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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开他的衣衫,露出完美的胸线,手指贴上他的胸膛,“这些呢?我也干过吗?”
他苦笑着,忽然朝前贴上我的身体,猛烈的动作将桶中的水晃出去了不少,两个温热身体紧紧贴合着,“你太小瞧你自己了,你还干过更多坏事!”
“还有?”我都开始怀疑流波是不是在故意败坏我的名声了,当年我才两三岁啊,能干出多少烂屁股的坏事?
“我坐在你怀里洗过澡?”
他点头
“我亲过你的脸,咬过你的胸?”
继续点头
“难道我还捏过你的鸟鸟和蛋蛋?”
这一次他没点头,但是脸红了。
我直翻白眼,难怪流波说我从小就色,从小看到美男就占有欲极强,果然三岁看八十,我这个德行是从小就有的啊?
“这个我不记得了……”我嘿嘿坏笑着,“不如让我重温下,说不定能想起小时候的事。”
他不躲不闪,只是扶着我那个被上了夹板的胳膊,“小心胳膊……”
“砰!”
熟悉的踹门声,只是从我的房门改为了浴房的门,某人不请自来的站在门口,一阵冷风顺着敞开的门吹了进来,冷的我一个哆嗦。
流波手一扯,我贴在他的胸前,他双手环着我的背心,几乎将我遮了个严严实实。
不等他说话,莫沧溟沉着脸走了进来,手一放,一壶开水重重的落在我们身边,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加水!”
我:“……”
莫沧溟与流波
坐在树下,晒着暖暖的太阳,发丝滴滴答答着水珠,风吹过的时候有点凉,我抖抖脖子,水四溅着。
流波按着我的肩头,“别乱弄,湿了衣服会冷到的。”
他拿着棉布一点一点擦拭着我的头发,梳子小心的梳弄着我的发丝,“累吗?”
说不累是假的,受过重创的身体,几乎动一动就会感觉到软绵绵的累,坐着就昏昏欲睡,一个不留神就睡着了。
没有武功的身体,就象是普通人一般,除了修养还是修养。
这么多天了,虽然流波一直在很努力给我治疗伤势,可是我自己很清楚其实好转的非常慢,慢的甚至比不上一个身体虚弱的老人。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因为我的心一直在想着一个人,想着他的苦他的痛胸口就隐隐的难受,筋脉郁结不散,淤血不开又怎么可能好?
流波一直在试图让我开心,温柔也好,偶尔的调皮也好,有时强制的不准我想不准我难过,可是我们心中都有数,这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看不到就更加的思念。
收不到他的消息就更加的牵挂。
纵然强颜欢笑,纵然在流波的温柔中有着小小的愧疚,纵然在面对他时能够短暂的开心,每每静下来时,心情反而更加的难受。
“洗完了?”莫沧溟的眉头始终紧锁着,“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去吩咐厨房做,看你这个样子到时候被人说我虐待你,我可不想背这个名声。”
“不想吃!”我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
这些日子,最痛苦的就是吃饭。
往昔的日子,我的吃喝都是夜惯着养着,如今看着饭菜,我的心头就一阵阵的抽疼,倒不是被夜养刁了嘴,而是忍不住的就想起那个人。
他的存在,是我生活中的每一点每一滴,在这里看似最普通的一顿饭,却让我食不下咽。
莫沧溟的话,就象一根手指头直接捅上我胸口的伤,再用力的戳一戳似的感觉。
“不吃饿死你! ”他的火气倒似乎比我更盛。
“饿死也不要你埋。”我目光看着远处,声音也懒懒的。
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把上我的脉门,眼睛却是盯着流波,“你的伤这些日子根本没有什么好转,晚上我让厨房给你炖鸡汤,再给你煎碗补气的药。”
我有些累的闭上眼,无力的挥挥手,“说了老娘不想吃,啰嗦。”
即使闭着眼,依然能感觉到眼前一片阴影,这个阴魂不散的莫沧溟,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我睁开眼,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你就算监视我,难道就不能站边上点,挡着我晒太阳了。”
他不吭声,只是很快的往边上挪了两步,还是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我。
“你这个样子,和等死有什么差别?”
我不明白他的怒意从何而来,难道是怕我撑不过两个月从而影响他们的计划?
全身发软,甚至手脚都发麻,我干脆节约自己的口水,不搭理他。
流波放开我的发,手指捏上我的下巴细细的摩挲着,“这几日愈发的清瘦了,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慢慢的摇摇头,我刚想说吃不下,在对上流波担忧的眼神时,忽然的改了口,“随便的,我现在干吃不动,早上的东西都没消化呢,你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哪吃的下?”
“放开心,放开怀,也许我不是你最想要的那一个人,但是希望你好的心和他们一样。”流波走到我的椅子前,静静的蹲了下来。
“你以为我嫌弃你不是沄逸不是子衿不是夜他们?”我垂下眼皮,低柔的笑着,“并非你不好,而是不在身边的人总会牵挂,更何况夜那样的伤势,换个人,我可能还是这样,我多情多虑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在提到夜时,我的眼角似乎瞄到了那个褐色的人影有些许的震动。
“你的理智也绝非常人能比的,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你自己也能想清楚的,这样下去你觉得能面对他们吗?别忘记了……”他的声音到这里忽然停住了,只是用一双坚定的眼睛一直望着我。
我看了眼莫沧溟,他抱着剑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重重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不沉迷在过去的。”
仰头看着满树的栗子,“我喝鸡汤喝的都腻了,又油又腥,我想吃板栗烧鸡,反正都是补嘛,红烧的鸡也是一样的,还想吃鱼头豆腐汤,凉凉的天对着热乎乎的锅子吃的才舒服呢,锦渊在的日子我都不敢吃鱼现在都快馋死了。”
我歪着脑袋,手指一根一根的掰着,“秋冬季节的莲藕最是粉,若是做上一份糯米莲藕当做小点心更是舒服呢,还有还有,流波啊,你想不想吃火锅啊?还有还有,就快要过年,我想吃猪肉大葱的饺子,我包饺子的技术可不差呢,在这里歇的骨头都硬了,真想动动手让你尝尝我包的饺子;十五元宵还可以包元宵给你吃,又软又糯,粘牙的感觉一直甜到心里。”
他双眼透着笑,看着我掰着手指头,听着我一样一样数着想吃什么,眼神中终于有了欣慰的表情,大掌将我的手包了进去,“这样才是我熟悉的少主!”
我露出很久没有绽放过的大大笑容,“不过想想而已,我们现在是阶下囚,可不是座上宾,由不得我们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呢。”
他握着我的发丝,“发干了,我替你梳起来可好?”
“好!”我靠在椅背上,“让我看看真正的流波到底是什么手艺。”
他手一停,干咳了两声,“其实我,其实我……”
我撩过发丝,随意的仰起头,一只手勾上他的颈项,“其实你真的不会,对不对?”
他低下头,在我额头上浅浅的落下一吻,“我会学。”
我们亲亲我我,完全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根木头,而这根木头居然在我和流波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闪动身形插入我们之间,一把抓上我的头发。
头皮猛的一紧,感觉到有人的手拉扯着我的头发,不疼,却很,呃,很奇怪。
“你干什么?”我诧异的叫出声,冷静的我极少有这么失态,只因为,只因为那个抓着我头发的人太过诡异了。
不止人诡异,动作也诡异啊,我不是真的病入膏肓出了幻觉了吧?
他的动作竟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么粗鲁,力道刚刚好,三下五除二的动作间手从身后探了出来,“钗!”
“钗?”我还停留在诧异中,脑子都没活过来,只是傻傻的重复着他的话。
发根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别住了我的发尾,“好了。”
我傻傻的伸着手摸着脑后,虽然不算精致,却是简单又舒服的发式,手中摸上去光滑冰凉的东西不是玉又不象木头的是什么?
“那是我的簪子,先借你用。”莫沧溟冷漠的表情充满距离感,“反正我的头发一时半会用不上,等你找到了钗还我,也用不着谢我,当我报答你那次替我整理头发好了。”
他甚至不等我说话,脚尖一点地面,瞬间飘出了院子,留下我一脸不明白的望着流波。
“我不梳头也就这么回事么,散着也舒服的,他干什么?”我呆呆的看着流波,有些莫名其妙。
流波也在笑,只是那笑容中,全身似乎有种气势在隐隐的流动,就象刚才我沐浴前,他与莫沧溟对峙时的那种气势,眼神中跳动着的火焰更象是好斗,与面对我时的温柔截然不同。
“不管他了,这个人本来就是怪兮兮的。”心情忽然开朗了,全身也似乎有了力量,我抿着唇,完全无视身边那个高大矗立着的人影,顺手扯下一根身边的草,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呜呜……”
很久没吹了,气息也不稳,我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调,也吹的不算好听,倒是低沉的声音与这秋天的萧瑟配在一起,显得分外的落寞。
流波的手轻轻握上我的手腕,“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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