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听了这些问题，眉毛一蹙，并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许久，云轻舞的耐心都快磨光的时候，黑火终于开了口。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如果连你都不知道她是谁的话，还有谁会知道？”

    黑火皱了皱眉，“如果你真那么感兴趣，可以去问问魔君陛下。他是唯一能给你答案的人。”

    “果然拿我当傻瓜！”

    云轻舞突然伸手，在“姑娘”身上贴了张符纸，抽身急退！

    那符纸是专门操控人的神魂，可以让被施术者短时间内被施术者控制，成为利器！

    云轻舞退出去的同时，见姑娘站了起来，只不过动作很慢。她以为已经控制成功，催动符咒——

    只听“嘭”的一声，那张符纸在“姑娘”身后燃烧起来！

    幽幽的蓝焰，很快把符纸吞灭！

    云轻舞大惊之下，如醍醐灌顶，突然明白了什么，一闪身跳了出去了！

    黑火担心“姑娘”的情况，并没去追云轻舞，而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我……是谁？”

    姑娘突然抓住黑火的手，像迷途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睛凝望着他，仿佛他能给她答案。

    “对……对不起”嗫嚅很久，黑火才说出这句道歉。

    他的确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

    “你还真是……无孔不入”

    云凰坐在椅子里，静静地看着身旁桌面上的小纸片。

    纸片裁剪成人的的形状，只在正中间用红色朱砂画了只眼睛和一张嘴巴。

    那眼睛像活得一样，竟然能够自由眨动，而嘴巴的单调线条则能上下翕合。

    这种诡异的东西，看上去很是吓人，但自从它出现在门缝里，云凰就发现了，始终淡定平静。

    她知道，云轻舞上次钓她不成，还会再想办法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该感谢你的夸奖吗？”

    那片纸人嘴巴开合，眼睛眨了眨，虽然这么怪异的东西根本没有表情，但云凰还是能通过这纸人的反应联想到云轻舞的表情。

    在云凰眼里，这纸人就是云轻舞。

    “不用客气，这种夸奖你受着就好。”

    “呵—，你都不好奇我怎么又来了？不过你好奇不好奇都无所谓，我一样会说。”

    云凰懒得搭理这废话，干脆闭嘴。

    “我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情，你也一定很感兴趣。和……魔君陛下有关呢。”

    那纸人本来是软趴趴的符纸做的，此时却站了起来，在桌面上走来走去，尤其是它伸着纸臂拖着下巴沉思的样子，简直神气活现。

    不过这种神气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外加厌恶。

    云凰自然不会傻到以为云轻舞此来，只是为了跟她讲黎晏殊的秘密。

    “有话直说，说完就滚。”

    那纸人嗤笑了一声，“害怕了？不过，你也的确该为自己担忧了一下了。自以为是的圣女大人。”

    纸人在桌子上转了个圈，所过的地方留下一串细细的印子，最后形成个圆。

    这圆就像镜面一样，光芒一闪，反射出一道画面来。

    而画面上那活生生的面孔，让云凰大吃一惊！

    如果不是她记得自己的言行和来去过的地方，她简直会毫不犹豫地相信，画面中的女人正是她自己！

    可根本不是的！

    那个不是她云凰！

    纸人站在画面之外，睁着一只眼一瞬不瞬的观察云凰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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