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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荣一惊,以为出事了,正要闯进寝宫,寝宫里又传出贺兰骢断断续续的声音。
“……喂,你……嗯,疼……不……别,你怎么……怎么拿……拿什么捅我,出去……快出去……疼啊……”
“天啊!”有老嬷嬷惊呼出声,顿时面红耳赤。
安荣望天,哑口无言,这种事,他也不知怎么办好。
寝宫里还在往外传出时有时无的惊叫,令这群在宫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开始抓狂。个别老嬷嬷腿打软已经跌坐在地,口中念叨阿弥陀佛,有的老宫监更是拿手垫着玉石栏杆,把自己的头往手心里撞。如果不是宫规森严,怕是他们此刻一定逃得无影无踪。
大声的惊叫被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和不安的呻吟代替,实在是担心贺兰骢的叫声太过惊悚,皇帝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他的唇。心里略略着急,越是想让他放松,偏他越是紧张。汗湿的发丝粘于前额,委屈的眼神,酡红的双颊,撇着的嘴巴,活活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放松,马上就好了。”皇帝小声安慰着,手指扔在拓展着,这僵硬的身子,何时能放松下来呢?
皇帝一说,贺兰骢抖的更厉害,奋力扭动身体,想摆脱侵入身体的异物。嘴巴得到自由,哽咽着,“疼……你、出去……”
皇帝闭了闭眼,轻拍下他的面颊,继续耐心地安慰,另一只手去触及他小腹的敏感,果然,身下人很快便弃甲投降。贺兰骢这时不会控制,呜咽中夹着呻吟,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令皇帝如闻天籁之音。
那个时刻来临时,贺兰骢无助地、慌乱地挥舞两手,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皇帝愣住。就觉两颊一阵火辣辣地,又痛又热,才明白贺兰骢如今心性再怎么像个孩子,他依旧是个成年男子,情急时,他原始的反抗,依然不可小觑。
叹息一声,皇帝吻上他的额头,“贺兰,这是你与朕的洞房夜,无论多难过,忍一下可好。”
刚刚泄了欲望的人迷迷糊糊,没听清皇帝说了什么,双目微阖,大口喘息着,嘴角的银丝拉出老长。皇帝见他此刻安静下来,知道是时候了,把旁边的药盒拿过来,挑出里面芳香四溢的药膏,在自己的家伙上抹了一遍又一遍。趁着他的意识还未从天外拉回,皇帝架起他的腿,总算是把自己突突跳了许久的小兔子,塞入炙热、柔然而美好的密境。一年了,皇帝自觉自己忍的非常辛苦,今夜红灯高悬,这是洞房夜啊,此等良宵美景,不去拥有自己的“新娘”等待何时?
俯身用自己的唇压住意识渐复,险些痛叫出声的人的嘴巴。听着他梗阻于喉的咯咯声,皇帝知道他还是痛,抹了抹他的汗水,手再次握住他小腹的宝贝。浅弱的呻吟再次传出,皇帝开始慢慢动作起来。
龙帐内,温度节节攀升,皇帝一面“痛苦”地享受着自己的春宵一刻,一面安抚着身下人的情绪,柔情密语,任其抓打。
靡靡之音,掺杂着各种说不出的奇怪声音,在龙帐内不时发出,好在这次皇帝控制极好,没有传到寝宫外,避免了那些在北宫皇宫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想“自尽”的念头。
寝宫外,安荣等人总算是听不到那令他们想撞墙的控诉声,抬头数着天上星子,只盼天色早点亮了。
73、帝王的心思 ...
“陛下,是时候了,该起了,奴才们在此听差。”
伺候晨起的宫人端着洗漱用具在外间耐心地叫早,然而没有回应,领头的司殿又呼唤一遍,才听到皇帝的声音懒懒地传来。
“放那里吧,叫安荣进来伺候。”
宫人们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把洗漱用具放在寝室里,没有撩起龙帐,转身退出寝宫。
安荣听召,步入寝宫,把纱帐用翡翠如意钩拢住,再仔细看皇帝,大总管乐了。皇帝一边脸颊已经肿起,右眼角有一小片乌青,眼角下面是两道不太明显的抓痕。伺候皇帝更衣时,那九五之尊的前胸后背更是惨不忍睹,一道道殷红如血的抓痕历历在目,胳膊上还藏着个深深的牙印。
“看什么看,快点帮朕更衣吧。”
安荣哭笑不得,待皇帝穿戴整齐,又伺候他洗漱了,才道:“陛下,一会还去功德门么?”
皇帝气得翻白眼,“师伯,堂堂北苍国皇帝,这副样子登上功德门,不贻笑大方吗?”
安荣躬身,“陛下圣明。”
皇帝哼了一声,这副丢人的样子,才不能让别人看到呢。
“陛下,用不用拿雪肌膏来,那个药膏消肿快。”
“知道还不快去。”皇帝望天,“顺便给元常带话,让他这几天替朕应付下朝中的事儿,朕也要歇息几天,好好陪着朕的皇后,大婚嘛。”
安荣瞠目,这皇帝知道这副样子不能临朝,竟然能寻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唉,连皇帝的脸皮都变厚了。
“啊,嘿嘿……”皇帝自己摸着后脑勺,不停傻笑,暗道虽然昨夜付出代价不小,不过也得到极大满足,足足要了贺兰五次,方揠旗息鼓。
一想到贺兰骢,皇帝忽然又开始担忧,看他的样子,睡得如此沉,想来是累得不轻。拿帕子浸了水,皇帝掀开龙凤被,暗道自己玩过了。贺兰骢脸上除了被皇帝亲得有点发厚的嘴唇外,别的倒还好,可往下看,脖颈向下斑驳全是皇帝留下的暧昧痕迹。那个部位虽然没有受伤,却是又红又肿。为他擦拭过了,皇帝拿出药来,为他小心抹上。
收拾好贺兰骢,皇帝就坐在龙床前守着,拿手轻抚他温润如玉的脸颊,露出一抹得偿所愿的笑容。
“陛下,拿来了。”安荣回来了,手中多个小药盒。帮皇帝涂好,安荣道:“陛下,刚刚碰到王爷了,王爷说,那个药配好了,说是自今天起,每日午膳后给皇后进一碗,先看看效果。”
皇帝随便应了声,目光不离床上的人,若有所思。
“陛下。”安荣像想起什么,问了一句,“你让王爷配这个药,不会后悔么?”
皇帝笑而不答,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朕伤他如此,难道为他医治脑疾不应该么?
安荣低头也是无声一笑,走过去拍拍皇帝的肩,“陛下,你真的长大了。”
皇帝闻言得意,“当然,朕如今不但是北苍国的皇帝,还是贺兰的相公,念北的父皇。朕有妻有子如此,夫复何求?朕比他走运,所以朕往后一定会善待贺兰,朕已经失去过他一次,就不能再走错路。元慕康,你好好看着朕,看朕如何治理这北苍国,看朕如何拥有人间至爱。母后、顾叔叔,你们再耐心等等,朕定会让你们在一起。”
安荣不语,打开寝殿的窗户,让明媚的阳光投进殿内。
皇帝坐在龙床边一动不动,守着他的皇后。这一坐,功夫不小,过了午时,不见贺兰骢醒来,皇帝有点慌了。不是有什么隐蔽的伤没发现吧?叫过安荣,二人帮着给人翻个身,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才又把心放回肚子里。
“贺兰,贺兰,醒醒,该用膳了。”皇帝轻声叫着,就担心他像前一阵那样又睡过去,不再醒来。
“嗯,好吵。”睡梦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嘟着嘴,很是不乐意,“别吵,好累,我要睡觉。”咕哝一声,贺兰骢翻个身,面朝床里,继续酣梦。
皇帝知道他把人累着了,可这么睡下去,也不是办法,耐下心来,皇帝开始叫着:“贺兰,别睡了,先起来,用过午膳再睡不迟。”
“不。我累,好痛啊!”床上的人也不睁眼,继续嘟哝着。
“痛?”皇帝一惊,“哪里痛,快告诉朕!”轻摇着人,担忧之色尽显。
贺兰骢本不想理皇帝,偏皇帝不放手,一气之下,猛地睁了眼,腾地坐起来。哎呦一声大叫,顿时呲牙咧嘴,又倒了回去。脸瞬间涨红,羞涩地道:“疼,哪里都疼。”
皇帝这回明白他的疼是怎么回事,也不去为难,只是道:“昨夜辛苦你了,朕知道你累,等下用过午膳,再歇息可好。”
贺兰骢原本睡意颇浓,刚才这么一起急,人一下清醒好多,点头答应,“哦,也好,刚好可以看看大白它们。咦?”很好奇地,贺兰骢盯着皇帝的脸,道:“你和人打架了么?”
皇帝摸摸自己的脸,苦笑,“是,昨夜被人打的。”
听者摇头,“君子有言,动口不动手。看来,一定是你先动手的。”
皇帝无语,安荣在一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帮着贺兰骢才穿好衣服,那人便不老实,想自己下地,结果,如同粘糖人般,左倒右晃,软得腿提都提不起来。
北苍国皇帝大婚后,窝在寝宫几天未露面,与他的贺兰皇后如胶似漆享受婚后的甜蜜生活。只有安荣知道,皇帝在等待面部丢人的青肿消失。直到眼睛那块乌青看起来不甚明显,皇帝才命安荣找来女人妆面的珍珠粉,将淡淡的青色遮住,带着一脸帝王威严恢复早朝。
金殿一地文武在三呼万岁后,开始按部就班,各自呈上自己的折子。那几日由元常代为主理朝政,争论不休的一些问题,也在金殿上从新提起,由皇帝做最后的决定,一桩桩,一件件,有条不紊,逐一解决。
大臣们瞧着皇帝的脸色,就写着两个字,到底是舒坦,还是高兴,或是甜蜜呢,这个不好说,也可能,要把几个综合起来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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