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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知道他是流波却不敢靠近,因为那容颜总让我陌生。
曾经,我老是会去回忆那个与沄逸相像的容颜,认为那个才是流波。
可是现在,即使是闭着眼,想着他时飘过的是这张漂亮中带些娇弱的容貌,还有他刚毅冷硬的气势。
从未因他不象沄逸而疏离,我那时也是需要时间适应而已。
他浅笑着,笑的餍足,按着我的腰身,将自己一点一点的交付给我。
没有红烛闪烁,没有囍字楹联,没有交杯的酒,有的只有鸳鸯帐暖,鹣鲽情深,有的只是交颈低语,娓娓轻诉。
窗外的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听不到了,流波的呼吸声,他的爱语,早已胜过了所有的声音。
红碳火炉散发着温暖,却不如纱帐中两人依偎的温情,偶尔一两声噼啪的炸开,我仿佛看到的是红烛火光跳跃时炸开的灯花。
忘记了所谓的解药,忘记了那个神族的禁制,于我而言,他与我之间的一切,是情爱巅峰的极致,是三年间对彼此的渴望,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交缠,恨不能将彼此融入骨血中。
缱绻,是不住的索取,要更多更多,更多……
亲手抹去了属于他的纯真,这个等待了我二十年的男子,被他拥在怀中,甜蜜的犹如回到了当年。
枕着他的手臂,他的下巴抵着我,随我把玩着他的发丝,呢喃着我的名字,“霓裳,我的霓裳……”
“嗯……”我慵懒的应着,脸颊偎贴着他的胸膛,“流波哥哥……”
他的身体一紧,我坏坏的低笑着。
我发现,每当我这么喊他的时候,他都特别的悸动,特别的……冲动。
他的手,握着我的掌心,真气一点点的输入,“累不累?”
轻摇着头,“不累,但是……”我抬起头,无奈的望着他,“好像禁制只有很轻的一点松动,离被冲破只怕很难。”
“是么?”他陷入了沉默中,有些失落。
我翻身趴在他的胸口,“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冲破禁制呢。”
“什么?”他眼睛一亮。
舌尖,顺着他胸膛的曲线一点点的向下,我抬起头,坏坏的笑着,“再来几次咯,看看行不行。”
他拧成一团的眉头渐渐的舒展,终于变的释然,笑出了声,将我轻压在身下,“少主有命,属下不敢不从。”
看不到漫天的雪花,听不到北风的呼号。
只有满屋的温暖,和这个体贴的怀抱,是属于我的一方天地。
对峙
有些倦,全身软软的不想动,懒懒的不想睁开眼睛。
舒服的轻喟出声,我的唇角勾起细细的笑意。
流波很温柔,流波也很体贴,技术嘛……
果然当年那次是心怀鬼胎故意坑我,还说找不着地方,哼哼。
笑容更大了,我朝着熟悉的方向靠了靠,寻找记忆中那个温暖的身体,低喃着他的名字,“流波……”
没有碰到那个温暖的身躯,我微皱了下眉头,手指不放弃的又探了探,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被褥还有些暖,流波起身应该没有多久吧?
有些失落,本以为醒来的时候能看到那双充满温柔之气的蓝色双瞳,结果只留给我一个残存着他气息的枕头。
每天都等我醒了才起来,每天都伺候着我起身洗漱,但是今天他居然偷偷的跑了,真是个不懂得温存的笨蛋。
意识在回归,房间里没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气息,我无奈的睁开眼睛,目光看向大门的方向。
门掩着,明亮的光从门缝中射了进来,房间一片安宁,静的有些让我不适应。
每天都在视线内的人忽然不见了,任谁也一下无法接受。
是练功吗?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门外传来剑气声?
是去准备什么东西了吗?
这小院子里还有什么值得他准备的?又不能出院子。
各种疑团在脑海中交替,我的手撑着床榻慢慢坐了起来。
这一动,全身骨头又酸又软,身体有些不熟悉的酸疼,不是伤,不是累,是带着一点点甜丝丝感觉的酸。
靠着床头,我只觉得很多地方都酸,还有睡眠严重不足的迷蒙。
房间里的炭火燃烧着,明灭着红色的火光,看着就有种暖暖的感觉,即使被子从我的身上滑下,也没有感觉到冬天的寒凉。
低下头,禁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青的,紫的,红的,黑的,胸口,胳膊,小腹,大腿,但凡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没能逃脱他的魔口。
昨天晚上他有咬我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居然还认为他温柔又体贴。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看到我的样子,畏罪潜逃了吧?
暗暗为这个想法好笑,我一个个的数着身上的红紫色印子,准备等流波回来后和他好好的算账。
我闭上眼睛靠着,扯开了嗓子轻声叫着,“流波,流波你人在哪?”
门被轻柔的推开,一丝凉气刚刚从外面扑入,就被飞快关上的门阻隔在了门外。
我又一次忍不住的微笑,懒懒的出声,“看在你还算温柔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昨夜的鲁莽,不过你给我弄了几个印子我就要同样的回报给你身上。”
没有去拉扯半盖在身上的被子,任由自己的身躯被他看着,我依然是闭着眼,声音充满了柔软,“你自己老实的过来数,然后欠着。”
脚步轻动,踩在地上沙沙的微响,我耳朵一动,猛的睁开了眼,手指也飞快的拽起了被子挡在胸前。
“是你?”我的声音有些不满,“昨天我似乎和你说过,过了昨天之后,我们敌人还是敌人,而我并没有给过你可以不经我同意直接闯进我房间的权利。”
他胳膊交叠在胸前,目光从高至下看着我,“你还说过,在没有夜侠同意的时候绝不收男人,昨天的话还没褪呢,你就拉了个男人上床,原来你就是这样怀念你的爱人的。”
一股子火药味,让我很怀疑大年初一早上的鞭炮他没放而是全吞进肚子里去了。
我抱着被子,懒懒的抬了抬眉头,“我什么样的女人要责骂要怪罪也是我丈夫的事,你这样到底是越俎代庖还是……”
我的声音顿了顿,“还是想当我的丈夫,一时间情不自禁忘记了身份?”
我的话算是很过分了,我自认为这多少该激的红毛跳起来找我麻烦连骂带吼,不过很可惜,我挑衅的扬起下巴等待了半天,他只是静静的不说话,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很肆意很不遮掩的目光,再次让我绷起了脸。
“莫护卫,我很漂亮么?”我轻哼了声,“要不要我把被子直接扯了让你从里到外看个过瘾?”
莫沧溟也没说话,只看着我,一直看着,伸手将我额前一缕发丝拨到脑后,手指忽然抚上了我的脸。
他的手有些微颤,细小到几乎难以感觉到,我缩了缩,从他手心中躲闪而出,听到他的声音蕴含着火气,压抑隐忍着,“我喜欢你!”
我笑了,“莫沧溟,你想我怎么回答?我也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要你任何回答。”他依然是冷酷而高傲,“我只是告诉你而已。”
“那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无欢无喜,对他忽然的表白我除了冷静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反应。
以我对他的了解,面前的人是个狂妄睥睨的男子,绝不会因为我的两句话转头就走。所以……
“莫沧溟,我喜欢征服的感觉而非被征服的感觉,什么人适合我什么人不适合我,我很清楚。”
一瞬间,他忽然笑了,笑的比我更加狂妄和傲气,再次伸手抚上了我的脸,“我也是。”
这个表情,在这些日子里几乎不曾看到了,那种毫不遮掩的占有欲,让我心头隐约有了种不安的感觉。
他的手拉上我的被子,大力的一扯,厚重的被子在他的力量下瞬间被拉离我的身体,凄惨的躺在地上。
而我,就这么光溜溜的没有半点遮掩大咧咧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被他看了个彻彻底底。
既然无力反抗,我又何须躲藏?
眼皮抬了抬,我似笑非笑,“莫护卫,好看吗?要多看两眼吗?还是要摸摸看手感好不好?”
他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到我身上的星星点点后,那被压抑着的火苗猛的窜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我的身体,呼吸变的粗重。
“没想到你身体这么好,一身的伤还有心情翻云覆雨。”他的话语忽然变的无情,“更没想到你的兴致更好,爱人生死未卜这里就与别人缠绵缱绻,你倒挺对得起夜侠。”
“哈哈!”我纵声大笑,“我该说你是打抱不平还是拈酸吃醋?”
他脸上的肌肉抽着,表情十分的难看。
“莫沧溟,前阵子你一直试图分开我和流波,根本不是吃我的醋,是因为你在吃流波的醋吧?”他捅破了窗户纸,我也没必要继续装傻充愣下去,“我提醒过你,我们立场不同,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太多,你不可能让我坐上族长的位置,我不可能原谅你曾经做的事,你就是喜欢我又如何?”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被压抑后的悲凉,不过只是一瞬间,又忽然变的飞扬。
手指伸出,捏上我的下巴,“任霓裳,你的性格我很清楚,就象你说的喜欢征服的感觉,你从未征服过我,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点感觉。”
“哈……”我该说他自信好还是自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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