,竟然连江山都能拱手相让。但他总算及时醒悟,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蓝长风对着凤舞鞠躬一礼道,“少夫人大才,长风受教了!”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程长汀、穆长云、周长远、邵长鸣四人却一再回味这句话,最后先后露出恍然之色,也对着凤舞鞠躬一礼道,“多谢少夫人指点!”
“几位公子客气了。”凤舞淡淡地回礼道,“不敢当几位公子赞誉,这两句话原本也不是我说的,不过是幼时听人说过,觉得颇具禅机,便记在心里而已。”
虽然凤舞这么说,但没有人相信她,只当是她的自谦之言,眼中还是一片崇敬之色。只是凤舞到底是女子,他们想要跟她说话,又顾忌杜嘉麟,便只好拉着杜嘉麟和慕容苍说话,然后再顺势询问凤舞的意见。
没过一会儿,周长远和邵长鸣的画终于画好了,请慕容先生品鉴。邵长明又对凤舞道:“少夫人之前那首诗极好,不知在下可否将少夫人那首诗提在画上?”
“这个……”凤舞迟疑地看着杜嘉麟。她抄袭已经很羞愧了,自己又是女子,把她的诗提在别人的画上似乎不太好吧?
慕容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对杜嘉麟道:“不如由公子执笔来提?”
杜嘉麟似乎明白慕容苍的打算,当即点头同意。当初为了不被凤舞比下去,他这一手字写得还行,帮人题诗也不丢人。
杜嘉麟提笔将凤舞之前那首诗提在画上,落款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对凤舞道:“你取个别号吧!”
凤舞摇头,一时间让她哪里想一个合适的别号?
慕容苍建议道:“不如叫鸣凤阁主?”
蓝长风附议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依我看少夫人就是这样!鸣凤阁主这号不错!”
于是,这首诗便被记录在“鸣凤阁主”名下。凤舞心中颇为羞愧,不过也莫可奈何。有时候,真话不是人人都相信的。
凤舞和慕容苍看过画,也点头道:“两位公子这两幅画颇具神韵。”
周长远和邵长鸣的画画好了,地方也腾了出来,但慕容苍却摆手道:“看了周公子和邵公子的画,我还是算了吧,就算画了,也没有新意,还是看少夫人的吧!”
周长远和邵长鸣都不禁有些期待,这位少夫人有如此才华,这画也定然是极好的吧?这位慕容先生可不像是会胡乱说话的人。
兰泽很快帮凤舞准备好画纸和画笔,然后去帮她调颜料。
周长远这才惊呼:“原来少夫人要画粉彩?”
粉彩是近十多年才兴起的,就是给原本黑白水墨画上色。但因为这个时代颜色有限,要画出好的粉彩可不容易,弄得不好,原本一副好画也会因为上色而变得俗气。
所以,粉彩之难,最重要就在于调色上色。
凤舞先用极淡的墨色勾画出整幅画的轮廓,而后自己调色上色,最后再用深色勾划,强调轮廓和明暗关系,一副画顿时变得极有立体感。
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风的蓝长风等五人震惊不已。
“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画!”
“少夫人果然当得起天下第一才女!”
“吾等何其有幸能看到少夫人这样的绝世之作……”
“少夫人开创了一代粉彩新画风,必将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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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一点更,不过字数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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