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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皇太极疼得满床乱滚,大福晋哲哲和侧福晋布木布泰闻讯也来了。二位夫人围着床头急得直转,束手无策,怎么办呢?
等到第二天,赶紧贴告示,重金悬赏能医病之人,同时把各贝勒府里只要会看病的大夫全都请了过去,给汗王瞧玻几十位大夫,轮流给看过后,都是瞠目结舌,束手无策。但是也不能不管啊!十几个人赶紧进行会诊,会诊之后,又给开了个药方,用得全是好药,一是去心火,二是想法止疼,目前也只有这两个办法了。
把药煎好了,服下去,这些大夫在门外守着,谁也不敢离开。这药要是有效还好说,万一没效,搞不好脑袋就得搬家了。还别说,药喝下去后,还真见点儿效。皇太极觉着不像刚才那么疼了,至少可以稳定住了。虽说是稳住了,也不是说一点都不疼了,皇太极额头上的青筋都“嘣嘣”直蹦,心里也一个劲儿地恶心,就连说话都有些费劲。
这些大夫谁也不敢离开,就在院子里左右厢房候着,安排几个在门外听声,轮流守候,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病情丝毫未见好转,这可急坏了众贝勒和大臣们,天天在宫里打听着消息。
转眼过了一个星期,这一天太阳刚落山,魏宝山和马伯通就风尘仆仆地从双龙观赶回来了,二人高高兴兴地刚回到家,范文程府上的管家范春就从屋里迎了出来:“哟!我的师爷哟,可了不得啦!”
这一句话没把魏宝山和马伯通给吓死,赶紧问道:“范春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哎呀!您走后没两天,汗王就突然得了玻”
“啊?现在病情如何?”
“挺严重啊,老爷让我就在您家候着,只要您回来,马上就让你们进宫,你们快去看看吧!”
魏宝山和马伯通连水都没顾得上喝,赶紧就往宫里跑。到了汗王寝宫,见院里黑压压地站了一堆人,就知道事情不妙。范文程也在院里候着,见魏宝山他们回来了,喜出望外,赶紧拉着他们进了屋里。
屋子里一股子中药味,魏宝山来到榻前,先给皇太极请了安,赶紧问道:“汗王,您醒醒!您醒醒!”
“哎哟!是宝山吗?”
“是我,汗王,刚没几天,您这是怎么了?”
“哎呀!别提啦!你说我从来没闹过眼睛,现在怎么害起眼病来了?病还挺急,疼起来要命。”
魏宝山也不精通医道,只能从外表看看,一瞅皇太极这俩眼睛像扣俩小碗似的,肿得都封了喉了。顺着眼角往外淌的不是眼泪,是粉红色的血水,心里就一翻个。
马伯通看了看,倒抽了一口冷气,安慰了皇太极几句后,三人便退出了屋子,回到大院里。
魏宝山这才想起来问范文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文程这才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宝山,实话跟你说吧,这些大夫都不知道病因哪?到底这是什么玻药吃下好几副了,也只能这么维持着,病情仍然不见好转,实在是束手无策。你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儿啊?”
魏宝山摇了摇头:“范先生,我也看不出来啊!这里宅气正常,阴阳有序,不像是风水上的原因,也不像是邪蛊巫术,我也拿不准啊!”
范文程点了点头,知道魏宝山他们刚回来,见他和马伯通一脸疲 惫,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回到家中,魏宝山也睡不着觉,就和马伯通在屋里闲聊,说来说去都围绕着皇太极的病情。
马伯通左右看了看,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宝山,咱爷俩也不是外人,有什么我就说什么了。要我看,汗王要够戗了,这根本不像是什么病!”
“哦?师叔,你怎么这么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马伯通轻哼了一声:“要我看,十有八九像是中毒了!肯定受了陷害了!”
“啊?中毒?那是谁干的呢?”
“宝山,这事千万别瞎说话。如果是外面人干的,那肯定是大明朝的人;倘若是自己人干的,这事就复杂了。”
“唉哟,师叔,那可怎么办啊?汗王待咱们可不薄啊,咱们也不能眼看着汗王等死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宝山啊,都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种事咱爷们掺合不起,明天再好好打听打听,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能乱讲,要不然,弄不好可是掉脑袋的罪。”
爷俩闲聊着,一直聊到后半夜,刚要回屋歇息去,杜拉尔·果果突然来了。
魏宝山有些惊讶,在客厅落座后,这才问她,这么晚了来找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杜拉尔·果果看了看魏宝山和马伯通,问道:“你们一路辛苦了,去宫里了吗?”
魏宝山点了点头:“我们刚回来,就听说汗王有病,这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嘛!”
“哦?那你们看出什么病来没有?”
还没等魏宝山说话,马伯通在旁边笑道:“我们又不是大夫,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我们哪儿知道是什么病啊!”
杜拉尔·果果咬了咬嘴唇,盯着魏宝山问道:“会不会是风水的原因?”
魏宝山摇了摇头,告诉杜拉尔·果果,他仔细地看过,可以肯定不是风水的原因。
杜拉尔·果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声道:“我也去看过,汗王并非是得了什么急病。”
“丫头,你确定汗王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杜拉尔·果果被马伯通打断了话,有些发愣,盯着马伯通点了点头:“如果是病,不可能我的舍文会探查不到,我先前做过法事,汗王的确不是生病,我倒是怀疑汗王是中毒了!”
马伯通赶紧“嘘”了一声,朝着杜拉尔·果果比划了个姿势,然后小心走到院外看了看,伸手把门关严,这才回到厅里,对杜拉尔·果果道:“丫头,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啊!”
杜拉尔·果果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对别人说过。那些大夫估计也猜到了,只是大家谁也没敢说。今天来这儿,就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发现。”
马伯通叹了口气:“我们也一直迷糊着,汗王身体一向健康,怎么无缘无故就得了病,而且症状又这么严重。要说是中毒,那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两天,马伯通和魏宝山几乎天天都到宫里去看看,皇太极的病情仍然没什么好转的迹象。每天晚上都疼得叫唤好几回,有时候疼痛难忍,满屋乱跑。一发生这种情况,赶紧就得把大夫请来,马上吃药,吃药后就能见点好,可是稳定不了一个时辰,接着还疼。短短两天,全身都开始浮肿了,饮食不下。有时候昏昏沉沉,呆头傻脑,完全变成了两个人了。全仗着宫里不差钱,上好的补药有的是,熬好了人参燕窝汤,撬开嘴往里灌,要没有这玩意儿撑着,这条命早就没了。
这一天,魏宝山从皇太极寝宫里出来后,眼圈都红了,面对长空,不住地摇头叹息。
魏宝山一琢磨,人这一辈子真难活啊,穷苦人家,愁吃愁穿,有钱的人家也不太平。就拿皇太极来说,贵为汗王,金枝玉叶,还有比他再享福的吗?咳!结果就得了这种怪病!这也太不公平了。再想想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道路坎坷,也遇到无数的风险,谁知道自己的这后半生能遇到什么事呢?
魏宝山想到这儿,鼻子一酸,掉下两滴伤心的眼泪,叹了一口气。转过月亮门,魏宝山正要迈步出去,本能地就觉得头顶上好像有人。这种感觉如芒刺背,魏宝山不敢大意,也没敢抬头,生怕一抬头,把房顶上的这主儿给惊动了。他低下脑袋一琢磨,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于是就假装溜达,拉着马伯通顺着廊檐往后转,转到了东山墙下。突然发现墙根下蹲着一个人,当时就吓了一大跳,刚要说话,对面之人先冲他比划了个手势,然后指了指房顶。
魏宝山和马伯通一看,墙根下那主儿竟然是夜叉,看夜叉的手势,明显是发现了房顶上有人,于是赶紧悄悄地也把身子隐在山墙的阴影里,抬头往房顶上看去。
再看夜叉,脚尖点地,飞身上房。屏住呼吸,仔细看了看,果然,房顶上趴着一个人。由于天黑,看不清五官貌相。这人穿着一身黑,头朝下,脚朝上,两脚扣住掩阳瓦,脑袋往下探着,正往屋里偷看着,身后还背着明晃晃一把单刀。
夜叉一想,这小子是哪儿来的?深更半夜,穿着一身夜行衣,还背着单刀,甭问,汗王得病肯定与他有关!真没想到今晚竟然撞到自己手上了,这小子胆还真肥,竟然敢跑到皇宫里来了,既然来了就绝不能让他逃走!夜叉想到这儿,使了个饿虎扑食,脚尖一蹬房瓦,飞身往前一纵,抬起腿来就是一脚。
“啪!”
这一脚正踢在这小子的屁股上。你想夜叉那功夫够多硬,这小子他哪能顶得住?整个人当时就被从房顶被踹了来下,“啪”的一声摔到院子里,顿时摔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地上刚要爬起来,夜叉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一脚把这小子踩到了脚下,口中喝道:“别动!”
院里的侍卫听到了动静,“呼啦”一下围上来二十几人,当时就把这人给摁住了。
夜叉恐怕惊动皇太极,就让侍卫找根绳子把这小子绑上后,用手往厢房一指,侍卫拎着这小子的袄领子,就给推到屋里去了。
这时候,魏宝山和马伯通也从墙根里走了出来,冲夜叉打听:“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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