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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定没有人会这么做,就像嫖客在做完爱后,想的最多的是家里的老婆一样。
我的脚酸了,头低的时间也久了,鼻子又开始流血。
血,红红的血洒了一地,姐姐杀人了,她杀了他,因为她要他的心脏,只有拥有了心脏,我才能够好,所以她杀了他,她全身上下都是血,手上拿着一把刀。接着她将那把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不,不对,不对,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是姐姐死了?我开始惊恐,满大街的狂奔,终于我累了。
他就坐在我家的台阶上,静静地等我,我满身是血的走向了他,满脸都是质问。我哭倒在他的怀里,我请求他能够原谅我的姐姐。我求他抱我,我告诉他,我想做爱。
于是我们一刻也没有停息,在床上翻滚,喘息,斯叫,我需要发泄,我需要他,因为我曾经爱过他。
当太阳渐渐升起时,他挡在我的眼前,问我还记得些什么?我哭了,我告诉他我爱他,可是姐姐却杀了他。
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突然他说其实这画里画的是一个人,你的妹妹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没有办法去那个美丽的花园他不再说了,突然他拉开了我的窗帘,我刹时发出了尖叫。
“你应当看看外面的阳光,看一看,你不能因为你的妹妹而将自己也封锁进黑暗,她死了,可是你还活着”他大声的叫了起来。
“不对,不对,我才是那个妹妹,姐姐早死了,不对,她杀了你。”我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将自己的眼睛埋进大腿里。
“对,你是杀了我,那是因为你的妹妹,是她让你杀我的对不对?对不对?想起来,你不要总是将自己封锁在幻想中,想起来”他用力的摇晃着我。
玫瑰开始凋谢,因为秋天来了,我看着窗外的落叶,他还在画着那幅画,他总是和姐姐出去,他抢走了我的姐姐,姐姐也霸占了他的爱,可是我就要死了。
姐姐静静地走了过来,苍白的脸上因为沾染了玫瑰的艳丽而有了些许的红晕,那是我所没有的。我就要死了,可是我很怕寂寞,到了另一个世界姐姐就不能再在我的身边了,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我也不再能够见到他了,我爱他,谁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我要他陪着我一起死,我要他为我一个人画画,就像他为姐姐画画那样。
我让姐姐去杀他,我告诉她我需要他的心脏,我知道她肯为我做任何事,因为是她抢了属于我的健康,否则的话躺在床上的应当是她,而不是我,我看见她那原本些许有了一点的红晕刹时退尽,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她总是幻想,幻想有人要捐献心脏,有人要伤害我。于是她拿着我给她的那把水果刀走了出去
而我就慢慢地跟着她,我看着她将那把刀刺向了他的心脏,然后她晕了过去,我静静地捡起了那把刀,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这把刀曾经刺进过他的心脏,我也要将它刺进我的心脏,这样我的心就和他的心贴进了
“啊!”我痛苦在床上蠕动,我不能忍受那强烈的光亮,他没有死,伤口不深,他活了,而我死了?
“你没有死,你只是晕了过去,你的妹妹死了”他拉开我的床单,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没有那致命的一刀,事情发生后,你就有些神智不清,以后就失踪了,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你的妹妹杀我"他的嘴巴不停的在动,我却什么都已听不进去了。
死了,其实我们都死了,妹妹死了躯体,灵魂却活了下来,我的躯体活了下来,可意识却早已被妹妹的灵魂所替代,妹妹没有死,我也没有死,我们只是更亲密了。
我看着那幅;狰狞玫瑰,画上的两个女孩一模一样,可是那片花海却透出了分外的妖异
鬼话连篇
第二百零八章
死人
那个死人赤身露体,孤零零地躺在巨大的手术示范室里的一张白色桌子上。屋子里一片惨白,白森森地咄咄逼人,庄严肃穆得冷酷无情,使整
个手术示范室仿佛还在无穷无尽的折磨引起的惨叫声中颤动不已。
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使得他额头上青黑色的斑点分外醒目,使得他那裸露的肚皮上,映现出耀眼的绿色,而肚子则膨胀得象个盛满了
水的大皮囊。
他的尸体象一瓣光洁的大花萼,象一株来自印度丛林的奇花异卉,被人难以为情的供奉在死神的祭坛上。他的腰部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蓝
两色,璀璨夺目。他的肚脐下面的那个大伤口里散发着一股可怕的臭气,他因炎热而在慢慢的绽裂,象一道深深的红色的犁沟。医生进来了。
这几个披着白色大褂的和蔼可亲的人,脸上带着决斗时留下的伤疤,带着金边的夹鼻眼镜。他们走近死人,很有兴趣地瞧着他,带着内行的眼
光对他进行了一番评论。他们从白橱柜和白匣子里取出了解剖用的器具:一只只锤子、齿刃、锋利的骨锯、锉刀,一套套可怕的镊子,从小盒子里取出了无数的大
针,这些针象无数的秃鹫一只只钩形的嘴喙,渴望着想要啄食尸肉而在叫个不停。他们开始动手干起那桩令人毛骨悚然的工作来了。他们一个
个都象可怕的行刑人。他们把手在冰冷的尸体内插得更深了,象身穿白大褂的厨师在掏除一只鹅的内脏一样,把五脏六腑都掏了出来,血在他
们的手上流溢不止。肠子绕在他们的手臂上,象一条条绿色的黄蛇。粪便,一股股暖暖的腐烂发臭的液体,溅在他们的大褂上。他们刺穿了膀
胱。冰冷的尿液在里面闪烁生光,好象一坛黄澄澄的酒。他们把尿液倒进几只大碗里;一股象氨水一样的恶臭扑鼻而来。但是那个死人沉睡着。
当锤子的敲击在他的脑袋上发出响声时,一个梦,残留在他心中的爱念,便苏醒了,就象一把火炬在他的那个黑暗的夜晚燃烧开来。宽敞
的窗外,展开了一片广阔的蓝天,缀满了漂浮在亮光之中的朵朵白云,他们在午后的寂静里四处漫游,象一个个白色的小神仙。而燕子则在蓝
色的苍穹里高高地遨游,在温暖的七月阳光下颤动着翅膀
死人黑色的血从正在腐烂的紫蓝色的额头上流淌下来,在酷热里,凝结成一个可怕的云块。死亡的腐烂用它那斑驳陆离的爪子在他身上爬
行。他的皮肤开始化为尸水,他的肚皮在医生的那些贪婪的手指下变得象鳗鱼肚子一样惨白。医生的胳膊捅进他那湿漉漉的肉体里面,一直深
及肘部。死人的嘴巴也因腐烂而裂了开来。他看来好象是在微笑。他梦见了一颗吉祥的星星,梦见了馥郁的夏天的夜晚。他那正在融化的嘴唇
似乎正因接受了一个轻轻的亲吻而微微的颤动起来。我多么爱你。我曾经爱你爱得那么深。要我告诉你我曾经多么爱你吗?当你走过那块罂粟
地的时候,你自己便是一团芬芳的罂粟之火,你把整个夜晚都吸引到你的躯体里去了。你那正在脚踝四周飘动着的衣服,在落日的余辉中宛若
火焰的滚滚波浪。但是你在亮光里微微颔首,于是你的秀发在我的热吻之下仍然燃烧起来,红如火焰。
你就这样走了,一路频频地回头看我。你走了以后很久很久,你手里的那盏提灯一朵璀璨发光的玫瑰,在苍茫的暮色里犹自左右晃动不已。
明天我会再一次见到你。在这儿,在礼拜堂的窗户下面;在这儿,烛光照进来使你的头发变成一座金色的森林;在这儿,水仙花缠住你的
脚踝,温柔得象一个个温柔的亲吻。我会在每天的薄暮时分再见到你。我们彼此再也不分开。我多么爱你!要我告诉你我是多么的爱你吗?
当医生手里的那把铁凿子凿开了他太阳穴的骨头的时候,躺在白色的停尸桌上的那个死人就因美满的幸福而微微的颤动。
2.半截手指
我在一个医院里上班,是一名外科医生,可是我觉得当医生不太适合我,在我极力要求之下,院长同意我做个太平间的看护人。(我是不
是有点自甘堕落?)
太平间原来已经有一个老头在那里了,很老的一个老头。他很喜欢喝俩杯。于是,反正我也无聊,就天天陪他。后来老头就给我讲了
一个故事,关于外科医生的故事。
医院里有一个外科医生,医术很高,人称一把刀。大小手术非他不可,最不济的也是在旁边督阵。他有一个小家庭,妻子是院里最漂
亮的五病区的护士长,儿子在市内的一家幼儿园上大班,一切都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完美的不得了。
直到有一天……
外科医生很晚才回家,妻子已做好饭菜和儿子一起等他。医生回来时,脸上的表情异常沉重,妻子发现了,也并未做声。吃完了饭,
儿子回房间去玩,妻子这才问他怎么了,他摆摆手,说没什么。妻子疑惑不已却也并未追问下去。
第二天晚上,外科医生又是如此。第三天……第四天……妻子忍不住了,连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医生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原
委。原来是市里的一个大人物在手术台上死了,而主刀医生正是他。妻子忙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命下手术台的呀,你看开一点。奇Qīsuu.сom书”医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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