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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宝山不厌其烦地一一解释,说得老头胡子都直颤危魏宝山今天也确实太高兴了,喝了不少,多少有点儿兴奋了,接过金刚伞,冲着老侠客高宇笑道:“老哥哥,今天高兴,兄弟我也给您露一手,就当助个酒兴!”
“好啊!我一直就对这个很感兴趣,今一终于要大开眼界了,太好了!”高宇虽说七十多岁了,可是玩心不减,乐得两手都快拍不到一块儿去了。
魏宝山径直走到院子正中,凝目四下看了看。天井大院四面环墙,东南方从外进来的大门口,西北方的小门通向内宅,东南为巽位,五行属木;西北为乾位,五行为金。金克木,气由西北转向东南,此处属上风之地,心里便有了谱。回头让人取来八盆清水,按照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八卦方位一一摆好,盆与盆之间用灶底灰相连,围出一块直径大概八尺左右的圆形空地。
弄完这些后,就见魏宝山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抖手扔进了正西兑位和西北乾位的水盆里;从院里捡了几块鹅卵石,分别投在西南坤位和东北艮位的水盆里;接着折了两段柳枝插在了正东震位和东南巽位的水盆里;又在南方离位的水盆里倒入了一大把朱砂;最后在正北坎位的水盆里扔下了一把咸盐。
不只老侠客高宇好奇,就连马伯通也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魏宝山在搞什么名堂。
魏宝山站在正中间,等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直到八盆水的水面都静止不动了,这才点了点头,冲高宇笑道:“老哥哥您请上眼!”说罢,甩手扔出一把铜钱,全部投进了东南巽位的水盆里,然后撑开手上的八卦金刚伞,左手扶住伞盖,右手轻轻一转伞柄,就见差不多二十斤重的大金刚伞竟然凭空飘在了空中,然后慢慢悠悠地向上飘了起来,眼瞅着离地有一丈多高了。
院里的伙计们也都围了过来,大伙儿盯着空中的金刚伞,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无不称奇。
书中暗表,魏宝山练的这个可并不是什么戏法儿,而是风水术中入门阶段常用的一种御气阵法——水破天心。这种阵法,凡是研习风水术数的人都学过,难度并不大,主要是用来练习控制气场流转、阳阳转换的,只不过让魏宝山稍加变动后,就变得与众不同,观赏性极高了。
且说现在正是大中午,阳光刺眼,金刚伞在空中越飞越高,很快就飞到了房顶之上。
老侠客看得高兴,不住地拍手叫好,心说:这风水术确实不简单啊!这么重的东西竟然像羽毛一样能飞在空中,要不是亲眼所见,说破天了也没法让人相信。看来,我这小兄弟真有两下子。心里正想着,哎,老侠客再一看,坏了,就见眼前黑影一晃,空中的金刚伞突然就不见了。
哪儿去了?再一找,金刚伞是不翼而飞!
魏宝山也傻了眼了,急得直跺脚。
马伯通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站在院子正中,仰头往上看了看,张口就骂:“喂,我说谁这么缺德呀?把伞咋给拿走了?到底是哪路朋友?请下来!咱闹着玩儿可不兴这么闹,你要再不给我拿回来,我可要骂你八辈祖宗了!”
老侠客高宇拧腰跳上房顶,扎起臂膀四外观瞧,再一看,四下踪影皆无,连个人影都没有。
老侠客跳回院里,气得用手直捶桌子,啪啪直响!
“宝山哪,老哥哥对不住了,今儿个我这跟头栽得够厉害的,有人竟敢在我的眼前变戏法儿,大白天就把东西给偷走了,这还了得?我非得把这个猴崽子抓住,抽他的筋、剥了他的皮不可!哎呀!可把我气死了!”
魏宝山也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这把伞意义非凡,那可是师父亲手交给自己的,是本门镇观之宝,如今在自己的手上真要是这么丢了,让自己如何交代呢?着急归着急,魏宝山也知道,这事和人家铁胆侠没有什么关系,是自己主动要献艺的,伞也是在自己的手上弄丢的,这事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太不老练了,非要显摆什么呢?
仔细又一想,心里也暗自吃惊!看来老话说的不假,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茫茫世界,朗朗乾坤,无处没有高人哪!这人究竟是谁呢?大白天的,就把东西给顺走了,就连老侠客高宇这么高的本事,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可见这人身法有多快。
宝伞丢了,老头一个劲地自责,魏宝山赶紧又劝:“老哥哥,您别自责了。这个事怪我,我要是不练,也不会把东西丢了,这和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丢了就丢了,兴许哪天就找到了。”
“宝山哪,你别住身上揽责了。这怎么怪得着你呢?怪就怪这小子暗中作鬼,啥时候我抓住他,我跟他绝对完不了。 宝山哪,你和你师叔先回家吧,我要出去寻找这猴崽子。”
魏宝山点了点头:“老哥哥,您先消消气儿。我们回去也派人去找,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着落的事,不能急于一时,肯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这一天是不欢而散。
第五十三章 叔侄俩误入鬼镇 小悟空棍打鬼叟
上回书说到魏宝山献绝艺,结果大白天地丢了宝桑从老侠客那里出来后,魏宝山一边走一边自责,心说:魏宝山啊魏宝山,你显什么英雄呢?卖弄什么呢?还练什么绝艺呢?要不是自己有意卖弄,也不会丢了宝伞,真要是找不回来了,自己如何向死去的师父交代呢?唉!怪就怪自己,这酒不能多喝啊!越想越后悔。
马伯通看着魏宝山蔫头耷脑的模样,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劝着。
从这里回城,也就是十几里路。叔侄俩也不着急,沿着大路骑着马慢慢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闲聊。聊着聊着,魏宝山突然把马勒住了,四下看了看,吃惊地问马伯通:“师叔,你看,咱们这是走哪儿来了?黑灯瞎火地怎么还没进城呢?”
马伯通抬头往前看了看,又回头瞅了瞅,也愣住了,摇了摇头:“宝山,好像有点儿不对啊!咱爷俩走得再慢也走出十几里路了,按理说应该到城下了,怎么四周不见人烟呢?难不成是走错路了?”
“不会,师叔,咱们沿着大路一直没拐过弯,不会走错!”
“那就怪了!快看前面那片树林子,里面好像有亮光,咱们过去瞅瞅!”
二人说着话,催马前行,很快就到了那片树林子前。放慢速度,从树林子里钻出来,发现前面是个小村子,村子并不大,一家挨着一家,显得十分紧凑。大多数人家可能都睡觉了,屋里并没有点灯,只有个别几家还透出几点昏黄的灯光。
魏宝山站在村头看了看,回头冲马伯通道:“我说师叔,看来还真是走错路了,咱们来时可没经过这个村子。要不下去打听打听吧,没准咱俩说话时没留神,方向给弄错了。”
二人从马上跳下来,把马系在旁边的石柱上,奔着一户亮灯的人家走了过去。
刚走出几步远,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热闹的锣鼓声和鞭炮声。叔侄俩都是一愣,停住脚步,站在高处看了看,影影绰绰地看到从村子里晃晃悠悠地出来一队人马,前面有人打着灯笼,烛光忽明忽暗,在夜里有些鬼气森森的。
魏宝山和马伯通都有些疑惑,不明白大黑天的这是在做什么,就好奇地伸着脖子看了起来。等到队伍走近后,这才发现这队人马竟然是一支娶亲的队伍。正中间一匹大白马,骑马之人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斜肩披红,帽插羽翎,趾高气昂,身后的那些人沿路燃放着鞭炮,吹鼓手更是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吹着乐点。一时间,唢呐齐鸣,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魏宝山就小声地问马伯通:“师叔,您老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有听说过大晚上结婚的吗?”
马伯通咂巴了几下嘴:“这个,在豫南倒是有一种抢时辰的婚俗,流行夜晚娶亲,抢在午夜子时举行结婚庆典。不过在咱们关外,这事儿还真新鲜,我也是头一次见过。咱也甭管人家闲事了,我过去问问路。”说着话的工夫,娶亲队伍就到了近前,马伯通紧走几步,伸手拉住队伍后的一个中年汉子,很客气地点了点头:“大兄弟,我借问一下,咱这是哪儿啊?这儿离沈阳城还有多远?”
那个被拉住的大汉回头看了看马伯通,可把马伯通吓了一跳。就见眼前这个汉子脸色青白,嘴唇发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伯通看了一阵,也没说话,嘴角一弯,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马伯通被笑得浑身发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看了看渐渐远去的队伍,冲着魏宝山晃了晃脑袋,撇了撇嘴道:“神神叨叨的,肯定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儿!算了,找户人家问问得了。”
二人走到最近一家亮光的人家前,马伯通伸手敲了敲门。
半天后,屋里才有人答话:“谁啊?”声音沙哑,好像年纪不小了。
马伯通赶紧答道:“老爷子,我们是过路的,想打听打听道啊!”
“哦,进来吧!”
爷俩推开门,刚走了几步,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屋子里一股呛人的霉臭味,好像是什么东西发霉了。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一片,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的。炕头上坐着个老头,头发花白杂乱,穿着身粗布褂子,盯着马伯通和魏宝山看了看,摆了摆手,让他俩坐下。
马伯通刚要坐,魏宝山猛地一把就把他给拉住了。左右看了看,二话没说,拉着马伯通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马伯通一头雾水,就问魏宝山:“宝山,你发什么神经,干吗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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