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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疆瞪着醉得迷糊的卢萦喘了一会气后,突然头一低,咬着她的唇重重叨了一口。
在令得卢萦发出一声闷痛后,他抬起头。看着一脸酒红,眼神迷糊的卢萦那唇上鲜明的齿印,忍不住伸出手抚了抚。
仿佛是感觉到自己动作太温柔,他最后冷笑一声。就在这时,卢萦再次搂上他的颈,手也伸入他的胸膛乱摸乱捏起来。
刘疆被她摸得火起。不由提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后,顺着她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好方便她的小手伸过去胡乱摸捏后,他已就势扯下了卢萦的腰带,把她身子再提上一点,置在自己双腿间……转眼间,马车中传来一阵令人脸红耳赤的喘息声。
这时夜间,街道上的行人本来就少,众护卫前呼后仰的,也把马车护得周全。只是太子的座驾中,郭允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偌大的车厢中。他寻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盅慢慢品了几口后。郭允眉目眼笑地自言自语道:“提心吊胆了这么久,是该找个女人放松一下……只是我院子里那么多女人,怎么还羡慕起那一对交颈鸟儿来?”
卢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府的。清醒时她发现自己的衣裳从里到处都被人换过了,身上还红印处处,难道是刘疆送自己回来的?连忙把人召过来查问一番后,她才松了口气。
让卢萦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宴会,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又是一个个亲郭派的大臣邀请她入府一宴。
便这样,已成了太子心腹的卢萦,一下子成了大红了,她不停地出席太子一派臣属的各种宴会中。
这次回到洛阳后。卢萦不但没有出现在被关押或入狱的迹象,竟是越来越风光,这种风光,甚至还远胜过郭后被废之前。不管是朝臣也罢。还是言官也罢,甚至是街头妇人,自知道卢萦是个纯臣忠臣后,竟对她比之前。更敬重了三分。
与此同时,卢萦调查邓青的人也回禀了,南阳邓氏家教甚严,这邓青行事也算规矩。还真没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卢萦把她的资料和交友情况细细看了一遍后,因这邓青身世显要,南阳邓氏又与刘疆对立。她有任何小动作被人看到了。都会算动升级成阴后一派与太子刘疆一派的争取。所以,卢萦暂时只是派人盯着她,留意她有什么举动。
在这一派歌舞升平中,卢萦也没有怎么关注真定王刘扬的叛乱一事。直到抵达洛阳的第十天,有官员奉大司农令,前来卢府问她担了市集监宗司令一职,怎地没有去上任后。卢萦把自己关在房中寻思半天。写了一封奏折,呈到了陛下案前。
在这奏折中,卢萦说自己“才疏学浅,行事无端,”说是向陛下请求辞去市集监察司令一职。
这道奏折一下,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之间,朝野中一片哗然。
确实,在太子一事上,卢文表现了十分的忠义。不过,他身负市集监察司令一职,又被陛下允诺入驻范阳卢氏,受天子如此厚恩,她要追随太子无可厚非,只是她弃官而去时,无只字片语传于陛下。这种行为,从陛下这边的角度看去,未免行事太不周道,也太过随心所欲,不知好歹了。
现在,卢文自己认为自己有过错,愿意辞去市集监察司令一职,从此退出朝堂,倒也合了一些大臣的心意。言官们纷纷准备呈上的奏折,又重新收回了袖中。
而陛下在询问过几个臣子,最后在卢文的奏折上批了一个“准”字后不久,卢萦便接到太子诏书,令她马上赶往东宫面见太子。
卢萦整理了一番衣冠,便坐上了马车。
刘疆郭允等人正在书房中等着她。
看到卢萦过来,刘疆眉头一蹙,他还没有开口,卢萦已五体投地拜倒,“殿下,请屏左右。”
刘疆眉头越发深锁,他手一挥,示意服侍的婢仆全部退下,最后留下的,只有郭允执三这样的重臣。
等书房中都是可信之人后,卢萦对着一脸沉郁的刘疆,以头点地朝他磕了一下后,沉声说道:“殿下,请容许卢文直言。如今殿下虽是回到了洛阳,也得到了陛下承诺。然后卢文还是以为,皇后都已经换了人,太子之位,已经没那么稳妥。”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直过了一会,刘疆才哑声说道:“这些孤都知道……”
得到他这个回答,卢萦虽然心中有数,还是松了一口气。
卢萦抬起头来,严肃地看着刘疆,轻声说道:“殿下与诸臣都是久居朝堂之人,对朝堂之事也是熟悉。卢文今日请辞,却是寻思到,卢文毕竟出身乡野,就算行事再谨慎,成日与这些老臣打交道,还是容易出现错误。卢文出现错误不要紧,怕就怕卢文的错误,会被有心人利用,进而攻击到太子殿下。”如耿秉阴澈,他们便知道她是女儿身,如邓青,她便对她起了疑,还有,她用“一抹倾城”逼退耿国,就算一抹倾城是假,就算耿国三缄其口,可那个计策终究过于恶毒,是利用对方的仁善之心才成功的。这事一旦宣传出去,对她也罢,便对刘疆一派,都会造成十分不利的影响。
其实,卢萦担心的这些,刘疆等人也都知道。此时,他们一个个转头看着刘疆,想道她苦苦挣扎这么久,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高位,又重新跌落原处,而且还全是为了刘疆。一时之间,一种无声的沉寂流淌在书房中。
就在书房中陷入安静时,只听得卢萦再次朝着刘疆重重一叩,低哑的,轻轻地说道:“卢文这几日一直在寻思……卢文想,我或许无法在朝堂上,帮殿下奠定万世不朽之基业。可卢文却能退下去,为殿下经营出一条无懈可击的回归之路。便如那条穿行在东宫地下的地道一样。这一次,还请允许卢文,再给殿下布置一条更隐蔽更周全的退身之道!”
她这声音一落,四下完全安静了。直过了一会,郭允才问道:“那阿文可有想好,你退下朝堂后何去何从?”
他这话一出,卢萦一笑。只见她露出雪白的牙齿,一派闲适都雅地吟诵道:“醉中酒,梦时歌……卢文退下朝堂后,只愿成为风月场中权贵客。白衣卿相都雅郎。”
众人齐刷刷哑了。
他们齐刷刷转头看向刘疆。
刘疆则突然很想冷笑。
可不等他冷笑,只听得刚才还毕恭毕敬,又是下跪又是恭敬请示的卢萦。突然声音一提。清声笑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然允许,那卢文告退了。”
说罢,她也不用任何人示意,自顾自爬起,自顾自深深一揖后,洒然退去。
望着她悠然悠哉的背影,好半晌。刘疆才冷笑一声。
随着他的冷笑同时浮出的,却是执五严肃的,一本正经的认同,“主公,她这主意不错。卢文名声越大,其实越对我们不利。光他是女儿身这一项,便可以被敌人利用歪曲,进而中伤到殿下身上。他此时退了,实在是上上之策。而她转战风月场,也是个极不错的主意。自古以来,风月场都是龙蛇混杂,鬼神出没之所,那里鬼才无数,若能为我所用……”
他停顿了一下时,旁边的执三接口道:“殿下,卢文必须退下!方才下臣得到一消息,正准备禀告主公。”
在众人朝他看来时,执三沉声说道:“卢文曾经下令,说是封锁搅乱两河河运,造成天下大乱之势……此事风声有泄,臣下面的人虽然截杀了一些人,却还是难免有失。下臣想,如果这个风声传到陛下耳中,又让陛下知道,曾经想要坏他国运,乱他江山的阴毒之策的主使人便是卢文,只怕卢文难逃一杯鸠酒!”
安静中,执三低沉地说道:“卢文本是女儿身,她先是肖想范阳卢氏的族长之位,后又立于朝堂,接着又出了搅乱天下之策,再又以长江两岸的百万性命逼迫耿国退兵。方方种种,都胆大妄为又阴毒狠辣,现在她再出现在朝堂中,那叫悬崖纵马,随时有颠覆之险!他在风光最盛时,弃朝堂而入风月地,乃是“自污以自保”,着实是上上之选的良策。主公,卢文是绝顶聪明之人,她的选择毫无错处。”
刘疆闭上双眼,好一会,他才漠然地说道:“行了,都退下吧。”
等众人都退下后,他又唤住执三,“多派一些人盯着点,那种地方太混杂,你们替她防着点。”
众人齐刷刷一礼,朗声应道:“是。”这才退了下去。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得干净了,刘疆才睁开眼来。
他看着卢萦离开的方向失神。
他和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知道,入了风月场中的卢文,便是再都雅俊拔,一旦被拆穿他的女儿身,却也会受到最多地攻击。她从朝堂中退到风月场,那是想把身份万一被揭穿后的压力和嘲笑指点,由她自己一个人背着啊。
甚至,到得那时,甚至不需要有多余的动作,天下的人在知道风流卢文原来是个女子后,都会自动排斥她入他的后宫。便是他勉强纳下,也只能是妾,是妃,而绝不可能是皇后!
他的卢萦,为了他的退路,算是放下了所有的身外之物,放弃了所有的荣耀功名了。
刚想到这里,刘疆还来不及感动,突然想到卢萦一个接一个纳妾的行为,还有那句什么有一妾怀了他孩子的胡话,不由咬牙切齿地想道:只是那厮进了那种场合,只怕会勾回一堆的美人在后院里给孤添堵!他记得,上一次去卢府,一入院便看到三个美人围着卢萦说说笑笑,打闹得极是欢快……
要不是卢萦实是女儿家,他此刻都要怀疑,卢萦这般退出官场进入风月地,到底是为了自污以自保?还是为了美色如云让她好左拥右抱?便是明知她是女儿身,他此刻也还是忍不住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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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媚公卿》是11年9月签的台湾喵喵屋的繁体,签合同到现在近二年,书一直被喵喵屋卡着不给出,林家成的笔名,也因为合同上有限制而在台湾不能用,不得不换一个叫“玉赢”的名字走繁体。各位朋友,你们有精通台湾法律的吗?我想请人看看喵喵屋与我签定的媚公卿合同,看能不能与对方解去这合约,给媚公卿一个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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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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