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带给张居正万历新政的§§§第二个大麻…

小说:风雨张居正作者:郦波字数:5270更新时间 : 2017-07-28 03:5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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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宰相,所以张文明渐渐地也就作威作福起来。对于别人的拍马奉迎、跑官行贿,他也一概受之无愧。

    在那个“百善孝为先”的封建礼法社会里,张居正可以管得了他的子女,可他管不了他爹啊!

    就是他这个名字叫“文明”的爹,给他带来了万历新政中两个最大的麻烦。

    第一个麻烦就是刘台对张居正的贪污投诉。因为刘台当过江陵县令,他就是因为跟张文明套上了关系,才进入了张居正的视野,才得到了重用的。所以他对张家在江陵当地的经济问题搞得很清楚,所以他对张家的贪污投诉也基本上是有的放矢的。这一下就搞得张居正很被动。

    至于张文明带给张居正万历新政的第二个大麻烦,那要比这第一个还要大得多,我们再过两讲就会讲到。

    因为张文明在老家的经济问题,所以张居正自己也就很难撇清了。再加上这是大明朝两百多年以来,第一起学生告老师的事件,所以张居正万般无奈,只好提笔打辞职报告!

    处理

    这一下,刘台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张居正要辞职,有三个人第一时间就慌了神儿。

    谁呢?

    李太后、小万历和司礼监大太监冯保。

    正是权力铁三角的最高层。

    李太后见到张居正,当着小万历的面儿,眼泪就流下来了。说张先生你受先帝之恩,当时的托孤的顾命大臣也就只剩你了。现在国家才稍稍走上正轨,而小万历也还小,张先生你怎能抛下我们孤儿寡母不管,要离我们而去呢?

    转头又怪小万历,说让先生这么辛苦,又不替先生作主,让张先生受这不白这冤,这怎么能留得住先生呢?

    旁边还有冯保煽风点火。小万历这时候虽然已经十四岁了,虽然他也想亲自来主政,但一看母亲眼泪下来了,他立马也慌了。信誓旦旦地要严惩刘台,为张老师作主。这下,皇帝、皇帝他妈还有太监里的一把手,这三个当朝最有权力的人算是在求张居正不要辞职。

    可张居正还是坚持要辞职。他前后共上了三篇辞职的上表。他甚至在朝廷朝会之时“因辞政,伏地泣不肯起。帝为御座手掖之,慰留再三,居正强诺,犹不出视事。”(《明史刘台传》)

    这话也就是说,就算是在正式的上朝时间里,张居正还是坚持要辞职,甚至跪在地上大哭不起,后来还是小万历亲自走下龙椅,把他这位当大臣的张老师扶起来他才不哭了。可虽然这样,虽然小皇帝一再下旨安慰张居正,张居正最后还只是勉强答应不走,可是还是不出来上班。

    有的学者据此甚至说张居正多少有点流气,有点无赖气,说这和他毕竟出身最底层有关。

    要乍一看,张居正这么坚持,还为此趴地上大哭,让皇帝亲自来搀他才肯起,这好像是有点过了。但细想一下,张居正这么做也还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刘台投诉他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再加上刘台所说也大多是问题的关键,所以张居正要摆足姿态给朝廷上下看。

    另外,张居正回想这几年的执政,恐怕也觉察到自己是位高权重了。所以他借刘台案这么闹腾,也是想看看李太后还有小万历对于自己是否还是像几年前那么信任,那么倚重。这说明,这时候的张居正虽然位高权重,但他在政治上也还是有谨慎之心的。

    结果当然让他很满意,李太后、小万历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倚重与依赖。在对刘台的处理上,李太后、小万历都主张严惩不贷。小万历甚至让太监到内阁传旨说:“刘台这厮,谗言乱政,着打一百充军,拟票来行。”(原话为“帝为下台诏谳,命杖百远戍”《明史张居正传》)这话是对刘台的处理意见,但到内阁这样传口谕,恐怕也是要说给张居正听,说给朝廷上下听。

    张居正在借刘台案试出自己的政治地位稳如磐石之后,终于不再闹辞职了,也主动上疏请求对刘台进行宽大处理。最后刘台只是被削职为民,而一百棍的廷杖没有挨,充军也免掉了。

    当时,人们都说张居正有气度,肚量大。可就像张居正对付辽王朱宪火节一样,张居正从来不主张以德报怨的,他要像孔子说的那样——“以直报怨”,以怨报怨,他只是一个能忍、能等的人罢了。到了万历八年,户部尚书张学颜揭发刘台在辽东巡按任上有贪污受贿的事实,结果内阁下令严查此案,最后认定了刘台的罪名,刘台最终被流放到边疆去了。

    从客观实际来看,张居正确实没料到刘台这一支背后射来的冷箭。但刘台案之后,张居正却认清了一个简单的事实,那就是他的改革、他的变法只有进,没有退。他张居正既然蒙太后与小皇帝的重恩,也只有一股作气、勇往直前了。

    但怎么往前呢?

    政治改革之后往往就是经济改革。政治上、权术上他张居正很拿手,经济上他就有点把不住了,如何开展经济改革就成了张居正此时最大的一块心病。

    充满了政治智慧的张居正又将如何来治这一块“心病”呢?

    请看下集:《施行一条鞭法》。

    第十七讲 施行一条鞭法

    我喜欢旅行,尤其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很多次,我坐在火车上,从南至北,看到华夏大地上到处是金色的麦浪,看到到处是一片春华秋实的丰收景象,心里就不由的兴奋和激动。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是一个农业大国啊,传统的农业文明几千年来一直是华夏文明中一个重要的文化基因。虽然我们现在早已超越了农业文明的阶段,但农业问题一直是我们这片土地上一个非常核心的问题。

    2006年1月1日起,中国全面、彻底地取消了农业税,这在中国的历史上是第一次,这在我们这样一个有着数千年农业文明历史的国度里,那可是一件开天辟地、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

    我曾经看到一份材料说,墨西哥著名经济学家德尔芬也就“三农”问题曾经评论说:“中国的改革开放从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30年后的重心再次回到广大农村。从全世界范围来看,中国政府对农村发展道路的探索与实践,都是独特而卓有成效的”。

    应该说,现在的中国农民是幸福的。但回头看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中国农民的苦难就不是一般的深重了。

    一个案子

    就在四百三十七年前,也是一个丰收的秋天,在江南松江府的华亭县有一个叫赵玉山的农民,面对着一派丰收景象,他可乐不起来。

    为什么呢?

    因为他管不住他牛脾气的儿子赵大柱。

    赵大柱是赵玉山的独子,虽然是个南方人,但长得却像山东大汉,所以他外号叫水牛。赵大柱就跟他的外号一样,不仅壮得象头牛,脾气也犟得象头牛。现在大柱又犯犟了,他爹叫他低头认命,他还就偏不认这个邪。

    那么赵玉山到底要劝儿子低头认什么命呢?

    原来啊,赵家世代农民,家里有几亩上好的水田,每年的收成还不错,赵玉山老伴也去世了,儿子赵大柱娶了个媳妇洪阿兰,生了个女儿叫赵小兰,一家四口人就指着这几亩地过日子,倒也能凑合着过得去。

    可今年虽然收成不错,但日子眼见着就过不下去了。

    那么收成好了,日子为啥反倒过不下去了呢?

    坏就坏在今年刚好是赵家他们这一甲的役年。

    明代规定要均徭役,就是为政府当差做苦力的事儿,大家要均摊,这本身还是比较合理的。所以每县把老百姓按户分为十甲,每年由一甲承担本县的一切徭役,这里头修河堤、筑路、解运漕粮、为驿站当苦力、当马夫,甚至官府的各项临时差役,等等等等,只要是官府需要人手的时候,都得由这一甲来出人顶徭役。

    那么,每一甲的人头怎么算呢?

    很简单,农业社会嘛,当然以农业为本,也就是以各家所拥有的田亩数作为基本的衡量单位。但你说我家有田,可没男人咋办?总不能让女人去修河堤吧?

    那没办法,轮到你们家,你就得出人,出不出来,你可以花钱雇人啊。反正你家有几亩地,轮到你,你就躲不了。

    但还就有人躲得了。谁呢?势家大户。

    明代规定有很多人可以享受徭役与赋税方面的优待政策,做官的,读书人,还有朝廷功臣,世袭爵位的贵族,反正官府认定了就可以。这样,当你的田多到一定程度了,多到能和官府勾结起来的程度了,你当然就可以以各种优待政策为幌子,或者打一些优待政策的擦边儿球,从而彻底逃避徭役了。

    有钱有权的这些大地主可以逃避徭役,那么没钱没势的.3u.小老百姓怎么办呢?

    小老百姓也有小老百姓的办法,那就是卖身投靠这些地方上有权势的大地主家。

    那位会说了,不至于吧,老百姓的素质不至于这么差吧!你家有田,该你家出的徭役你为啥要逃避呢?

    其实,要光是徭役也好说,问题是比徭役更重的还有赋税。只要你家有田,每亩地要交多少粮,那都是有定数的。不管你收成好还是收成差,只要朝廷没有特旨,你就必须要交满那个数,否则你就是谋反,就是叛民。

    除了朝廷所收赋税的定额,各地还有自己的克扣,这种克扣名目可就多了去了。比如最有名的叫火耗,就是缴的银两再熔炼的时候说是有耗损,这个耗损的费用你得提前交了。交粮食的居然也有耗损,这个耗损来得比较有意思,叫“淋尖踢觥”。觥是量米的容器,老百姓交粮的时候,倒满一觥粮并不能算数,称量官上来要踢一脚,这洒出来的米那就算是损耗了。洒出来的就不算你交到国库的,而是要被各级官吏中饱私囊的。所以面对各种各样、花样百出、名目繁多的税种,任你守着几亩风水宝地,那赋税总是不够交的。

    在这种繁重的苛捐杂税和徭役面前,很多人小老百姓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大多都产生了一个很实际的选择,即投靠势家大户,宁肯向这些大地主交租,也不向政府交税,而且因为有了势家大族的庇护,繁重的徭役也可以免了。

    当然,这种投靠不只是说说的,关键是要把自家的地奉献出来,而且是要主动奉献出来,这在明代,叫做“投献”。投献过之后,地成了地主家的,而原来的农民就成了佃户。问题是投献过之后,这些地在官府的田亩记录上也成了呆帐和坏帐。原来的主人没了,所以地也就成了死地;既然成了死地,又如何交税呢?所以拿了地的地主也可以隐瞒着不交。这下巨大的油水就流到地主那儿去了。当然,也不能全流到他那儿去,他也得给上上下下的官员打点,国家的蠹虫们就是这样的,大家一起贪,才贪得长久,才贪得保险。

    要知道土地是农业社会的根本,土地上的油水才是封建农业社会中最大的利益所在,所以看中这一生财之道后,大地主们在等待农户投献的同时,也利用各种手段逼着农户投献、卖身,这样土地就越来越集中在一些大地主阶级的手中,这就叫土地垄断,土地兼并。这种情况到了明代中后斯,已经非常严重了。据说到隆庆年间,那位自个还算正直的内阁首辅徐阶,他的几个儿子在老家松江府兼并的土地总数就达到了四十万亩。

    因为好多自耕农都成了大地主家的佃户,所以原来出徭役的人数也减少了。人少了,活不见少,农民的负担就更重了,再加上地主的欺诈逼迫,所以不断的有人去投献、卖身,从自耕农最终成为了大地主家的佃户。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尤其是轮到哪一甲摊上役年,这一甲里投献、卖身的情况就尤其得多。

    现在轮到赵家这一甲出徭役了,赵玉山都六十岁了,一把年纪还能出来折腾啥?所以赵家唯一的强劳力赵大柱就无论如何要去顶徭役。这一年赵大柱已经顶过两回正役了,一是送漕粮,一是修江堤,结果修江堤的时候给滚石磕着了腰,当时还吐了血,养了好几个月才好。现在眼见着又农忙了,结果县衙又派活儿下来了,说京城里有御史来,临时要几个役夫,赵大柱力气大,所以被征作轿夫,就是去给人家抬轿子,这叫做杂差。

    赵大柱一听就火了,说凭什么又是我们家?今年我不都顶过两回正役了吗?

    班头眼一瞪,说该你们这一甲出役夫,你啰嗦什么?不出人,你们试试看!

    说完掉头要走,赵玉山赶快出来打圆场,说软话。班头一看,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然后悄悄地对赵玉山说:“其实,这都是徐三少爷的意思,谁叫你老赵头不识趣呢!”

    送走了班头,赵玉山回头就劝儿子赵大柱,说这回咱们就低头认命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必要较这个劲呢?

    原来啊,这个徐三少爷就是我们以前提到过的徐阶的三儿子徐瑛,他是个纨绔子弟,仗着他老子的权势在松江府作威作福,算是松江府的一霸。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欺男霸女,侵占别人家的田产。说他看中了赵家这几亩上好的水田,想法逼着赵家到他徐家投献,可赵大柱坚决不肯。

    依着赵玉山,投献就投献算了,虽然说自己家这几亩田是好地,但毕竟也顶不住那么多的赋税和徭役,况且村里把地投献给徐家的人多了,不过就是名分上难听些,但日子不还照样过吗?咱种地的,管他名分干什么呢?所以他劝儿子投献算了。

    可赵大柱坚决不肯,因为他知道这个徐瑛看中的根本不是他家的地,而是他的闺女赵小兰。赵小兰十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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