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柔情杀人

    乐不可支的三院长舞着手说：“吾皇英明！这个专利统筹铁定是我的了，我的陈涧现成的程序，设计好了在那儿等着呢”。

    “闭嘴！”，平日里吴侬软语的阿香嚷起来那频率比谁都高，“不准暗示，三院长违反董事局关于董事会例会议事规程第四十一调第六款，口头警告，再犯执行规定处罚，一周内意见不列入决议考虑，三院长马上清除影响。”

    阿香作为莽龙集团董秘，执行维护董事会纪律时，那身子一下子能涨出原样的三个那么大，此时的两只兔兔突兀着，真空罩着的翠绿色旗袍前襟让高高支起，翻露出的两瓣，浑圆莹白。

    “马上清除影响，清除影响，我刚才说的话有错收回，没说一样，各位尊敬的董事不要作任何理会”，“老三”自知弄巧撞了墙了。

    “我认为这样的话三天时间少了”，五院长说，

    “我再加一口气，加大竞争力度，全面社会竞标产生”，“老二”说，

    “不行，不能对外，我们山西黄壤、江西红壤、宁夏沙漠化荒漠治理积累的数据，那是宝，钱值大了”。

    “我有一个重要意见，老三、再有他手下的陈涧搞出的那套程序，总体结构设计很好，做得很辛苦，但是……，”

    一听到头的“但是”，二院长嚷着：“听着，都听着，北大法律终身教授、人称‘但书大王’的，祭出刹手宝剑了”，二院长明知“狼头”将要开刀问斩的是谁，兴灾乐祸。

    头看了一眼老三，就像看个正把脖子放在铡刀下的死囚，继续说：“但是啊，为公平竞争起见，三院应把该程序原代码在总秘室白板上公开，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出发，是不是”。头说完又补上一句：“排排坐，分果果嘛！”

    此时就除了三院长喊着：“鬼子进村啦，鬼子进村啦”，其他几个都是该点头的点头，该出手示意OK的出手。

    “阿香，救命啊”，“老三”典着张苦脸对着阿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阿香，你是我最爱呀！”“老二”学着三院长的语调揶揄着，

    阿香也不管老二在那把弄什么，真心同情地看着老三说：“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头则欠了欠身子，一个个地点着围着椭圆形桌子一圈的鼻子：“你，你，你，你”，点到三院长时听到一声无奈的“反对！”，完了对阿香说：“好像是绝对多数通过呦”。

    阿香姑娘尽力用平和的语气说：“就决议了，陈涧的程序原代码明天在总秘室白板公布”，说完看似对头说：“不过，其他人要记得人家老三的好处呦，老三那儿呢，就算是活动了一下身子骨，赛前热身”，说完，将一双明眸像大灯似的向三院长一扫，腰肢就像个轴承似的，把个翘屁屁拧把的四下直转，洁白光溜的大腿，引着三院长使目光上下摸着。

    “这样吧，总秘室今晚小结的头今天出的专利设计创意概念，明天例会时，抽出三个不讨论，自然决议为三院长是项目统筹人”。

    头说完后，赞许地看了看阿香，算是对她的回应，

    “哎哟喂，我们阿香分苹果个头有分大小哎”，

    “哎哟喂，阿香移情别恋，我心碎了哎”，

    “哎哟喂，我死了哎”，

    “哎哟喂，我已经臭了哎”。

    “我已经长蛆了”。

    “柔情可杀人呀”！

    这一声声地起哄声，在阿香听来，就是几头抢到好肉的狼们发出的吞咽声。

    “陈涧的那套软件我测试过，可以说是一套工整的荒漠化治理作业投入产出和物料、资金调度分析软件，但机械了一点，数据输入接口少，数据参照表太小，实际运用起来会僵”，“老五”边说边点着桌子台面，“原代码都有了后可以作为基础、出发点，增加参数、完成动态分析加权是补充的重点”。

    “我同意，我看我们这样，大凡是荒漠化治理作业时包含的作业准备环节，象氨厂；水泥桩构件厂；玻璃钢暖房盖厂；窄轨铁路构件厂；水、肥、电、气管线厂；太阳能电池厂；风能电站设备厂；磷、钾肥厂；雏鸡、鸭、鹅、兔繁育场；果蔬种苗场；地龙繁育场；改造区旧人员培训设施；生活、学校、医疗全套小规模城镇化安置硬件”，

    “这一切，从定点到设计实施、投产、管理的物料调度，实施环节象各场地施工、安装、测试、试运行、验收，改造区旧人员迁移、安置组织、作业人员就位、后勤保障，经营环节象具体到各暖房地牧草、果品、蔬菜品种；土壤品质调查及改良方案；氨水点滴量、日照时间调节；高二氧化碳环境自动调度；地龙生长繁殖、作业情况数据采集、气象数据优化运用；水、电、肥、气的日常调度；各禽场场间管理，产出环节象销售合同订单基准价格调度、高蛋产品产出、果蔬产出；原料、半成品产出；成品产出；一直到销售合同签订、合同管理、销售产品交验、交运、货款回笼，最后到利润结算、完税；自上而下的各层面的分成”。

    “总的说，就是准备、实施、经营、实现、分成各个环节全部数据的采集、输入、存储、采用、分析、作业指令输出、抽样检查，全部要在软件中集成并自动动态地完成，这些我看以咱莽龙的实力要完成不难，难点是，或说是定统筹人的节点在于软件的数据采集运用、权重的自动修改，要拟人，要有弹性，最终的目标是一个极限为或说是趋向于能自动纠错、适时反应、在准备上以实现产氨为最大可能值，实施时以最小的总资金占用、最大的项目内物料使用、以销售订单为产品品种分配原则，产出时以最高的销售合同价同时尽可能实现以成品、高蛋白、低糖、低含水量这样一个能当项目统筹副总裁的机器人。这样看，一、二院的人才准备要跟上”。

    听完头嘀嘀哒一气说完后，三院主直接反应是点燃了一支烟。

    “这事儿一步到位不容易”。“老五”说，这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的。

    “这样看三天的时间是肯定不够的了，我要求延后决议”，“老三”心里飞速地暗自盘算着以最大胆的分解方式，完成重新编写并组成程序所需的工作量。

    “我还补充一点，作为专利项目，该项目在国内的使用权无偿提供给有中国国籍的人作为法人代表的公司，国际专利以垄断价格销售”。

    “这也太难了，国内市场白送，国际市场垄断价格高价销售卖不动，这不整一个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嘛！”，“老么”高叫着，

    “你放心好了，国内白送，那钱还不是左口袋、右口袋的概念，没事你瞎捣腾来捣腾去干啥，荒漠化治理好坏也都是咱哥儿几个打头干的，国际市场象现在撒哈拉、西伯利亚、蒙古、澳洲的荒漠治理，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独立运作的，眼见得转入正常经营，那利润也忒大了。本来嘛，一进一出就没成本嘛。国内上税转来转去，都在锅里，咱乐意，国际市场，咱没病干啥一劲地给老毛子上税。专利一注册，翻它几个筋头，凡是咱莽龙集团在国外执行的荒漠治理项目公司，一水地决议高价购进，玩命地摊薄在国外取得的利润，玩一票合法避税，把钱都合法洗回来，多好！”。

    “头说的在理，咱对外荒漠化治理，基础打得好，土地无偿，迁徒不承担，咱的地龙、牧草、果蔬原种、作业流程全套专利都没卖，全在我们手里，就以老毛子为例，现在老毛子上层一干人，两天一只咱莽龙牌的烤鹅都吃顺了，他要是干涉我们合法的自主经营，咱转身走人，半拉子项目撂在哪儿，猛一下没了烤鹅吃，老毛子得要闹出病来，前两天咱莽龙烤鹅品牌在俄罗斯评估，说值70个亿，比咱自己出价都高两成，这钱绝对轻松洗回来”，

    “老五”满心把握。“最可能出现的问题，当是结不成现汇，这容易，咱也搞点国际主义精神，象俄罗斯，咱让他总理点他国内开工不足得闲置生产能力，象钢、水泥、木材、石油、石油气，还多了，咱以补偿贸易的形式就办了，他总理人也不错，给人解难，帮一把增加他的就业率，回头人还能记得谢你一声”。

    “老五这点子高，咱们各自项目书里，软件的物料接口上要记着点”，“老么”此时实在是有了点顿悟了。

    “老五是看得远，我加一条，软件设计时，资金我原则同意留出一接口，为满足最高氨产能力的实现，项目外准备提供三个月的流动资金支持”。

    “头，我宁夏项目是不是‘同理可证’”，“老三”见这里有“口子”，见利就上，

    “我同意可比照执行”，头说，“毕竟氨产能力是龙头，上去了治理速度就上去了”。

    “‘老三’这小子实在，现金为王”，“老五”说道，

    “都透个气，这一条同意吗？”，头敲打着，“同意”，“同意”，“同意”，……，哥儿几个这会儿也不计较这小利了，各自满门心事地算计着怎么在7天里抢回软件专利设计统筹权，吃掉专利的国际垄断利润这块大肉，顺手牵走甘肃项目总监的百分之四这头肥羊。

    “我说老三，他们急在理，你急个什么劲儿，就算原代码公布了，那整个结构总还是在那陈涧肚子里的东西，就这，还有那么权重的数据库链接，那些存储过程，他们哥儿几个就算是调最好的系统分析师，怕是看懂也要大半天的吧”，头看到这几个都正对着自己身后的机要秘书指指点点的狼们，对三院长说。

    “你们都给我停下，先别忙着争抢甘肃项目，我这儿有个事，我告诉你们，直觉告诉我是个大情况，咱们这是要会诊，立马都给我收心回来”。头看似十分认真地说着。

    “么鸡，给个中国行政地图”，

    头对着桌台前自己地电脑屏幕对机要秘书说，说着抓起三D笔，“你们看呵，我收到老二的一个调查报告，老总在河南安阳、山西平顶山”，头的三D笔把安阳、平顶山圈了，点染上透明朱红，“江西萍乡、上饶、铅山、……、……”，头边说边快速地圈着，点染着，“这么些地点，以中央专项基金上马水泥预制构件厂”，

    老二亦用三D笔对着自己台前的中国地图圈点着，“还有这，这，这，都是”，老二圈了后补充说。

    “都下的是什么订单，数量多少，老二你说”，

    “咱们用的荒漠化治理暖房基桩，匡算汇总有日产600个标准暖房单位”，老二机械地回答着，感到有什么异样，“是什么大情况”，他看着头，

    “我不放心，又让老么又篦了一遍，老么顺构件模具一查，不错，而且还出了新情况”，头在福建水口一圈，点染上透明橙，“这儿，铁路系统最大的高砱土道轨生产基地全部接到了咱定型的高砱土暖房基桩的订单，好家伙，还有的老么你给圈”。

    各人面前的中国地图经老么一圈，又多了十几个透明橙圈，

    “你们都瞧瞧”，头点着这点花了的中国行政地图，“这老总想干啥”，

    “是怕咱的厂子荒漠化治理暖房基桩供料不上吧，备急？”，老四想都没想接上一句，

    “我一棒敲死你”，头瞪了一眼老四，“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知道好坏！”，头骂道，“宁夏项目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成功，咱的《统筹书》在老总那有，后续转场甘肃，那统筹书是一流的，老总对咱们是有信心的，用得着给你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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