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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晓得此时的北京城中,说话算数的却已经不是崇祯皇帝,而是孝庄皇太后了。而黔国公沐天波这时候正因为丧国而恸,突听老奎又在闹事,当即大怒,发出兵符,调集原始森林中的所有原始部落出动,大家合伙干掉老奎。
(10)原始人突击队
却说那阿迷的英明领袖老沙,自打娶了万氏以来,就食骨知髓,旦夕以伐。接到沐天波的令符,往夜壶里一插,一把按倒万氏,再来一把。
有分教,被窝乾坤大,睡中日月长。过了不知几许时日,老沙终于吃不消万女士的酥软了,正要悄悄地爬起来溜走,突听万女士于睡梦中说了句:老沙,你可别忘了,等你再回来,可是要接我去北京做皇后的哦……
做皇后,做皇后,保你做皇后……老沙一溜烟地逃了。
取路黔公府。
一进城,就见俩人在向他招手:老沙,你怎么才来?仗都打完了,元谋猿人老奎被杀了,这下子元谋猿人可算是彻底地绝了种,你来得太晚了。
沙定州停下来,看那俩人,一个叫饶希之,一个叫余锡朋,都是经常出入于黔公府,与自己关系也极铁的铁哥们儿。当下沙定州过去,坐定:你们俩在这里干啥呢?
饶希之说:老沙,你来得正好,我们俩正在说你的事呢。
说我什么事儿?老沙问。
饶希之道:老沙,你说你吧,从原始森林里钻出来,日子也不短了,怎么混到今天才刚刚混上个原始部落的酋长呢?你看看北京城里的小顺治,他跟你一样也是个原始人,刚刚从树上跳下来,毛都没有褪净,还没学会裹兽皮,可人家进了北京城,就当上了皇帝。你怎么就混得这么惨呢?
老沙火了道:我是最近有点家务事,一时腾不开手,要是我腾出手来,去了北京城,这皇帝哪里轮到小顺治来做?
饶希之道:说嘴吧你就,老沙!你除了被老普玩过的女人玩,就剩下一个说嘴的本事了。
沙定州火冒三丈:我倒要你们两个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说嘴!
不由分说,跳将起来,抽出刀子,向手下的原始人们一挥手说:前方目标,黔公府,给我杀啊……
杀啊……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一支原始人突击队杀向了黔公府。
(11)咱们就姓焦了
当沙定州率原始人突击队杀入黔公府的时候,沐天波正在榻上睡午觉。突听外边杀声四起,老沐笑曰:小舟从此去,江海寄余生。跳下地来,掀开下水道盖子。钻了进去,竟尔借水遁走了。
老沐算是逃了,可是他的母亲陈氏、妻子焦氏,再加上府中一众老幼,实在是无路可逃,于是一家人扎进一间屋子里,统统自焚而死。
全家人都死光了,沐天波也不敢歇气,只管闭上眼睛,赤脚在大道上夺命狂奔。后面一大群穿树叶裹兽皮的原始人类,手执长矛硬弓,穷追不舍。
一口气狂奔八百里,沐天波竟然用两只脚跑到了楚雄城下,最吓人的是,后面的原始人突击队,骑在马上竟也未能追上他。
沐天波全家死绝,他发了狠,就算是死了,也要继续飞奔下去。
远远地看着楚雄城门,沐天波加快了脚步,这时候他看到了桩可怕的事情:楚雄的城门,正在缓缓掩上,护城河上的吊桥,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慢慢地升在空中。
当时沐天波就急了,尖声嚎叫起来:别别,城里的人别关门,我是黔国公沐天波啊。
知道你是黔国公。就见城上转出一人,华服明冠,正是沐天波的老同事、铁哥们儿,金沧副使杨畏知。只听他说道:老沐,不是我不让你进来,咱们兄弟,岂能把你关在门外。问题是,这座楚雄城太小了,万一你把后面的原始人突击队给招惹来的话……我的意思是说,你干脆拐个弯,先去永昌城如何?
沐天波差点气疯了:老杨,你别这么搞……好歹你得给我一匹马啊……
杨畏知道:我当然要给你一匹马。不要说一匹马,咱们兄弟,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可是时间却来不及了,你看后面的原始人已经到了……
沐天波长恸一声,只好扭转方向,继续搏命飞奔。原始人突击队一直狂追着他,可是他已经拼了老命,激发出了生命的本能,两只淌血的脚以超越了人体极限的速度疯狂地摆动着,眨眼工夫就把追兵抛在了身后。
他注定了只能这样一直飞奔下去,再也停不下来,直到油枯灯灭,身体这才会突然干瘪,然后炸开,这时候已经石化了的心肝脾肺,就会呼啸着四处击飞……
理论上来说,他应该死得极惨极惨。
但是他遇到了神医陈正乾。孙可望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如果不是陈正乾,黔国公沐天波现在应该进了枉死城了。
听沐天波细说了情形之后,孙可望立即主持召开了军以上的干部会议。在会上,他愤怒地谴责了原始人沙定州袭杀黔公府的罪恶行径,说:朕现在好歹也是天下之主,这黔国公,也是朕的国公。如今他遇到这等不平之事,朕不出来主持公道,天下人谁还会来主持公道呢?
李定国:主持公道是好事,只不过……
孙可望:只不过什么?
李定国:只不过我们以什么名义来主持这个公道呢?
孙可望很吃惊:老二,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难道你不知道朕是天下之主吗?
李定国:大哥,别扯淡了。你这个天下之主……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最好找个由头,也好师出有名。
孙可望:主持公道就是主持公道,还要啥由头啊?
李定国:大哥你别急,你等我再过去问问沐天波……
他进去一会儿,又出来了:大哥,我问清楚了,沐天波的妻子,姓焦……
孙可望大喜:姓焦好!天下事,姓焦的不管,谁来管?
咱们就姓焦了。
三军发动,日夜兼程,换上清一色的白衣白甲,战旗上大书一个“焦”字。这意思是告诉原始人沙定州:你敢杀了姓焦的,如今姓焦的来报仇了……
(12)屠城之战
话说沙定州抢光了黔国公府,兵围楚雄城,还在楚雄城外又筑了道围墙,打谱要打消耗战,生生困死守在城里的杨畏知。正打着持久战,突然接到原始人击鼓传信:咚咚恰,不好了,姓焦的,来打架……沙定州还在纳闷:这哪又跑出来个姓焦的……说时迟,那时快,李定国的大兵已到,向前一推,摧枯拉朽,沙定州的原始人武装顿时大溃而走。
逃得远远的,沙定州再一打听,得知来的这支军队是由黔国公沐天波妻子焦氏的弟弟统领,所以说是姓焦的来报仇了。再打听下去,部队的领导人叫孙可望。那么这事可就奇怪了,姓焦的弟弟,怎么会姓孙呢?
沙定州弄不明白,可是楚雄城里的杨畏知却是明明白白,当即继续死守楚雄,不允许孙可望入城。
可这么座楚雄城,挡得住原始人,还能挡住孙可望?三军向前用力一推,就把城墙推倒了。
杨畏知退到启明桥处,殊死抵抗,未几兵尽,他一头扎进水中,想要投水自尽。不曾想那水太浅,而且水下清一色鹅卵石,一头栽下去,疼得杨畏知嗷嗷惨叫,破口大骂孙可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孙可望很严肃地来到了桥下,说道:老杨,你别瞎胡闹了。朕为天下之主,兴起义兵,此来是要与你协力同心,共扶明室,你干嘛老是骂我?
当时杨知畏就气哭了:孙可望,你这个贼!你既然是共扶明室,为什么还口口声声自称朕?
孙可望:朕这不是说得习惯了吗!以后朕不再自称朕了,这还不行吗?
杨畏知道:孙可望,你如是真的有心改邪归正,为国效力,须得应我三桩事,届时我才相信你。
孙可望欣慰地道:爱卿请说,休说三件,便是三百件,朕也依你……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杨畏知欲哭无泪:三件事,第一不许用张贼献忠的伪号,第二不得伤害百姓,第三不得凌辱妇女。你答应我这三条,我就相信你。
孙可望道:朕一言九鼎,岂有说话不算之理?左右,拿箭来。
亲兵递来了一支箭,孙可望将箭一折两段:朕如欺骗杨爱卿,有如此箭。
杨知畏气得瘫倒。
然后孙可望调兵遣将:李定国!朕命你率本部人马,东征临安,干掉沙定州。此战许胜不许败,不得伤害一个百姓,不得侵犯一名妇女。还有,不得做出有损于民族团结的任何事情,听清楚了没有?
李定国气结:那你叫我怎么打这一杖?
孙可望大怒:李定国,朕受命于天,你敢抗命吗?
行行行!李定国恚怒交加,提了本部兵马出来,杀奔临安,到了地方,就见沙定州的部将李阿楚穿着树叶裙子,光着两脚,跳着风土舞,击响了木鼓出城迎战。李定国回鞭一指:三军听令,这座临安城,我不要再见到一个活人。城中的女人,无论老幼,与我先奸后杀,放过一个,你们统统去死。
哇啊……贼兵们两眼冒出嗜血的光芒,向着临安城狂扑了过去。
城中官民七万八千余人,尽死。
城中女性,无论老幼,尽是奸而后杀。
满城血腥。
李定国仍觉得不足以泄心中怨气,辖兵所过之地,地为焦土,人皆杀光。
这场血腥大屠杀,让李定国一跃而成为“著名的抗清军事将领”,风头之健,在历史上压过了孙可望。
尽管兽性而残忍,但他这么一个打法,就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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