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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坐在梭哈赌桌前,和其他赌客打了个招呼。
韩露管烟瘾极大,一支抽完,又点上一支香烟。
黑皮打趣道:韩露管,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戒掉抽烟,还能戒掉撸管的习惯。
韩露管说道:黑皮哥,我现在不撸管了。
黑皮说:戒烟和戒手淫,这两样其实可以一起戒掉,你每次抽完烟,就把烟头碾灭在老二上,用不了一个星期,你就把烟和手淫都同时戒掉了。
在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画龙和包斩也笑了。
外面天色已黑,看来这些赌客要玩一个通宵。
华灯初上,志愿者依然在城市里寻找小蛋蛋,梁教授运筹帷幄,电话指挥,他要求所有志愿者不仅要寻找小蛋蛋,还要找到更多的目击者,毕竟一个小孩子拉着木头车沿街乞讨,车上还有一个残疾孩子,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随着各方消息的汇总,梁教授最终将范围缩小,锁定在羊城棚户区。
志愿者已经寻访到,棚户区有多人都见过这个小蛋蛋,根据出现时间和行走路线可以确定——小蛋蛋的住处就在棚户区。
住在棚户区的都是民工,春节前几乎所有民工都回家了,空置了很多简陋的房子,一些乞丐就住了进去。
棚户区距离乞丐村并不远,老婆婆听到这个好消息,就再也坐不住了,她想去找小孙子。
梁教授耐心相劝,让她安静的等待,老婆婆却絮絮叨叨的出门而去,神态有些不太清醒,梁教授坐着轮椅,拦都拦不住。过了一会儿,梁教授开始担心这个老婆婆走失,城中村的街巷如同迷宫,棚户区的建筑杂乱无章,老婆婆年岁已高,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走失。
梁教授打电话求助于片警小马,要他开车去棚户区把老婆婆带回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老婆婆还是没有回来。
梁教授很焦急,心里想,志愿者找到小蛋蛋应该是迟早的事,现在老婆婆却又丢了。
赌场内,黑皮的手气不错,面前的筹码堆积如山,韩露管的筹码所剩无几。画龙和包斩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度假村不敢轻举妄动,打算等韩露管输光离开赌台后,再找他调查一下小蛋蛋之事。
包斩突然想起志愿者阿朵的话,阿朵曾经目睹过一个长发青年弄残一个小孩子。
那个长发青年是不是韩露管呢?
韩露管的电话突然响了,赌场的规则是下注后要离手,私人东西不可以放上赌桌,这是为了防止出千作弊。韩露管站到一边接电话,包斩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电话号码,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韩露管接通电话,脸色一变,对方应该给他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匆匆忙忙就离开了赌场。
画龙和包斩来不及和黑皮打招呼,紧跟而上,可是,他们初次来这个度假村,只记得来时的路,韩露管却从侧门溜走了。画龙和包斩耽搁了一些时间,跟到停车场的时候,韩露管已经发动了汽车,画龙和包斩眼睁睁看着韩露管疾驶而去。
包斩说:我想起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了。
画龙问道:谁?
包斩说:奇怪,他们俩怎么会认识呢?
棚户区附近有一个工地,四下无人,两辆车对头停在一起,车辆都没有熄火。工地的一个坑边,放着一堆沙土,看来工地的民工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坑填平就回家过年去了。
文,黑暗中,两个人握着铁锨,往坑内扔着沙土。
人。坑内竟然有两个人,一个老婆婆坐在坑底紧紧搂抱着一个小男孩。
书。论用不了多久,这个坑就会填平,坑里的人也会被活埋。
屋。小男孩说:奶奶,有沙子,眯眼。老婆婆说:一会儿就不迷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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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恶魔巢穴
小蛋蛋被人贩子拐走之后,一连几个月,妈妈都没有下床,精神恍惚,她几乎流干了眼泪,有时会觉得这是一场噩梦,只要一睁眼,就会从梦中醒来,孩子重新出现在身边。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绝望,妈妈整天想,我的孩子,你在哪里,你冷不冷,有没有吃东西,我的孩子,你想不想妈妈。
爸爸痛心疾首的说:咱们,就当孩子死了吧。
妈妈像疯子似地咆哮着说:没有没有没有,孩子不会死。
奶奶不顾家人的反对,卷起铺盖,拄着一根棍子,离开了家,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怀揣着照片,毅然决然走上了寻找小孙子的路。
这是一条多么艰辛和漫长的路啊!
奶奶,即是苍老的母亲!
无论农村还是城市,中国的大多数小孩子都是奶奶养大的,这种传统的养育方式,使得每个孩子都有着对奶奶的美好回忆。
奶奶是小孩子童年的太阳,是一个成年人回首往事时深深地怀念。
一个小男孩就是一个幸福的星系,有着自己的卫星和行星,所有亲人都在周围旋转。毫无疑问,妈妈认为自己的宝贝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孩,奶奶觉得自己的小孙子怎么疼爱都不够,如有必要的话,奶奶会像老鹰一样护着小孙子,数落爸爸妈妈的不是。
小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一些有哲理的话只有单纯的孩子能够脱口而出。
科学家和哲学家始终无法准确阐述什么是爱,一个幼儿园的小男孩给出了经典的回答:爱,就是抱着她!
小男孩统治着天上的星辰,小女孩掌管着地上的百花,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天使,家就是天堂。然而,地狱无处不在,我们的身边随时都会开启一扇阴惨惨的墓门。咿呀学语的孩子,学会了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之后,父母会一遍遍教孩子记住家庭地址,以及爸爸妈妈的名字。父母内心里的隐隐不安来自于躲藏在黑暗中的恶魔:人贩子。
一个孩子从幸福的家中被强行扔到寒冷的街头。
一个本该戴着项链的孩子脖子里却戴着锁链。
一个在妈妈怀中奶奶膝上倍加宠爱的宝贝,突然变成一只小狗,成为乞讨的工具。
我们应该如何接受?
失去一个孩子,毁灭的至少是三个家庭,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三个家庭嚎啕大哭,三个家庭的上空下起滂沱大雨。多少父母从此精神失常,多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从此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我们要提出疑问,在这个以人为本的时代,贩人却比贩毒量刑更轻,现行法律的天平是否倾斜了呢?
一个儿童跪在街头,陈述的是全人类的罪恶!
儿童乞丐是城市里畸形的怪物,这怪物的父亲叫做冷漠,母亲的名字叫做视而不见!
女人的爆发力有时不可思议,一个妈妈可以掀起车辆拯救车轮下的孩子,一个老奶奶为了找到孙子可以流浪辗转很多城市。在她的乞讨生涯中,遇到过无数的好人,伸出的援手,施舍的钱财,给予的食物,是这个老婆婆坚持下去的强大动力。
战争时期,老婆婆当过民兵,担任过侦查工作。
她相信政府会帮助她,只是她不知道,在南站东庄,像她这样寻求解决问题的人很多,形成了一个村落——上访村。那里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上访者,他们露宿在陶然桥附近的地道和涵洞里。
本文作者曾经在南站广场看到过近百个上访者。
老婆婆何其幸运,遇到了特案组的帮助,侦破一起特大凶杀案和解救一个孤单无助的儿童,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老婆婆和特案组四人都坚信能够找到小蛋蛋,什么都不相信的人不会有幸福。老婆婆听到小蛋蛋在棚户区的时候,好像触了电似地站起来,经历了那么多的辛酸和苦难,终于看见了曙光,她不由自主的向着那片曙光走去。
下面即是整个过程。
这个接近80岁高龄的老人精神抖擞,拄着一根棍子,走过那些破败的堆满垃圾的小巷,走出藏污纳垢的城中村,一路打听,来到棚户区。工地周围有着很多简陋的临时住所,棚户区就是贫民窟,民工都回家过年去了,周围很安静,一盏昏黄的路灯照着路口。
在那个路口,老婆婆遇到了抢劫,两个孩子猫在黑暗的小巷里,一大一小,小的十岁,大的十四岁,他们嘀咕了几句,就冲了出来,拳打脚踢,将老婆婆打倒在地。
年龄比较大的孩子,看来是个惯偷,他搜走了老婆婆的钱包。
这两个孩子都穿着破衣烂衫,即是乞丐,也是小偷。小乞丐每天都要完成一定数额的乞讨任务,完不成的话,就要挨打,这些孩子为了避免挨打,会将盗窃所得充当乞讨到的钱上交。乞丐们以籍贯聚集在一起,除了向黑社会交付保护费之外,并不用缴纳任何税务,有的乞丐月收入可达万元,一本万利,这使得更多的小孩子被拐卖到这个黑洞里。
老婆婆站起来,向着恶魔的巢穴步步走近。
抢劫的那两个孩子很快回到住处,那是一个石棉瓦搭建的小屋,锅碗瓢盆都放在地上,屋里还有三个人,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一个睡着的老人躺在床上,门前停着一辆木头小车,小车旁边坐着一个正在数零钱的妇女。
大孩子兴奋的炫耀着说:我今天把一个老嬷嬷揍了一顿,我也敢打架了。
那个十岁的小孩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还有我,我也上了。
妇女笑着说:下次,揍个大人去。
大孩子说:钱,给你。
大孩子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卷钱,妇女一把夺过来,把钱掏出,把塑料袋揉成一团扔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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