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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了?”皇帝努力掩饰着自己的一丝担忧,维持往日的平静。
元常没好气地道:“宁羽可随意拉满三百石的虎贲弓,他的神力陛下清楚。臣尽管数数不大好,但还是晓得挨了两百多下,这人不打成痴儿就已经万幸,何况最后又碰伤了头。到底好不好,就不用臣说了吧。”
皇帝猛地扭头看向宁羽,眼睛眯起,“朕给你递眼色,不要你那么用力,难道没看到?”
宁羽大惊,“陛下,哪有?”
元常知道这是皇帝在推卸责任,道:“陛下,你就饶了宁羽吧,他一直性子人,禁不住你这样吓。”
“那你能不能不说出来?”被拆穿了心头把戏的皇帝,几乎咬牙迸出这句话。
天已经暗了,皇帝没有离去。
把元常等人打发走,皇帝小心翼翼抚上贺兰骢肿胀的面颊,轻声道:“如果,父皇当年没有强行把朕带到东林,朕也不会碰到你。知道么,你很讨厌,自以为是,捉弄小孩,哼,这次吃亏了吧。”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皇帝又说:“父皇为了报复母后,迎娶你的姐姐,知道么,他们大婚不到百日,朕的母后就撒手人寰。一个瞎了眼,染病多年又备受冷落的皇后,有谁会管。你知道么,她死后都不能入葬帝陵。属于皇后的位置,是一个叫顾铭洲的男宠的棺椁。尽管,顾铭洲护了朕八年。可是,朕好恨呐。”
皇帝并没发现,他现在正用一种他平时几乎想都不会想的温柔语气,自言自语。
贺兰骢的脸尽管抹了北苍消肿化瘀的秘药雪肌膏,但时间尚短,药效还没行开,此刻肿得非常高。五官,也因面部肿胀而移位,看着甚是可怖。
“唉,弄成这样子,还真是难看。”皇帝毫不掩饰他的失望之色,那么个风神如玉的人,如今竟是这副丑陋的样子,很难想象。
“真是罪过,污了北苍国主的龙目,贺兰万死不得一恕。”
原本安静的人,突然开口讥讽,竟吓了皇帝一跳。
“你醒了?”发觉自己失态,皇帝收起方才的温柔,又恢复了九五帝王的冷漠。
“醒了,如果还有什么花样,趁我现在清醒,就都拿出来吧。否则,我若是再昏厥,怕是陛下会感到非常无趣吧。”
皇帝压了压心里燃起的怒火,算你厉害,人才清醒,嘴巴就这般凌厉。
“怎么,朕的游戏,令延平侯很失望是么?”
贺兰骢笑道:“不敢,贺兰永记于心。”
“呵。”皇帝冷笑,“这点小菜,延平侯就要永记于心,那么他日上正菜,你又当如何?”
贺兰骢也不相让,“当年东林一事,陛下不也是念念不忘,为了此事,和东林开战,提出苛刻条件,令东林纳贡称臣。贺兰不才虽然没勇气承担责任,难道陛下就没有背信弃义么?陛下派人秘密捉拿了贺兰,却反咬一口,借机灭了东林。贺兰的心很小,能容的东西不多,然陛下坐拥万里江山,胸怀又有多宽广?”
“你!”皇帝被噎住,腾地站起来,紧握的双拳发出脆骨的嘎巴嘎巴的响声。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贺兰骢不咸不淡地出口关心皇帝的身体。
嗯!皇帝差点气岔了气,扬手就想给此刻嚣张的人一巴掌,偏一看到那张高高肿起的猪头脸,硬生生又把手放下。
这人都变猪头了,估计要是再挨几下,怕就要变成傻猪头,还是算了吧。
皇帝静下心来,默默注视着贺兰骢,也不说话,结果把床上的人看的很不安,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忽然,皇帝笑了,他心里有了主意。
贺兰骢勉强睁开的双眼此时一下瞪圆,这皇帝要玩什么把戏?
皇帝努力忽视贺兰骢的脸不去看,而是拿手先点了下他的喉结,然后向下滑到他精致的锁骨上,如愿看到那人的惊诧,心中一阵冷笑,等下让你知道何为君临天下!
“你……你干什么?”心里冒出不祥的预感,这皇帝现在似乎有点不大正常。
腰间的系带崩开时,贺兰骢差点又晕过去,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图,愤愤地道:“怎么,北苍没女人了,令陛下如此饥不择食,连在下这副样子也不放过?”
“呵,逞口舌之快何用?延平侯到北苍也有些时日,朕一直未能好好招待,如今就恩典你一下,用下面……如何,嗯?”
贺兰骢倒吸一口冷气,咬牙道:“无耻!”
皇帝嘻嘻笑着,“是不是无耻,做过了再说,这时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别碰我!”贺兰骢大吼,挥手去挡伸向裤子里的手,“别碰我,难道在下这个样子,也能引起北苍陛下的兴趣不成?”
“哦,你不说朕倒忘了。”皇帝似乎得到了启示,扯下里面帐幔,丢到他的头上,遮住了受伤的头部。然后,皇帝又道:“朕的确对个‘猪头’没兴趣,不过这副身子,还真是诱人得很,朕爱不释手呢!”
“你杀了我,杀了我!”贺兰骢扯下帐幔,一时把心里一直要逃出北苍王宫的念头都抛开,奋力反抗,只为免受其辱。也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磕伤了头的缘故,一阵头晕眼花,才坐起身子,又被皇帝按回木床。
平时锁着双手的锁链,此时被悬于高高的雕花床柱上,令他动弹不得,帐幔又一次隔绝了他与外面的一切。
“不知好歹的东西,等下有你的苦头吃!”
木床上的踢打反抗并没有因为贺兰骢的双手被缚而停止,皇帝最终把他的裤子只褪至膝盖,这样那人的腿就能老实得多。
不愿再浪费多余的力气和时间,皇帝甚至连自己的龙袍都未及除去,只把自己的家伙掏了出来,直接送入贺兰体内。
一声惨叫和一声痛吟同时发出。
帐幔下的贺兰骢冷汗腾地冒出来,裂身之痛,岂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浑身哆嗦着,他闭紧了嘴巴,把下面呼之欲出的痛叫生生咽了回去。
其实,小皇帝这时也不好过,没有任何和男人行房经验的他,此时不知算不算自食其果。没有前面的润滑与扩展,如此干涩的进去,下面那人不必说,他自己也疼的直咧嘴。
心里把自己的老爹诅咒个千遍万遍,皇帝就是不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哪里好啦,他那皇帝老爹为何就好这口呢?没道理、没道理啊!
过了一会,新鲜的血液汪了出来,润滑了结合的部位,皇帝试着动了动,嗯,感觉不一样了。
当愉悦从那一点成放射状席卷全身时,他总算明白了跟男子欢好的妙处。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皇帝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具身体真是太美好了,让人欲罢不能,只想狠狠去蹂*躏。
贺兰骢即使再坚忍,此刻也坚持不住,惨呼声不由脱口溢出。却只叫了半声就再发不出声音,眼前渐渐朦胧下去,神智回归黑暗……
元常是半夜被皇帝一到圣旨急急召入宫的,走在路上,心里颇是不安,什么事这么急?
步入昭凰阁,浓浓的血腥味充斥鼻息,元常双眉紧锁。
正犹豫如何开口,皇帝焦急的声音传来。
“别愣着了,先去看看人!”
元常哦了一声,几步走到床榻边,终于明白皇帝为何这么着急了。
床上的人死气沉沉,看不出什么,但从那人身下褥子洇出来的血迹看,受伤颇重。
“发生什么事了?”元常扭头问皇帝,明明他走的时候,这人只是头部受伤,现在看来,可没那么简单。
皇帝气急败坏,催促道:“先别管发生什么,快看看,朕可不要他死!”
元常掀开锦被,除了更浓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强烈的属于男人行事后的暧昧气息。
有些愤怒,元常道:“陛下,你对他做了那种事?”
皇帝有点不好意思,道:“先救人要紧,其他的一会说。”
撕裂的伤很重,因没有及时处理,此刻还在往外渗着艳红的血液,更要命的是,皇帝似乎不晓得男男之间行事后,还要清理内部,此时,和着血液的龙精,自那个部位,还在缓缓流出。
元常又气又急,什么都不懂,就玩男人,不玩出人命,那才是怪事!气归气,急归急,此时救人是当务之急。
憋了一肚子的怒意,元常快速展开救治,为皇帝的鲁莽行为善后。
“陛下,依臣之见,赐死吧。”
“你说什么?”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元常不愿多说,只是道:“此刻,死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臣是惜才之人,但臣更希望陛下把尊严还给他,死是唯一的出路。”
皇帝爆喝一声,断然拒绝,“不,元常,你听好了。朕,从此,要定这个男人了!”
10、欲静风不止 ...
天子强幸了一名男子,尽管负责司寝的宫监不知该如何注明那男子的身份,但还是在后妃侍寝的宫簿上记录,某年某月某日夜,帝幸昭凰阁主……
天才亮,皇帝换好了朝服去早朝,走时特意嘱咐安成,小心看着,别出什么意外,又命宁羽安排人守在院落门口。
玉宸宫内,曹贵妃听着宫人回报,震惊可想而知。先皇那个爱好,无人不知,难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今皇帝也好那一口。更令贵妃费解的是,昨日那人被打成那样了,这皇帝也能提起兴趣,真乃奇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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