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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还不是一样,到现在还没女朋友。”
“是吗?”宁秋阑偏着头看他,唇边挂了一丝冷笑:“没有金屋藏娇,怎么衣橱里会有一角红色的衣服露了出来呢?”
宁夏初大惊,简绿竹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被哥哥抓个正着。他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却发现壁橱关得严严实实,哪有什么红色衣角露出。但随即他就发现上当了,果然,宁秋阑唇边的冷笑消失了,他的瞳孔微缩,一股寒意仿佛万千冰针夹在狂风中席卷而来,扑天盖地将宁夏初淹没。
宁秋阑立刻拔出了枪,瞄准壁橱走了过去。
壁橱的门突然被推开,简绿竹一脸寒霜,手指扣在板机上平持着枪从里面跃了出来,与宁秋阑正面对峙。
“宁夏初说的没错,你果然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狠毒。”简绿竹的声音略显尖锐,一旁的宁夏初听得却直皱眉头,感觉简绿竹有些怪怪的。
“让开!”简绿竹目不转睛地瞪着宁秋阑。
宁秋阑却毫无反应,只是手指缓慢向板机扣下。
宁夏初知道哥哥绝对不会理会简绿竹的威胁,他宁肯两败俱伤也不会向敌人妥协。而这两个人伤了谁,宁夏初都会心疼,所以他在电光石火间身形一动,插进了两把枪之间。
“你们谁都不要开枪!”宁夏初大叫。
宁秋阑一怔,简绿竹也一怔。但简绿竹显然反应比宁秋阑还快了一步,立刻扣住宁夏初的脖子,“宁秋阑,你如果想看到你弟弟死,就跟过来!”
她拖着半配合的宁夏初走到窗前,猛地打开窗子,然后把宁夏初向前一推,自己从窗口跃了出去。
宁家在二楼,但简绿竹落地的姿势也太过于敏捷矫健,只是宁家兄弟没有注意到。宁秋阑要赶到窗前,却被宁夏初伸开手臂拦住。宁夏初情急之下大叫:“哥,不要伤害她!”
宁秋阑抓住弟弟的手臂,手腕使个巧劲一甩,宁夏初就被狠狠地甩到了一边去。
简绿竹已经跑出了院子,向大道跑去。
宁秋阑举起枪,瞄准了简绿竹的后背……
大道上传来一声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一辆停在路边的SUV突然发动,加速冲到了简绿竹身边。
车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张娇俏的脸庞出现在简绿竹的面前,“快上车!”简绿竹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钱香语催促道。
简绿竹立刻跳上车,与此同时,一声枪响,简绿竹身形一滞,然后飞快地关上车门。车立刻风驰电掣般开走,留给宁氏兄弟的,只有一缕尾烟。
宁秋阑冷笑,收起手枪,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立刻通知市内所有大小医院和诊所,凡有急诊枪伤的女人,一律扣留!”
“哥,你打伤了她?”宁夏初急得跑到窗前,车早已失去踪影。
宁秋阑在车离开时,看到了后面的标志,又是一声冷笑:“宝马X5,哼,全汉城市又有几辆?”他又打算打出第二通电话,却被宁夏初伸手猛地按住。
“哥,你!”宁夏初气得额上青筋爆起,“你到底打在她哪里了?”
宁秋阑索性连冷笑也省去了,目光寒如冰雪斜睨宁夏初:“你喜欢她!”
他仍然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似乎从不怀疑自己的眼光。
在哥哥面前,温和君子宁夏初永远都无法保持自己的谦谦形象。他气得瞠目结舌,却无法反驳宁秋阑的肯定。
“你的弱点就是太过感情用事了。”宁秋阑又说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总比你这冷血动物好!”宁夏初气了半响,才回了一句有气无力的反驳。
宁秋阑冷哼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不但不懂爱,连悲恨怒怨都不懂。爸妈的葬礼上不见你流一滴眼泪!冷血动物!”宁夏初继续忿恨地发泄自己的怒火。宁秋阑身子僵住,木立在那里没有动弹。
“你枉称什么辣手神探,连害死爸妈的真凶都没有抓到。就知道耍弄那些不如你的人,有本事你把害死爸妈的真凶抓出来,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宁夏初愤怒得身子微颤,指着宁秋阑的背影痛斥。
宁秋阑蓦地转过身,脸色铁青,眼神几乎可以杀死人。
见哥哥气成这样,宁夏初也有些后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兄弟竟然面对面木立无语了。
6年前宁氏兄弟的父母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去世,同一天晚上,汉城市共死亡129人,都是看起来没有任何症状在睡梦中静静地逝去。汉城市疾病控制中心在草草调查后,宣布他们只是得了流行感冒,再加死去的人大部分都是老人、身体抵抗能力差的病人和儿童,所以有许多人相信了这种说法。
当时宁秋阑正在北京的中国人民公安大学读硕士,宁夏初还在沈阳的中国刑警学院读大学,听闻父母的死讯后一起赶了回来。他们学的专业都是刑侦,自然对父母及这么多人同时死亡产生怀疑。但是死亡人员所处位置遍布市区各处,地点、职业、性别、年龄都存在很大差异,看起来极为随机,不像是投毒或是恶意事件。在两兄弟想继续调查下去时,遭遇到了重重阻力,明地暗地都有人在阻止他们继续调查下去。而他们的假期有限,时间很快就被消耗贻尽。他们不得不含恨返校。从此再也得不到任何有关父母死亡的线索。此事也成为了他们心中最禁忌的痛楚。
房间里一阵死寂,敞开的窗外有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宁秋阑脸色缓和下来,头一歪,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夏初,你仍然跟小时候一样没出息。事事都以我马首是瞻。我立志要当刑警,要当神探,你也依葫芦画瓢当了刑警。可惜你总摆脱不了跟屁虫的本性。你回汉城两年了,手中也有了职权,你倒是查出了些什么倪端,给我点颜色看看?我在北京鞭长莫及,你是近水楼台,恐怕也不见得就好到哪些。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爸妈的事,总有一天……哼!”
他话没说完,只是冷哼了一声,留下了无尽的恨意,悍然转身离去,留下了木立在房间里痛苦哀伤的宁夏初。
神秘组织(1)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简绿竹惊魂未定,声音颤抖着询问全神贯注开车的钱香语。
钱香语柔柔一笑:“从昨天早上我就再没见到过你,打你的手机总打不通,所以想找宁队长问问你的情况,可他所在的瀛台宾馆根本进不去,所以我就托关系问出了宁队长家住址,打算在这里守株待兔。只是没想到刚来就碰到了你们这一场追逐战,我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她说了一大通话,却听不到简绿竹的回音,于是奇怪地偏头一看,发现简绿竹额上渗出细细的冷汗。简绿竹用左手向后捂着右肩胛,神情极其痛苦。把钱香语吓了一跳。
“绿竹,你怎么了?”
简绿竹把手缩了回来,在连绵不断闪过的街灯下可以看到简绿竹的左手沾满了鲜血。
钱香语吓得脸色煞白,一声惊呼:“你中枪了!”她在受惊之下,伸手掩唇,却忘了自己在开车,并且正好在拐弯,这一松手,车子迅速向路边撞去。
简绿竹沾满了血的左手快如闪电般伸了过去,稳住了方向盘,车子擦了一下路沿,顺利拐过了弯。钱香语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踩了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吧!”钱香语慌得瑟瑟发抖,又想起步开车,却被简绿竹拦住。她轻轻斥道:“想找死吗?宁秋阑肯定会在市内所有医院布下埋伏,就等我送上门。”
“那怎么办?”钱香语慌得快哭出来了,“你这样流血下去,会死的!”
简绿竹目光冷漠,她考虑了片刻,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冷静地说:“你们家有没有不会引人注意的房产可以让我们暂住一晚?”
钱香语眨了眨眼,立刻点头:“有,我们家在雕山下有栋别墅,是夏天避暑时才去住的,设施齐全,我们可以过去住一晚。”
简绿竹紧皱眉头,咬着唇似乎怕呻吟出声。她点了点头,又勉强挤出一句话:“买……酒精、火柴、手术刀、医用镊子、止血药、绷带和纱布……”
钱香语紧张地点了点头,立刻发动车子,沿途在经过药店和超市时下车购买了简绿竹指定的东西和一些用得到的日常用品,向雕山而去。
雕山钱家的别墅离宁家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夜间车少,钱香语已经尽了最大能力开车,但到了钱家别墅时,简绿竹仍然中途昏迷了一次,被钱香语半抱半拖地带进了别墅。
钱香语把小起居室里的电子壁炉打开,房间里很快就温暖如春。简绿竹被放在沙发上,因为刚才的举动牵动伤口,所以痛得清醒了一些。吩咐钱香语:“把手术刀消毒,你把子弹取出来。”
钱香语在她吩咐买这些东西时就已猜到简绿竹的用意,所以听到简绿竹的话时并没有愕然,但她仍然很犹豫:“绿竹……”
“快!不想看我死在这里就快点动手!”简绿竹额上冷汗潸潸,挣扎着想脱掉风衣,但她的伤正在肩膀,这一动又牵动伤口,痛得她低叫了一声。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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