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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西铭亮出的这个条件使得五羊城从上而下都震惊不已郁铁波也说不出话来。
一王一侯作为人质送到五羊城不能算没有诚意如果何从景再不同意只能说他无意于与帝国联手了。木玄龄已笑道:“果然果然帝国也算不惜血本了。城主请不必多虑如今帝国与五羊城已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唯有联手对敌方能渡过眼前危机。”
他的话中含意是将来的危机将来再说吧。不论是木玄龄还是郁铁波他们口中总是自称为“五羊城”而根本不提“共和”二字。在他们看来五羊城现在亮出共和的旗号同样只不过是一个筹码如果将来有必要一样可以去掉这旗号。文侯一定也看破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心派我们前来谈判。在他们看来什么信**什么理想都只是押在赌桌上的一注罢了。也怪不得旧共和军会竭力反对他们一定也看出了一旦五羊城与帝国联手他们的未来可大为不妙何从景很可能有一天会出卖他们。
丁西铭已轻松了许多施施然一礼道:“木老所言极是。帝国与五羊城实是唇齿相依。若帝国真个为蛇人所灭那五羊城的末日也便到了。城主眼光博大自然知晓此理。”
郁铁波也无从反驳他转身又向何从景躬身一礼道:“城主此事实在非同小可不可草率为之。”
何从景点了点头对丁西铭道:“丁大人今日事便商议至此余事明日再议可好?”
丁西铭脸上露出些失望之色。他肯定想趁热打铁今日便将此事谈妥但何从景看来却仍有些犹豫。他躬身一礼道:“还请城主从长计议。”
何从景道:“明日再在此处商议定能给丁大人一个答复。来人恭送郁老、木老回三贤阁。”
我们都深施一礼何从景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中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等五羊城的人都走了丁西铭瘫坐在椅上长吁一口气道:“何从景真是个精细的人。”
他也不是对我说话但此时我就在他身边不回也不好。我道:“是啊希望明日能够谈成。”
丁西铭微微一笑道:“楚将军还不曾看出来么?何从景演这一场戏给我们看其实他比我们更希望谈判能成。楚将军这次功劳可是来得甚易啊。”
我诧道:“他不是说还要再商议么?那郁姓老者又是竭力反对只怕……”
丁西铭叹道:“楚将军你是武人没有看穿何从景的把戏。时至今日他哪里会还拿不定主意!今日那六主簿、木郁二老者皆是他安排下的棋子。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谈成而是为五羊城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两个老人突然前来。若是何从景真个对他们言听计从只怕一开始便出来了。”
丁西铭看来心情甚好笑了笑道:“正是这是官场上的欲擒故纵之法他们是要逼出我能答应的条件才演这一场戏的。嘿嘿他们也小看我了我不会退到最后的底线的。”
不但是何从景连我也小看了丁西铭吧。文侯能将此重任托付给丁西铭他自非弱者今天的唇枪舌剑让他给我的印象大为改观。我沉吟了一下道:“那么说来顺利的话这几日我们便可回程了。”
丁西铭道:“是啊。楚将军这一路也多亏你的护卫回去的话这功劳也不小啊哈哈。”他打个哈哈这意思我也明白却是在说我的功劳不及他了。只是一路上他向来对我爱理不理现在谈笑风生看来心情不错。
因为谈判的事甚是顺利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回到住处与前锋营的士兵们说说笑笑。何从景对我们着实不错桌上鲜果不断五羊城气候炎热水果也极多有些从来没见过。我们一边围着桌子吃着水果一边聊着天说些各地风物。这些士兵大多出生在大江以北说些乡里琐谈倒也其乐融融。我正剥着一个荔枝听着钱文义说着他们海上曾出现过的一条巨鱼边上有个人轻声道:“统领。”
我转过头见是那简仲岚。他一脸凝重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道:“有什么事么?”
简仲岚道:“楚将军今日那两个老者是什么来路?”
我道:“他们是望海三皓五羊城的老臣也是何城主最为倚重的人物。”
简仲岚皱了皱眉道:“楚将军你不觉得这两个老人太容易对付了么?”
我不以为意道:“他们原本就有一个支持联手两人势力相当自然好应付了。”
简仲岚道:“统领也许小人有点过虑只是小人觉得何城主既要谈判己方之人应该意见一致无论如何也不该当众争执。也许他是另有打算?”
简仲岚没有听到丁西铭的话他也不是丁西铭那种大官多半不知官场的玄妙。我笑道:“这个很好解释何城主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最大之利故意让他们在我们面前争执的。”
简仲岚想了想道:“倒也说得通。”只是他的眉头还皱着我拍拍他的肩道:“小简不要多想了明日何城主就会给我们答复到时什么都明白了。”
简仲岚这人想得太多那次他与同僚争执已见其端。听了丁西铭所言我已经十分放心此番谈判定会以顺利告终的。可是简仲岚却道:“还有一件事我们来时那个海贼五峰船主不是在攻打一艘岛夷的船么?”
我道:“是啊五峰船方本来被岛夷收买想必谈崩了双方狗咬狗起来。”
“可是那艘岛夷的船会不会也是要去五羊城的?”
我象被当胸重重击了一拳。这件事我从来没想过如果真象简仲岚说的那样那只意味着何从景在与帝国谈判的同时可能也在和岛夷谈判!
我登时动容看了看四周道:“等一下这儿不好说话找个僻静地方再说。”这个慕渔馆是何从景安排我们住下的里面到处都是五羊城的下人出没安知其中会不会有何从景安排下的暗桩。如果何从景真的也在和岛夷谈判的话而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有所察觉那此事就大为不妙了。简仲岚也领会我的意思点点头小声道:“统领去哪里?”
我看了看四周只觉这慕渔馆里实在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密谈。我道:“你和别人说过么?”
简仲岚道:“没有。”他为人甚是孤僻这些话想必也不会跟别人说。我道:“那好晚间我们找个地方细谈吧。”想想如果被郑昭知道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郑昭中了我的摄心术无法读出我的心思但简仲岚的心思他却一定读得出来的现在他只不过还没现而已。
到底去哪儿谈为好?我实在想不出来。这时钱文义忽道:“统领朴将军要见你。”
朴士免正从外面走进来。我放下心事迎上前道:“朴将军有什么事么?”
朴士免行了一礼方道:“楚将军我要回到天驰号去检修船只想问问楚将军是否有事要交待。”
我心头一动道:“你们都去么?”
朴士免道:“是啊天驰号受伤不轻驻扎在船上的人手不够用马上就要过去那位远人司的冯鑫阁大人便等在门外。若是谈判顺利那我们便不过来了。”
朴士免的心思也当真缜密他一定考虑到万一谈判不顺利我们仍然掌握着天驰号仍然可以及时脱身吧。我道:“好吧我送你回去。小简跟我走。”说着向简仲岚使了个眼色简仲岚这人极是伶俐道:“遵命。”
现在所有的地方都不及天驰号上安全而我送朴士免回去同样不会惹人怀疑。我更想的是让简仲岚回到船上去省得郑昭心血来潮对前锋营士兵人人来个读心术走漏风声。朴士免倒也没疑心道:“那么多谢楚将军了末将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我也顾不得他那种多余的客气对钱文义道:“钱兄我送朴将军回船马上回来。”
钱文义也没有疑心只是道:“是统领。”简仲岚的怀疑越少有人知道越好五羊城主身边有个郑昭实在太让人害怕了。
门外是冯鑫阁的马车。朴士免带了一半人出来也足足塞了五辆马车。在车上冯鑫阁倒是谈笑风生到了码头我跳下车道:“冯大人我送朴将军上船便回来。”
冯鑫阁全无怀疑道:“好的楚将军请便不要误了城主的晚宴便是。”
我笑了笑道:“很快便会下船的。”
我带着简仲岚上船。我们都穿着一式的衣服冯鑫阁定不会猜到简仲岚并不是水军团的人。上了船我借口去舱中拿点东西带着简仲岚进了我的座舱。一进舱我掩上门低声道:“小简此事极为机密你万万不能跟别人说。”
简仲岚有点诧异道:“为什么?”
我道:“五羊城主身边有个异人能看透人的心思。”
简仲岚失声道:“什么?那丁大人的心思他不也都知道了么?”
的确丁西铭说什么文侯允许他答应的条件他还没有全搬出来但郑昭一定全都知道了怪不得今天何从景没有最后拍板看来明天要把那最后的条件也逼出来。只是现在也管不及丁西铭了最重要的是万一何从景真的在和岛夷谈判此事大概连文侯也没考虑到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简仲岚也有点惊慌道:“统领现在该怎么办?”
我道:“你先住在船上吧记住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
简仲岚点点头又道:“是。”
如果岛夷也在当中掺了一脚那事态可越来越复杂了。我走到门边拉开门道“小简好好休息吧。”
离开了舱里朴士免正抱了个布包过来一见我出来叫道:“楚将军您要走了么?”
我道:“是啊我军中有个兄弟也要呆在船上了你关照一下他吧。”
朴士免道:“楚将军请放心。对了这件是海犀甲请楚将军笑纳。”
我把那件鲛织罗还给朴士免后朴士免就说要送我一件海犀甲没想到他还记着。我也没心思多管笑道:“朴将军太客气了。对了回程时我还要向你请教一下雕刻之技。”
朴士免也微笑道:“我看过楚将军最近的那件木雕除了刀功还有点不熟别的无可指摘其实已在我之上了说起请教末将可是不敢。”
和他寒喧了两句我把那小包夹在腋下又小声道:“朴将军这些天要加倍小心随时做好准备。”
朴士免也小声道:“末将知道请楚将军放心。”
告辞了朴士免我走下了船。天色还早冯鑫阁见我下来忙迎上来道:“楚将军这么快?”
我坐上车道:“是啊回去吧。”
回到慕渔馆天仍然还早前锋营诸人正在厅中赌钱。钱文义见我回来有点尴尬地道:“统领你回来了弟兄们闲得无聊玩两把。”军中虽然不禁赌博但因为我不喜欢赌钱他们当着我的面也不怎么玩。钱文义大概没想到我回来得这么快才和他们一块喝五吆六的玩了起来。
我道:“玩吧玩吧。对了让弟兄们这两天加倍小心千万不要大意。”
钱文义一愕道:“出什么事了?”
我道:“也没什么事不过谈判这两天便会有结果小心点总是没错。”
钱文义想了想道:“是啊对了楚将军刚才那位叫白薇的女将军又来找过你了见你不在她又走了。”
白薇又来过了?我不知白薇找我还有什么事多半也没什么要紧不然她会等在这儿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岛夷的事又不能告诉丁西铭憋在心里很是难受。正想着钱文义却道:“楚将军……”
我道:“还有什么事么?”
钱文义正要说丁西铭这时正好走出来一边整着衣服对我道:“楚将军回来了?何城主已经到了我们快去迎接吧。”
这天的晚宴开始得很早。虽然酒宴上何从景仍是谈笑风生但我看得出他似乎心事重重没有昨天那样自然。天刚黑下来何从景便起身告辞出去了留下两个主簿陪我们饮宴。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越好奇。郑昭这两天都没有出现他在做什么?何从景真的也在与岛夷联系么?岛夷自恃远在海中帝国难以征讨时时有不逊之行入侵句罗被邓沧澜和李尧天击退后连贡使也停了已是正式与帝国决裂。何从景和他们联系的话其志可知。
五峰船主突然与岛夷反目会不会也与五羊城有关?五峰船主是以劫掠为生的海贼而五羊城的收入却有一半是海上客商带来的他们向来也有仇怨。以前五峰船主依附岛夷如果岛夷和五羊城主联手那么五峰船主的日子就难过了。也许这就是五峰船主要攻击岛夷的船而又要隐瞒消息的原因吧。这样也可以解释当我们现了海贼所为后五峰船主为什么要不顾一切攻击我们。
只是现在没有半点证据我又没有郑昭的读心术读不出何从景的心思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偷接近何从景也许能够听到他的秘密。可是我该如何接近何从景?而且还有一个春燕。这两天春燕天天晚上都陪着我多半也是何从景派来的耳目了究竟该如何将她瞒过去?
我暗自握紧了拳头越想越觉不妙丁西铭却仍在谈笑风生引经据典地说些闲话。等何从景一走我也站起身来向丁西铭行了一礼道:“丁大人末将身体有点不适想先行告退请丁大人恩准。”
丁西铭正说到兴头上也不在乎我离席道:“好吧楚将军早点歇息去吧。”
我向那两个陪席的主簿告辞后走出了丹荔厅。一出门外面更显得昏暗无比大厅里的声浪一阵阵传出来大是嘈杂。我向我住的那幢小楼走去心中还在想着这事。
该如何接近何从景?虽然避席出来我仍然没半点头绪。上了楼正好看见朴士免给我的那件海犀甲还放在桌上。我脱下了外衣将海犀甲披到身上试着一边向窗外看着。从这儿可以看到大门口一些随从正簇拥着何从景上马车。何从景每次出来排场比太子还大要出还有好一阵。
海犀甲是一件软甲披在身上又将短衣罩上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我正打量着自己看上去谁也不会知道我里面还穿着软甲吧正想着身后忽然有人道:“楚将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是春燕的声音。我连忙笑道:“你来了啊坐吧。”可是一看到春燕她那副样子简直就是哭丧着脸腮边似乎还隐隐有道泪痕。我道:“怎么了不高兴么?”
春燕道:“没……没什么。楚将军今天我想向你告个假。”
我正想着怎么摆脱她呢没想到她先说出来我不由一怔道:“为什么?”
春燕的脸有点红吱吱唔唔地道:“城主……城主有命妾身要去侍寝。”她说的时候面红耳赤似乎羞于提起。我暗自舒了口气却叹道:“唉真可惜我还想和你多说说话呢。”
春燕抬起头道:“楚将军请放心。”
我点了点头道:“好的你走好吧。”我心中其实有种说不出的欣慰春燕在我房里其实让我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尤其是知道她可能是何从景派来的耳目更让我如芒刺在背她要走其实我是求之不得。春燕敛衽向我施了一礼道:“楚将军我走了。”
我道:“我送送你吧。”我抓起方才换衣服时解下的百辟刀扣上了腰带又穿好靴子。这一身打扮也和五羊城的士兵没什么两样了。等我配好佩刀抬起头猛地现春燕呆呆地看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我道:“春燕走吧。”
春燕忽地一个激凛微笑道:“楚将军妾身不过是个歌伎不必相送了。”她说着又轻轻咬了咬嘴唇道:“将军请你多多保重以后春燕大概不会再来了。”
我心想不来最好脸上却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道:“是啊我也要回帝都去了。春燕你也要好好保重啊。”
春燕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楼梯仄仄她也没有提灯只有窗缝里透进来一些微微的烛光。走了一半的时候春燕忽然转过头来道:“楚将军。”
我“嗯”了一声道:“什么?”
“从此一别恐怕相见无期。楚将军你心地太过良善日后可要小心些啊。”
我微微一笑道:“春燕我可是个军人实话告诉你死在我手下的人都有几十个了你还说我心地良善么?”
春燕叹了口气道:“有些时候没杀过人的人心地更凶恶。”
黑暗中她忽地站住了肩头微微抽*动。我见她不动了心中一急道:“怎么了?”
春燕用手抹了抹眼睛淡淡道:“眼里吹进了砂子。”她转过头微微一笑道:“楚将军我们走吧。”
黑暗中她的笑容如一朵雪白的花朵我看得有些痴了。春燕原本就很是美貌但此时的美丽似乎非人间所有几无烟火气我都不敢相信她是个随时陪宿的侍妾。我不敢多看只是低声道:“那小心点吧很暗当心踩空。”
下了楼有两个人正等在门外见我和春燕一块儿出来当先一个怔了怔对春燕道:“春燕姑娘城主马上就要走了。”
春燕点了点头道:“好吧。”她又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便跟他们走了。看着她的目光我不禁浑身一颤。
那是何等凄婉的目光啊!我几乎要错以为她是苏纹月了。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我一直怀疑春燕别有用心但她临去的目光却让我觉得我想错了。即使她真的是受何从景之命监视我的但她毕竟是个人不是件工具。
不论是谁都会有七情六欲吧而我现在有点太过小心戒备了。
正想着忽然听得有人道:“统领统领!”那是钱文义的声音。我转过头正见钱文义从后面过来我道:“怎么了?”
钱文义看了看前面走的春燕凑到我耳边小声道:“那位姓段的女将军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我一怔道:“她?是什么东西?”
钱文义道:“只是一封帛书她下午就给我了让我单独时才交给你的。”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帛书卷递给我脸上带着点颇为暧味的笑意大概在猜测我和白薇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其实比他更摸不着头脑接过帛书来凑到灯前看了看。帛书上很简单地写着“慕渔馆后门见”几个字。我将帛书凑到烛火上烧了一扭头却见钱文义正看着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好奇。我也不和他多说道:“钱兄我得出去一趟这儿你担待些若丁大人问起我便说我睡下了。”
钱文义微微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谁也不会说的楚将军去就是了。不过何城主还在门口你等一会再走吧。”
我道:“我走的是后门。”
钱文义皱了皱眉小声道:“楚将军我们现在处境有点尴尬后门也关着末将以为最好还是避避嫌疑为妙。”
我沉吟了一下道:“也对。”不让慕渔馆下人开门的话我只有翻墙出去了。
钱文义看了看四周又很小声地道:“楚将军你真要去的话我知道有个地方从那儿走神不知鬼不觉。”
那个地方是一间柴房。这柴房是在一间茅房隔壁里面堆了好几堆柴禾我们先进了茅房绕过一堆臭哄哄的残砖碎瓦挤进两个大柴堆中间。钱文义扒开一堆柴草小声道:“这堵墙上有个破洞出去是一间破房子从那儿出去就是后门了。”
我笑了笑道:“你居然还找得到这种地方真有本事。”
钱文义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是我找到的。楚将军我说了你也别责怪是弟兄们晚上无聊才找到这么个溜出去的通道。”
我苦笑了一下何从景的酒宴只有我们一些身份较高的才能入席别的士兵大多在外面另开一桌早早就吃完了。他们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五羊城又如此繁华他们不能随便出去要他们憋在里面实在够他们受的。我道:“有几个人知道?”
钱文义道:“不多也就是三四个人。楚将军你可不要怪他们啊。”
我道:“当然不会。钱兄我们没被他们现吧?”
钱文义道:“应该不会。要是何城主的人连这儿也能现那就太过神通广大了。”他又有些诡秘地笑了笑道:“统领你放心去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钻过破洞便是一间东倒西歪的房子。这房子不大里面堆了些破了的桌椅上面积了一层灰尘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我小心绕过那些桌椅走到门边。门关着锁已经断了只是虚掩而已。我推开门外面就是慕渔馆后门的小巷子。五羊城很繁华几条主要的大街店铺林立晚上也是灯火通明这儿却只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昏暗无比。
走在青石板路上我突然有些茫然。慕渔馆里要明亮许多外面这条巷子却象另一个世界了。刚走到这条巷子里我的眼睛还不能适应什么都看不清。白薇叫我到底有什么事?她跟我说在慕渔馆后门可却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正打量着周围边上突然响起了车轮滚动的声音。这是一辆小小的的马车只能坐两个人也就是那些稍微富裕一些的人家代步所用。我还没有回过味来黑暗中便听得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来:“楚将军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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