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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极了。他反应如何?”
“他毫无反应,所以我一火大,就轰个没完。我告诉他,假如他认为四个月之前,他来这里搞鬼的事没有人看到的话,那他就是超级大笨蛋,何况我跟马肯齐是朋友的事大家也晓得,到时候是我有利,还是他比较有利。”
“太好了。”
“他一听之下,就憋不住了,马上就问我,到底是‘谁’晓得这件事了。”
哈洛克听到席普斯竟然会问仑道夫问得这么直截了当,马上变得很紧张。“那你怎么说?你当时提到过任何一个人吗?”
“门儿!我说恐怕每个人都晓得了。”
哈洛克顿时松了一口气。“真有你的,医生。”
“那还用说,小伙子。”
“请继续。”
“然后我语气稍微变得缓和了些。我说这个从保险公司来找我的人告诉我,保险公司有规定,在付款给投保受益人之前,他们公司必须要有两名以上的医生签署,证明投保人的死因是完全正确的才行。我甚至跟席普斯说,假如他不放心的话,大可以打电话到‘塔波特保险公司’,去问班·杰克森,班是我的老朋友——”
“你还是给了他一个名字!”
“当然。班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是他替马肯齐订立保险单的。我想只要打人打电话给他,他一定马上会打电话问我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席普斯说了什么?”
“还是只有几个字,—句废话也没有。他问我,是否我已把连署人是哪个人告诉杰克森,或者是那名来找我的保险公司的人。”
“你怎么说?”
“我说还没有。干嘛要先告诉他们,这件事本来就应该默默进行就够了。他只需过来签几个名字就够了。”
“他有什么反应?”
“还是一样,语句短得要命。他说‘你每件事都说了吗?’他想知道。”
“你怎么说?”
“我说该说的全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后来他才告诉我,‘我会打电话给你的。’语气仍然冰冷一片。”
哈洛克深吸了一下,眼睛还是盯着国防部名单上他勾出来的那个名字。“医生,你不是干了件漂亮工作,就是把我这件事整个给搞砸了。”
“你到底在扯什么?”
“如果当时你完全照我说的,只提保险公司,不提任何人的话,席普斯大概就会以为马肯齐的死亡事件,的确是有第三方面的人在重新翻案侦查了。而现在,只要他一打电话给杰克森,他马上就会晓得你是在骗人。”
“那又怎么样?结果不是仍然相同吗,难道不一样吗?”
“对你当然一样,医生,看是我们并不能再把你的朋友杰克森给扯进来;我们不能冒这种险。为了你好,我希望你朋友已经出门钓鱼去了。我是当真的——假如你再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我保证你会不得好死。”
“照你这么讲,小伙子,我也可以告诉你,到时候不得好死的人,并不会只有我一个。我在死前也不会让你们好受的。你也不必恐吓我,小杂种。”
“反正,仑道夫医生,假如有任何进一步消息的话,请务必跟我联络。”
特遣小组的负责人查理·洛林,坐在那辆灰色的汽车前阵,一手揉眼睛,一手抓起放了咖啡的保温杯,凑到嘴上去喝。坐在他旁边驾驶座上的行动员,对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洛林在昨晚十点以前,根本没见过这个人,这个小组的人,全是“联邦调查局”中抽调出来的,抽调的手续,是哈洛克借用“司法部”的名义,请“联调局”提出三十多名特勤人员的名单给哈洛克,再由他仔细加以挑选出来的。整个小组现在都由他来负责,任务讲得很明,是全天候的监视任务——可是却让整个监视小组的人,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在强敌当前的考虑下。这么做才是最聪明的。
当然,不管哈洛克现在如何倚重他查理·洛林,他却也晓得,哈洛克现在虽然已非“秘行局”的人,却有着相当大的职权。哈洛克让他晓得唯一线索,只是他现在负责去盯的这名叫席普斯的人,跟“普尔岛”的事情有关连。线索非常有限,可是对洛林而言,也勉强够了。虽然哈洛克对他守口如瓶,他倒不认为他有什么不对,因为假如哈洛克现在是在为“麦锡事件”伤脑筋的话,他只会比他洛林更焦头栏额,绝不会比他单纯的去盯人要来得轻松。洛林临危受命被派来当先锋,正表示他是很被重视的,单凭这点,他就应该尽心尽力来帮忙,他会这么做的。在大危机或大灾难发生时——象普尔岛这件事——所有的新仇旧恨,也就变得微不足道,应该捐弃,表过不提了。
混进基金会中的那个人,已有无线报报告发回来;他们已经盯到席普斯了。其中一名这时已经守住了实验室外的大厅;另一名则已守住席普斯办公室楼下的必经之路。守望已经开始,洛林心想。可是到底在守望什么呢?
再过几小时,或者几天,他就可以晓得了。
洛林对他现在所布置的各小组的位置,感到相当满意,距离、隐密性都很好。他自己的这辆车,正好停在研究中心的对面,可以对正门出口和员工停车场一览无遗。
车的仪表板上,突然传出一声锐响,是大楼中的人发出来的讯号。
洛林抓起麦克风一按通话钮,说,“特五号。什么事?”
“特三号。他正离开实验室,看上去似乎很急。”
“有线索吗?”
“数分钟前,我听到里面有电话响。只见他一个人在里面,所以一定是他接听的。就这样。我听不见对话。”
“已经很好了。留在原地,隐住身形。”
洛林才准备把麦克风放回去,讯号又跟着响了。
“特五号。”
“特二号。目标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他走路的姿态看上去,他似乎很愤怒。”
“好极了,跟楼上实验室的报告吻合。也许我们用不着苦等下去——”
“等一下!不要切断,”监视二号叫道。数秒钟之后,他接口说,“抱歉。目标已经走出办公室,我必须转身装模作样一番。他已经换掉实验室的白制服,穿了出门的衣服了。棕色风衣,相同颜色的软帽。我想你们该接手了。”
“没错。完毕。”洛林手握麦克风,转望驾驶。“准备好,包裹已经向我们这边递了。假如我等下必须采步行盯梢,你就接手。我会和你保持联络的。”
他顺手从口袋中掏出袖珍无线电对讲机,习惯性地先查了一下电他。然后把左手的衣袖扯上去,检查了一下绑在手腕上的扁形高速照相机。手腕轻轻一扭,就听见一声“咔嚓”的轻响;按快门钮是好的,他已经准备就绪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叫席普斯的,是何等人物?”他说完,就盯望基金会的出入大门口。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哈洛克正在专心研究的国防部资料的工作。他拿起听筒。
“喂? ”
“柯罗斯吗?”
哈洛克一听,眼睛不由眨了一下,认出正是仑道夫的大嗓门。“是啊,大医生。什么事?”
“班·杰克森刚打过电话来。”
“怎么说?”
“似乎我们这位席普斯大律师,已经打过电话去问他为什么马肯齐的保险金到现在还不发下来。”
“他打电话去问啦?”
“对啊,把杰克森弄得很火大。钱是没付。可是他们早在八个星期前,就把款子交给蜜琪的律师了。”
“那为什么杰克森还要打电话给你,而不直接打给她的律师呢?”
“因为席普斯——我想就是他,或者某个人已经打电话告诉他——已经上钩了,他问杰克森说,是否当初医师开的死亡证明单上,有关的签字出了什么问题,很模糊还是什么,问杰克森知不知道这件事。自然他回说不知道;钱已经付了——由律师转手的——就这么回事。他还说,他本人的信用被别人怀疑,感到很不——”
“听着,”哈洛克打断他。“我看你已经快遭殃了。我要你待在办公室不要出去,任何人都不见,等我加派两个人到你那儿去再说。假如有任何人想找你,叫柜台说你正在开刀。”
“搞什么?!”仑道夫吼回来。“狗东西席普斯能把我怎么样?!他要敢来找我麻烦,一进门,我就叫守卫把他丢出去!”
“要是他亲自来找你,那倒还好办,你大可以如此做,问题是来找你的人,绝不会是席普斯本人。他可能只会打电话给你而已;如果单单如此,那就算你运气了。假如再有电话来,你就说当初是瞎扯的,而且你事后也考虑过,你不想把事情弄得到后来让自己丢脸。”
“他不会相信的。”
“我也不会相信,不过可以暂时先拖一下。我马上叫人在一小时之内赶到你那儿去。”
“我不需要他们!”
“你毫无选择,仑道夫医生。”哈洛克说完就把电话挂断,马上开始翻他的电话本。
“你真的认为席普斯会去找他?”珍娜问,那时她正好站在窗口,手中拿着那份中情局的报告。
“他不会去,可是会派别人去,也许不会先宰他,只会把他绑架走。然后用各种方法,逼他讲出到底是谁告诉他这些事的,谁现在已经对他席普斯起了疑心,到底仑道夫是在替谁说谎。宰他倒算好的了。”
“可是换句话说,”珍娜表示,“既然他晓得仑道夫是在骗他,晓得他已经被人揭穿了,那席普斯就会比我们当初所想象的更会行动得快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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