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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之蝶说:“你是我的什么成员?给你写了一篇文章,倒真是让你溺死鬼拉住脚了?”
黄厂长说:“我是出了四千元入的画廊董事会呀!这你让洪江来办的事,你这阵也不认啦?”
庄之蝶心里又骂洪江,说:“哼,洪江!你骗别人,没想还有洪江骗你呀?你去告他洪江去嘛,拿这块砖倒来垫我的脖子!”
黄厂长说:“我哪儿有这个意思?我人在难处,只是讨你个主意的。”
说着就呜鸣呜地哭起来。庄之蝶便不言传了,勾了头只是吸烟,突然就哼地笑了一声。黄厂长说:“你有主意啦?”
庄之蝶说:“这事是你老婆惹出的事,你就让她跑出去宣传去。”
黄厂长说,“还让她宣传?我这次不和她离了婚,我姓黄的就是十六十八的姑姑子生下的!”
庄之蝶说:“你要那样,咱俩就不必谈了。”
黄厂长疑惑不解,说:“你的意思是……”
庄之蝶说:“既然外界知道了你老婆自杀没死,你不妨借题发挥,也这么个宣传,宣传得面越广越好。你一边在外这么宣传着一边在药中再加些什么成分。宣布你老婆喝的不是‘101’,是新生产的‘102’或‘202’什么号的药,这种药是专门为世上的家庭生产的。现在的家庭百分之九十是凑合哩,尤其这些年发了财的人,在外蓄小老婆,嫖娼找妓,就是没有钱的,哪个又多少没有找个情人呢?外遇人人有,不露是高手,可即使是高手,这日子能过得平静?人常说要一天不安宁就去待客;要一年不安宁就去盖房;要一生不安宁就去找情人的。这样,夫妻一方势必要闹,这药就有用场了,喝了能镇吓住对方,喝下人又不死,这社会上的需求量会少吗?”
黄厂长终于从迷雾中走出,眉开眼笑,说:“庄先生真是有知识的人!这你第二次救了我,可怎么个宣传呢,如果把‘102’号用途公开了,男女老幼都知道是故意吓人的药,谁还买?”
庄之蝶说:“这就看你怎么推销了!你要秘密推销,给男的说了,就不能给女的说;给女的说了,就不能给男的说。要亲自去单位推销,哪里有多少是夫妻同一个单位?且哪个单位都有个民间的‘怕老婆协会’,你不会找去?”
黄厂长握住了庄之蝶的手,硬要请着吃饭去,庄之蝶不去,黄厂长就叫了出租车,扔给司机一卷钱,把庄之蝶送回了家。
第54章 形同奸尸
夜里,庄之蝶在书房写答辩书,到了十一点,照例要在书房的沙发上睡,毯子却白天收拾时我放回了卧室,怕牛月清睡时把门关了,就过来取。牛月清已经脱了裤子,灯下坐在被窝翻一本画报,见他又拿毯子,说:“你还要睡到书房?”
庄之蝶说:“我要加班写答辩。写晚了不打扰你。”
牛月清说:“哼,不打扰我,是我把你赶睡到沙发上了?”
庄之蝶说:“我没这样说。你怎么还不睡?”
牛月清说:“你还管我睡不睡?我是有男人还是没男人,夜夜这么守空房的。”
庄之蝶说:“谁不是和你一样?”
牛月清说:“你能写么!谁知道你写什么?我有什么能和你一样?”
庄之蝶说:“我已经给你说过了,写答辩书。”
牛月清说:“那你回忆着当年你和景雪荫的事,精神上能受活嘛!”
庄之蝶说:“你甭胡说,我拿来你看。”
过去取了未完成的答辩书,牛月清看了几页,说:“你睡去吧。”
庄之蝶怀里一直抱了那毯子,就丢在了一边,说:“我为啥不能在这里睡?我就睡床上!”
牛月清没理,也没反对,任他一件一件脱衣服钻进来,拿指头戳男人的额头,说:“我真恨死你,想永世不理你!我就是多么难看,多么不吸引你了,你要离婚你就明说,别拿了这软刀子杀我!”
庄之蝶说:“不要说这些,睡觉就是睡觉,你不会说些让人高兴的事吗?”
就爬上去,【将粗硬的阴茎插入她的阴户里面,接着不停地活动着一进一出地抽送着,……】牛月清摆着头,说:“甭亲我,一口的烟臭!”
庄之蝶就不动了。
牛月清说:“你是不是在应酬我?”
庄之蝶说:“你就会败人的情绪!”
牛月清不言语了,但嘴还是紧闭,接着就说疼。脸上皱着,庄之蝶就伸手拉了电灯绳儿。牛月清说:“你把灯拉灭干啥?以前我让拉灯你不让,说看着有刺激,现在却拉灯,是我没刺激了?”
庄之蝶没作声把电灯又拉开。才感觉有了好时,牛月清突然说:“你洗了吗?你不洗就上来了?”
庄之蝶爬起来去浴室擦洗,重新过来,却怎么也不中用。庄之蝶要牛月清换个姿势,牛月清说哪儿学得这花样?庄之蝶只得原样进行,可百般努力,还是不行。牛月清就说一句:“算了!”
一脸的苦愁。庄之蝶这时倒有些遗憾,觉得过意不去,嘟嚷着:“我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
牛月清说:“这好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行过?勉勉强强哄我个不饥不饱的。凭你这个样,还弹嫌我这样不好了那样不是,谋算着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可没我宽容你,早一脚踹你下床去了!”
庄之蝶不作语,只出气,把身子转过去。牛月清却扳了他过来说:“你甭就这么睡去,我还有些话要给你说的。”
庄之蝶说:“什么话?”
牛月清说:“你觉得我怎样?”
庄之蝶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敢贸然接话,只说:“你说呢?”
牛月清说:“咱这家请不成保姆的,请一个来,开头却不错,百说百依,慢慢就不行了。你瞧她一天像公主一样打扮,又爱上街去逛,饭也不好好做了,动不动还跟我上劲儿,是不是该让她走了?”
庄之蝶说:“你要辞她?”
牛月清说:“倒不是辞,辞了外边人还说咱怎么啦,才请了不久就辞了!我想给她找个人家的,前几日干表姐来看娘,我说起柳月,干表姐说,把柳月给我儿子做个媳妇呀!这话倒提醒了我。这几日我想,柳月是比干表姐那儿子大三岁,女大三,赛金砖,这也是合适的年龄。一个陕北山里人,能嫁到郊区也是跌到了福窝,我估计她也盼不得的。外人也会说咱关心我,能为一个保姆解决了后半生的事。”
庄之蝶听了牛月清的话,心里踏实下来,便说:“你别张罗,她到郊区去干啥?凭她这模样,城里也能寻个家儿的。再说与你那干表姐儿子定婚,那儿子小毛猴猴的,我都看不上眼的,而且乡里一订了婚就急着要结婚,她一走,咱一时到哪儿再去找像她这样模样的又干净又勤快的保姆去?请一个丑八怪,木头人,我丢不起人的,那你就什么都干吧!”
牛月清说:“你是舍不得这个保姆哩,还是舍不得她那一张脸?今日又买了件牛仔裤,你瞧她把上衣塞装在裤子里,走路挺胸撅臀,是故意显派那细腰和肉屁股哩!”
庄之蝶听她说着,下边就勃起了,爬上来就进,牛月清说:“一说到柳月,你倒来了劲儿?”
说着也让他的阴茎插入进去,就不言语了,【庄之蝶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后,马上不停地拥动着一进一出地抽送着,】庄之蝶就又让她变个姿势,她不肯;让她狂一点,她说:“我又不是荡妇!”
庄之蝶一下子从上边翻下来,说:“我这是奸尸嘛!”
两人皆没了声音和响动。过了一会儿,牛月清靠近来却在动他说:“你来吧。”
庄之蝶再没有动,牛月清打嗝儿的毛病就又犯了。
转眼间,开庭日期将近,被告的各人将答辩词交换看了,再与律师一起研究了答辩中对方可能突然提出的问题,一一又作了应付的准备。直到了开庭的前一天,钟唯贤还是让周敏带来了他的四次修改后的答辩书,让庄之蝶过目。
庄之蝶就让捎一瓶镇静药过去,要老头什么都不再想,吃两片好好去睡。周敏说老头有的是安眠药,一年多来,总说他睡眠不好,全靠安眠药片哩!这几天脸色不好,上一次楼虚汗淋漓,要歇几次的。牛月清就走过来说:“周敏,明日收拾精神些,把胡子也刮了,气势上先把对方镇住才是。”
周敏说:“你给庄老师穿什么?”
牛月清说:“他有件新西服,没新领带,下午我让柳月去买来一条大红色的。”
庄之蝶说:“得了,去受诺贝尔奖呀?”
牛月清说:“你权当去受奖!让姓景的瞧瞧,当年没嫁了你是一个遗憾!柳月明日去,柳月和唐宛儿都说要去陪听。柳月还通知了汪希眠老婆和夏捷,我们都去,把最好的衣裳穿上,一是给你们壮胆儿,二是让法官也看看,庄之蝶的老婆、朋友都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哪一个也比过了她姓景的,她不要自作多情,以为她就是一朵花,你与她好过就贱看了你!”
庄之蝶就烦了,挥手让周敏去歇了,让牛月清也睡去,就拨通孟云房电话,说要孟云房来给卜一卦的。
孟云房来后,两人就关在书房里叽叽咕咕说话,牛月清和柳月等着他们出来问结果,等到十一点三十分了,还不出来,就说:“咱睡吧!”
分头睡去。孟云房在书房看表到了十二点整,阴阳二气相交之时,燃了一住香,让庄之蝶屏息静气,将一撮菩草双手合掌地握了一会,就一堆一堆分离着计算出六个爻来,组成一个地水师之坤卦,遂念念有词地写来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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