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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很疯狂,不过我们敌人之中,有着这么一位热诚到楔而不舍地步的人,却变成了我们的希望之一。”
“你说的‘侦破揭发’是指什么?”
“找出人名,找出为什么还不太疯的人,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罗斯托夫很行;他也许真的能办到,而一旦办到的话,他一定会放话给我的。”
“他一定会放话给你?”
“他已经提供过我白色接触了。是当我由巴黎飞返时,在甘乃迪机场发生的。”
远方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皮尔斯丢掉烟蒂,用脚踩熄之后,又说,“你认为戴克还会告诉你些什么?”
“他也许会和‘巴希法’谈过话,只是他自己并不晓得对方正是巴希法,或者对方正是代表他说话的人。反正,这两种情形,我们都可以借着追查某个特定时间内,专门打到某个特定地点去的那些电话记录中,直出来。这些记录顶多只有几千个吧。”
“怎么不是几百万个?”
“只要地区找对,就不会。”
“你找到了吗?”
“明天我就能了解得更多。等你回来——”
“助卿先生!助卿先生!”一辆吉普车冲上来,距离他们只有数尺时,才猛一个煞车停住。“助理国务卿皮尔斯?”驾驶兵说。
“谁告诉你我名字的?”皮尔斯冰冷的问。
“有个紧急电话坚扰你,光生。他们说是你联合国的办公室打来的,要你尽快去接听—下。”
“一定是俄国人又有麻烦了,”皮尔斯憋住气,低声对哈洛克说。他有点吃惊的样子,“请你等我一下。”
助理国务卿跳上吉普车,对司机点了个头,他眼睛却望着飞机修理棚的灯光。
哈洛克冷得要命,只能用手勒住大衣领口,缩着脖子转眼去看那架小螺旋桨飞机。
飞机驾驶员这时已将左引擎发动,正在加油让它温车。右引繁跟着也轰然发动了。哈洛克眼睛一瞟,又看到一辆吉普车这时已经停到小飞机旁边。显然,密库的专家终于抵达了;小飞机看样子不久就要起飞,飞往普尔岛去了。
亚瑟·皮尔斯八分钟之后,又坐了吉普车赶回来。他打发司机离去后,就朝哈洛克走上来。
“果然是俄国人,他们明天早上打算要我去会谈一下。显然今天下午他们是有挖到一些紧急的重要情报,准备明天再找我麻烦。不过,我已经先暗示他们,明天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也许会忙着发电报给莫斯科。”助卿讲到这里,就收住话题,听着涡轮引擎的刹车声;也看到都辆停在飞机旁的吉普车,正在驶离。“开密库专家已经到了,我该走了。你晓得,至少要花三小时才能打开密库门。陪我走过去,好吗?”
“好啊。俄国人的反应如何?”
“很消极,当然。他们也晓得我会反击、去泄他们气的事。我们明天早上的会议有得瞧的了。”皮尔斯脚步一刹,转身对哈洛克说,“看在老天的份上,明天早上就让我说出来吧。我必须要全副武装,使出所有武器才行啊!这些资料中,还必须包括麦锡的诊断报告书……老天,并不是那份我要带回来给你看的‘神经病发作记录’!”
“我差点忘了。本来是应该昨天就拿到,今天就交给我的。”
“我会带出来交给你的。”皮尔斯开始举步朝飞机走,哈洛克加快步子跟上。“我就晓得一定会发生这种事。”
“什么事?”
“今天推明天,明天又忘了,推到后天哪!问题是‘明天’有没有还不晓得哩,恐怕天一黑,就再也亮不起来啰!”
“是啊!”哈洛克也大声附和道。
“你已经受了多少个礼拜的这种罪?”
“不少了。”
“老天!”
两具涡轮引擎这时因油门大开之下,发出难以忍受的巨响,再加上他们越之越近的关系,声音听起来更震耳欲聋。
“我本来以为选这里讲话是最安静的!”皮尔斯提高嗓门说。“果然没错!不但别人听不见,连我们自己也一样!”
“你选择跑道谈话的用意就在此吗?”哈洛克问。
“你大概以为我有点过于小心火烛了,对吧,事实上也是。”
“我不认为你如此,”哈洛克说。“我当初应该想得到的。”
机舱门已打开,小金属梯早放好了。驾驶员在机舱里朝他们竖大拇指,表示一切OK;皮尔斯手一挥,表示晓得了。
当哈洛克与助理国务卿走到距离舱门十尺之内时,螺旋桨的推送气流变得越来越强,风力大得要命。
“你刚才好象说过,你大概可以从戴克的话里猜出一个大概的方向!”皮尔斯用力大叫问他。“是哪里?!”
“在衫南道河谷中的某个地方吧!”哈洛克也扯着嗓门叫回去。“这只是我的臆测,不过戴克的确有把偷出来的秘密文件和相片送到那里去过!”
“喔——?!”
引擎突然催油催得更大了一些,已经达到全速运转的阶段,由螺旋桨倒卷出来的狂风,简直大到难以想象,突然就特亚瑟·皮尔斯头上戴的呢帽给吹掉了。
哈洛克马上半蹲着,去追那顶被吹走的帽子,他终于用脚踩到了它,把它拣起来之后,就朝回走,去交给助理国务卿。
“太谢谢啦!”皮尔斯伸手接帽时,大声道谢。
哈洛克瞪着他面前的那张脸孔,注意到对方前额上方的浓黑卷发中,有一撮雪白银亮的白头发。
第三十六章
当哈洛克于一小别四十五分钟后,换乘陆战队专用轿车驶进“无菌五号”的大门前时,他刚刚才下车,大门就突然的打了开来,只见珍娜·卡拉丝气急败坏地奔出来。
“感谢主!”她喊道,同时伸手来抓着他的臂膀就朝屋里跑。“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急死啦!”
“什么事。”
“米海,快跟我来。快!”她牵着他的手,快步跨上楼梯,往书房里奔。“你赶快打电话给贝斯达海军医院!转六一七一一!不过你必须先弄清楚发生的事!”
“什——”
“那个‘潘民亚契克斯’已经死掉了!”
“什么?!唉呀,天哪!”哈洛克伸手抓过珍娜给他递的电话筒。他边拨,边发着抖。“什么时候发生的?!”他吼。“怎么发生的?!”
“被人干掉的,”她趁他等电话接通时回答。“还不到一个钟头以前!两个人。他们把外面的守卫拖出去,用刀捅死之后,破门而入,把‘旅客’杀死在检查台上。打了四枪。一名护理人员也死在他旁边。”
“转六一七一一!拜托快点!”
“我起先吓得半死……以为你也在那里……”她伸手摸他的脸。“别人说你不在……我当时还无法相信……”
“泰勒吗?!是怎么发生的?!”
哈洛克边听着对方的回答,边觉得一股寒意从他脊椎骨窜上来。
泰勒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讲话有点错混。珍娜说的还比较简明扼要。没什么好再问的了。只知道有两个身穿海军制服的军官,混上了六楼,找到泰勒的“病人”,连开了四枪,脑袋整个打烂了;死了一名医生,还有一名陆战队员。
“完了……‘暖昧’这条线索断掉了!”哈洛克挂上电话时几乎是用力砸回去的,“怎么会呢?!我不懂!……安全严密已极……是由军方护送过去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的!”他无助地望着珍娜。
“是不是就因为护送的队伍太引人注目了,才会——”
哈洛克累得半死的点了点头。“对。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弄得太盛大了……”
“上次我们去送席普斯时,也是有人预先通知了‘摄政基金会’的实验室,先给他通风报信的。再来,第一批去杀仑道夫医生的人才刚去,第二批的‘旅客’却已经又赶到了。好象当时已经晓得那里有陷阱——”
“对啊!可是凭什么——为什么他们的情报来源这么灵,这么快呢?!洛林当时还怪自己,说恐怕是他被人踩上的……”
“不可能——说不通!”珍娜打断他,“难道每一样事情都是如此吗?”
“那……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哈洛克拼命敲桌子,一直摇头。然后,他突然听见珍娜在跟他讲话。
“米海,你的确有跟其他人说过这些事情,你跟总统说过。”
“当然有讲过,可是……”他突然楞住了,因为当他转身面对玻璃窗时,注意到玻璃窗上反映出来他的那张脸孔,他看到的脸好象一下子之间,不是属于他自己的脸孔,他看到的的,好象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还没有具体形成的轮廓。然后……他看到的窗外夜色,生成了另一个夜晚的景象………团迷雾……雾……大雾雾正在消散之中……他听到打雷……看到闪电……爆炸……枪声……探照灯……恐怖。
布拉瓦海岸。他回到了布拉瓦海岸!
那张在窗子上慢慢映出来的脸……好远……但却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张前额上方,黑亮的头发中有着一撮雪白头发的脸孔!”
“不!不可能!”他听自己在狂喊;他感到珍娜抓住了他的臂膀,然后他的脸……不是他的脸!那张映在窗上的脸!黑发中射出一股雪白色头发的脸……他的头发,不,不是他的!他的脸……不!不是他的!然而这两张脸孔,都是属于“杀手”的脸孔哪!他自己的,还有另一张他在“布拉瓦海岸”所看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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