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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对此很紧张,连忙与乌喇那拉氏、李氏与耿氏共同商讨,听洛宁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后,李氏首先夸张的说道:“妹妹这是在为难咱们。”
洛宁心想,不是她要为难大家,这事儿本就迫在眉睫,先前因为新年各宫都忙得不可开交,她的确准备了些,但是这回她还真拿不定主意,洛宁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望着依旧一脸病容的乌喇那拉氏寄望她能给予帮助,尽管她被雍正冷待,但是只要她一日是皇后,无论身份地位都不是她们可以逾越,后宫的一切大小事务她都有最后的决定权,小包子们的抓周礼亦然。
“娘娘,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为好?”见乌喇那拉氏半天不回应,洛宁直接开口,而不是拿眼神询问了半天却没得个回应。
洛宁问了一半,乌喇那拉氏拿着帕子捂着双唇咳得厉害,听洛宁问完,乌喇那拉氏边咳边道:“此事自然得问过皇上,毕竟是弘晔与瑚图里宜敏比的周岁生辰,马虎不得。”
怎么问?谁问?她的建议只供参考,现下她就是不敢去问才跟这几个女人商量的,尽管这个皮球本来就是应该她直接负责,但是也要乌喇那拉氏决定,现在乌喇那拉氏又直接把皮球塞回她的怀里,洛宁此时只想叫坑爹,暗暗叫苦。
这事本来是一件大好事,现在却成了烫手山芋,让洛宁好不沮丧。
算了,这事儿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最近她能够在触碰到雍正的情况下探听到某些信息,也对雍正的情绪变化也很敏感,希望到时候她不会因为挑起了雍正的那条筋而被轰成渣滓。
反正这时候绝对不能提起这事儿,得先把该做的都做好,到时候拿出方案来就成,既然众人都打算冷眼旁观,硬着头皮她也只能上。
洛宁心里发愁,读心术也不开了,面上更是显得心不在焉,结果一回到院子里耳边就传来一阵抽气声,接着她就被狠狠的抱住了大腿,这一下吓得洛宁差点往后一倒,亏得汀兰和小春子合力扶着她才勉强站直,但腿被紧紧抱住,洛宁惊魂未定,正要往下看,只见一个白色与蓝色相间的“圆球”抱着她的大腿,死命的开始嚎哭,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洛宁抬了抬脚,试图先将自己的脚抽.出,没想到洛宁一一动,腿上扒着的无尾熊嚎得更厉害了,洛宁无法,只得看了看旁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福惠怎么嚎成这个样子了?”
“呜哇哇哇哇~~~~”
回应洛宁的,是福惠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了她的群褂上,一身新衣服就这么报废了。洛宁也不是心疼,不过福惠突如其来的大哭,让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福惠告诉我,你究竟受了什么委屈,只要是你占理儿的,我一定给你帮你讨回公道。”洛宁让两人扶着她,然后慢慢的蹲了下来,柔声劝道。
谁知洛宁这一开口,小福惠哭得更凶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听着洛宁都差点以为小福惠要哭岔气儿了。
“这究竟是在怎么回事?”洛宁皱着眉头,看着站在福惠身后的奶娘,接着他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小弘昊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一下就朝着自家额娘与福惠哥哥撞了过去。
“哥哥,不哭,呼呼!”小弘昊抓着小福惠的爪子摇了摇,软软糯糯的说道,“额娘、额娘,哥哥不哭!”
洛宁这回彻底载倒在地上了,地面上虽然早晨雪已经扫过了,但是还是寒气四冒,让洛宁冻得屁股都痛了,吓得旁边扶着的小春子赶紧让人把福惠和小弘昊拉起来,“主子别坐在地上,受了冻可不好。”
洛宁实在受不了了,也懒得再问,心急火燎的开了读心术,看看小福惠到底再哭什么。洛宁一边被拉起来,一边抓着小福惠的手,确保在一瞬间之内能找到小包子大脑中的信息。
“额娘、额娘……”小弘昊站了起来之后,抓着洛宁的手想要一并拉起来,但是显然他的力量也不足,被在旁待命的奶妈给抱了起来。
“福惠,先别哭,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男子汉大丈夫,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昊昊,男子汉!”旁边的小弘昊忽然挺起了小胸脯儿,挣扎着自己拍了拍,然后想要跳出奶妈的怀里,直接朝着小福惠而去。
福惠的哭声慢慢收了起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了吗?”
“淑妃,呜哇哇哇~~~”福惠刚起了头,眼泪就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我闯祸了,呃,闯祸了!”
洛宁:“……”
但问题是,从读心术里,她真没看出有多严重啊。
☆、第85章 心想着谁
在洛宁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只要将雍正近日阴晴不定的情绪一并联想,洛宁倒觉得有那么几分明白小福惠为什么哭得鼻涕眼泪都糊成一团了。
尽管洛宁通过读心术知道了小福惠到底为什么说自己闯祸了,但好在洛宁还没失了理智,决定让福惠自己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
“外头冷,咱们到屋里说。”洛宁从奶奶手里抱过因为一小会儿被冻得鼻头红红,小脸蛋有些苍白的小弘昊,还没抱稳,小弘昊就自动自觉的朝着小福惠伸出一只软乎乎的小手,让洛宁连忙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福惠眨巴眨巴还泛着泪光的眼睛,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但好在抓着小弘昊的小手儿,两人就这么一路牵着被洛宁带着进屋,一进屋,洛宁就让人赶紧去准备一些热乎乎的吃食,刚才在乌喇那拉氏那头遇冷,刚才又在屋外坐在了冻地上,要不再吃点东西驱寒,说不得会得风寒,这个时候若是病了,无异于雪上加霜。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洛宁将小弘昊安置好,小福惠已经自动自发的坐上了软榻,眼巴巴的看着洛宁。
“我拆了皇阿玛的洋人物件儿,弄坏了,怎么放也放不回去了!!”福惠小声的抽噎着说道。
这事儿在福惠自己口中说出来还挺不一样的,那小委屈的劲儿让洛宁有种错觉这事儿大发了。
“你皇阿玛知道了么?”洛宁脸色依旧没什么波动,这事儿福惠也知道自己闯祸了,首先就来找她的,自然还没敢告诉雍正,最近雍正的脾气不好,饶是小福惠再得宠也知道避忌了,不然平日这些个小事儿,哪能让最得宠之一的阿哥福惠哭的眼睛鼻子都快冻没了——自从洛宁的三只包子出生,福惠就从最得宠变成了最得宠的其中之一,亏得小福惠与洛宁关系好,不然还让某些搬弄是非的人给离间了去。
“我不知该怎么办了,”福惠一脸激动的说道,“皇阿玛平日可喜欢那玩意儿了。”
那你怎么就挑你皇阿玛最喜欢的拆了呢?洛宁当然不好这么吐槽,仔细一听,忽然发现这事儿背后还有人怂恿,就是福惠的随侍太监小定子,这会儿倒是没见着他,洛宁凝神一想,“放不回去了?那玩意儿现下在哪儿?”
“……”福惠没说话,洛宁倒是知道他晓得自己闯祸了就将零件通通藏了起来。
小孩子对于自鸣钟什么的物件感到好奇是正常的,比如它为什么能准点准时的鸣叫报时什么的,在某伪清朝现代人洛宁看来,尽管在她那个年代中国还有许多家长认为子女拆坏东西在搞破坏,但是西方人已经却是相当鼓励这种行为,中西方教育方式不大一样,而西方人觉得这么做不会抹杀孩子的创造性云云,洛宁个人觉得是没问题。
就是在清朝的中国,西洋物件尽管有可借鉴之处,不过也大多属于是奇技淫巧之流,上不得台面,无论上位者想拆想砸想扔掉其实没有多大问题,洛宁不知道是不是众人包括她在内都将这次的事件想得重了些,不然真心没多大的事情,不过是身外物,再进就有了。
洛宁沉吟了一会儿提醒道:“宫中有钟表造办的地儿,那儿必定有能众多能工巧匠。”不过难就难在,自鸣钟虽然已经传入中国许多年,但工艺不断进步,如果她没记错,小福惠拆的那只就是不久前加了新功能的,所以大清可没有这个工艺,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小福惠才找上她还哭得稀里哗啦。“想你也没去,试试看,不成咱再另想办法。”
小福惠咬着唇,似乎在努力消化洛宁的话,然后重重的点头:“嗯!”
这究竟是被谁吓怕了?洛宁在小福惠的小脑瓜子里扫了扫,还真没发现雍正有逮着小福惠训斥的场面,可将心比心,她也担心雍正会挑剔她,更何况小福惠——某小大人其实也是一个相当敏感的人,平时倒是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洛宁有读心术,加上她几乎是看着小福惠长大的,倒还真不能察觉小福惠心里那些个小心思。
小弘昊把头在洛宁的身上蹭了蹭,偷偷的看了一眼眼睛红红脸也红红的小福惠,然后果断的把洛宁身上的锦帕给扯了下来,借花献佛的给小福惠擦擦脸,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哥哥不哭。”
“别担心,不过是个小物件,你皇阿玛不会责罚你的,小弘昊从小打大打坏多少东西,比起西洋的物件珍贵的要多得多,也没见我罚过他不是?”洛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小弘昊。
小弘昊歪着头看了看洛宁,又看了看小福惠,也没抗议,就是傻笑着也不答话,脸红通通的,倒是悄悄的蹭到了哥哥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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