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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一关,我马上发出讯号,叫所有的人开始盯住他,楼上的往楼下移,怕他中途步出电梯……后来特九号发现他从第十四街的出口上了街,马上就一路跟了下去,同时通知其他所有人追出来;大伙儿奔回车子的奔回车子,徒步追下去的也不少。老天!”
“然后?”
“我是最后一个才下来的。特九号一路跟着他走到第十一街的拐角上,就看到他叫了辆计程车,车门打开之后,他先把盒子丢进去,上车之前,又把帽子一摘……竟然不是席普斯那王八蛋!是个比他还要老上十几岁的秃头家伙。”
“那时候特九号是怎么办的?”
“他冲上去拦计程车,可是没拦住,车子呼的往马路中一钻就开走了。他马上用无线电跟我们联络,什么都讲了,包括计程车的牌号和车种。我们五个人马上奔回百货公司,想去封住出口,可是却晓得大势已去,席普斯已经闪掉了。特十一和十二号追踪计程车时,我告诉他们不管如何,必须盯着住计程车,违规都在所不惜。他们追了六条街才追上,可是车里已经没人在了,只剩下那件风衣、帽子、两个大盒子,还放在后座上。
“司机呢?”
“他说有个白痴坐上来,把风衣一脱,给了他五块钱,才过了一个红绿灯,他就跳出车子跑掉了。现在那些东西已经被我们看到,看看会不会有指纹可以查。”
“没有用的,就算有指纹,联调局的电脑也查不出是谁的。”
“我实在很抱歉,哈洛克。我真的很抱歉。席普斯晃进百货公司,本来就是想玩这种调包游戏……而我……我竟然还被他活活耍了。我他妈的什么时候不好被耍,偏偏要选这一次。”
哈洛克只能认命的摇摇头说,“并不是你搞砸的,查理,是我害你的。要不是我叫你去盯住他,想从他钓到另一个人的话,你早就把他逮住了。”
“阁下也用不着来安慰我,”洛林说,“假如你出马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谁敢夸这种口。再说,我需要你。查理,你可别想乘机开溜,你还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我要借重你的直觉。有个国防部的海军准将,叫汤玛司·戴克的。我想请你去把他整个的人,给挖个干净。每一件事。”
“又是个奸细?”
“不像。只是个骗子,会说谎的。”
电话突然又响起来,铃声尖叫的频率,令哈洛克的脖子都变紧了。他才伸手抓起听筒,美国总统的声音,就已经钻进了他的耳朵。
“苏联人现在已经晓得麦锡的事了。这下子,我们再也无法预测他们下一步到底会怎么踩了。”
“谁告诉他们的?巴希法吗?”
“他们已经闻到他了,而且闻到气味,已经足够让他们鼻孔烧焦了。他们现在已经接近恐慌的地步了。”
“您是如何发觉到的?”
“他们找上了我们一位外交人员。告诉他说,他们打算把麦锡的事情公诸于世。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这名外交官身上;希望他能劝住他们。因为,至少,他们还很尊重他;要想堵住他们的嘴,恐怕也只有靠他了。我决定让他加入我们,他会取代贝弗的位子。我们必须把目前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统统告诉他,让他了解之后,才能去对付那群苏联人。”
“是哪一位?”
“亚瑟·皮尔斯。”
第三十三章
这名被苏联送到美国来养大的“旅客”,坐在白宫地下战略指挥部的某间会议室中,听着美国总统和另外两名德高望重的国策顾问,对他做着简报。总统已经取消了一切其他活动。简报也已经进行了三个小队之久,目瞪口呆的国务院派驻联合同的助理国务卿,边听边记着笔记,他那对灰色的眼睛里,满布了灾难将临的恐怖神色,显出即吃惊又困惑的表情;而私底下,他的心智却仿佛仍能控制得很好,可随时找出答案,并不因为恐慌,而显得举止失措。
当他步入地下会议室时,空气显得十分紧张,一直到现在还是如此,虽然他奉命加入这个秘密小组,亚瑟·皮尔斯却晓得他与面前的这三个人,彼此之间,并没有多大交情。对总统或者是布鲁斯而言,亚瑟·皮尔斯只不过是个后生可畏的年轻人,算不上什么朋友。他只是个他们可以付托责任的专业人员,而且是个可以信托的人。至于海雅中将,虽然他们当年曾在越南共事过,彼此印象深刻,但也称不上有什么交情,只不过当年,海雅中将曾以国防部的名义,推荐过皮尔斯进入“战争学院”受过训,晓得这名年轻人的才干。可是后来,他也曾因为皮尔斯弃军从政的事,对他发过脾气。他相当清清楚,海雅中将也并没有把他看成一位朋友。
“旅客”混到象他皮尔斯今天这个地步,才真是没让莫斯科白费苦心。经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们终于把一名“旅客”送进了白宫的地下战略指挥中心;而且,更感到欣慰的是,竟然现在还能让美国大总统亲自向他做简报。
“现在你应该已经有个全盘的、初步的、大概的了解了吧,助卿先生。”总统说到这里,突然脸上浮现出一丝沉痛。“我这么称呼你,实在觉得有点古怪,”他继续柔声的说下去。“仅仅几天以前,我还用这个职称,称呼过一位坐在你同样位子的另一名助理国务卿……”
“我希望我能贡献出他万分之一的才干就好了,”皮尔斯低头研究着笔记,低语道。“他惨遭不幸的噩耗,实在令我非常难过。贝弗算得上是我的一位朋友……事实上,他朋友并不多。”
“他也这么说过他自己,”老大使布鲁斯感叹道,“而且也这么说过你。”
“我?”
“说你是他少有的朋友之一。”
“他太对得起我了。”
“你差点就不是了,”海雅中将说,“你正好也是他调查的十九名可疑人物之一。”
“从哪方面讲?”
“他本来在追查国务院五楼中,某个曾在‘布拉瓦行动’前后时间内,可能溜到国外去过的人。”总统解释道。
“就是那个后来盗用了‘暧昧’代号的人?”皮尔斯皱眉问。
“对。”
“怎么会扯进我的名字呢?贝弗从未告诉过我,也从未打过电话给我。”
“以目前的情况,”老大使说,“他怎么能这么做?你和华府之间的联络记录上,有几个凑不拢的地方。我不必告诉你,当初他发现到这件事时相当震惊。后来才搞清楚了,当然。”
“这种差错总是很让我冒火,”皮尔斯又低头审视笔记,用K金原子笔一项项的查对。“我还不晓得会有这么严重。联合国的收发文,常常会弄丢或者送错的。”助卿说着,就在笔记上划了个圈,又写了几个字。“但我宁愿联合国的记录常出错,也不愿这里的东西泄漏出去。”
“你认为,今天你在这里所听到的事,苏联方面已经晓得了多少?”总统一脸严肃的问皮尔斯。
“远比我在此听到的为少,可是却可能比我们所怀疑的要多。俄国人讲话一向都是很扼要的。而且他们一向也是锲而不舍的。目前我还不能判断他们到底晓得多少,要等我看过那两份疯狂到难以置信的密件之后,才能。”
“那两份文件是虚构的,”海雅强调,“只是由两个疯子所弄出来的协定,只有他们这种疯子才弄得出来。”
“但我并不认为莫斯科或北京会相信这种说法,将军,”皮尔斯摇头道,“尤其这两个人之一,是国务卿安东尼·麦锡,世界上,谁会接受我们这种解释;谁会相信他已经疯狂了。”
“他们也用不着相信,”布鲁斯突然插口,“单单害怕就够了。”
“对,先生,”助卿附议,“麦锡疯不疯,现在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可怕的是在于,照总统先生刚才讲的,那两份秘密协定中所列举的,全是有根有据的事实,绝对机密的情报:位置、顿数、射程、发射密码的……甚至还包括了中途销毁的密码和销毁系统。据我所知,这两份协定,无异己将美苏两大超级核子强国,以及位列第三名的中共,三者之间所持有的军火库内幕,全部包括在内,而且都加以揭露了。”皮尔斯转望中将。“反过来讲好了。假定,我们国防部也经由我方的秘密情报单位,弄到一份苏联与中共的秘密核子协定,准备攻击我们美国的话,我们会怎么做?”
“马上按钮发动核子攻击,先下手为强,”海雅理所当然地说,“毫无选择余地。”
“除非你能事先证明那份秘密协定是真的。”布鲁斯反驳道。
“我到时候只有相信,”将军说,“你也会如此。谁敢怀疑它的真实可靠性?何况那上面还写明了发动的日期。我铁定会相信!”
“当你说俄国人很‘扼要’的时候,我深深同意你这种说法,”老政治家说,“可是你凭什么认为他们目前就只限于如此呢?”
“他们丢了些莫名其妙的‘句子’给我——前言不接后语——看找到底听得懂不懂。我们跟他们在联合国对立已经这么多年;你当然可以揣摩出一点端倪。”
“而且他们开宗明义第一章——首先就告诉你——他们已经晓得麦锡发疯了的事,”总统说,“这是他们首先挑明的话吗?”
“是的,先生。我起先还听不太懂他们到底是讲什么:‘敞方从某一极其可靠的消息来源了解到,有一段假期,已被无限期延长,由于度假人的精神状态,已破坏到无法康复的地步’这种没头没脑的外交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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