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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俊雅不了解内幕,当然觉得路明的话在理,因此,自我检讨说:“我承认自己太疏忽,组织观念差。离开以前我应该给黄县长请示,应该给大家打招呼。中间打回一个电话来也好,可是我没有,我太疏忽,太不应该了。害得黄县长和大家一夜着急,一夜睡不了觉。大家怀疑,生气,我理解了。由于二时间关系,暂不要说这个了,还有什么话,以后找时间再说二吧。黄县长,花行长说好了今天上午等咱们去,我看咱们快走吧。”
正是在这个时候,服务小姐来叫黄福瑞接电话。
黄福瑞接完电话回来,脸色刷白,坐立不安。别的人都猜不透因为何故,只有路明知道是为了什么。给黄福瑞打电话的人不肯暴露姓名,只是告诉黄福瑞说,他儿子黄顺德因为大字报的案子,被太城县公安局抓起来了。黄福瑞听了,十分震惊,欲问详情,对方已将电话挂断了。这对黄福瑞来说,能不是个意外的打击吗?虽然还没有证实,但他心里异常恐惧和不安。大家问他谁来的电话,有什么事?他吱唔不答,旋即冲出屋子。
银俊雅和朱丽山等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紧跟着黄福瑞。黄不让他们跟他,很烦地甩开了大家,找到一个地方,往太城拨电话。先拨通家里的电话问老婆。老婆告诉他,儿子从昨天晚上出去以后就没有回家,不知干什么去了。老黄福瑞一听这个,心里更急了。他接着给公安局长石有义拨电话,电话没有人接。又给公安局办公室拨,接电话的人说,他找不见石有义,也不知道他儿子的什么事。没有办法,他干脆找栗宝山,但电话找不通。黄福瑞像疯了似的,失去了一个县长起码的理智,他竟然丢下一伙人,不作任何交待,坐上车返回到太城去了。
路明见此情景,心里暗暗高兴。他躲到厕所,用手机给贾大亮挂了一个电话。贾大亮要他鼓动朱丽山和李发奎也返回太城,使这一次进京招商引资彻底告吹。
银俊雅估计家里准又出了什么事情,但给栗宝山挂电话挂不通。朱丽山和李发奎提出来赶快跟回到太城去。说是黄县长火急火燎地返回去了,一定是有什么大事,不如跟回去看个明白,等处理完了,再与黄县长一起进京招商引资不迟。反正黄县长走了,北京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进行。银俊雅坚决地制止了他们的提议。银俊雅说,县长走了,还有县长助理在,北京的工作不能停止,招商引资是太城县的头等大事,只能往前赶,不能往后拖。况且,已经和花行长定好了今天去谈,不能不去。朱丽山和李发奎等人虽说内心持坚决反对的态度,但觉得银俊雅毕竟是正式任命了的县长助理,又是栗宝山的亲信,只要栗宝山在太城一天,他们的前途命运就握在栗宝山的手里,所以表面上不敢太过分了。于是,他们找出种种理由说明,去谈有县长参加把握大,没有县长参加效果不会好,千方百计地往后拖着。到银俊雅决定下命令行动的时候,一看已经十一点半钟了,只好把去的时间推到了下午。
到了下午,朱丽山突然说他肚子疼得要命,跑医院去看病了。临走,服务小姐又叫李发奎接电话。李接电话回来说,他老婆得了急病,家里来电话叫他快赶回去。银俊雅明知他们都是在找借口,生气地将手一挥,让他快走,自己和路明两个人来到了农总行。
银俊雅向花行长解释说,他们的黄县长因家里出了急事,返回去了,委托她和财政局长路明全权代表给总行领导汇报。花行长很重视,叫来了有关的司长和处长一起听。在银俊雅汇报得正起劲的时候,花行长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银俊雅注意到,行长接了那个电话以后,表情立刻就变了。不仅用严肃疑惑的眼光看她,而且也不像方才那样认真地听她汇报了。紧接着,他叫了一个司长出去了。过了几分钟,返回以后就说,他们有个紧急的会议要开,这个汇报就到此为止了。说完,就很不客气地把他们撵了出来。银俊雅分析一定是太城的恶势力在中间捣鬼,把本来很顺利、很有希望的一笔资金弄砸了,气愤和伤心达到极点,真想跑到什么地方痛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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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儒--官场女人--十九、成功
十九、成功回到住处,银俊雅把自己关在屋里,先是一阵唰唰流泪,尔后擦干流泪,冷静地分析形势。她断定太城出了非同一般的事情。不然,黄福瑞不会接了一个电话就坐立不安,既不说明情况,也不打声招呼,就急匆匆地返回太城。不然,李发奎也不会借故回去,朱丽山也不会装病躺下。花行长态度的突然变化,一定和那个电话有关。那电话一定与太城的事有关系。如果事出一般,花行长不会变得那样快。尽管她不知道事情的具体内容,但依据上述情况分析,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出的事于她于他们的事业很不利。否则,她不会这样被动,不会出现眼下这样严峻的局面。她想,必须把情况了解清楚,才好采取正确的对策。
于是,她到了服务台,继续给采宝山挂电话。这一回,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她又给爱人周满丰挂电话。周满丰听到她的声音很惊喜。她爱人告诉她,昨天晚上城里就传说她在北京失踪了。问他还听到别的什么没有?周满丰说,别的没有听说。她想,发生的事一定还没有公开,再问别的人,一定也问不出来,随即放弃了太城方面的努力,转而给农总行连处长、强司长和花行长打电话。这些人一听说是她,都把电话立刻挂断了,根本不愿和她说话。面对如此情况,她有心返太城,觉得不妥,在这里心里无底,又不知该怎么办。交困莫展之中,脑海里又一次出现郭莉的热情形象。她赶快抓起电话来拨通了郭莉的电话。郭莉告诉她,她的稿子已经写完了,晚上就可以来看她。她听了,慌乱的心终于得了一点安尉。
吃过晚饭不一会,郭莉果然来了。她问银俊雅一天来的工作进展情况,银俊雅把昨天晚上和今天一天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郭莉听后,给银俊雅许多安慰和鼓励。然后一块进行分析。郭莉说:
“不管怎么样,你不匆忙返太城的决定我认为是正确的。
因为太城有栗宝山书记在,如果有什么事态变故,相信他能够妥善处置的。如果有必要叫你知道,他也会设法告诉你的。既然他没有信息传来,说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应该坚定信心,一心一意地搞招商引资。至于黄县长为什么回去,先不用管他。没有他,你是县长助理,照样能够进行。农总行那里,我可以帮你。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招商引资对你来说,是最最重要的。只要这一回招商引资获得成功,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要相信,无论他们耍什么花招,光明的正确的东西,是压不垮战不胜的。”
银俊雅听了郭莉记者的一席话,很受教育和鼓舞。她紧紧地抱住郭莉,感激的泪水流个不止。有生以来,她觉得遇到的知音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栗宝山,一个是郭莉。这两个知音在她人生旅程的关键时刻相继出现,给了她巨大的支持和帮助,改变了她多年的厄运。她向郭莉记者发誓,今后不管再遇上什么艰难困苦,她绝不气馁,绝不后退,一定要始终如一地保持十足的勇气、旺盛的精力和坚韧不拔的恒劲,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两个人一直谈到深夜,郭莉才告辞回家。
第二天刚刚吃罢早点,郭莉又来了。她要陪银俊雅到农总行去。
路明早在饭店门口站着。他首先迎住了郭莉。他的这个行动是昨天晚上想了一夜,又跟贾大亮电话联系以后才决定的。由于银俊雅把门关得很严,昨天晚上她们两个人究竟都谈了些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清。所以,在郭莉走了以后,他颇费了一番脑筋进行分析研究。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郭莉肯定要帮助银俊雅招商引资。虽然具体怎么帮助难以判定,但她必然会有举动。只有跟紧她,才能了解其中的内容。他跟贾大亮通话以后,贾大亮赞同他的分析,要他摸准情况,及时采取过硬的措施。他尽管唯命是从地应了下来,可内心深处不时地发虚。前面已经作过介绍,路明是通过夫人的作用入伙的。在他们得到了一定的好处之后,就曾想脱离出来,求得往后的安全。只因难于实现,才不得不提心吊胆地随从着。北京之行贾大亮交给他的任务,让他非常犯憷。他采取当着贾大亮的面唯命是从,坚决保证,离开后谨慎从事,能干多少算多少,绝不暴露绝不冒险的方针,视机而动。当天晚上银俊雅去而不归,给了他一个机会,他顺理成章地做了一番文章。得到黄顺德招供作案以及杨部长到太城要纠银俊雅县长助理的信息以后,他受到鼓舞,似乎看到贾大亮又要胜利了,因而又接连采取了一些行动。郭莉的再度出现,使他害怕。因为在太城他已知道了郭莉的厉害。更重要的是,郭莉是上上层人,他认为上层要治下层是易如反掌的,何况郭莉是个能通天的记者。所以,他一看见郭莉,由不得心跳加快。
“郭记者,您来了!”路明赶快迎了上去。他觉得他打招呼的声音有点失真似的。
“噢,路局长。”郭莉握住路明伸过来的手,注意看了一下他,一起往饭店里走去。
银俊雅本打算和郭莉记者两个人到农总行去,不愿有路明等人参加。但路明这时候却表现得很积极,跑前跑后,而且准备好了车。这样,只好跟他一起去了。
花行长听说《人民日报》的记者采访,很快安排见面了。他一看有银俊雅跟着,为之一愣。在招呼他们坐下之后,花行长把郭莉叫到另外一个房间,问她是否为银俊雅的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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