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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荆州的消息潘凤最后还是跟心腹庞统田丰说了,毕竟两人都是近臣,想瞒都瞒不住。不过确实这不出所料遭到了两人一致的反对,不过潘凤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所有该准备的工作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可把两人急坏了,一个堂堂的汉中太守偷偷跑的荆州算怎么回事?为此两人找来了夫人貂蝉,想让她给潘凤吹吹枕边风。
貂蝉这小妮子倒是痛快的应承下了,不过回到家里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潘凤说了。这把潘凤乐的,抚摸着小妮子乌黑锃亮的秀发,连连夸道她好样的。
貂蝉也很享受潘凤的抚摸,眯着眼睛懒散的样子好像一只吃饱了的小猫。小妮子做事情有个底线,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是自家夫君的决定她可都是举双手赞成。
不过这也激起潘凤的脾气了,这两个家伙好样的,竟然注意都打到自己夫人这了,自己岂能认输?两个老顽固都治不了,何谈齐家治国平天下?
“咳咳,两位军师,我这次去荆州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此去,一来可以探明荆州虚实,而来嘛,也能了解一下荆州的风土人情。毕竟这荆州,我们早晚是要打地,所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这也算变相的探明敌情,所以呢,两位军师就不要劝阻了。”潘凤坐在摇椅上,慢悠悠的说道。
他今天把两人拉到舍下,就是准备搞定了这两个老顽固。他就不信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说服不了他们?虽然庞统在成都舌战群儒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但是潘凤心里并不像面对张松的时候那样心虚,毕竟他还顶着一个‘主公’的名头嘛!
“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主公想亲力亲为,当众为将士们做楷模确实是好事。但是古语有云:‘君子不能以身犯险’,君子尚且如此何况一方太守?”田丰这次是下了狠心了,引经论句准备彻底打消自家主公的念头,“这些事情,可以交给臣下来做。作为一方太守,指责就是保境安民。如果主公离开汉中,岂不是有失职之则?如此以来,主公置汉中数万子民于何地?万千百姓生计,将要何故?如果主公不收回成命,在下就跪地不气来了。”
这番话一出,潘凤倒是明白了,田丰这是表明了跟自己站在对立面。田丰是一个忠臣,忠臣可以为了直言纳谏不畏生死。当时自己正为田丰这气节苦恼,倒是蔡文姬交了自己一个办法。
“两位军师,别跪着了,都起来吧!”潘凤笑眯眯的说道。
田丰一听心中一喜,这一看有戏呀!不过庞统确实一脸苦笑,他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虽然他一言不发,但是他也是不赞成潘凤没事跑到荆州溜达去。不过他又不想直接劝阻讨人嫌,因此他需要一杆锋利的长枪,恰恰田丰就是这个可以利用的枪。不过这事上,田丰也看出来了,不过为了主公的安危,他倒是也愿意被庞统当枪使。
“你们主公我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决定这荆州嘛!”这来来回回的拉着长音,倒是吊足了胃口,“还是得去。”
刚刚起来的田丰顿时脸色一变,他哪成想还带这么个玩人的?倒是庞统苦笑之色更浓了,他在心里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事还真没这么简单。”
“主公,你这是出尔……”
田丰‘反尔’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潘凤打断了,“此次,我去荆州是了联合刘表,共商联合大计。现在我们虽然坐拥汉中,手握万余兵马。但是我等就更要居安思危,川蜀刘璋,对我等属地虎视眈眈,很不得除之后快。我联合刘表,就是为了要对付刘璋,今有人总是为我出使荆州一事暗中阻挠,坏我大计,这等人是不是暗通刘璋,想谋取我汉中?从现在起,在有人阻挠,本太守定不轻饶。”潘凤官腔打的十足,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本来想劝阻的田丰,此时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出言劝阻,固然是一边真心,同时未尝就没有私心,他也是为了自己名声,不想让以后的史书把自己记载成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可是如今,要是在多说一句可就变成背主通敌的小人,他岂敢在多说一句?
他也知道,主公此去荆州倒是没什么危险,毕竟荆州在刘表的治理下四海升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只不过他不想让自家主公贪图享乐而荒废政务,不过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明白主公这是铁了心了,去就去吧,谁让自家主公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呢?不过他倒是十分疑惑,什么时候自家主公变的这个能言善道了?
看到哑口无言的田丰,潘凤在心中暗暗佩服起蔡文姬这个小妮子,她还真有两下子。
……
河水滔滔,浩渺的天际,一行大雁翩然而过。两岸的平原上,庄稼已经开始成熟,辛勤的农民赤着晒的黝黑的脊梁在地里挥舞着镰刀,汗珠儿一颗颗摔在肥沃的土地上。
徐风吹过,泛着白鳞鳞的浪花儿的河面上,传来一阵阵豪放的歌声,渔夫欢笑着将网儿撒进水里。
长江北抵汉中,南至荆襄,但是因为沿途河流流向不定,这长江并非直贯南北,而是连贯各地河流的航行水系,一路下来,弯弯曲曲的时而向南时而向东。
一艘船体漆成红色的单桅快船正逆流而上,船速极快。这是一艘驿舟,可载人六十上下,同时有货舱可乘载重要物品。这种驿船顺风使帆,逆风使桨,船上备有八到十二枝长桨,民间俗称蜈蚣快艇。
水面上但凡有渔船、商舟见了这红色的传驿快船,都赶紧的避到一边。官府的规矩,河上航行,任何船只皆对传驿快船必须回避让出航道。
快船驶过一片三角形的缓滩,忽地有人高声喊道:“驿丞大人,前方有三艘巨船,快通知舱底减速让路”。
在舱中自斟自饮,正喝的得趣的荆州河运驿丞安达充安大人摇摇晃晃地走上船头,笑骂道:“见你娘的鬼了,咱是什么船?还他妈的给人让路,放你娘的连环屁”。
船头那个驿卒涨红了脸道:“大人,可这船,咱咱得给人家让路啊!”
“呃?”安大人赶忙的趴到船帮子上醉眼朦胧地向前望去,只见前方宽阔的河面上,一前两后三艘四桅巨船,各自张足了十二张帆,鼓足了风驶来,船底激得浪花翻腾,船后一条白线,远远瞧去气势惊人。
巨船比快驿飞舟大了三倍,第一艘刚刚拐过前边的弯道,只见船上装饰华丽,两侧高舷墙上密密麻麻开了几十个设桨架的小门,船头竖了三根高高矗立的旗杆,中间一面黄旗,绣着金灿灿的团龙图案。
安达充吓了一跳,酒意顿时醒了几分,玄黄天子龙旗,只有皇室人员或奉旨钦差才有权悬挂,这是谁的船到了?
只见龙旗两侧各悬一面旗帜,左边的是大纛三角旗,赤红如血,中间是寅黑丝绣的飞虎图案,象是军旗,可是又有些不同,右边旗杆上一面墨绿的大旗,上书斗大一个“潘”字。
安大人虽不知来者何人,却知道对方的权威远在他的驿船之上,唬得安达充抬起脚来在那个驿卒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道:“你娘咧,还不快下去招呼减速?来人!来人,赶快的转舵让路!”
蜈蚣快船急急忙忙驶向一边,眼看着那巨船从旁边驶过,掀起的波浪摇得蜈蚣快船左右晃个不停。安达充站在船侧,疑惑地望着那船喃喃道:“去行宫的?这是何方神圣出了京了?”
第一艘大船上,舱帘儿一掀,一个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袍,头戴公子巾的翩翩佳公子走了出来,他面如冠玉、眉头粗犷,一股子萧杀之气不经意间显露出来。腰间玉带上丝绦悬系着的镶着鸡血石的佩剑,不过配上他身上的杀气总会让人觉得这石头上的火红是鲜血染成的,随着他的步子微微地晃动着。
船头两侧十多个尖帽青衣、腰悬朴刀的番子见了他出来,立即单膝跪地道:“参见太守大人!”
这位大人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汉中太守潘凤,他扩了扩胸,迎面吹来一阵清凉新鲜的风,使他不由神色一振。潘凤摆手叫他们起来,问道:“到了哪里了?”
一个番子上前叉手道:“回大人,前方三十里便到南郡城”。
舱门帘儿一掀,一个身着墨绿衣衫的高挑儿侍女从舱中走了出来,清风一拂,吹得她衣袂飘扬,肩后披风更使她如玉凌风一般。这侍女梳着代表云英未嫁身的双丫髻,腰带扎得小蛮腰儿迎风欲折,胸前轻衫被风吹的紧贴身上,现出优美饱满的酥胸轮廓。
虽然一身侍女装扮,可这女子步履轻盈地走来,那举止步态、气质风情,俨然风华绝代,多少大家闺秀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只见她臂弯中挎了一件黑色红边的大氅,走到潘凤身边给他披在肩上,柔声说道:“大哥,快到迟暮时分了,风急且凉,不要站在船头,免得生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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