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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从整体阵地的安全考虑,敌人在五权村一带的炮兵阵地必须被摧毁,否则,我军承受的压力就实在太大了。”杨参谋长说出自己的意见。
“从目前看来,想要保住在屏风山,猫儿山等处的阵地,必须要解决这些小鬼子的炮兵。可惜,我们已经短时间内得不到美国人的空中支援了。否则,让他们来几个低空对地轰炸,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刘建业带着一些遗憾说。
“空中没有办法,我们就只有从地面上来想办法了。”陈参谋长说。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刘建业叹了一口气说到。
会议散后,刘建业立即把军直属特务团的岭团长找来了。
“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岭团长一过来,刘建业就省去了往常的寒暄,直截了当地说。
“军座放心,我们从来没有给军座丢过脸,这一次也绝对不会。”岭团长自信十足地说道。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你来看,这里是城西北的五权村。距离这里不远是矮平山。矮平山现在已经被敌人控制了。敌人的炮兵部队把大量的火炮集中部署在这里,特别是大口径火炮集中部署在这一带。这些炮兵阵地的存在对于城外和城内的守军来说,是巨大的威胁。我要求你使用一切手段,把这些炮兵阵地摧毁掉。还有,我们不要俘虏。我们没有那么多粮食来养活他们。”刘建业对岭团长交待任务。
岭团长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地图,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对刘建业说:“军座,我以我的脑袋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我等待你的好消息。”说完,刘建业向自己的部下率先敬礼。
白天,日军一刻不停的利用炮兵向桂林城外的各处山峰阵地发起炮击,并施放毒气弹,整整持续一天。黄昏,日军步兵对桂林城再次发起四面同时的进攻。守军在各处阵地军与日军陷入了激烈的拉锯争夺战。城南方向,日军第40师团与新14师在城区南部进行了逐房逐屋的争夺战,全阵线枪炮声不断,像煮粥一样。守军将城外街道两边的房子都做成了掩体,形成交叉封锁火网。在守军密集的防守火力和悍不畏死的白刃反冲击下,每一个房屋都是鬼子的葬身之地,大街上到处都是鬼子和守军的尸体交相枕叠在一起。
时间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筋疲力尽,腹中空空的双方部队才暂时停止了战事,开始吃饭,补充体力,准备第二天继续接着战斗。
当夜色降临,桂林周围的大地进入一片沉寂,一支规模不大的部队出动了。
距离五权村不远的地方,部队停止了前进,全部隐蔽在附近的树林里。
“团长,刚才我们侦查过了,敌人在这里的防御比较松懈,总共有一百多门的火炮,但是却只有两个中队的警戒兵力。”野狼部队的组长沈炜向团长汇报侦查结果。
“看来,前一段时间他们的进攻实在是太顺利了,让他们都忘记了应该保持的警惕性了。不过,他们的警惕性越低,我们的任务完成起来就越容易。沈组长,你带着你的人做先锋,解决掉鬼子的哨兵,为一营的进攻打开通路,然后,在四周警戒,防范敌人的增援部队;一营,你们等到沈组长带着人把鬼子的哨兵解决掉以后,就顺着他们打开的通道向鬼子的阵地里冲,记住,不要恋战,我们的首要目的是摧毁敌人的火炮和弹药,得手以后立刻交替掩护向城里撤退;武组长,你带领的人专门负责对付那些鬼子军官,防止鬼子的炮兵和警戒部队反应过来组织起有效抵抗。作战计划就是这样。各就各位吧。联络信号,大家都明白吧,不用我多说了。”岭团长向部下布置任务。
“明白了。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各位带队军官都向团长保证。
夜雾刚刚降临,通往五权村的公路上出现了一队日军步兵。在公路中间横着两根原木制成的路障,两个胳膊上戴着写有红色宪兵队字样白袖章的日军背着枪站在路障的前面,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四米处的地方是一个小岗哨,岗哨里面站着一个手持小红灯的士兵。岗哨前面摆放着两挺轻机枪,有一个班左右的士兵在一名军曹的指挥下,在岗哨后面的空地上围坐成一圈吃着有米饭团,腌猪肉,豆瓣酱汤做成的晚饭。
日军步兵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宪兵向渐渐接近的的步兵队列挥动红灯,示意对方停止前进,接受检查,于是步兵队列在距离路障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下来,一个带队的少尉军官迅速跳下车走到宪兵面前,大声问道:“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宪兵答道:“前面是五权村炮兵阵地,根据师团司令部的命令,所有车辆和人员都要接受检查,请你们出示证件。”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直接把手伸到对方面前,索要证件。
原本在队列后面的一个留着日式仁丹胡子的少佐猛地走得过来:“混蛋!”一边叫骂着,一边大步走了过去,看到带头的长官走了过去,后面一群步兵也跟着过去。
“看见长官为什么不敬礼?难道你的长官没有教你们怎样尊敬上司吗?”少佐握着军刀刀柄站在宪兵面前大声吼骂,两个士兵从他身后无声无息地向宪兵背后绕了过去,其余的士兵则不动声色地向岗哨后面接近。
宪兵用轻蔑的眼神望着身材比他矮小的少佐,毫不示弱地说道:“请交出你的证件来,否则的话,请原路返回!”
“八嘎牙路!”少佐恼羞成怒,猛地把战刀拔了出来,怒吼道:“这就是我的证件,现在叫你把路让开,要不然的话我就活劈了你!”宪兵又好笑又好气地望着少佐,说道:“你最好马上把刀收起来,如果让我们的长官看见的话,你们就准备到宪兵队去领罪吧!”另外两个宪兵也大声狂笑。
“八嘎!”随着少佐一声大吼,一道寒光闪过,战刀猛地向前挥动,那名宪兵的脖子上立即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宪兵的喉咙中冒出霍霍的声响,双手在脖子上胡乱抓挠,不能置信地倒在地上,后面的两个宪兵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还未来得及发出叫声,就感到脖子被紧紧勒住,紧接着胸口一凉,锋利的匕首扎入了他们的前胸,送他们去见天照大婶了。
同一时间,六名“日军”已经走到岗哨后面,快速从怀中掏出20响驳壳枪,向正在吃饭毫无反应的的宪兵队员冲了过去,六把驳壳枪朝着手无寸铁、且围坐成一圈的宪兵喷射出一道道火舌,这些倒霉的宪兵队员很快就被弹雨全部击毙。
岗哨前面的枪声刚刚响过,一群群身上绑着手榴弹,端着美制汤姆森冲锋枪的士兵就从敌人警戒圈的缺口冲向炮兵阵地。
岭团长亲自带领一个营的人马,冲进炮兵阵地,然后派一个连的兵力用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破坏日军的火炮,其余的人勇猛地冲向五权村,用猛烈的火力把刚刚反应过来的敌人死死地堵在村子里面。
爆破组的战士们把一捆捆集束手榴弹丢进敌人的火炮炮膛,一门门火炮立即爆炸起火,熊熊的火光几乎染红了半边天。距离炮兵阵地不远的弹药库也被冲杀过去的爆破手用炸药包炸开了围墙,杀死守卫,在弹药堆里安放上了炸药。炮兵阵地警卫部队的日军听到剧烈的爆炸声之后,意识到问题严重,立即开始疯狂进攻,掷弹筒从五权村内接连不断地把微型榴弹发射出去,在特务团官兵的前面爆炸,用火光和浓烟遮挡住他们的视线,几十名日军端着步枪喊叫着从村口冲了出来,虽然很快就全部被打死在距离村口不到四十米的地方,可是后面的日军却利用这个机会把两挺九二式重机枪抬了出来。
密集的重机枪弹雨劈头盖脸地朝特务团射了过来,密集的子弹压得战士们抬不起头,日军士兵像潮水般地从村子里面涌出,然后成扇形展开,妄想从两翼迂回包抄特务团。
敌人的重机枪并没有肆虐多长时间,接连几名机枪射手都被准确地点名爆头,敌人的压制火力也因此被稍稍压制住了。
紧接着就是几道火红色的尾焰划破夜空,落在日军警戒部队阵地上,炸起灿烂火光。
“火箭筒就是好使,可惜弹药不多,不然,小鬼子可就难受了。”岭团长一边看着一边惋惜的说道。
“报告团长,鬼子的增援部队已经出动了,估计最多再过20分钟,敌人就要到这里了。”利用鬼子的电话线进行窃听的侦察兵回来报告。
“小鬼子的动作挺快的,要不是军座有交待,我倒想再多干他一票。传我的命令,全体人员按预定计划撤出战场。”说完,岭团长放下望远镜,转身向后走去。
几名负责摧毁弹药库的工兵用力按下起爆器的手柄,引爆了装在弹药库里面的炸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在他们身后爆发,绚丽的火光将夜空染得一片血红。
在主力部队撤离战场以后,后卫部队用一连串的60毫米迫击炮弹把敌人刚刚组织起来的反扑打退以后,也与敌人脱离了接触,向桂林城方向撤退。
这次突击,特务团以30余人牺牲,12人负伤的代价,一举摧毁了日军部署在五权村一带的主力炮兵阵地,摧毁日军大小火炮近200余门,特别是一些105毫米和150毫米的重炮三十余门,山炮一百余门以及一些从长沙缴获的美国造75毫米榴弹炮。敌炮兵集群指挥官山崎清次少将也在突击中胸部被击中三颗11·43毫米口径的汤姆森冲锋枪弹,身负重伤,被紧急送往后方军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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