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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烧掉还是阅读,权力其实就在你们自己手上。一旦你们给了我阅读的权力,你们也就没有权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就是天皇老子也无法改变。所以,你们可千万不要跟它开玩笑。跟它开玩笑就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说着,将信封甩在桌上。
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封绝密信。
散会了,童副官和黄一彪送刘司令和代主任出楼。裘丽丽和闫京生怯怯地追出来,裘哭泣着:“刘司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听我说,我……”
刘司令一路往前,理都不理。
代主任劝她:“好了,你不要再追了,有什么跟童副官说,黄处长也不走的。”童副官拦住他们,不让追。代主任把黄一彪喊到身边,耳语一番。
两位“新人”怏怏地望着首长走了,又回头来怏怏地看着童副官。裘丽丽突然发急地想追出去,被童副官拦住。裘丽丽回身,一把抱住童副官,放声大哭。
童副官趁机拍拍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揽了一下。
裘丽丽气恼地推开他:“想吃我豆腐啊,我去告诉你老婆!”
钱、汪、唐三人上楼来。走到汪洋房间,发现他的房门新贴了封条。
汪洋急问:“怎么封门了?”
唐一娜:“看看我们的是不是也封了?”看钱之江的没封,又看自己的也没封。
唐一娜:“我们的都没封。”
汪洋甚为震惊:“这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唐一娜说怪话:“意思是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汪洋生气地:“你老是没正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寻开心?”
唐一娜:“这叫苦中作乐。”
钱之江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看房间已经大变样,铺了三张床,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钱之江叫汪洋:“来吧,住这儿。”
汪洋:“把我们安排在一起住了?”
钱之江:“还有闫副参。”
汪洋:“这……”
钱之江:“这就叫冤家路窄,都是你干的好事。”
唐一娜从自己的房间回来,对他们发牢骚地说:“我那儿也多了床被子。”
汪洋:“肯定是让你跟裘丽丽同居呗。”
唐一娜:“哼,那个泼妇,我才不跟她住在一起。”
汪洋:“那你就回家住吧。”
唐一娜:“呸!”
汪洋瞪她一眼:“我看你现在对我简直是无法无天,目无尊长,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共匪,告诉你,出去了我照样是你处长!”
唐一娜嘴硬:“那又怎么了,你能把我吃了。告诉你,在这里,你和我一样,还有钱总和那个骚货,闫副参,大家都有可能是共匪,都是嫌疑犯。”
汪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唐一娜:“我等着。”
钱之江:“行了,你们闹什么?别一个针尖,另一个就得是麦芒。你先出去吧。”把唐一娜劝出去,关了门。
钱之江叹了一口气:“这里都快成古罗马的斗兽场了,我们都是笼子里的奴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反正得死个把人,其他人才出得去。”
汪洋:“老钱,你我共事多年,虽说工作上少不了龌龊,但一旦刀兵相见,我对你还是下不了狠手……”
钱之江:“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怨你。”
黄一彪进来,吩咐特务:“给我准备一下,我要睡到那边去。”
特务:“刚才我们检查了,汪洋房间的窃听装置果然被他破坏了。”
黄一彪很是吃惊:“这狗日的!有没有其它异常?”
特务:“还没有发现。”
黄一彪:“给我在那个房间装一部电话,我过去住了,这边由你负责。”
特务:“是。”
黄一彪来到窗前,拿起望远镜看。他看见裘丽丽已经走进了唐一娜的房间,正坐在床边生气呢。
唐、裘二人背对背坐着,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而那边钱之江的房间内铺了三张床,沙发、凳子、桌子全撤出去了。
这会儿,汪洋不在房间里,钱和闫两人坐在床上,虽然不像唐一娜她们那样互相仇视,但也无话可说。闫几次想找话说,但看钱冷漠的样子,也就罢了。
汪洋在童副官的房间里。汪在跟童叫苦不迭:“简直倒了八辈子大霉,碰上这种事,我这个处长看来是有心当,没命坐……”
童副官:“那也不见得。如果你把共匪分子挖出来了,这不立了大功。有功就有赏,说不定还官升一级呢。”
“童副官,你说……到底谁是共匪……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要问你啊。”
“啊哟,我哪有你站得高,看得远。”
“老汪,你搞错了,这不是要看远,而是要看清。总共五个人,一个是你自己,三个是你部下,你说谁站得近,看得清?”
汪洋痛苦不已:“那当然是我了。”
突然,楼上传来唐、裘吵架的声音,汪连忙起身。
童副官幸灾乐祸地:“你不要管,让她们吵,吵得越凶越好,你们现在就是谁都不想撕破脸皮,又吃鱼又嫌腥,都想当好人,结果都成了坏人。”
唐一娜的房间,两人还是背对背,但却是满嘴恶语。裘丽丽:“……浑身骚哄哄的,你以为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唐一娜:“你嘴巴干净一点!”
“我嘴巴再脏也没有诬陷人。”
“谁诬陷你了?”
裘丽丽突然回过头:“你!”
唐一娜也回过头来:“我诬陷你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那份电报?”
唐一娜嘴硬:“那应该问你,你什么时候问我的,我就什么时候说的。”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
“你问的你自己不知道!”
裘丽丽气得脸色铁青:“姓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唐一娜反而得意洋洋:“姓裘的,你还不配我欺负,你算什么?”
裘丽丽站起来:“那你为什么把屎屙到我头上来!”
唐一娜也站起:“那是你自己屙的屎!”
“你放屁!”
“你才放屁!”
“你才放屁!”
“你才放屁!”
骂着骂着,两个人就动起手来,大打出手,又扯头发又抓脸的。
隔壁的钱、闫先跑过来拉架,两人打疯了,尤其是裘丽丽,简直把人往死里打,把钱、闫都一起打了。直到楼下汪、童赶来,四个男人一起上,才总算把她们拉开了。童副官拉着裘丽丽下楼。
刚才打架明显是唐一娜吃了亏,这会儿她见人被拉走了,气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却无人上去安慰她,钱、汪、闫只是看了看,纷纷回了自己房间。
唐一娜越哭越来劲。钱之江又回来,递给唐一个手帕。
唐一娜抬起眼。钱之江却又出去了。唐一娜委屈地又哭起来……
就这样,三人在唐一娜的哭声中沉默着。
突然,闫京生冷不丁地说道:“我也真想打一架。”
钱之江像没听见。汪洋则显得很紧张,惶恐不安地:“嗳,老闫,我们都是上年纪的人了,不能和年轻人一样脑子发热,血气方刚,有话可以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闫京生狠狠地盯着钱的背影:“我说什么呢,我是哑巴吃黄连,无话可说,才想打架!”
汪洋:“有什么事都可以说的,老闫,你别冲动。”
闫京生:“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我还是人呢,凭什么被当了猴耍!”
汪洋:“没人耍你。”
闫京生:“没人耍我,你问他……”
话没说完,钱之江猛然回头,逼了过来:“你要问我什么?废话少说!想打我,来,我等着,我不会还手的;想问什么,没门,请你闭嘴。我姓钱的从娘胎里出来就不大爱说话,更不喜欢说些废话。”
汪洋跳上跳下的,不让他们接近。
闫京生:“你还不爱说话,你不放屁我怎么会到这儿来。”
钱之江:“那要问你。你不问我,我怎么会跟你说。”
闫京生:“我什么时候问你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钱之江:“你要么用拳头跟我说,要么我走了。我喜欢清净,我不愿意让自己的耳朵受委屈。”说着拨开汪洋,从闫京生面前走过。
闫京生:“钱之江,你等着瞧,等我出去了,我整死你!”
钱之江:“就怕你出不去。”
唐一娜看钱之江下了楼,好像是受了启发,也哭啼啼地走出来,一边嚷嚷着:“我不呆了,这鬼地方……我要走……本小姐宁愿去蹲监狱也不呆这儿了,你们这些王八蛋,抓不着共党就眉毛胡子一把抓……有种的都不这么干……也跟着下了楼。”
童副官出来:“唐一娜,你去哪里?”
唐一娜:“我去死!”
童副官拦她:“站住!”
唐一娜:“你滚开!”她一把推开他。
先是钱之江走出了7号楼,紧接着是唐一娜,她不顾一切地直往拉着警戒线的哨位上扑去,那里,有个年轻的士兵在站岗。
钱之江回过头来,横在她面前:“你能走得出去?”
唐一娜绕开了他:“走不出去我也要走。不出去,毋宁死。”
哨兵连忙上前拦截。
唐一娜近乎疯狂,她劈头盖脸地,抬手就打了哨兵几个巴掌!
特务处汪文书的桌上,散落着好几张照片,是汪、钱、闫、唐、裘等五人的,有单位的合影,也有单人的,似乎是从档案一类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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