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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担心唐局长出了什么事情外,还有一件事让薛华鼎远在英国求学的黄清明的音信越来越少,打电话过去几乎是找不到人,而她也几乎不打电话过来。只在元旦假之后给许蕾打过一次电话,没有说多久,借口有事就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挂了电话。
不管人们的心情如何,时间还是按它自己的规律运行着。
新年终于到了!父母来县城新家过的年,装饰豪华的房子让他们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刚过完年,大年初一薛华鼎就带着姐姐姐夫小亮以及罗敏前往许蕾家。本来许蕾和她爸爸妈妈都希望薛华鼎的爸爸妈妈也去,但薛华鼎的爸爸妈妈都没有出过远门,心里对有钱有势的亲家有种无形的畏惧感。
加上正月里,薛华鼎单位的同事领导和政府的一些领导都要来喝喜酒,他们二口子要留在家里准备吃的东西和打扫环境卫生,所以就这样留了下来。由姐姐姐夫一家代表男方的亲戚,至于罗敏,是许蕾坚决要她去的。
他们一行人在白沙市机场的时候,还汇合了要去参加婚礼的姚甜和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长得比薛华鼎壮实,人也很热情,他自我介绍说在省财政厅上班。他没有因为薛华鼎等人是从乡下来的而看不起他们,倒是很快就与薛华鼎和他姐夫谈到了一起。
罗敏和姚甜自然很亲昵地说着话,二人差点要拜姐妹了。小亮则是各人宠爱的对象,他不断地从这个人的怀抱换到那个人的怀抱,极大地活跃了大家地气氛。
姐姐一家和罗敏都是第一次坐飞机。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飞机,心情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小亮更是问这问那,飞机上的二个小时都是欢声笑语,连前后的乘客都被感染,喜欢上活泼而可爱的小家伙。
徐家在当地、甚至在福江省也是大有名气,虽然许家刻意低调,婚礼也是故意选在湖舟一个不起眼的酒店办的,但还是引来了不少客人。
正月初四这天。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真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来宾中不少是地方官员和名流巨商,来者无不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当然他们都带了一份不薄地礼物。
爷爷奶奶也都来了,是由许蕾的姑姑他们一家陪着,当然还有很多官员和商人找机会去巴结他们。许蕾的爸爸妈妈都只在他们来的时候迎接了一下,态度不冷不热。
薛华鼎和许蕾因为要接待的人太多,将爷爷奶奶送进包厢后就出来,门外还安排的穿便服的警察保护他们。
婚礼在湖舟市电信局局长的主持下举行。婚宴是在当地一家大酒店办地,宴席开了一批又一批。幸亏许蕾的爸爸妈妈都是能干人。让酒店临时招来了不少的厨师和服务员,才使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一直充满祥和热闹的气氛。
看到婚礼这么热闹、规模宏大,薛华鼎想起庄书记要自己不大办婚礼地事。就小声地问许蕾这么做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许蕾无奈地笑了笑,自我安慰着说道:“我又不是什么高官,我爸爸妈妈也是普通人,怕什么?”
“你爷爷是啊。”薛华鼎看了那个不少人想挤进去的包厢说道。
“我们又不能把这些客赶走。再说我们没有到省城办,来的大部分都是我妈妈的同事和我爸爸生意上的朋友,还有我的同事同学,我们想跟他们谋利也不可能啊。省城的人没有几个,哎,有什么办法。”许蕾道。
薛华鼎也知道世上的事有时也是很无奈的。见大家高兴地样子。薛华鼎也就不再想这些事了。
薛华鼎不知道脸上笑容不断的许蕾感觉怎么样,反正婚礼还没有结束他自己是感到腰都酸。面对各种各样前来道喜的来宾,他不断地鞠躬握手。鞠躬和握手的次数都不知是几百次还是几千次。
直到深夜了,薛华鼎和许蕾才安静下来,二人来不及洗澡就先相拥睡了一个小时,等精神恢复一些之后才洗澡亲热。也许是太疲劳的缘故。二人都没有太大的**,只是应付似地**了几下,完了就再次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薛华鼎就在许蕾地带着下,拜访许家的长辈和一些地位较高的朋友。忙了三天,亲戚朋友才拜访完。
初八的上午,薛华鼎、许蕾以及姐姐一家和罗敏就往薛华鼎的家里赶。许蕾的爸爸许昆山作为女方家的代表也随他们一起过来了。
通过这次婚宴的操办,许蕾的爸爸妈妈的关系有所改善,虽然没有同进同出,但二人偶尔遇到一起也没有什么故意避开地事情发生。按许蕾私下里给薛华鼎的说法是他们大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过年前,薛华鼎已经用电话请过了县委庄书记、朱县长、田副县长、市电信局的姚局长、公安局的张局长、自己单位的唐局长、钱副局长、孙副局长等人。
但初九的这天薛华鼎还是和许蕾一起提着一些精致的小礼品亲自上这些人的办公室或家里再请了一次。
对于白沙市的胡副书记和赵秘书,他可不敢惊动。其实就是本县的三个县级领导,如果不是庄书记和朱县长自己主动提出来要来喝喜酒,他还真不敢也不想麻烦他们。市局的姚局长也是事先通过姚甜之口得知他要结婚而主动提出来他家喝喜酒的,薛华鼎当然得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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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邱秋、马竞、曹奎、王庆贺、秦主任等人就只能等下一批在县城请几个关系好的同事的时候一起请了。黄茅镇上没有什么大的、好的酒店,薛华鼎家里虽然比较大,但也只能装下薛家的亲朋戚友和这些领导们。
因为照顾领导上班,正月初十地喜宴是定在晚上。大部分亲朋戚友和邻居已经吃完中饭回去了。晚上的喜宴以县里的领导和局里的领导为主。
他们是坐一辆中巴车悄悄来的,公安局张局长也是穿的便服。只在中巴车接近薛华鼎家楼下的时候,县政府郝秘书才给薛华鼎打了电话。薛华鼎和许蕾连忙下楼在路边迎接。
一桌人是庄书记、朱县长、姚局长、田副县长、许昆山、张局长、秘书、唐局长、钱副局长、孙副局长、薛华鼎、许蕾。
薛华鼎的爸爸妈妈死活不肯坐过来。在他们入座之前,薛华鼎是废了很多脑筋,不知道如何为这些领导排座位才好。唯恐得罪了哪个,不想在落座地时候,姚局长一句话就解决了:“我们邮电局的是娘家人,你们是客。庄书记、朱县长你们这些客人应该坐上位。”
于是大家一分钟不到就坐好了自己的位置:庄书记坐最里面。朱县长和姚局长左右分开,余下的按此依次排列。
菜的式样不多但很实在。桌子中间是二个火锅:一个羊肉、一个鱼。周围是几个时令蔬菜:牙白、菜、红菜苔…,酒是五粮液,许蕾喝的是可乐。
人们对官员还是很敬畏的,不说薛华鼎就是公安局的张局长、邮电局地唐局长等人在庄书记面前也是放不开手脚,加上姚局长与庄书记和朱县长平级都是县处级,大家相互又不是熟悉,这就无形之间造成了一种隔阂。导致酒桌上的人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没有平常喜宴上所见的大呼小叫,一桌子人只是低声说笑着,接受新郎新娘地敬酒,说着祝贺的话。薛华鼎和许蕾敬了来宾三杯酒之后。大家都举起筷子伸向桌子中间的火锅。
所有的人也知道,吃只是一个点缀,一种形式,来参加这次喜宴的目的只是表示他们重视或欣赏薛华鼎这个人。
按一般设想,参加喜宴的唐局长、张局长、钱副局长、孙副局长应该都是受宠若惊,因为在这个场合他们有幸与姚局长和庄书记朱县长同桌,这可是其他科级干部很难获得的机遇。
但现在他们的心思并不一致。唐局长知道姚局长地眼睛现在几乎只落在薛华鼎身上,在这个喜宴上只要自己不给姚局长落下坏的印象就烧高香了,绝对不会祈望通过这次婚宴让姚局长对自己另眼相看。至于庄局长和朱县长。他们几乎只是名义上的领导,印象最好他们也不能提拨自己。所以唐康认为今天的喜宴纯粹是薛华鼎的喜宴,只管哼哼哈哈就行,对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利用价值。
钱副局长是主管邮政一摊子,现在邮政和电信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不象以前什么都是邮政占先:只要上评高等级劳模或能手。肯定是邮政方面地。特别是邮递员,全县已经有了一个全国劳模九个省劳模,电信一个都没有。以前几乎全部县局局长都是从邮政行业提拨的。现在邮政地位随着邮政收入在邮电局的比重减小而降低。钱副局长知道自己不可能升到局长位置上,最多是到市邮政局去当一个副局长就到头了。而往市邮政局升,无论是姚局长还是庄书记朱县长都帮不上什么忙。只要不得罪他们就行,所以钱副局长也是哼哼哈哈就行了。
孙副局长更简单,过完年就退休,谁都可以不尿。之所以来喝酒完全是与因为不让别人说闲话,实际上他还真不愿意来。
喜宴上最高兴的却是谁也想不到公安局张局长:公安局的事迹上了省报、上了县委县政府的简报专题后,他所追求的目标开始呈现出绚丽的光彩。听内部消息说他有可能在过年后再高升一步。担任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进县委常委。
进门的时候,张局长跟薛华鼎握手都用了不少的力,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次能进步多少有省报和县委简报上刊登地专题有关,而这些都是薛华鼎帮的忙。
今天为了给各位领导一个好的印象,在酒席上他都时刻提醒自己保持一幅军人的模样: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他说话恳切干脆,就是夹菜扒饭都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个有点显形的啤酒肚,不。应该说是将军肚,稍微使人看起来不是那么精干。不过,影响地只是那么一点点。
酒席上最活跃或者说最无拘无束的是许昆山,不说是同县处级领导吃饭,就是同省部级干部吃饭他也不怯场。因为他父亲本身就是省级干部,以前只要他愿意,他自己要成为地厅级干部也不是不可能。当然,现在是困难了些。老爷子退居二线了,但福江省的人脉还在,用上十年八年还是可以达到,只是他不愿。只愿意拿着大把的钱无拘无束地生活。
几杯酒下肚,众人的脸才呈现一点红晕。田副县长夹了一条鱼放在嘴里品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吞进肚里,说道:“味道很正真啊!”
其他几个人都点头,有人也附和道:“是不错。”
庄书记对薛华鼎道:“小薛。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听说你脑子灵活,我看你找女朋友的本事才真的不错呢。”
“哈哈…”几个又笑了起来。
…
吃完饭,大家就乘车走了。留下忐忑不安的薛华鼎父母和姐姐一家。母亲等那些领导地车一启动,就急忙问道:“华鼎。他们没有意见吧,这么快就走?”
许蕾笑着代替薛华鼎回答道:“妈,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们都很高兴。”
“那就好,那就好。闺女,你自己吃好了没有?”母亲高兴地问道。
“吃好了。”
第二天上午,劳累了一天一晚的薛华鼎和许蕾还在梦乡中,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许蕾从薛华鼎怀里出来,一边拿手机一边道:“谁啊,这么早就吵。哎——,真不想起来。给,电话!”说着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将手机递给辛苦耕耘了一晚的薛华鼎。其实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了。
薛华鼎刚迷迷糊糊地把接听键按下,一个声音就传了出来,很焦急也很迫切:“小薛吧。我是唐康!”
听到唐局长这么郑重其事,薛华鼎大惊,脱口问道:“唐局长,有什么事吗?”
唐局长说道:“对不起,现在一件事你必须帮我一个忙。我和钱副局长现在在市邮政局开会,一时半会回不来。”
薛华鼎坐起来,看了许蕾一眼,赤身**的许蕾偎进他怀里,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听薛华鼎打电话。薛华鼎马上表态道:“唐局长请说。我一定做到。”
唐局长道:“我刚接到加盟乡邮电所所长的电话,现在有不少村民冲击我们的营业厅,打伤了我们地职工,打坏了我们的营业设施。现在我们的人已经报警,当地派出所也已经派人到了那里,你马上过去看一看情况,如果事情严重,你就请县公安局的张局长出面,你跟他关系好,就请他多派警察过去,把那些闹事地人全部抓起来,坚决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然敢明目张胆地打人,冲击金融重地和工作场所。”
薛华鼎道:“我马上走,请问唐局长还有其他指示吗?”
唐局长道:“没什么指示,尽可能快地了解事实真相,配合公安局处理好这个事情。在赔偿金额上可以退让,但在处理那些闹事者方面,你必须强调我们的态度。那就是要求政府严肃处理他们。”
许蕾已经起身拿他衣服过来,帮他穿衣。
唐局长又说道:“占用了你的婚假,你没意见吧,等事情过了,我双倍补偿你。好,再见,代我向小许说声对不起。”
薛华鼎将手机扔在一边,抓过许蕾递过来的短裤快速地穿了起来。他笑道:“你也穿上衣服吧。看见你这样子,我都不想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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