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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际层面上说,美国所面对的国际局势大大复杂化了,我怀疑奥巴马能做得更好。奥巴马当选,欧洲的欢呼声比美国本土还强,期待美国会放弃小布什时代的单边主义、一味强硬。但放弃单边主义和强硬政策,美国在国际关系领域的问题就一定能解决吗?这里面有几个问题。一个是伊拉克问题。奥巴马准备兑现竞选时的承诺,在上任16个月内从伊拉克撤军,把力量集中于阿富汗吗?现在很多拥护他的美国人民都盼着他兑现诺言呢。可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对于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和控制力究竟意味着什么?现在还很难说。现在能说的是,奥巴马准备把兵力集中到阿富汗、巴基斯坦一线,以加强对于中国和俄罗斯的围堵,对美国的国家利益也许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另一个俄罗斯问题,俄罗斯对于美国的挑战姿态是明显的。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在奥巴马当选的同一天发表的国情咨文强烈谴责了美国,并明确宣布:由于美国在欧洲部署反导系统,俄罗斯拒绝解散导弹部队的三个团,同时准备在加里宁格勒州部署“伊斯坎德尔”导弹系统,摆明了强硬对抗的姿态。比起冷战后那一段美国一极独大的黄金岁月,俄罗斯的对抗姿态使得今天的美国所面对的国际局势大大复杂化了。不管是谁当美国总统,这都是个难题,奥巴马就能做得更好?我怀疑。而恰恰由于奥巴马是属于少数族裔的黑人,在国际问题上,如果处理不好,他会受到比一个白人总统更多的批评和怀疑。
这次奥巴马的就职典礼,去了200万人,气氛热烈到了极点。毫无疑问,在今天它的民众陷入茫然无措的情况下,美国需要一个摇滚歌星似的总统来调动一下大家的情绪,让大家暂时忘却现实中的困窘。真正优秀的摇滚歌星凯莉在现场把大家的情绪调动到如火箭一飞冲天,但戏散了大家还得回家面对现实。我认为,无论现在美国人民多么热烈地拥护奥巴马,只要他不能立即带来明显的好处,美国今天所表现出来的对于他的拥护、国民的团结,很快就会转变成怀疑、批评和分裂,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在当今这个困难时期,由少数族裔担任总统,立即成功便罢,否则就很快会转变成劣势,他会得不到多数族裔背景的总统所能得到的那种谅解和信任。
我在前面的大多数判断,都是从美国的角度出发的。我无意于“jinx”美国,我只是说出自己的一些疑问,提醒大家除了一片乐观之外的其他可能性,而不是必然性。我衷心希望美国人民成功。从中国的角度说,我们需要的是警惕美国出现严重危机时,为了摆脱危机选择战争或挑唆战争。所以,张兆垠将军2008年12月2日在《解放军报》上发表的那篇文章主张“我们必须摒弃‘和平建军、建和平军’的观念,牢固树立准备打仗的思想”,乃是十分正确和及时的。
第44节:把中法关系实质性降低(1)
十四、不能再搞“轮盘赌”:把中法关系实质性降低
◆ 宋强
对于“浪漫开放派”人士来说,大概他们感到最难堪的就是这一点,面对西方,他们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我们辛辛苦苦经营一场,不就是朝着你们贴近吗?还要我们怎么把话说透底呢?我们急吼吼跟尼泊尔毛派划清界限(才不管别人骂我们怯懦呢),我们对很多国际事件哼哼哈哈,不就是为着去抹平“洋大人”不快的记忆吗?什么“斯巴达国家”,什么“红色中国”,我们在竭力抹平这个,你们为什么还抱着“洋教条”不放呢?
这就让我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中国的主张,不惜闹崩了都要去坚持的主张,就是一个坚守底线的问题。什么“情绪化”不“情绪化”?爱把这句话挂在嘴上的人,不妨去想一下:这么些年来,西方和中国,到底是谁在考验谁的耐心?难道被打了脸不作声,那才叫不“情绪化”?习近平最近在拉美对华侨讲话,说:“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中国一不输出革命,二不输出饥饿和贫困,三不去折腾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外交场合,在民间国际交流中,经常看到某些批评、某些挑衅,经常有中方人士这样激愤反问:你要我们怎样做才能满意?
搞外交,并不是某些“棒槌”想象的那样,未必是佛陀一样的不形之于色,大多数时间也并非酒杯亲善,就像20世纪80年代某些可笑的“涉外题材”电影,把跟外国人打交道的场面按照自己小家子想象涂抹一番,说一些欧化句式,哼哼哈哈,整个肉麻了得。现实中,我们可以看到古巴外交官朝美国代表脸上悠悠地喷烟,我们可以看到土耳其总理在以色列领导人面前愤而离席,可以看到克林顿面对日本学生鲁莽的问题显示出的窘态,可以看到鲍威尔讲话指责南部非洲内政问题时国际会场的惊讶的尖叫和激动的抗议(甚至还有要上台扭打的冲动表现),可以看到卡洛斯国王打断查韦斯“你为什么不闭嘴”,看到当年的纳赛尔像呵斥小孩子一样呵斥卡扎菲上校和侯赛因国王。人是有情感的动物,情感抉择也是国与国之间的代表打交道的正常规律,爱显示自己见识广的装蒜“高人”从来认为:这是中国人特有的毛病。这不对的,国与国打交道,自有它的生物性特点,人们常说的“丛林法则”就是。虽然现在大家批评这个法则很野蛮,但是不等于它不存在了,事实上,国际关系上,以“温情”之壳行使冷酷野蛮之实的事,倒是比比皆是。看看《卢旺达饭店》,不就是这样吗?
从这个意义上说,民间的情感比起那些在派对上碰杯的外交官,又能低级多少呢?西方有很多中国通,他们跟我们的领导人打交道,喜欢说一些家常话,比如这样的话:我们是向着你们的,其实我们特理解你们,理解阁下的职务压力(这是特别聪明的西方信使的口头禅,然而在信息分析上不能高估,不能高估这里面的善意成分,因为当年,他们对乌干达的伊迪·阿明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们有国会,我们给国会、给少数党领袖面子上得有个交待,所以我们得现实一点,你们担待一点,……诸如此类。
早些年就想过这个问题,我们跟他们切磋的时候,可不可以如法炮制呢?可不可以也这样说:我们特别不愿意这么做,可是我们国内的民意汹涌啊,人民提高认识要有一个过程,你看,这回你们就担待一点吧。
所以,别一说要闹崩了就那么紧张。绝大多数闹崩了,在经验中是可以转圜的。不能转圜,到了不可收拾之境地,就值得那样害怕吗?我理解:害怕也是一种情感,《狮子王》上的老王回答儿子辛巴“你也会害怕吗?”说:我只有必要的时候才勇敢。当年诗人李亚伟跟我说:懂得害怕,其实是男人的品质。我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又想起张承志当年写到的:投降是一种战争规律。意思是说:军事上的投降,也是一种不失尊严的抉择。然而害怕和怯懦毕竟是两回事,指责“情感抉择”的人士,可能精于这一类知识的归纳,可是他们没有尊严,他们的词库里没有“必要的勇敢”。
第45节:把中法关系实质性降低(2)
有条件决裂的意思,再简单不过。“对抗也是人类交流的一种形式”,“如果和平成为不可能,那么我选择战争”,这些当年的主张,在今天仍然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选项。
再说到情感选择,其实是人类交往中极其高端的形式。我们经常看到生意场上,老总之间闹掰了,会扔下一句话:你算计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在玩我!这里,生物性的反应可以暂时压倒一切。这种反应,也可以是决定性的。
国际间的事情,也是如此。
在中法关系上,就是要明确“惩罚外交”的概念。惩罚,报复,这是国际间交往的常态。
说到萨科齐的表演,他是有着明显生物性的,他的翻云覆雨,看起来有滑稽性的特点。我觉得中国网民对这个人的评判并不幼稚。我们知道意大利的贝卢斯科尼,也发表了一些乱弹中国的讲话,比如“把婴儿放到水里煮”,绝大多数网民的反应,就不会把水平放到他的层次的,甚至还以友善的态度来打趣。但是萨科齐的冒犯,是最卑劣下流的机会主义,他的玩法,连在生意场上都无法容忍,以民间经验来回击他,惩罚整个法国,并不低级。话本小说《三遂平妖传》里有个“发贱鬼”,客人话语温和地向他讨茶喝,他会跳着脚骂人;把他吊起来拿鞭子抽,他讨饶,不但有茶,点心也拿出来了。萨科齐就有点像那个“发贱鬼”。不把他彻底教训一回——就像诗人王琪博常说的黑社会原理:要弄就弄痛!这有什么不对呢?如果不这样,一定于事无补,在这个事情上,中国能不能显得骄傲一点呢?能不能使用“惩罚”这个词呢?能不能搞一点中国情感特色的外交呢?能不能用于承担一定的折耗呢?记得在最蜜月最“开放至上”的年代,我们都敢于把卖台湾潜艇的荷兰惩办一回。在一些不友好国家轮轴闹的情势下,我们不能轮盘赌,不要把外交思路弄得那样零碎,把法国归于“差信誉客户”,着着实实惩办一回。搞一点“解气外交”、儆尤外交,也符合我们开放时代的大思路,成熟的大国心态不光是“宽容”,也有较真儿。
第46节:萨科齐见达赖了无新意的游戏
十五、萨科齐见达赖:了无新意的游戏
◆ 王小东
这次萨科齐会见达赖,温家宝总理访问欧洲绕法国走了一圈,就是没去法国,被普遍认为是一次很到位的抗议,中国外交终于站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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