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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笑了,望了望定郡王,定郡王咳了一声:“我这边哪里还少人用?既是你送来的,必是好的,你留着用不好?”
敏贝勒嗨了一声:“我在京里,什么没有?倒是哥哥你出门在外,只怕四哥是个古怪的,必然不带侍女,哥你肯定也不带,那些侍卫粗手粗脚的,哪里会伺候人?哥你身子又不好,又爱逞强,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这几个小厮可是弟弟我挑出来的,做饭煮茶,针灸推拿各有所长,你带在身边,百事不用愁了!”
说着又对福晋笑起来:“嫂子,我派了几个人把哥哥伺候好了,你怎么谢我啊?”
八福晋跟敏贝勒差不多大,啐了一口:“弟弟孝敬哥哥,岂不是应该啊?谢什么谢啊?我要是拦着你,只怕你还不高兴呢!”
定郡王想了想说:“既是这样,叫他们进来磕个头,也让我先见识一下,等我回来,就还给你啊!”
敏贝勒不耐烦地说:“真是的,讨好你就这么难,我还带了些御田粳米来,反正你们肯定是摆着两幅郡王仪仗出门的,不差这几辆马车。”
定郡王撇了他一眼:“不止一点米吧?”
敏贝勒从怀里掏出一个紫檀的符递给定郡王,定郡王定睛一看,小小的紫檀财神爷,财神爷的手里嵌了一小柄如意,财神爷的脚底是红宝石七星。
:“喏,拿着这个,路上看见我的铺子只管拿这个去支银支物,不许给四哥看见啊?”敏贝勒小心地嘱咐着!
定郡王心头热乎乎地:“你哪里是我的弟弟,比我哥哥待我都仔细些!”
敏贝勒脸一红:“小时候,难道你对我不好吗?”
福晋在旁边也在心里感慨,怎么自家夫君就这么惹人爱?这几次自家归宁,阿玛提起夫君来是千好万好,他生的几个儿子反倒靠后了!
:“哥,过几日出门,你可千万穿的华贵点!”敏贝勒又想起来一件事。
:“做什么啊?四哥这个人喜好简朴,他肯定穿的简单,我穿的那么华丽做什么?”定郡王不以为然地说。
:“哥你傻的啊,往西藏走,多的是乱兵,你穿的华丽点,人家就算抓到你也不敢杀你啊,好歹会拿你当肉票换银钱的!你要是穿的简单,只怕人家一刀就结果了你,多划不来!逃命的时候,把衣服给别人穿,你也逃得快些啊!”敏贝勒理直气壮地瞪着对方。
定郡王一笑:“你说得是,就听你的!福晋,把去年做的那些常服收拾几件华丽的出来,咱们亮闪闪的出门去!”
福晋也笑了,站起来说:“是,这就给爷收拾去!”
敏贝勒还意犹未尽地说:“哥,我那还有上好的珠子,你要不要挂着?”
定郡王哈哈大笑:“不要,不要,那不真成了唱戏的啦?”
两位郡王爷出门的那天,太子爷亲自带着弟弟们和宗亲来送行,肃郡王果然一身锦兰外袍,头上带着珠冠,腰间除了几个荷包什么都没有。
定郡王则穿了全套郡王常服,头上是郡王朝冠,顶金龙二层,饰东珠八颗,龙头上衔着红宝石,前缀舍林,饰东珠四颗后缀金花,饰东珠三颗。
身上是石青的补服,上面绣着亮闪闪五爪行龙四团,两肩前后各一。飘着金黄神色的朝带,腰间系的是金衔玉方版四具,每具饰东珠二颗,猫睛石一颗,左右佩绦也是金黄色。
皇太子一比对两个弟弟,顿时觉得肃郡王存心低调,不安好心,定郡王以礼行事实在不错。
只是吓到了几个小弟弟,十八阿哥小心翼翼走过去,伸出手抱住了哥哥,可是怎么感觉怀里抱着的是一堆珠宝?
:“哥,你看起来亮闪闪的,像个假人!”十八怯怯地开口。
定郡王笑了笑,高深莫测地说:“这是哥哥的障眼法,到时候方便哥哥微服私行,这么亮闪闪的,到时候哥把衣服一换,谁认得我啊?”
十八阿哥这才恍然大悟:“哦,哥你好聪明啊!”
定郡王摸摸弟弟的脑袋,怎么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不行,回来以后这弟弟要带在自己身边,怎么能看不到他的成长呢?太遗憾了!
☆、272桐花万里丹山路(中)
按照康熙的计划,从京城出发,沿途接受各地的粮草、军需等物资,再从四川进入西藏,在主战场的后方把粮草交付给苏努就够了,康熙大帝的儿子还没多到可以随意损耗,送两个儿子去西藏根本不是他的打算,可是想起肃郡王的难得开口求恩典,只好允了,只是逼着他们带上全副郡王仪仗,皇帝还私人拨了一队亲兵跟着他们。
敦贝勒早就把自己的人塞进了队伍里,还叮嘱过定郡王:“哥,只管让他们往前冲,就当练兵的,还有啊,那几个蒙古侍卫你记得带着近身走,他们动作慢了点,当肉盾还是不错的!”
所以出京城的时候,马车的队伍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尾巴甩出了北京城,两位郡王爷并骑走在官道上,正是初秋的天气,定郡王顶着一身的金碧辉煌微微出着汗,肃郡王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今儿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定郡王一本正经地说:“想着展示一下皇家威严,谁知道四哥你都不配合我。”
肃郡王扭扭捏捏地说:“你也没先告诉我一声,这出远门,你头上金灿灿地,岂不是招贼惦记着?”
定郡王还没开口,旁边的蒙古侍卫不乐意了:“王爷太担心了,咱们兵强马壮,哪个没长眼睛的敢惦记我们家王爷啊?”
肃郡王瞧瞧那几个侍卫,个个膀大腰圆,胳膊上鼓鼓囊囊的尽是腱子肉,背上背着弓弩,马上驮着大刀长枪,脸上的胡子编成了辫子,脑袋也比常人大几分,再看看绵延的队伍,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定郡王拍拍肃郡王:“哥,要不让前面走快些吧,这还没接着粮食呢,等接着粮草了,只怕就更慢了!”
肃郡王眨眨眼:“这倒虑的是,传令下去,急行军一个时辰个再歇息!”
敏贝勒送过来的四个小厮倒是分到了马车上,敏贝勒送过来的东西就分派给他们看守了,临行前,王府的厨子大夫都教了他们些东西,敏贝勒也给了他们银钱,队伍开始急行军的时候,画青偷偷掀起了车里的帘子,望着倒行的山峰感慨:“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可以出门,真是高兴。”
棋蓝拿着柄手镜仔细照着自己的鬓角,拿手指努力推自己的睫毛:“高兴什么啊,这是往西藏去的,那边可是穷山恶水的,到时候不许叫苦啊!”
琴褐把马车上的匣子一个个对整齐:“说起来王爷同咱们贝勒爷是兄弟,怎么长得不像啊!”
棋蓝放下镜子,眼神里充满了兴味:“这话你问我就问对了,他们又不是同母的兄弟,怎么会像呢?”
琴褐轻轻啊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计,挤到棋蓝身边坐着:“不是同母的?那他们感情还这么好?”
画青年纪最长,最是稳重,忙说道:“主子的事,你们少操些心,做好自己本分就完了,等回来,咱们还是要回贝勒府的,郡王怎么样,管你们什么事?”
棋蓝那里肯服气:“就不作兴我投了郡王爷的眼,他要是问贝勒爷讨了我回去,难道贝勒爷会不放人吗?”
琴褐也跟着起哄,眼睛里放着光:“就是,就是,不是说贝勒府不好,可是比起来,郡王的脾气可比咱们贝勒爷好多了呢!”
画青冷哼一声:“我知道那天主子单独留你们是嘱咐了的,可是也不照照镜子,真当自个天姿国色啊?你们常在院子里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的,咱们贝勒爷外头养着的那么多绝色,哪一个不比你们强?怎么没听说郡王爷讨了去啊?瞧瞧你们这轻狂样儿,都不知道自己骨头几两重了吧?好生伺候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若是惹恼了郡王爷,只怕要倒大霉的!”
棋蓝气起来,把手里的镜子往画青那边砸过去:“不过白说说,大家图个嘴巴快活,就你爱当真!还没入谁的眼睛呢,也没哪个提拔那你当个头儿,成天教训人,你有意思嘛?”
书白原本闭着眼睛在歇息地,实在被吵得不行,又看不得画青被欺负,只得懒洋洋开口道:“咱们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儿,谁也不比谁强,只是都是一个府里出来的,大家彼此多关照些,免得牵累了别人倒是正经,谁乐意管你爬上哪个的床,就算没有定郡王,旁边的肃郡王你也可以试试,你看他不拿鞭子抽死你!”
棋蓝哪里受的这个,眼圈立刻就红了,气恨恨坐到壁脚去,盯着外头的风景在不开口了。
田野青青,山峰绵绵,带着清气的风吹拂在脸上,棋蓝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激动。
进府的那天就发现了,贝勒爷同郡王长得不像,贝勒爷容色艳丽,性子高傲,棋蓝自小被养成这副摸样,就是为了献给贵人的,看见贝勒爷他真心动过念头,要是能被这样的贵人宠爱,自己先前吃得苦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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