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呗，凑活着来，你呢？我有日子没有见过你了，怎么着，搬家了吗？还是还住在渣土区呢？”

    “住呗，渣土区那里的房子多便宜，别的地方，我这种老乞丐也住不起啊，怎么着，你要邀请我来这住吗”

    “你来这住不太可能，但是我有另一个地方，可以邀请你住，你肯定能住的很开心，还管吃管喝管住的。”

    “算了，还是你自己享用吧。”李盛撇了撇嘴“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事情来找你的，我收了个徒弟。”

    “你这样的还能收徒弟呢？哪个眼瞎的能跟你。”对面的男子还想说话呢，老乞丐从边上撇了撇嘴。

    “你还别这么说，我李盛好歹也是曾经辉煌过的，一般人跟我，我还不要呢，而且跟我的人，这才是有前途的人，况且我这个徒弟还是挺有背景的，嗯，至少曾经挺有的，你肯定听过还。”

    对面的男子微微一笑，看着李盛，一脸的鄙视，李盛这一下不乐意了“你还不信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啊，文氏集团听过没有，文氏集团曾经的大公子，我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跟我练了有年头了，叫”

    “文啸雨！”对面的男子下意识的开口，李盛这一下也愣住了，他随即说道“我操，你还真的认识啊？”

    “我何止认识他啊，我还和他挺熟悉的呢，你没事闲下来的时候，去问问他，认识不认识王正就知道了，按道理说，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渊源的，这小子挺可怜的，家庭遭遇了变故，后来还坐牢了，他坐牢的时候，还是再我的监区内呢，就是他出狱以后，就在也没有见过他了，这小子再监狱里面的名声还是挺好的，认识一个叫阿狗的，现在是监区头一号大哥，你居然也认识他，这真是够有意思的。”

    “看来这就是缘分了。”李盛这个时候也没有了嬉笑的表情“文啸雨之前跟我学过一段时间八极拳，出狱之后，因为有前科，工作也找不到了，还想要钱，急用钱，被那个拳馆的老鼠，带去打黑拳了，现在Z市的地下拳市已经很有规模了，发展的也是越来越好了，我说你们当警察的，不管啊？”

    “我现在是狱警，不是刑侦大队的警察了，这要是我的话，早就扫了这些拳市了，而且我也已经不是扫过一个两个了，现在刑侦那边都是归小马管，如果真的要管查这个拳市的话，也是小马，你应该和小马说，这是小事情，你守在我这里，不是就为了和我说这些吧？”王正从边上喝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依照文啸雨现在的个人能力来看，他再拳市应该没什么问题，能赚点钱。”

    “现在再Z市兴起的这个地下拳市和普通的地下拳市不一样，是我们当初一起参与过的“沙漏”，我已经留心观察过很久了，因为我是过来人，所以对于这些太敏感了，文啸雨在里面活不长，我想劝他出来。”

    “那小子认真起来，认准的事情，谁劝都没有用的，打拳的事情他父母劝了他多少年也都没有用，更别提别的了，对于他这一点，我还是很了解的，但是如果他真的进了沙漏的话，那从里面想要出来可就难了。”

    “沙漏”这是李盛，以及王正这一群人，对于文啸雨现在所处的这个地下拳市的特殊称呼，地下拳市，并不是只有Z市有，很多地方，也都是存在的，只不过地下拳市分为两种，一种是常见的地下拳市，另外一种，就是王正和李盛两个人现在所说的“沙漏”，“沙漏”的级别以及规模，是普通的地下拳市，无法相比拟的。

    普通的地下拳市，就是那种最简单的模式，再最外围，有很多拉客的人，他们像是小姐拉客一样，会拉着客人来到某一个特定的场所，比如说郊区的某一个地下停车场，拳场的入口可能就是停车场角落里的一道小门，门口有两个拿着磁性探测器的年轻人，给所有进场的人做安检，看看有没有带违禁品以及暂时保管手机之后，就会让人进去，这些“拳场”没有电影里面的那种昏暗和乌烟瘴气，头顶上三个聚光灯将整个拳场照得亮堂堂的，大概两三百平米，场内的观众或许有几十人，或许有几百人，男女随意，来这里唯一的规矩，必须下注，数额并没有限制，少则几百元、多则几万甚至于几十万，而且这种模式的拳赛，成本不大，耗费的精力也不多，大多也没有什么体制可言，司仪宣布比赛开始，两个拳手立即撞到了一起。没有电影中那些华丽的招式，没有搏击比赛中计分用的点数，更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点到为止”。两人都死命地朝着对方的头部、腹部以及下身等关键部位不停地发出攻击。没有戴手套的拳头打在肉上的那种“嘭嘭嘭”的闷响，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前来打拳的拳手，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打就行，老板不会调查拳手，你给他打拳，他给你钱，但是行规，必须至少要打三场比赛才能走，其实这种黑拳的实际水平并不如一些散打比赛。为了吸引一些观众豪掷千金，拳场方面必须要另辟蹊径，增加比赛的血腥程度，让其变得“伪高端”。这样的比赛虽然血腥，但死亡率其实并不是很高，“有人说黑拳的死亡率是70%~80%，其实这是根据小说和电影在杜撰。”但是显然，想要摧毁这样的拳市的话，那还是很容易的，摸底下去，很容易一窝端。

    但是文啸雨现在所处的拳市“沙漏”，是不一样的，“沙漏”有组织有规模，像是一颗大树，现在Z市的地下拳市，只是这棵大树上面的一颗分支，你砍掉这颗分支容易，但是你只要砍掉了这颗分支，那一定会惊动这棵大树，只砍掉这样一个分支，也不会影响到这一颗大树的任何运转，不用多少时间，大树还是可以长出新的分支，但是想要把这颗大树连根拔起的话，那简直是难上加难，“沙漏”也是目前国内，唯一形成规模的拳市，而且十分的难对付，最主要的，是沙漏，和王正，以及李盛，这些人都是有着很深的渊源。

    以前Z市有过地下拳市，王正当队长的时候，至少扫过七八个地下拳市了，但是他们和沙漏的渊源，却是因为王正最好的兄弟，再警校的时候，他和王正就是好兄弟，两人关系极近，后来因为特殊原因，没有当警察，反而当了一名散打教练，他和王正的关系一直极好，后来他在家被人谋杀了，王正亲自调查他的案子，发现了他再F市打黑拳，而且，他的死，很可能和他打黑拳是有关系的，他很可能是被利益集团害死的。

    所以王正就亲自去F市调查了，这次的调查，是王正第一次接触到沙漏，毕竟打击地下拳市，他也是很有经验了，但是通过他的调查了解，这才发现，F市的这个拳市，和他之前接触过的拳市，完全不一样，而且，当地警方也对这个拳市暗中观察许久了，一直没有办法下手，因为他们一直知道这个拳市是有组织有规模的，上面还有操盘手，如果贸然下手的话，会惊动了上面的组织者，所以为了把这个拳市一网打尽，王正和当地的警方前后努力了三年，最后还是一个不小心，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了，只抓到了小虾比说，大兵还都跑了，更别提组织者了，线索也是彻底断了，但是王正可以确认，自己兄弟的死亡，和沙漏是有关系的。

    这个事情到现在，再王正的心里面都是一个坎儿，李盛和王正也是因为李盛再F市打黑拳的时候，被王正看中了，做了王正的卧底，但是后来李盛为什么会沦落到Z市乞讨要饭，王正还真不太清楚，沙漏，是王正心中的一块结，说实话，王正自己也是没有想到，这沙漏，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居然从F市，跑到了Z市。

    两个人这个时候也都沉默了，说实话，对于沙漏，两个人确实也都是了解的太多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李盛从边上开口“就算是劝不了，也得劝，实在不行的话，就想别的办法拉他回来。”

    “那如果你有这么大的本事的话，那你去劝你去拉就好了，还和我说什么，我们两个的关系肯定不如你们师徒的关系，文啸雨是一个记恩的人，从你身上真的学功夫的话，那他肯定会很感激你的。”

    “我拉过了，没有办法拉，也拉不出来，就是因为拉不出来，我才找你了，而且，我已经准备好了备选方案，如果实在拉不出来的话，那我就只能把我再沙漏的所有实战经验传输给他了，那样的话，这孩子危险了，我再沙漏那些年，见过太多活生生的例子了，我不想他走到那一步，但是也阻止不了他。”

    “现在这些事情不归我管，你找他和他说的话，和我找他，和他说的话，都是一样的，他不听你的，更不会听我的，就连他父母的，他都不会听，这小子太倔了，我没有办法。”李盛皱了皱眉头，也是明显的感觉到王正的不对劲儿了，他还想说话呢，王正从边上伸手“你吃不吃？不吃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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