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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郦波《风雨张居正》系列, CCTV百家讲坛
谨与大家共同分享!
原来治国不仅要有治国之志,更关键的还要有治国之术。
从心理学上看,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孤独的,因为这种孤独感,所以渴望与他人沟通与交流,因为沟通与交流,所以才产生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感与幸福感。…所以在人群里、在官场上,…也就是你总要跟一些不同的人时不时地保持下接触,尤其是要与和你相对立的政治集团的人保持一定的接触,这往往比只和你那个小圈子里的人保持接触还重要。
这就是张居正聪明的地方,有些东西越摆在暗处越让人猜忌,越放在明处越让人放心。一直到严嵩最后被徐阶扳倒,张居正从私人关系上也一直保持着与这位大奸臣的接触,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比较突出的政治胆识。
一般人碰到个憋屈的事儿,想想我忍了,但嘴巴上总还要唠唠叨叨,发两句牢骚,以求个心理平衡。很少有人会忍了气又把所有的牢骚都闷在肚子里。能不动声色地让所有牢骚都烂在肚子里,到这个水平那就是“吞声”的境界了。据说,徐阶当年就达到了这个水平。
每个人都有朋友,但朋友和朋友还不一样。有的朋友是面子上的,平常跟你挺热乎,关键的时候他就会掉链子;有的朋友则属于里子上的,看上去跟你没什么热乎劲儿,可你遇着个事儿,他就能雪中送炭
一个人在仕途上,如果只有政敌,只有同盟,却没有朋友,这就悲哀了,说明你的人性已经在残酷的斗争中被异化掉了。严嵩应该值得欣慰,因为他临死还有张居正这样一个朋友。
人们在失败后,通常都是这样,为了在心理上给自己开脱,总喜欢先去想别人对此该负有什么样的责任,从来不是先想自己才是导致自己失败的最大原因。
…这说明张居正看得很远,他是为了推行即将进行的改革的需要,才不得已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们知道一项新的变革开始之初,最难做到的就是意见的统一,所以回想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成就,当初不讨论“姓社、姓资”的问题,也就是埋头做事不争论,那真是个极其英明且伟大的见地。
…这就像他的老祖宗朱元璋,谁骂他他就杀谁,可当时的大才子解缙写了篇《万言书》骂他,骂得狠了,朱元璋反而升了他的官儿。这也告诉我们一个生活的道理,别动不动从早到晚给人挑刺儿,你要骂,就来个痛彻肺腑的,就来个经典难忘的,人家反而会感激你。
循吏这个词出自司马迁的《史记?循吏列传》,它是跟酷吏、污吏相对应的,就是指官场上的好官。当然,清官也算是循吏,但由于清官更重名声,所以后来循吏就更专指那些稳重而有实用主义精神的官吏。事实上,如果一个官僚队伍里大多是循吏的话,那么,这个官僚团队就可以说是最理想的了。
所以说,人事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你主政者的心中存的是私心还是公心。张居正一片忠心为国,再加上他目光如炬,精擅这三条用人的艺术,所以他的万历新政能够顺利推行,那也就是意料中的事儿了。
张居正在这一点上就非常聪明,他也要变法,但他不想喊个口号,说“我要变法了”,从而引来这些无聊的内耗式的争斗。况且,他深知中国文人政治的特点,这些文官们就喜欢咬文嚼字,为了吵架,死都不怕。你要变“祖宗之法”,给他个话柄,他能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跟你争上几百年——自己死了,“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反正得跟你争下去。张居正哪有工夫扯这些闲话?可他又确实是在变法,那他又该怎么绕过这个变法的观念性争执的问题呢?这就要说到我们这三十年来改革开放的伟大的成效了,回想一下,我觉得当初那句“摸着石头过河”、“不讨论姓社、姓资的问题”的断语真是太有远见,甚至是太伟大了。正是少了观念之争,实践才真正成了检验改革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也是我从张居正那儿学习到用这个“考成簿”来规划自己生活的关键所在。我经常对自己的孩子说,人生最重要的习惯叫作“四做”:第一个,做,别怕错!第二个,快做,别磨蹭!第三个,专心做,别马虎!第四个,边想边做,动脑筋!做!快做!专心做!边想边做!有了这“四做”,人生无难事矣。所以我把我那做事的本子叫考成簿,不叫记事簿,是因为我的本意不是怕忘事,而是要用这种考成的方法来激励自己。让生活因此而生生不息,努力向前。
(以上图片据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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