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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前,老兄,总可以先让我看看电视上的美国影片,打发一下时间吧?难道说,还要我继续填表格吗?”
“我马上替你安排。”
“老实讲,我实在很喜欢你们西方的生活……哈洛克,所以,赶快阻止那件事,否则我就算白投奔一场了。你应该晓得那群VKR的疯子到时候会怎么弄吧?”
“我怎么会不清楚,咕洛克绕过桌子,坐进椅子,“我也怕得很哪。”他说完,才把电话挂断。
随着下来的三个钟头里,哈洛克一点也没休息,只靠咖啡来提神,猛吃阿司匹灵,用冷水冲脸,来使自己头不痛,不睡着。所有能找到的情报部门,他全派上了用场,去盯苏联在美国设置的机构。所有飞往苏联、东欧、西欧,以及其他一切国家的飞机时刻表,也都按时间,派人去盯住了。
直升机不断来回巡逻墨西哥边境,外加上对所有私人用轻型小飞机的监视行动,无线电对话的截听;对佛罗里达外海的各类船只的监视,仍然不断,而且继续加强。
一直到下午四点差一刻为止,哈洛克才重新躺到长沙发上摆平。“老天……该弄的全弄了,除非……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那我也只好认了。反正,已经封得密不透风了。”他把头靠到枕头上。“我该开始找这三十九个人的名单了。他一定在这些人里面。巴希法一定这在些人里面,我一定非找出他不可!总统大人已经告诉我,再长也拖不过今晚了,我们不能再冒这个险了。到时候……只好先……按发射钮了。”
“天哪……”珍娜吓死了。
电话又响起来,哈洛克脑袋里,早已一片迷茫,灵魂几乎都快出窍了。
“好的,非常谢谢你的转告。”珍娜在房间对面讲电话。
“什么事啊……?”哈洛克侧着身子,眼睛看着地板问。
“中情局又替我找到五张相片。有一张已经找不到了,大概是人巳经死掉了,所以注销了。其他那些找不到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找不着。”
“什么相片?干什么要找?找谁?”
“找我替你写的那份名单上的老头子。”
“干嘛?”哈洛克重新翻躺回去,两眼眯看天花板,忍不住又开始闭上了。“老头子……”他呢喃道。“干嘛?”
“快睡吧,米海。你一定要睡一下了。这样子下去,对大家都不好的。”珍娜走过来,跪在沙发前面,亲了亲他的脸。“睡吧,亲爱的。”
珍娜坐在书桌后面,替哈洛克接听所有打进来的电话,虽然他世累得象一只金丝猫一样的趴在祟上,可是她晓得她必须撑下去。
他们必须撑下去。
一对身穿骑马装的年轻漂亮夫妇,跨骑着两匹漂亮的骏马,一路飞驰着,跑到费尔法克斯的那片景色优美的乡间。
他们两个人似乎正在比骑术——看谁高明——所以在驰骋之际,不断跳过许多庄园的外围篱笆,同时穿过路树林,不停的追逐着。
等他们双双跑到树林边时,两个人才勒马停步,不再奔驰。
那个女的,突然嘤咛了—声,皱着脸孔说道:“哎哟!我大概扭到腿筋了!好痛啊!”
“那还不快点下来走一走,免得越扭越历害。不要再坐在马上不动了!”
男的说着,就弯腰过来替她拉住马缰,好让她下马。
她才一跨到地上,痛得就哀叫,一直低声咒骂。
“老天,我们乱骑乱闯,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呀?!”她大声问她丈夫。
“我想应该是霍夫南的地方吧。你脚怎么样,好点了吗?”
“快痛死啦!老天!痛死我啦!”
“忍一忍,忍一忍。我们得找个电话,叫车子先来接你去看医生才行。”
两个人,男的牵着两匹马,女的一拐一拐的跟着,走了几步,丈夫终于找到两株合意的树干,将马拴好。
“我先把马绑在这里,免得它们跑掉,等我回来,再把它们牵骑回去好了。”
夫妇两个从树林走过时,可以望到树林外那栋大屋前的弧形车道,好长一条路要走。他们突然又看到面前,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身穿大衣,两手插在口袋中的男人,挡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等他们走上去时,穿大衣的人就开口问他们。
“请问找谁,这里是私人产业。”
“我知道这附近都是私人产业,老兄,”丈夫扶住太太回答道。“我太太刚刚在跳栏时,扭伤了筋。她不能骑马了。”
“什么?”
“骑马。运动。我们的马就绑在林子里。本来是想先练习骑一下,好等星期六去骑马打猎的,现在——完啦。路都不能走啦!请带我们去屋子里打个电话行吗?”
“哦,这个嘛…—我……我”
“这不是霍夫南夫妇家吗?”做丈人的问。
“对呀,不过他们夫妇两个都不在家,先生。我们的命令,是不准任何人进入屋内。”
“哎呀,真是见鬼了”!女的抱怨,“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嘛?!我腿都痛得快死啦!怎么办?!我总得回到俱乐部去,才能找到医生哪?!”
“我们可以分个人出来,开车送太太回去。怎么样?”
“好吧。那你怎么办?”她问丈夫。
“我回去,把马牵骑回去好了。只有这么办了。谢谢你帮忙,先生。”他向安全人员道谢。
“那我先到俱乐部等你喔。”一脸痛苦的女人,就被两名安全人员,扶着走向车道上停放的一辆汽车。
男的重新走回树林,牵马,骑上他自己的那匹,顺着原路折回。他顺着方向,向南奔出一段路,同时又掏出地图,好象在看星期六的骑马打猎路线。
等他再跑出一段距离之后,他就伸手由马鞍下面,掏出一具强力无线电对讲机,他按了通话钮,将无线电凑到唇上。
“有两辆车子停在屋外,”他说,“一辆黑色的林肯,牌照号码是MRL/740。另一辆墨绿色的别克,牌照是GMJ/37。屋外保镖绕满了,后方没有出口通路。玻璃是防弹的,要大炮才打得穿,我们两个已经被人用强力红外线照了相。”
“听到了,”对方回答,“我们对那两辆车子特别感兴趣……对了,我现在也能看到那辆别克。”
那名身上挂了一大堆各种锯子的人,爬在一棵长在路边的松树上面,他的腰际,有安全套索绕住树干,他讲完话之后,就把无线电对讲机短闪皮宴扫线,又从肩上拿起望远镜去看几百码之外的那栋屋子。
视野很清楚,每个角落都看得见。“无菌五号”,并没有什么人出入——甚至连晚上都没有;用红外线望远镜看东西,真是如同白昼一样清楚焚,等天全黑了之后,还是照样。
树上的人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停在下方的卡车车门就打了开来;车门上喷了行广告:
——“锯树专家全天服务——随叫随到”
车里的人把头伸出来朝树上看。
“把车开走,”树上的人朝下喊,“两个钟头后,再来接替我。”
卡车司机朝北驶了一哩半,到达一个叉路口。右方有家修车厂,门都是开着的。有辆车头朝街的轿车,停放在一个油压千斤顶上。卡车司机闪了几下车头大灯。那两轿车马上也闪了几下灯——表示讯号收到,车辆已经就位。修车厂老板已经答应了州警“辑毒组”的要求,愿意提供服务了。
卡车司机递完讯号之后,马上向右转,然后再朝左来了个迥转。向南方行驶下去。三分钟后,他已经开回原来的地方,加速经过那棵上面躲了人的大松树。再过了五十秒,他已经开到另一个十字路口,这里正位于“无菌五号”屋的南侧。
左边的马路旁,有一家小旅社,后面有块停车场,停在那块柏油地上的一辆特别脏的车子,正好面对停车场大门。
卡车司机又闪了几下大灯。停车场上的那辆破车,又闪了几下灯,表示一切OK。不管“无菌五号”有任何人和车出入,它都可以一目了然,看得一清二楚。
亚瑟·皮尔斯躲在他住的那间破旅社的房间里,看着镜中映出的那张脸孔。这儿是维吉尼亚州“教堂瀑布镇”外的一家小旅社,他对目前自己的打扮相当满意。头发已经剃光,与世脸上戴的那副破眼镜,身上穿的棕色长裤,和一件领子起毛的肮脏白衬衫颇为相配。他的那副扮相,正是一个失业已久,靠救济金度日,无业游民的德行,这种人满街都是,谁也懒得去多看一眼。
皮尔斯从镜前踱开,走回放在那张破桌子上的地图前面。地图右边,放了个盖有美国海军机密公文图志的小金属箱。箱子里放的东西,就是那些可以改写人类历史的病历记录——证明某个人的确已经发疯的资料——这个人在发疯之前,不但背叛了他自己的政府、也背叛了全世界;与敌人合作,准备对付自己盟邦的阴谋;全在这个小金属箱子里。
只要这里面的文件,能够交到莫斯科某批适当的人手中的话,那无异等于是一样无法想像其威力到底有多大的武器。这个箱子,是属于VKR的,皮尔斯想过,也只有VKR才可以善加利用。
问题在于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冒任何险,企图从任何一个地方、以任何一种方式,把它带出去,或者是交给任何一个人,请他转带出境。他晓得,在打了几个简短的电话之后,他已经无法借任何海空方式,把它偷运出境了
他只有靠自己去把它带出去,带给莫斯科的‘渥拿雅”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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