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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前人后事,不禁潸然泪下!兄弟二人哭拜于前……好人不长寿矣,爷爷与江泽民同庚,历尽艰辛,为人善良仁义,刚谓苦尽甘来,可怜天不与之寿。苍天不公啊,好人不长寿!
99.车祸
小时候以为诸暨是金华的,因为和浦江义乌很近。靓听我这么说,扑哧一笑,说:我小时候还以为温岭是温州的,然后温州是宁波的,搞笑吧!靓就是诸暨人,她父亲是个长途货车司机,后来从牢里出来后便改行做了包工头。靓很少说起家里的事情,也许和父亲坐过牢有关吧~我和她并非同学也不是亲戚,说起来我们的认识颇有渊源。
我舅舅这个人古道热肠,心眼实在。上世纪90年代,我舅舅在山东出差,开车路过某地,看见公路上一辆货车翻倒了,附近的人全都忙着抢车里的水果,没人管那司机的死活。我舅舅看那车的车牌是浙xxxx,想到老乡一场就下车把司机从车里拖出来送到医院。幸亏送到医院及时,要不然那司机可能就失血过多死在路边了。还好没碰到最近发生在南京那样的事情。这位司机非常感激我舅舅,找到我舅舅的单位一定要当面谢谢他。见到我舅舅后,非要和他认兄弟,我舅舅推却不过,两人就拜了把子。这位司机就是靓的父亲。两家人就这样由陌生变熟悉的,逢年过节的时候相互走动。靓比我小一岁,我们就是在我舅舅家认识的。
那次车祸让靓的父亲损失不少,好在人没事,要不然靓和她母亲只能喝西北风去了。靓的父亲没什么手艺,只能靠开车吃饭,做司机是有风险,没办法,奔生活就是这样。靓的父亲又继续干了好几年,直到她上初中。靓的父亲再次出事,他和两个朋友到福建那边运货,听说福建山很多,有辆外地车翻到在山下,不知道那司机是干什么的,好多钱散落一地,估计是钱包里飞出来的。很多过路司机本来看到车祸就这么开走了,看到满地的钱,再看司机已经快不行了,都停下来捡钱。靓的父亲的同伴心里也开始痒痒了。见同伴也下车去捡,再加上一种大众心里,就是大家都捡,我不捡,那不亏了吗?靓的父亲也下车捡了几张放在口袋里。抬头一看,司机还有一口气。靓的父亲后来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司机的眼神,绝望,愤怒,空洞。
他们捡完后就上路了,谁也没去管那个司机。回来后一个月,靓的父亲就撞死了一个人。说来也蹊跷,浙江的冬天早上雾非常大,但是太阳出来后一般很快就散了。靓的父亲也算是有经验的司机了,车前的两只灯一直开着,车子开的也慢,这样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车祸的。太阳露出了半张脸,哪知车前的雾越来越浓,浓的快看不清了,心里也莫名的紧张起来,正在忧郁要不要下去看看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咚”的一声,就撞飞了一个人。靓的父亲下去一看,是个老人,真是太晦气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冒出一个人来呢,见四下无人,靓的父亲马上开车走人。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比较是第一次撞到人,而且还把人给撞死了,他哪有这么多钱赔啊!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也只够温饱。胡思乱想之下,抱着一丝不被抓到的希望,靓的父亲终日惶惶不安的过着。天网恢恢,警察在按照一个目击证人的口述找到车里的主人,被抓后,靓的父亲说,心里非常轻松,好像一块石头落地了一样。我反正没钱赔,只能去坐牢了。
靓的父亲的同伴虽然没有出现意外却过的非常倒霉,不是生病就是和人打架进了医院,背的不得了。后来他们在马路的十字路口撒了些冥钱,拜了拜,好像好多了。不义之财,看来真是不能取。更何况是人家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强取别人财物落井下石,真是天理难容。靓的父亲坐牢后,我舅舅看她们母女可怜,经常送衣物生活费给他们,我舅妈笑言:看来真是前世欠他们的。靓的父亲现在已经出来了,心病难除,再也不开车了。
100.这是听车站一个阿姨说的
那个阿姨的家在车站的附近,车站附近也没有灯,只有一边的平房里的人家透出的一星半点的光,一天她下晚班(已经快午夜了)回家,推着自行车(因为看不清楚所以没骑车子)走在车站的那条小路上,看见远处有一个白点,起初没在意可是再走进一点,就觉得那个白点越来越像个人,当时阿姨还以为是车站的工作人员在接车,可是离那个“人”越来越进,就觉得那个“人”越来越模煳,等到了那个“人”站的地方,那个“人”就没了,阿姨还觉得奇怪呢,心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没了,不会碰见那个东西了吧,后来定定了定神,想着自己一定是累的,所以迷煳了,阿姨就加快了脚步,推着车就往家走,走了一段觉得好奇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下一跳,那个“人”还在呢,而且这次还冲着阿姨笑,那是一个男人的脸惨白惨白的阿姨一惊连车都不要了就跑,生怕那个“人”追上来。
阿姨回家就病了,去医院医生说是受了惊吓,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阿姨的丈夫要阿姨回家阿姨死活不要,没办法只好让阿姨住院。
阿姨病了后就哭着吵着要搬家,阿姨的丈夫是不想搬的,毕竟在这住了好多年了,可阿姨坚持,只好搬了
再后来,阿姨都没回过车站边的房子了,是被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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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鬼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
搜集来的小故事十七
101.骷髅头
我在部队大院儿里长大。爷爷家是独门独户的小将军楼,外带着一个半包围式的大花园子,白漆木头栅栏,花园里头的花花草草种的满满当当。出了后院门是另外一栋将军楼,也有个面积相当的大花园。本来住着爷爷的同僚,后来人家上调了,楼与院儿便闲置了下来。两个花园就这样被那扇一米来高的小木头门给隔开着,门从不曾上锁。我和表妹那时候却没少往那个院里去玩耍,盛夏进去总有一种渗人的冰冷感,更别说冬天了。但奶奶并不轻易放我们过去玩的。被发现了总少不了一顿数落。
奶奶不让我们进去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开头我已经说过,我们住在部队里。而部队驻扎的地方一般都比较偏僻。我们这里的位置是在山上,具体来说,是一座坟山,名字叫祭酒岭。每逢清明,地方上的老百姓都会上山来扫墓。夏天台风盛行,风雨过后,山体会有些塌陷,总会露出一些黄褐色的人骨头。所以这个地方在密密从从的绿色植被的掩映之下,总是透着那么一种诡异的宁静庄严。而每当奶奶告戒我们不要乱跑的时候,我们却更难抑制探索与好奇的心。
应该是小学四年级,春末吧,天还没大热。我们放学后和几个伙伴又钻进了那个花园里游戏,玩的是躲迷藏。一个女生做鬼,红领巾蒙住了她的眼睛,剩下的人在她的倒数声中一哄而散,四处躲藏。我和我表妹一起躲在一棵树后,(具体说,不能算树,此种植物只有一米左右高矮,硕大的圆形树冠,非常茂密,两个小孩子躲在那后面正好给遮了个严严实实。)躲好后我们相视而笑,然后不出一声地猫在树后。倒数声停止了,我们紧张起来,那个女生摘掉蒙住眼睛的红领巾在花园里四处搜寻。她的寻找方向和我们的藏身之处完全相反,所以我们放松下来,不再偷偷向外张望,而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一个干枯萎黄的骷髅头赫然出现在树根处,黑洞洞的眼窝和裂开的下颌骨!(这是我生平见到的第一个骷髅头,而且距离这么近,所以印象超级深刻,更或许加上了我主观的描述。)我们俩吓得哇了一声蹿得老高,不等人家来找我们,我们把自己给暴露了出去。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了再说。
小伙伴见我们往外跑,也跟着跑了出来,还追问跑什么。我妹给吓哭了,我也懵了头脑,说有骷髅头。但伙伴们不相信,也没人有胆子回去证实到底有没有。待平静些了,我们跑到院子外找了个战士,硬拖他进来,让他看看那树下有什么。那个小战士被我们烦不过,跟了进来,我们躲在他身后。到了那树下一看,那战士很郁闷地问我们,“你们要看什么?哪有什么东西?”我鼓着勇气道,“有骷髅头……”边说边从他身后探出头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我和我表妹面面相觑,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家后也不敢和奶奶透露一丝一毫。虽然不曾见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但我们似乎再没有勇气单独前往那个花园里玩了。
102。狼狗
故事发生地点是文陵山烈士陵园——离我们部队不远,山上有我们部队的营房。值班的战士晚上就住在那里。
文陵山上种满了松树,夏天里,密密匝匝的树叶透不下阳光来。陵园里有好多老革命的纪念碑,也有后来安息在里面的老干部,按参军年代分抗日馆和解放馆。爷爷去年去世了,就存放在解放馆里。(说到这里仍旧忍不住伤心)——跑题之话。
有个志愿兵是常年在那山上的营房里值班,夜里通常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养了一条大狼狗,超级凶猛的那种。目的就是和他做伴。
这狼狗虽然凶猛,却一向乖巧懂事,很驯服地伴着这个志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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