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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地处南方,史称南唐。
于此前后,江南盛行着一句童谣,叫做“东海鲤鱼飞上天”。李异取了杨家的天下后,善解童谣者解释说:东海是徐氏的爵封之名(东海王),鲤鱼指的就是李异,他的登位早有征兆。
做了皇帝。有点自知自明的李异懂得,自己这个皇帝远不能和中原的皇帝比,实力不能比,号召力也不能比。依据国况实情,他为国家制定了一个对外总方针:守境保民,尽量与各国通好。在登位之前,长期的敌国吴越发生大火,宫室、仓库、武器装备遭到严重损失。群臣一致要求,趁此天赐良机,发动进攻。他不同意,不但不采取军事行动,反而派出使者前去慰问,并送去了大量的物品。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世世代代友好起来。
皇位坐了五年,李异告别了人世,庙号烈祖。
李异和其他立国者不同,他的天下不是马上得来的,而是以权臣身份,通过政治手腕取得的。他绝非军事家,除了从润州进人扬州平定事变外,几乎没指挥过任何战争。他是个道道地地的政治家,深知人心、民心的作用,懂得量力而行的道理,厌恶穷兵默武,推行保境安民的政策,对大乱已久的江淮地区恢复生机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升元七年(公元943年),李异长子李璨(元宗)继位,次年改元保大。
李碌重用冯延巳、冯延鲁、陈觉、魏岑、查文徽五人,他们专权乱政,人称“五鬼”。
李憬好歌咏,在朝廷倡导了填词作诗的风气。他非尚武之人,但趁着邻国内乱,保大二年(公元9月4年)出兵攻闽,然归于失败。次年,再度出兵,灭了闽。保大五年,福建旧将留从效以“礼”送走了南唐军队。保大九年(公元951年)发军灭楚,取得湖南之地,然次年即被湖南旧将刘言夺去。
在两度虚假胜利后,南唐受到后周的严厉打击,交泰元年(公元958年),江北十四州尽归后周所有。李曝奉表乞和,去掉帝号和年号,改称唐国主,行用后周年号。北宋建隆二年(公元%1年),迁都南昌。
这年,李璨病亡,次子李煌(后主)在金陵接位。
极有文人习气的李煌当了君主,不改文人的察性习气,对政治提不起什么劲。他设盛宴,赏乐舞,亲美色,作高谈,逛寺庙,做佛事,整天整月地玩,没对国事作任何建设性的补救。
李煌这样玩,除了文人的轻薄外,大宋咄咄逼人的统一之势,更是主要的原因。他一上台,就马上向宋朝贡,以示亲善之意。然后,派出弟弟李从善朝觑宋太祖,谁知被扣住不放,他亲笔写信要求放还,还是被拒绝。为防宋朝寻找进攻的借口,他主动降低了政府各级机构的级别,进一步表示臣服。
作为一国之主,面对朝不保夕的局势,李煌是痛苦的,他不忍看,不愿想,索性变本加厉,用色、用词麻醉自己,以醉来漠视人间事。这个杰出的词人、昏庸的君主,苟且偷安,在文学中撞钟度日。
北宋开宝七年(公元974年),宋太祖召李爆前去开封,李煌以病为由加以拒绝。
次年,宋军进围金陵,城破,李爆被俘,南唐灭亡。
细说隋唐98:前蜀
创立前蜀的王建,字光图,许州舞阳(今河南舞阳)人,出生于贫穷家庭。
王建屠牛、盗驴、贩私盐,年纪不大,在所居之地就得到了无赖的名声,因在家排行第八,人起绰号“贼王八”。“贼王八”名声不好听,人却剿悍得很,且有着不错的相貌。违俗违禁的事做得有段日子后,他见兵匪本是一家,为取得保险,应募参加了忠武军。秦宗权以重赏招收勇士,他改换门庭,去那里补上了一名低级军官。
时黄巢起义闹得厉害,攻陷了长安,唐嘻宗逃进川蜀。秦宗权以监军杨复光为帅、军官鹿晏弘为将,率部前去长安勤王,王建相随而去。事后,杨复光把部队分为八都,一都千人,王建被任为都头。杨复光死后,鹿晏弘成了带头人,王建与他不合,和晋晖、韩建、张造、李师泰四都头各率所部,到蜀中直接投靠了唐嘻宗。
几成空头天子的唐禧宗大喜,赐号为“随驾五都”,令他们直属于最高军事长官一一十军观军容使田令孜。田令孜是巨阉、权阉,控制着这个没落的朝廷,他看中了王建等五人,把他们收为养子。
尽管随的是落难天子,主建这一步毕竟跨得大,大得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在最高政治象征的身边,他的见识多了,眼界开阔了。
长安收复,唐嬉宗返回首都,王建成了禁军—神策军—主要将领,担负起保卫君主的重任,并遥领刺史之职。
然而,唐嬉宗回到长安没儿年,田令孜和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争盐利,结果争得动起了兵戈。王重荣联合晋兵攻向长安,唐嬉宗只得再度逃亡,逃往兴元(今陕西汉中少。干建被授为清道使,护着玉玺,护着君主。途中,大火烧得栈道浓烟滚滚,几欲断裂,他用身体遮挡着君主的乘骑,硬是闯了过去。唐嘻宗累得睡着了,他以膝当枕,看着君主。唐禧宗醒来,感动得热泪直下,脱下御衣赐给一了他。
到了目的地,田令孜为逃避使天子流亡的罪责,自己提出去弟弟西川节度使陈敬暄那里当监军。太监杨复恭接替了军容使之职,为清除田令孜的势力,他把王建等人赶出去当刺史。
王建的任地是在川蜀的壁州(今四川通江),此地汉蛮杂居,其中有个溪洞部落挺能打仗,他收编这些地方势力,组成八千人的军队,拉出了自己的独立武装。他把这支混合军队开出去,拿下了附近的两个州。
川蜀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东川,由顾彦朗把持着;一部分是西川,由陈敬暄控制着。王建要图发展,就必须和他们发生接触。他和顾彦朗早年在长安会战中认识,有交情。顾彦朗了解王建的军事才干,送钱送物,关系搞得不错。好朋友不能侵犯,王建只得别找出路。
陈敬喧忧虑这股新崛起的军事势力,和田令孜商量对策。
田令孜说:“王八是我的儿子,别无肚肠,在山南之地作贼,实是进退无路。我只要一封书去,便能让他归附你的毫下。”
收到养父的来信,苦闷的王建顿时高兴起来,派人对顾彦朗说:“监军阿父来信相招,我欲去成都看阿父。此能依陈敬殖,得一大郡,甚称我心。”
他把家属托付给顾彦朗,选了精兵三千,向成都进发。
王建将近成都,有人对陈敬渲说:“王建,乃是今日的猛贼,专门谋取他人的土地,一旦到达,公将怎样对待?他有雄心,终究不甘久居人下,若以将校相待,是养虎自贻后患!”
陈敬暄立即传书工建,让他退回去。
长途跋涉而来的王建如何肯退,他恼了,挥军攻克了汉州(今四川广‘汉),随之发兵直即成都。成都城高墙厚,加上里面已有了准备,一时攻不进。他请求顾彦朗支援,大量东川军进抵成都城下。激战三日,依然只能望城兴叹。他果断地下令撤退,以汉州为根据地,向四处经营。
王建越战越强,军队如滚雪球般地壮大起来,他再次兵临成都。此时,顾彦朗担心王建下了成都,可能回头对付自己,上表要求朝廷派大员来担任西川节度使,使双方罢兵。宰相韦昭度衔命而来,可陈敬谊拒绝移交。韦昭度组织顾彦朗、王建等部进行会攻,然还是久攻不下。王建“请”韦昭度回长安,韦昭度犹豫不决,王建唆使部下将他的亲信杀死吃了,吓得韦昭度交出了节度使的印信,狼狈离去。
得了节度使的印信,王建理直气壮地在西川攻城略地,打得四方都响应他。然后,他挟势来攻成都。成都已成了孤城,经田令孜调解,走投无路的陈敬暄开门出降。王建入主成都,先派人将移至他地的陈敬煊刺死,后又借故把田令孜打人大狱活活饿死。
得了西川,王建对着东川的地图沉思起来。
顾彦朗于己有恩,且有联姻之亲,借口难寻。适巧,顾彦朗突然病逝,由其弟顾彦晖继任权位。王建急切不能下手,以各种形式开始挑衅。以凤翔(今陕西凤翔)为中心的山南割据者李茂贞,和顾彦晖缔结盟约,共同抵抗王建。王建得到口实,向东川发动了进攻。顾彦晖靠着盟军的支援,遏止了西川军的势头。
几年过去了,李茂贞和顾彦晖发生了矛盾,派军向东川压来。顾彦晖病急乱投医,转而向王建求救。王建乘机出兵,在大败山南军后,顺手牵羊,端了东川的老巢—梓州(今四川三台),俘虏了顾彦晖。
王建兼有东川,成了名符其实的蜀王。
为了争夺唐昭宗,朱温兵围凤翔,把李茂贞困在了里面,一困就是一年多。此时,王建耍开了政治手腕,一方面和朱温通好,指责李茂贞;一方面又叫李茂贞坚守不降,他会出兵相助。实际上,他却乘着李茂贞难以外顾的窘境,把山南诸州拿去了大半。朱温撤围后,李茂贞力量大削,王建再接再厉,又打下了其他一些州,仅留给李茂贞一座凤翔城,说是为他做盾牌,以挡住梁军。
军势旺炽,王建又乘荆南之乱,攻下了四州。
朱温在开封建立后梁,遣使者照会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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