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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柏?”冯阳宇犹疑地叫了一声。他从未看过傅司柏有过这种眼神,这种深沉得好像浓的化不开的墨一样的眼神……
傅司柏转过头看向他,眼神已经恢复如初:“有事?”
“没,没。”冯阳宇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点怔愣了一下,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场上已经传来了比赛结束的哨响声。
原陆时一组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傅司柏远远地朝赛场上眺望去,只见原陆时目光平和地朝巨大的全息计分屏幕看去,在看到了自己的成绩之后唇角勾起,脸上浮现出个淡淡的微笑。陈耀锋长嘘一口气后,也朝屏幕上看去,在看到成绩之后回头与原陆时相视一笑。
沈正抬手蹭了下脸颊上的汗水,抬眼朝屏幕看去,在看到成绩之后只挑了挑眉,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白敬凌目光凌厉地盯着屏幕,脸上的表情虽然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的寒意却冻得人发冷。
沈正朝原陆时两人走过去,笑着鼓了鼓掌:“陈少尉果然厉害,没想到陆时的技术也这么好,输给你们了。”
原陆时也朝他一笑:“侥幸罢了。”
这次白敬凌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连看也不看原陆时一眼,拧开瓶矿泉水仰头猛灌了下去。沈正暗暗地朝他看一眼,对原陆时又笑了笑:“看来这顿饭是躲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看见傅司柏朝他们走了过来:“司柏?”他将手里的毛巾随手递给佣人:“来一局?”
随后又比试了几场,自从同原陆时比试之后,白敬凌的情绪就一直不怎么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风度,等之后冯阳宇提议去会馆,更是直接说自己有事拒绝了。
几个人去了常去的‘金碧’,因为好久没有出来放松过了,都喝了不少的酒。就连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的原陆时也喝了不少,脸色微红地靠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看他们几个打牌。
冯阳宇白天就输了沈正几十万,本来打算晚上玩牌赢回来,没想到手气太差,不仅没赢回来,倒是又贴了几十万,差点输得连底裤都不剩。陈耀锋还要邀他玩,被他直接拒绝:“不行,今天手气太差,改天的……改天的。”
他这时候也喝了不少的酒,见原陆时自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坐着,便朝他走过去挤到他身边。他给原陆时的杯子里倒满了酒:“来,陆时,碰一个。”
原陆时这时候的神智还算清醒,但也知道自己喝得有点多了,这时候胃里正翻江倒海得难受着呢,便朝他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道:“不行……不能再喝了。”
“没事,来,就一杯。”说着就要去灌原陆时。然而他的酒杯还没靠近原陆时,就被人拎着脖领拽开了。
“咳咳!”冯阳宇被勒得咳嗽了两声,正要回头骂人却见是傅司柏,便将酒杯顺势朝他递了过去:“来!司柏,喝酒!”
傅司柏几乎滴酒未沾,见冯阳宇在那耍酒疯也懒得搭理他,低头问原陆时:“难不难受?想不想吐?”
原陆时这时候真的想吐得厉害,胃里像是被人用棍子搅一样难受,他有点不适地点了点头,就挣扎着想要起身。傅司柏伸手将他抱住,搂着他朝外走去。
原陆时这时候酒劲已经上来了,直感觉自己头晕脑胀,脚底像踩了棉花一样虚软得厉害。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傅司柏的身上,由着他将自己带到洗手间。
他刚进到洗手间,就进到隔间大吐特吐起来。傅司柏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一边担心他没有力气会滑下去,一边又要小心不要让他吐到自己身上。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之前自己不过是因为军部有事晚到了半个小时,他竟然就把自己喝成了这个样子。原陆时向来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因为知道自己酒量浅,所以平常根本滴酒不沾,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傅司柏见原陆时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疼,问他:“怎么喝了这么多,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吗?”
“……知道,”原陆时好不容易止住了吐,含糊地回答:“因为我,我今天高兴。”
能够让情敌这样不痛快,他当然高兴了。
只是他的这句话,却让傅司柏脸上的寒意重了重,他语气有点冷淡地重复道:“高兴?”
“嗯,高兴……”
“为什么高兴?”傅司柏看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因为陈耀锋?”
嗯?
原陆时这时候有些迟钝的大脑费力地转了转,大哥?也对,大哥让白敬凌在比赛的时候吃瘪简直太爽了,一想到他输了之后的那个眼神表情简直用来下饭再好不过了。虽然这种想法很幼稚,他却觉得非常高兴。
于是原陆时非常用力地朝傅司柏点了点头:“没错!”
傅司柏的脸色黑了黑。
他将原陆时压在墙壁上,捏住他的下巴,声音低沉道:“陆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为什么高兴?”
原陆时歪着头打量着他,大脑更迟钝了。他想了想,估计是刚刚傅司柏没听清楚,于是尽量让自己口齿清晰地一字一句大声回答道:“因为大哥。”
傅司柏的脸色更黑了,同时眼神也危险起来。
包间里,沈正刚输了陈耀锋一局,正按住对方准备再来一局翻盘,忽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顺手拿起来接通:“喂?”
“嗯?你说你先和陆时回去了?哦,行,那你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之后,陈耀锋问:“傅司柏?”
“哦,对,他说陆时喝多了,先带他回去。”
陈耀锋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有点犹豫着要起身。
“哎,别忙了,司柏送他回去了,没事的。来,玩牌,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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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政清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厅的包间里,对面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殷勤地弯身给他添酒:“原大哥,来尝尝这个酒怎么样。”
白酒入喉回味甘甜,绵长浓香,显然是少见的好酒,原政清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好酒。”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那还有几瓶,您要是喜欢我差人给您送去。”
中年男人叫何志国,是做能源生意的,经人拉关系好不容易攀上了原政清,两人互惠互利赚了不少钱。
原政清笑了笑,不置可否。
何志国这个人没什么文化,初中毕业之后就进入社会,全凭着吃苦劲儿和一点运气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对于这个人原政清倒谈不上看不上,毕竟对方也算是实打实肯干才赚得这些钱。只是这个人没什么文化,自己同他聊天有时候也聊不太到一块去。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反正两人也只是互相利用着赚钱罢了。只是每次应酬着和他吃饭倒真是难为自己了。
何志国对原政清的态度可不一样,一方面这是自己的财神爷,原政清不仅手里握着好几个矿区,还是能源名誉会长。要知道这个名誉会长可不仅仅只是‘名誉’的事,能运作的事情多着呢。另一方面原政清这个人很有文化,说话也文绉绉的,虽然他和自己说话时自己经常听不懂,但不影响他想要同对方交流的*。而正是因为自己听不懂,更觉得对方有文化。何志国自己的学历不高,所以就特别乐意同学历高的人交流。
“何老弟,最近生意还好吧。”原政清不欲与他多聊,直接将话题引出来。
何志国听他提到了正事,也连忙端端正正地坐下,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何志国这个人虽然文化不高,但是眼光好,脑子也灵活,抓住几个难得的机遇一跃从穷小子成为了上市公司的老总。凭借着原政清的关系,更是拢了不少的钱,原政清性格他也摸到了一点。所以对方只含蓄地一问,他就知道指的是什么。
“大哥,您放心,那边每一层都打点好了,我这边也会小心,不会出问题的。”
原政清手指敲了敲桌面,眉头略微紧了紧:“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何志国连连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是高风险的,只是若不是高风险,哪来的高收益呢?做生意的就是这样,明明已经赚到了不少的钱,但一旦有了机会,就算这机会是有高风险的,还是会削尖了脑袋去做。不管怎么说,谁会嫌钱多了烧手不是?
他朝原政清瞧了一眼,就连这原政清不也是一样吗?明明原氏已经较原先风头还要胜了几倍,可是遇到这有利益可图的事情,原政清斟酌犹豫了半天后还不是也拍板了吗?
不过借着原政清这能源名誉主席的头衔就是好,很多从前绞尽脑汁也办不成的事现在轻而易举就能办成了。不仅办成了,连打点的钱也少了一半。
其实事情不大,不过就是将移动舱用的燃料配表里的主要燃料降低一个档次,换成普通客用的。虽然两者成分有一定的区别,并且是被明令禁止互用的,但是其实对移动舱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损伤——事实上损伤会有一些,不过就算有问题也是长期才会凸显。一架移动舱经过长年使用原本就可能出现各种问题,而引发问题的原因也会有很多,有谁能想到去检查不相干的燃料呢?
而舱用燃料与普通客用燃料相比,价格却翻了足足几倍,只是这小小的一个动作,却可以带来几倍的收益。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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