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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这么认为你的,”总统向他保证,“你只需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就够了。”
“因为苏联会晓得,您巳经指派我——应国务卿麦锡之请——为国务院的发言人,做您的发言人,先生。”
“而且也等于是麦锡的发言人,”布鲁斯点头称许,“这就表示跟麦锡的关系相当密切。”
“可是假如他们晓得你明明知道真相,却在睁着眼睛跟他们撒谎的话,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他门现在已经弃‘热线’而不用了,总统先生。这就表示他们已经蠢蠢欲动,想发动世界性的核子大战了。”
“尽快返回纽约去。我会安排你到普尔岛去的安全作业手续。把两份协定看清楚,最好每句话都能默记下来。”
“旅客”从转椅上站起来,将那些他已经毫无需要的笔记,丢在桌上。
当轿车从白宫大门驶出之后,亚瑟·皮尔斯突然上身向前一弯,用着沙哑的嗓子,对驾驶说,“马上把我送到街边的电话亭去。快!”
“车上有电话,先生。就在你座位旁边。”驾驶说,“只要把盖子打开来就行了。”
“我不想用这具电话!到公用电话亭去,快点,拜托!”
“抱歉,先生,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助理国务卿也发现自己很不客气,马上成改了口气,“我抱歉。车上的电话,转接太慢,还比不上公用电话,我有急事。”
“这我清楚,以前也有人常常这么抱怨。”司机加速向前急驰了几秒钟之后,就说,“那儿有一个,先生,在转角上。”
皮尔斯跳下车,快步走向玻璃亭,手上已经捏了零角子。一进去,他就把门拉紧关死,零钱一塞下去,就拨号。
“你旅途如何?”他简洁的说。
“顺极了。请讲。”
“小组是否已经驶往马里兰州的医院了?”
“十五分钟之前走的。”
“快把他们拦下来!”
“怎么拦?”
“旅客”一听,马上嘴唇就一咬。他这时才想到,他们用的车子上并没有电话。他在下决定之前,只需再问清楚一件事。“等他们—到目的地,你是否有办法可以联络到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方短暂的沉默,等于已经告诉了他答案,“没办法。”回答很低沉。
“那就立刻再派出另一个小组。用警车,自动武器,减音器。把第一批全干掉;整个干掉。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是你派他们去的啊!”
“那是个陷阱。”
“哎呀,老天……真的吗?”
“我刚离开白宫。”
对方马上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很吃惊的样子,“真有你的。太棒了!”
“他们毫无选择。我不是早说过,王牌全捏在我手里了吗?我已经混进去了。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事?”
“告诉‘妈妈’。罗斯托夫也嗅到味道了。先去查出来到底他已经知道了多少;必须考虑把他除掉。”
洛林从五角大厦的石阶上跨下来内,脑子里还在想着汤玛司·戴克准将。他不太了解哈洛克到底要找他去什么,但他却晓得,他这次显然是白跑了。钻进国防部的人事室,把海军总部所有有关戴克的人事资料,全部翻了个遍之后,查理·洛林决定去找国防部中曾经欠过他人情的人,再对他做进一步深入的调查。他找了几个军事情报单位的朋友去套消息。他先用电话找了这些人,问他们是否还记得以前他曾帮过他们的事,这笔人情现在想讨回来可不可以。他们都说没忘,而且愿意帮忙。
他总共约谈了五个人,其中三个曾经在戴克麾下服务过,都在“星火号”潜艇上干过一段时间,另一个是曾经在戴克办公室中做过六个月秘书的人,还有一个,则也是参与“核子战略评估委员会”的海军防战队少校。
哈洛克说道,戴克是个撒谎大家,可是洛林根本看不出这个人有任何地方符合这种讲法。这个人实际上还是一名宗教信仰十分虔诚的人,即使于“星火号”航行途中,每个礼拜天,也不忘读经祈祷。所有对他的评语,都是好的,认为,他是一名十分称职的舰长。
由种种迹象看来,洛林心想,戴克绝非一名骗子。骗子不可能是这种尽忠职守,一板一眼任何事情都秉公处理的人。
可是等洛林问到那名曾经替戴克做过秘书的人时,他所听到的,则完全跟前面那三名“星火号”潜艇上的人所说的大相径庭,背道而驰了。据这位秘书讲,戴克是个擅于逢迎马屁和瞒上欺下的败类,完全是一名军人政客。
他这个人相当狡猾,匿怨而友其人,表面恭维别人见解高明,私下却又毒骂别人是笨蛋,虚伪得过份透了,象有一次,他……还有一次……他……你说他这个人很精,对吧?完全正确,他根本就是个政客。
那名陆战队少校所说的话,则比起那名秘书还要难听。
他拍马屁的功夫,简直可说是炉火纯青到超凡入圣的地步,但又有什么碍事的?他的确也很行。何况这个委员会里,尽多拍马高手,精吗?……老天,那还用说,搞得未免有点过了份,向来只会避重就轻,哼哼哈哈打马虎眼。我是说,他狡猾得要命,任何事情落到他头上,他只要一看不对,就马上把一锅烫手山芋,倒得满桌都是。
这就是说:此人向来喜欢推卸责任,尤其是往上推的功夫特别高明。问题在于国防部里的人,那个又不是这种人?这根本是无伤大雅的奖德。
洛林走到自己的停车的地方。等坐进车子之后,他伸手把挂在仪表板下方的麦克风抓过来,打开电源开关,将通话钮一拉,与白宫的无线电转接车联络。
“替我接‘无菌五号’,谢谢,”他指示。该趁他还没把刚才他听到的话忘光之前,赶快先告诉哈洛克才行。
“阿帕契红人小组”的两名队员,一名随时保护着仑道夫医生,只一名则不停的在“医学中心”的各个走廊上晃来晃去。两个人由于人力有限,也只有这么安排,没告诉“无菌五号”他们是这么作业的。
仑道夫这个老家伙,态度上显得敌意很浓,根本不太愿意配合这两个人。而他们两个人一方面要保护他,另一方面又要让自己不露形迹,弄得情况十分棘手难办。
老家伙还是象平常一样的,在走廊中奔进奔出,跨过草坪,在三栋大建筑之间忙来忙去,弄得他们两个疲于奔命,深怕有什么狙击手,会从数百码之外,射死老家伙。
两个人既然不够,当然只有一个去负责外面,另一个去负责里面了。人虽然少,但他们却也晓得,只要人再多上一个的话,可能就会太明显了,会把整个行动泡汤也说不定。可是偏偏他们两个人,就接到一个新的指示,告诉他们又有一名生力军被派来了。
“无菌五号”是这么指示他们的:鉴于“阿帕契红人小组”欠缺人手的报告,正好打断洛林对哈洛克所做的“戴克调查报告”之故,洛林将由国防部一架直升机,送往距离该医学中心数里之外的某处,乘坐一辆等候在该地的汽车,前往贵地支援人力之不足。预计他将在三十五分钟到四十分钟内抵达。
“我们怎么晓得他到了没有?”
“用医院柜台的内线对讲机查一下。他会假扮成一名路人,到柜台打听到‘依斯顿镇’的路怎么走。然后他会把车子开出去,再用步行潜回医学中心。”
“谢了,无菌五号。”
珍娜端了一杯威士忌给哈洛克。
“喏——这是你要的酒。”
“谢谢。”哈洛克拿起酒杯,走到窗前,“我打算把戴克逮起来,”他说,“我必须把他带到这里来。这个人并没有在电话上跟我讲完全。”
“那你认为他有问题啰?”
“毫无疑问。我只想再了解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林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戴克很会拍上面的马屁,明褒暗贬。这种人当然可能会替麦锡跑腿啦。”
“反正这个人的行为模式很古怪,真的很古怪,”哈洛克摇了摇头,啜了口酒。“所有有野心的人,都是这副德行;就连军方的人,也是一样,到处都有政客。真正表里如一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他举目望向窗外的斜阳,维吉尼亚州的乡间,整个沐浴在一片柔和的金黄色的阳光之下。
“我现在已经叫中情局,漏夜去查戴克在‘核子战略评估委员会’中,所有他过的秘密勾当。据他们刚才和我讲的,有六张重要的照片已经失踪;只有两张找到了。我看这全是戴克干的。要是我有权的话,他这种行为,只有枪毙一途。”
太阳已经落到树梢后面了,树叶和枝芽之间,透过来一条条的霞光,洒落在“仑道夫医学中心”前面的草坪和它粉白的外墙上。
查理·洛林蹲在小公园尽头的一株大橡树后面,从他躲藏的位置,整个医院的正门,以及另一侧的救护车停车场,都可以一览无余,他手里还抓了一具无线电对讲机。
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开到停车场,由车上抬下一名刚刚在高速公路出了车祸的人;重伤的人正在被闻讯赶出来的仑道夫医生检查着,伤者的太太站在一旁;急诊室的走廊外面,“阿帕契红人小组”已经就位。
“秘密行动局”的干部,抬手看了一下表。他已经蹲在这里将近三刻钟了。他冷眼看着仑道夫那个老家伙,还肆无忌惮的到处乱跑,不禁肝火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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