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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世钧心情忽然很愉快.他等着她的报复.用她的唇舌手脚,就算是尖利的牙齿,他也十分乐意.他看着她下了榻,当她掀开帐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有点傻了.
她的手上多了一支玉管狼毫,还是最大号的那种.
善水的一张脸,泛着盛春一般的桃花粉艳,任谁都能看出,她真的喝醉了……
喝醉了的女人果然有点不一样.但他有点搞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
强壮的年轻男人,被一根精致的玫瑰绸带绑住手腕,绑成任人鱼肉的姿势.绸带很细,但很牢固……而她就是复仇女神……还有什么比这更叫人热血的一幕?
她翻身再次跨坐到了他的腰上,毫不客气地把他已经挺翘的下-体压在了自己臀下,无视他因了骤然受压露出的痛楚之色,笑盈盈地伸出自己的粉红舌尖——不是舔他,而是舔了下那搓狼毫,舔得湿了,捻成尖尖的一簇,然后点向他的胸膛.
她仿佛在他胸膛处写字.随了她的笔端游走,他觉得痒.这是一种来自皮肤表层之下的痒.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僵硬地瞪着那个操笔的女人.
"知道我在写什么?"
她歪着头,看着他问道.
"猪,沙文猪……"
听不见他回答,她自顾笑嘻嘻道.
霍世钧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心里忽然后悔起来,不该放任她这样放肆……竟敢趁了醉意,骂他是什么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猪,但必定不是好猪.
"舒服吗?"
她写完了字,毫尖改着来回扫过他的乳-头,又问道.
"不说话?那就是不舒服了,没事,慢慢来,我换个让你舒服的地方……"
笔尖继续扫划,游走过他的胸膛.她滑溜的身体从他腰间挪腿到了大腿上,那支笔也跟着下到了那处欲-望之地.
霍世钧瞪着眼,看着她按住自己的腿,用那只笔去刷他的分-身.
她好像很有耐性,笔尖先是扫过他的最下,直到它紧紧崩起,然后沿着笔直的柱体一路往上刷,绕了好几个圈,最后终于到了顶处.她继续刷,刷得它微微弹跳了几下.
"哎,你瞧,居然自己会动!"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眉开眼笑地抬头望着他.
霍世钧的脸已经涨得成了猪肝色.
现在他感到了奇痒.这种痒已经不是来自皮肤之下,而是来自他的心底深处,挠痒得他连血管几乎都要爆裂了.
"放开我."
他咬着牙,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那不行,还没让你舒服呢.你不说,我就不放……"
善水继续扫了几圈,忽然停了下来.她注意到了顶端的那个小孔.那里现在已经泌出了晶莹的液体.她嫌恶地皱了下眉,想了下,将笔尖凑了过去蘸了下,再用指尖将本已略散的毫尖再次搓尖,然后小心翼翼地□那个小圆孔,一压.
"这下舒服了吧?"
她抬头,得意洋洋地看着男人,问道.
一种夹杂着剧烈痛楚的剧烈快感如闪电般朝着霍世钧袭来.他发出像是野兽般的一声叫,砰一下,竟崩折了被绸绳缚连的那根床头木杆,床体剧烈咯吱晃动中,正玩得津津有味的女人已经被他粗暴地倒着拖了上来分开腿,随意蹭了几下,狠狠地便顶了进去,毫无怜惜之意.
善水毫不防备,被顶得啊一声尖叫,手上的笔也已经被他夺去.
"你耍赖!你说随我喜欢的,我还没弄够!"
她缓了过来,负气用力推挤他的胸膛.
他哼了一声,再次用力一撞,撞得她再次凄楚地啊了一声.这才学她的样,用夺过的那只笔刷过她的脸,从额头刷到鼻尖,再刷上她的唇,刷得她一阵毛骨悚然.
"你想干嘛?"
她偏开了头,颤声问道.
"你教了我这招,好像还不错.等哪天有空了,我再慢慢在你身上练下字,想必也会很有意思……"
他阴仄仄说了一句,扬手把笔丢出了锦帐,轻微的毕啵声起,那只玉管狼毫已经拦腰摔断在了地面之上.
~~
一滴酒,一场祸,一起事故一身过……
善水第二天醒来,捧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盯着头顶因了折断一根支木歪扭了的帐顶发呆的时候,心里念叨来念叨去的就是这一句前辈子里的交通标语.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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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在想什么?"
善水兀自发愣的时候,听到身侧男人忽然开口,仿似随意地问了这一句,锦衾下搭在自己腹上的那只手也随之动了下.扭头,见他却还阖目,飞扬上翘的眼角处,浓密长睫微翕,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但那只手却已经驾轻就熟地循着她的身体摸索到了胸口.
善水终于元神归位.
昨晚抽了风的床上举动——其实说起来,她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这辈子,她是大儒薛笠的女儿,拿毛笔拿出此等风范,实在匪夷所思……上辈子,上辈子她也不过是个大学毕业没多久便过劳猝死的小程序员,虽然也偷偷看过唯美爱情动作片,但就连做梦也没敢这么创意过……所以说来说去,只能归咎于酒后乱性了.
她现在酒醒了,情绪十分低落,更觉没脸见人.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快点把身边的这个男人送走.她记得很清楚,他说今天要走的.
"我起身了,要去婆母那里……"
善水阻住了停在自己胸脯上调弄的手,用胳膊支起身子,刚坐起来,还是觉得头重,重得连脖子也仿似细了不少,无力支撑.
那只刚被她挪开的手似乎并不介意,再摸回她胸口处,略微一压,她便身不由己又躺了下去,还被卷着入了具男人温热的怀里,下一刻,一条沉重的腿已经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勾住她的腿,箍得她动弹不得.
"我母亲不是说了吗?这几日免了你的晨昏定省……"
男人的眼睛仍未睁开,只是低头埋入她的发顶,说了这样一句,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善水已经感觉到他侧身贴来的那里有硬物顶着自己了,两人都是未着寸缕,触感极是分明.昨夜差点被拆骨入腹的记忆顿时涌现,一个哆嗦.
倒不是她矫情,而是真的有点怕.和他成婚半个月,前后总共三次床笫之事.说自己在这其中全无半点欢娱,那自然是违心之语.但真实情况是,要想春水始终源源滋润,那只是个美好传说.善水不知别人如何,反正对于她来说,起头时还行,几番腾挪至四肢疲软无力应对,她便只剩敷衍之心,只想他快点完事,故而心随念动,到了后段往往汁源干竭,加上这身子又非身经百战,此时男人厮磨便如酷刑.昨夜到了末,她遭不住这罪,几番告饶,他大约心理得了极大满足,便也顺了她意,最后草草收兵……这刚过去没几个时辰,感觉到孽龙又兴,善水自然忙不迭退避.
现在她终于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有些正房夫人会如此贤惠豁达,愿意主动替丈夫纳妾收小——既然不爱这个男人,又何苦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男人仿佛感觉到她的抗拒,倏然睁开眼睛.
善水一僵.
霍世钧的心情很好,所以善水的这种反应并没叫他不快,反更被惹出几分逗弄的欲-望.见她圆睁着眼缩他怀里呆呆望着自己,脑海里掠过昨夜的一幕一幕,□处更觉紧结,忍不住一个翻身,便又压了上去.
善水大惊,急忙用力紧紧并了腿,勉强道:"你今日不是要走么?娘那里还是要去一趟的……"
霍世钧低头啄吻她额头,道:"晚去一些也无妨……"
他都这么说了,善水自然不好再催,免得叫他觉得她是在赶他走,觉到他的膝已经强行顶开她双腿要欺进来,双手急忙扒住他肩膀,道:"我疼……那里还疼……你就饶了我罢,啊?"
霍世钧总觉昨夜还没尽兴,一早再次欲发,现在见她香腮透赤,一副可怜楚楚样,与昨夜跨坐自己身上时的那惹火样又判若两人,心头邪火更是呼得一下被燃点,哪里还肯放过到口的美味?一边继续顶开她腿,一边低声哄道:"我不进去,你就让我在外头逛下……逛下咱们就起身了……"
善水半信半疑.觉他果然并未再强迫用力,身子便也稍稍松软了下来.心想他反正今天要走,这样再忍忍便是.
男人逛了片刻,觉到她腿间些微春润,趁她不备,略微一挺,立刻迫入了个头.善水这才晓得上当,却已是迟了,被他再用力一下,立刻入了正轨大道……
却说外头等着传唤伺候梳洗的几个人里,白筠昨夜值守,自然隐约也听到了些正屋里的动静,被闹得哪里能睡安稳?一早乌青着俩眼眶子起身,与雨晴绿锦等人候着,都快到辰时中,日头也早晒到廊下了,竟还未听见传唤之声,正暗自猜疑,忽然看见顾嬷嬷从廊角拐了过来.
顾嬷嬷看大霍世钧,对这个世子很是上心.知道他今天要走,又是趟远门儿,心中不舍,今日一早便起身了,亲自去大厨里督看了今日的菜色,觉得满意了出来,又往两明轩去.心想趁他走前再替他穿一回衣裳、扣一趟扣子也好.到了时,见白筠等人竟还捧着铜盆绒巾等物在正房门前一字儿地排着,心中疑惑,到了近前便问.
顾嬷嬷这一出声,还在屋子里胡天胡帝的两人立刻便听到了.善水吓得花容失色,用力推男人,喘息着低声恨恨催促道:"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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