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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
我刚刚好像忘记了什么。
一个刚醒过来就喊着要出恭的人,被我强行的按在了床上,顺道喂了一碗鸡汤,所以……
我尴尬的冲向门边,“我一会来看你。”临出门了,想想还是回头,“给我乖乖的躺好,一会来看你。”
“等等!”他急忙的转身,“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的我,再次看到一幕可爱的场景。
某人半侧着脸,衣衫松松的挂在臂弯,整个雪白的肩头和胸膛都袒露在我的面前,似乎是我刚才扯开他还没来得及拢上的效果,白白的手指间捏着的,粉嫩嫩的,可爱的,秀秀气气的,似乎是——小鸟儿。
“那个任绮罗,我似乎并不讨厌她,因为她有一种味道。”他歪着脑袋,极力想着词汇,“我想……”
“你什么也别想!”我打断他的话,“我不管她是有骚味还是臭味,或者是腥味膻味,那个女人不是好惹的主,谈笑间取人性命,你如果对她动心,我劝你想也不想。”
“不是,不是……”他双手连摆,鸟儿就在他的动作中摇摇晃晃,“我只是觉得她很让人亲近。”
“亲近你个头!”母狮子暴躁的狂吼,“想要女人,你面前就有,那个任绮罗不是个好东西,忘了她。”
他瘪瘪嘴巴,还想再说,我一指床榻,“给我上去。”
刺溜,人影飞快的爬上床,揪起被子盖的紧紧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了回来,“我给你换药。”
“我自己会。”他声音小小的,目光落在床头他的药囊上。
“你还是捂好自己的小鸟吧,我给你上药。”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看到被子下的手在悉悉索索的动着,脑海不自觉的想到可爱的小鸟儿被他的手抓着,塞塞弄弄的放进亵裤里,脸上一热,鼻头发痒。
啪嗒……
殷红的两点落在他的手背上,伴随着他的惊呼,“哎呀,你流血了。”
手指擦过鼻间,一排鲜红晕开,我捏着鼻子,揉按着鼻间的穴道,“没事,没事,西域天气干燥,上火,上火……”
是上火,不过是□,要是被人知道我有一堆丈夫在身边的时候还想一个男人的小鸟想到喷鼻血,还不被人笑死?
他扒拉着被子要下地,不期然的扯动间,肩头的衣衫全部滑下,光裸的肌肤散发着乳白色的光,精致的锁骨引人恨不能冲上去咬一口,吮一下,舔个过瘾。
“啊……”他惊叫着,“你,你的血,更,更多了。”
他要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直接喷血而亡?
二话不说,伸出一根手指头,勾起他的衣服,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再用被子遮挡的牢牢的,揪了两团棉花塞住鼻孔,抓起他的手就开始解绷带,“你给老娘穿严实点。”
“我给你把下脉,开点清凉下火的药。”手刚摸上我的脉门,肌肤的清凉让我心头一荡,鼻子好像又痒了。
我手一捂,拍开他好心的爪子,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哎呀,你又流血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扒拉着凑了过来,发丝下颈项细腻,如雪如玉,有一种弱质纤纤的病态美,真想好好的抱在怀里亲亲摸摸,搂着不放。
“别看了。”鼻子被棉团塞着,我说话瓮声瓮气的,推挡着他的好奇,“流鼻血证明我气血太旺了,有什么好看的。”
“那不一定啊。”他一脸正经,“有可能是虚火太旺,也有可能是筋脉阻塞,还有可能是你内伤发作。”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看上去这么的诱人?每一个动作间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在呼唤着我上他,上他,上他……
我连头都不敢抬,抓起他的手解开层层的棉布,敷衍的回答着,“我没伤!”
没受伤的手几次试图摸过来,都被我灵巧的躲开,专心致志的将自己投入到敷药疗伤的大业当中。
忽然,他一拍脑袋,“我知道你是什么问题了。”
眼睛心虚的瞄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的咬着,“我没有问题。”
“你一定是经血不畅,导致血脉逆流,所以流鼻血。”他开心的笑了,自信满满,“如果其他问题都不是,一定是这个。”
手一紧,我差点想伸手捏上他的脖子,掐死他算了。
“我没有经血不畅。”硬硬的甩出几个字,“我的身体正常的很。”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把脉?讳疾忌医是很要不得的,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干什么躲着我?”说到他的长处,柳梦枫整个人顿时眉飞色舞,“其实我只要开几贴药就能治好的,不过你要多注意,有时候行房过多也会造成经血拥堵。”
我还行房过多?这都□冲脑了。
手中的棉布被全部打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看我的心头一阵抽搐,虽然柳梦枫是大夫,下刀拿捏的很准,不会切断自己的筋脉,但是皮肉的痛还是能在这伤口的翻卷中感觉到。
他的药很好,可他只是普通人,不可能行功加速自己筋脉的愈合,我拿过身边的药,一层层的涂抹上去,“以后别这么傻了,如果那两个侍卫没有拿到任绮罗的解药,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血放干净去救他们?”
他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如果能救回他们,又有何妨?”
我发现,和他说这个根本说不通,在他眼中,只怕一条狗的命都比他自己的值钱。
“如果你以后还是这样,我会考虑扭断你的双手双脚,把你丢在床上一辈子,我看你拿什么去死。”我的手贴上他的手腕,用自己的内力游走于他的筋脉间,在一两个周天后,一指点上他的穴道,望着沉睡在被褥间的容颜,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烂好人。
却也是个纯净可人的呆书生,小木头。
若不放在身边看护着,怎么能放心呢?
他无意识的动动唇,我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贴上他的软嫩,偷吮了下属于他的甜美,耳边仿佛听到他舒服的轻喟。
鼻子又痒了,我狼狈的转身,夺门而出。
我居然真的干出偷香窃玉的蠢事,一定是太久没纾解了,我必须立即,赶快,迅速的离开这里。
慢慢的走着,脑海里全是他刚才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其实,他啰嗦起来也不是太难忍受……
他笑起来真的很纯净,一点也不呆……
他的肌肤真好,平日里灰扑扑的裹着,我居然没发现……
还有他的味道,蛮香的,体香夹杂着药香,真的很好闻……
他的鸟儿粉嫩嫩的,不知道摸上去什么感觉……
“滴答……”
我,我咧,又流鼻血了!
久旱逢甘露
本想直接找幽飏谈下关于遥歌的事情,谁知道脚步刚经过大厅就忽然停下来了,里面香烛燃烧着,飘出阵阵烟气,虔诚的经文声也一起飘了过来。
我站在门口,静静的欣赏着月栖。
他的背影清瘦笔直,声音低沉清晰,身影在袅袅的烟雾中更显出尘飘渺,阵阵经文声中,有种超脱的舒服感。
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正沉浸在超度经文中的他丝毫没发现,清逸的檀香从他身上透出,我从侧面看着他的脸,月之清辉,脱俗俊秀。
自从他不准我碰他以后,他总是似有若无的与我保持着距离,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与他单独相处过了,更少有这样的端详他的脸,难得他的专心可以让我如此贴近的看他,欣赏他的美。
他的唇细细的动着,在这样优雅端庄的动作中,最是让人头疼繁杂的经文都不在那么让人觉得难听头昏,只要看着他的脸,坐上一天听经书也是种享受。
他眼皮低垂,偶尔手指微动,翻过一页经书,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僵立的姿势,银发及肩,偶有几丝散落额前,给他的飘然增添了几分可爱。
忍不住的伸出手,拂开他额头前的发丝,刚一碰到他的发丝,那双清亮的眼睛顿时睁开,瞬间的凛然不可侵犯回归,眼眸中神光乍现,触碰的手一顿,有种亵渎神灵的罪恶感。
在看到是我后,他眼眸一闪,青涩的男子回归,“楚烨,是你?”
我将他的发丝拨到耳后,体贴的从背后箍上他的腰身,“你昨天晚上就很晚才去睡,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不如吃了饭睡个午觉休息一下怎么样?”
他不自然的从我怀里挣扎而出,“这里是灵堂,我要念经超度他们,不想休息了,念足七天,他们冤死的魂魄就能得到安息,再世为人。”
我摇头,扳着他的脸,轻柔着声音,“我不反对你这么多,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国师的身份和经文一直在熏染你,你或许早就不是我见到的临月栖了,但是七日也要吃饭睡觉不是吗?我可不希望当你超度完了别人之后就换我来念经超度你。”
“好!”从来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他被我牵着手拉出门外,行走间看到他的发丝被风吹动,飘荡在脸颊边,颈项边,肩头……
有些参差,算不上很平整,但已无碍于他的隽秀,自从他的头发刚刚及项后,他就仔细的收起了我那顶发髻,用他的话说,那是最宝贝的东西,心疼不想戴。
爱美到连一条丝线都不允许自己散乱的的月栖,也有宁愿丑上几分也舍不得碰的东西,一句普通的话语,已足见他心目中谁是最重要的人。
“月栖,有两多月了吧?”我牵着他的手,交叠互扣着,闲庭信步中笑着侧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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