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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个人都配备有美国高尔文公司(高尔文公司就是后来的摩托罗拉公司)生产的PRC-1步话机,如果需要炮火或者空中支援的时候,可以由他们来与美国人取得联络。美国人的火力支援还是不用担心的,他们有的是钱,炮弹用得像不花钱一样,我们没必要替他们省钱,只要感觉有必要,就联系支援。花别人的钱就是感觉不一样。”刘建业说了一句俏皮话。
“钧座,我有一个请求,请务必答应。”第53军赵副军长说道。
“请尽管说,有什么要求就提。只要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我一定解决。”刘建业看着赵副军长说道。
“我想请钧座任命我为先头部队的指挥官。”赵副军长带着一些激动地说道。
“我想知道理由。”刘建业问道。
“不为别的,只为当年九一八的时候,我是沈阳北大营里独立第七旅的指挥官。就在那天夜里,北大营里几千弟兄,就活生生的惨死在曰本人的屠刀之下。我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一血前耻了。哪怕我战死沙场,只要有这么一天,我这辈子就值了。”赵副军长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赵副军长当时是东北军驻守北大营的独立第七旅参谋长,第七旅的王旅长当时参加军界举办的赈济晚会,不在北大营。赵副军长在发现鬼子向北大营进攻以后,曾经请示过留守东北军长官公署的参谋长荣臻,结果得到是不许抵抗的命令。赵副军长当时没有服从,带着部下抵抗了几个小时,但是毕竟是仓卒应战,最后被迫放弃北大营突围。”周军长对刘建业和其他非东北军系统的军官们介绍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赵副军长,我答应你。”说完,刘建业向赵副军长立正敬礼。
在场所有的不是原东北军系统的军官,都向这位哭泣着的汉子立正敬礼。
“谢谢,我代表北大营里惨死的几千个弟兄,谢谢你们了。”赵副军长脱下军帽,向在场各位鞠躬致谢。
天色亮起来以后,随着头上绑了白布条,腰上系着白腰带的赵副军长一声“弟兄们,跟我上!”,第49集团军三个师的部队离开了登陆艇,登上了琉球岛
第三百零二章冰山(四)
沈阳城外的北大营是东北陆军独立第七旅的驻地,环境优美,第七旅的官兵们在这里学习、操练,颇有故居之感。
东北陆军独立第七旅是东北军中的王牌,军纪森严。每逢节日阅兵,或欢迎中外来宾,都以该旅为仪仗队。此外该旅有自办的小型兵工厂;还有织线袜子,制牙粉、雪花膏等手工作坊。各营、连还饲养畜禽,在营垣空闲区种植蔬菜。不仅自给,还能以大部分供应市场。所以当时被誉为东北军中能“移兵于工”、“移兵于农”的最典型的军队。
整个营垣成正方形,每边长约二干多公尺,四周的土围子有两公尺高,夏季长满蒿草,上这可并行两人。土围子两侧有约一公尺深、三公尺宽的干壕沟。围墙每边中间各有一个卡子门,设有岗哨。南卡子门有卫兵室,经常有一个排的兵力,昼夜分班站岗、巡逻。门外有相对的两个岗亭。
北大营南距沈阳城约十华里,东距东大营约二十华里,西距南满铁路约三百公尺,距文官屯车站稍南的柳条湖村不足五百公尺。南北卡子门外各有家属住宅区及营市街,有饭馆、杂货铺、理发店,定期有集市。
营内中间是大操场,为各团、队每日操练的场所。北面一列营房中间是旅司令部,东侧是旅直属连队,西侧是六二一团(该团有一个营驻东陵),东面四座营房,六二零团占三座,东南角一座由军士队占用。在东围墙外有同样的四座营房是六一九团占三座,东南角一座由步兵研究班占用。
旅部后面的一列营舍是:兵工厂〔修械所〕、仓库、马厩、草垛、厕所。东西营房外面到围墙边除厕所外,都是菜地。大操场边缘和营舍前有“马蹄形”的林荫路,古木参天,枝繁叶茂,路宽约三公尺,可畅行四路纵队,唯有南卡子门通旅部门前的大路,因为有影壁墙,没有栽树。
旅的编制是步兵三团制;旅直属有骑兵连、重迫击炮连、通信连、特务连。团直属重机关枪连,有马克沁式重机关枪十二挺;轻迫击炮连有八二口径轻迫击炮六门;平射炮连有三七口径平射炮四门。各连有捷克式机关枪十二挺。
每营有四个步兵连。每连有:捷克式轻机关枪十二挺、捷克式步枪一百二十支、掷弹筒两支、枪榴弹每班一支。
全连实有官兵约一百五十名左右,分三个排,每排四班。每班士兵十至十二名,按编制全连官士兵夫应为二百二十七人,每班有中士班长一人,下士副班长一人,上等兵二人,一等兵四人、二等兵八名。
全旅军官除一部分出身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外,大部是东北陆军讲武堂毕业的,也有少数是教导队毕业的和曰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
士兵经过长期教育,一般都有初小文化,个别人可达中学程度。除假日、每天都在营内勤奋学习、操练、劳动。在旅部设有军官讲堂;各团设有军士讲堂,每周至少讲三次课。因之全旅官兵的素质优良,战斗力强,堪称是东北军中的一支劲旅。
日军在满铁沿线,平时由“满铁守备队”负责警卫,总兵力约一个联队〔团〕,在沿线大小车站,驻有中队〔连〕、分队〔排〕、小队〔班〕不等。另有铁甲车昼夜不时来往这巡,租界地由曰本的宪兵、警察维持。曰本警察出张所遍布全区,沈阳城内凡有日侨居住的地方,都设有巡逻箱,随时由曰本警察巡逻启箱盖章。
一九三一年夏,驻沈阳日军以互访、参观、学习、会餐、联欢为名,先来北大营内巡视,口头上表示“亲善”,实际是对军管禁区,进行公开的侦察,对营房的布置、周围地形,都进行详细的了解。但是,荡东北军去曰本兵营回访时,只能参观外貌,余都高悬“禁入”二字。从此以后,日军竟得寸进尺,常常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三五成群借“参观”名义,强行要求到北大营来胡闹。全旅官兵无不气愤。更使人痛心的是日军已在蠢蠢欲动,最高统帅除在八月十六日以“铣电”指示张少帅不要反映过度,被曰本人抓住借口轻启战端外,又在九月十一日直接通令东北军:“遇有日军寻畔,务须慎重,避免冲突”。旅长王以哲为了遵守上级的命令,多次教育军官要遵守命令,不要闹事。就这样第七旅的官兵只好忍气吞声。但是全体官兵在思想上,都有一种压抑不平,愤懑不舒的情绪,并预感到:日军关东军包藏祸心,居心叵测,迟早关东军和东北军之间必将要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9月2日起,曰本关东军公开举行进攻沈阳和包围东北兵工厂的军事演习。17日那天下午,两个曰本兵突然闯进了第七旅的营房,爬上电线杆,将电话线剪断。值班的第七旅赵参谋长上前责问,指责他们为何闯进中国兵营。那两个曰本兵回答得很干脆,说是演习。赵参谋长听后,轻信了他们的谎言,不再过问。
1931年9月18日夜晚,新月如钩,繁星点点,沈阳城外一片寂静。晚上10时许,操练了一天的第七旅官兵带着疲惫进入了梦乡。这时,曰本关东军参谋河本大作率领一伙人,以巡视铁路为名,悄悄地潜入南满铁路的柳条湖车站附近。这是一条日属铁路。他们把早已备好的42个炸药包偷偷地埋在铁路中间。他们刚埋好炸药,一列火车从远处呼啸而来,紧接着发生了连续的爆炸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铁轨、枕木被抛向空中。
这时,河本大作从路边跳了出来,大声地狂呼:“不得了啦,中国军人炸我们曰本的铁路了。”他边喊边爬上电线杆,将随身携带着的电话机线接了上去,并向关东军指挥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报告这一谎言。
土肥原贤二遂将电话内容转报给旅顺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大将。土肥原说:“中国军人炸毁了铁路,包围了关东军虎台石守务连,现在守备连顶不住了,要紧急救援。”
曰本关东军通过多次演习,认为入侵的时机终于成熟。本庄繁立刻下了决心,大声命令:“干吧,一切由本人承担责任!”他命令关东军第二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率师团主力,由辽阳向沈阳集中,攻击该地的中国军队;第二师第三旅团长谷部少将,指挥步兵第四联队、骑兵第二联队紧急备战长春,对该地区的中国军队作好攻击准备;独立守备队司令官寿连中将,率守备第一、第五大队,向沈阳进发;守备第三大队攻占营口;守备第四大队攻占凤城与安东;守备第六大队派出两个中队赶赴沈阳,归第二师团指挥。接着,本庄繁又致电驻朝鲜军司令官林铣十郎中将,通报沈阳战况与攻陷沈阳的决心,并请求派兵支援。他又要求海军第二遣外舰队司令官集中舰队主力,驶至营口海面,策应关东军的陆上行动。本庄繁将上述部署随即电告了曰本军部。一切部署妥当后,本庄繁连夜亲率关东军机关、重炮兵大队及驻旅顺第三十联队,乘火车赶往沈阳。
曰本关东军动了真格,就在铁路爆炸声后约五分钟时间,埋伏在第七旅北大营四周的曰本兵立即发起进攻,炮弹一颗又一颗地飞进了北大营。北大营顿时火光冲天,人喊马叫,一片混乱。正在值班的赵参谋长拿起电话,向在沈阳城内的王旅长报告了这一突发情况。
东北军主力入关前,留了十几万人由参谋长荣臻负责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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