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阳痛苦的闭上眼睛，舌头一动，就想咬舌自尽，古公公适时的托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动弹，“想自杀，卫青阳，你忘记自杀是什么下场了吗？”

    古公公一使眼色，立即有两个少年被拖了出去，压在地上跪着，往他们嘴里倒了一瓶丹药。两个少年脸色一变，挣扎着，可是力气比不过人家，一瓶毒药全部都灌进了他们的嘴里。

    等到刑人松开他们的手，两个少年拼命的想吐掉灌进嘴里的毒药，甚至还用手去抠，抠得直欲呕吐，可最终还是能抠出来，反倒是捂着肚子，痛苦蜷缩在地上，哽咽的痛哼着。

    卫青阳清冷的眸子里，有一丝的悲凉与自责，别过头去，不忍去看他们痛苦的模样。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求饶，古公公也不可能给他们解药的，最多就是他下次不再自杀，不再牵连别人。

    半晌，痛苦的哀嚎声渐渐虚弱，直至无声……卫青阳才返头，看着两人七窍流血，瞳孔暴突，心里无声的悲凉。他的身上，又多了两条生命。

    “你可以继续咬舌自尽，只不过，你再次咬舌自尽的话，便不是两个人为你的冲动付出惩罚了，而是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古公公嘿嘿一笑，笑得在场所有的少年脸色皆是大变。用乞求而可怜的眼神看着卫青阳，似乎是怕卫青阳再咬舌自尽。

    卫青阳的视线一直看着对面的小窗子，他看到窗外在飘着小雪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常要冷好多，他的心也凉到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所以呀，杂家劝你自己脱了吧，省得让杂家动手。”古公公修长的中食两指，捏着卫青阳破旧的衣裳，挑逗性的滑了下来，嘴着带着冷冷的笑容，只是轻轻一滑，就把卫青阳仅剩下的衣服都给滑了下去。

    卫青阳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脑袋抬高，看着远方的窗子，心里在滴血。虽然没看，但他能感觉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体上。有怜悯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猥琐的……数之不尽……

    攥紧的拳头握紧，他早已流干泪水，也习惯了古公公如此作贱他，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难受……

    “啧啧啧，这皮肤，简直可以跟段公子相媲美了，连杂家看了都心动，太女应该也会喜欢的吧，真滑真嫩，你是怎么保养的啊，也教教杂家，杂家也去保养保养。”

    卫青阳索性闭上眼睛，不去求饶，也不去看他。他不敢去看别人看他的眼神。任由古公公折腾。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躲不过……只想着赶紧结束。

    “你们一个个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跟你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训练，一起受罚，可是人家的皮肤啊，滑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你们呢，看看你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去保养，也没人家的十分之一好，太女又怎么会喜欢你们呢”古公公明显对这事儿有些不满。众人都不敢说话，端正的跪着。

    “以后都给杂家保护好你们的身体，这身体现在可不是你们的，而是宫里的主子的。谁要是皮肤差了，杂家看，他也不需要出慎刑司了。”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脸色闪过惶恐。

    古公公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反应，抬回视线，继续看着卫青阳，“怎么样，还有亵裤，是你脱还是杂家亲自帮你脱呢。”

    “呸……”卫青阳冷不防的吐了古公公一口口水。让古公公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诺大的慎刑司里，冷风呼啸而过。

    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纷纷一颤，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了挪，生怕古公公突然发怒，波及到他们，连刑人都颤抖的低下头。卫青阳找死吗？居然敢对着古公公吐口水，他无蛋了。

    古公公擦掉脸上的口水，怒极反笑，“很好，很有胆量，杂家非常欣赏，不过，你可尝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想杀就杀，要打就打，悉听尊便。”死了更好，至少一了百了，也不用拖累卫国。

    “想死？呵，杂家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又培养了四年多，杂家怎么舍得你死。杂家最多就是让你生不如死。想让你生不如死，要从哪开始呢，要不，就从这块玉佩开始吧。”

    卫青阳心里一跳，条件性的往古公公方向看去，却见古公公手一摊，呈现出一块晶莹剔透青色玉佩。

    琉璃玉佩，怎么会在他手上？他什么时候拿了他的玉佩。

    卫青阳向来清冷的脸上，有些崩溃。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块玉佩。那不仅仅是一块玉佩，那代表着父后。只要有玉佩在身上，他就不觉得孤单，他能感觉得到父后就在他的身边。那也是他们祖传的玉佩，是他心里唯一的温暖。

    “晶莹剔透，色泽明亮，触手还有一股股的暖流，不错不错，非常不错，这可是一块上等的好玉啊，是你的吧。”呵，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也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块玉佩可以疗伤，只是他没想到，这块玉佩的能量居然那么强。

    “把玉佩还给我。”卫青阳敏感的发现，不仅古公公对这块玉佩爱不释手，就连一众的刑人，对他的玉佩也是虎视眈眈。

    “可以啊，只要你把你身上的最后的亵裤脱了，杂家就还给你。”

    卫青阳身子一软，由着他们架着他的身子，眼眶湿润，有些哽咽的低了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极差？当然是要好好教教你床弟之术啊，不然以后你怎么去伺候太女。虽然这些年来，你看了无数遍，可你从来都没有做过啊。”

    卫青阳感觉一阵无力。在这个异国他乡，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帮他的人，一个都没有……没有……哪怕他撑不下去了，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母皇……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十年过去了，你还不来找我……为什么……你可知道，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不想脱？不想脱也可以，把前天教你的艳舞跳一遍，杂家便放了你，杂家可是很少对人这么好的，你可要好好把握。”

    卫青阳苦笑出声……笑容中染上泪花。对他好？呵……那舞说好听点儿是艳舞，说难点儿，根本就是脱裳舞，还要摆出各种姿势……呵……

    随着古公公的令下，架着他身子的人，纷纷松开。让卫青阳身子一软，跌倒在地，着急的拿着破碎的衣服，挡住自己的身子。

    “怎么？两种都不要啊？那也可以啊，只可惜了这么一块好玉，从今往后，这世间再也看不到了。”古公公把玩几遍，作势要把玉佩摔掉。

    卫青阳怎么可能让他把玉佩摔掉，匆匆套了衣裳，便放下尊严跪在古公公脚下，忍着泪水，哽咽道，“古公公，求求你，把玉佩还给我吧，这块玉佩对我很重要……”几度泪水滑出，都被卫青阳忍了下去，身子无力的跪倒。

    古公公知道这块玉佩对卫青阳很重要，倒是没有想到，会让他这个向来倔强，任何刑罚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人低声求饶，不过这样更好，他以后也比较好控制他。

    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绝色，他可一定要调。教好，到时候送给倾儿玩乐。倾儿一定会很喜欢的吧。

    “还给你可以啊，只要做到杂家刚刚说的事，杂家立刻还给你。”

    “公公，除了这两件事，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想怎么打，也随你，我绝不挣扎，但是这块玉佩对我真的很重要……”卫青阳每说一个字，都好像费尽全身的力气。低头，冲着古公公磕了几个头。

    以前就算再怎么被打，他也从没像今天这么低三下四的乞求过。

    “不行，杂家就是要你脱。今天你若不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了，咱家不仅把这玉佩摔了，杂家还要把这里的人，一个个杀光。”古公公甩袖，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脸色肃穆。

    哼，下贱的皇子，都四年多过去了，装什么装。就算再清高的人，今天都要把你那层皮脱下来。他的倾儿，可不能要像他这种死人一样的男子。床弟之间，就得浪荡一点儿。

    少年们纷纷想把身子缩起来，缩到古公公看不到的地方。他们知道，要是卫青阳做不到的话，今天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

    卫青阳跪着的身子，再也没有力气撑下去，瘫倒地上。呆板的眼神，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杂家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你没有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杂家就杀一个人，直到把这里的人，都给杀人。杀光了后，杂家再把你这块玉佩摔了。这里可是有两百人呢，够你一阵犹豫了，要是不够的话，西边还好几批呢，每一批都有七八百人。”古公公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人，拿上漏斗，开始计时。

    卫青阳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了，一双绝望的眼睛一直盯着漏斗，看着它们快速的滑掉，心里揪疼起来。

    他该怎么做？他该怎么做？他到底该怎么做？真的要脱吗？他是卫国的皇子，他不能丢了卫国的脸，而有那些羞耻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不脱吗？不脱这里的人会不会都被古公公杀了，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关在慎刑司已经够可怜了，他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去，他们也还在苦苦等着回家。他的玉佩……他父后临终前给他的玉佩……

    “时间到了。”

    “咔嚓……”

    刑人一句冰冷的声音响起，还不待卫青阳反应，便看到一个少年被抹了脖子，鲜血四溅。

    卫青阳脸色惨白。那些少年们脸色更是惨白，相抱在一起，嘤嘤的抽泣，哭得无力，哭得悲伤。

    漏斗几乎在少年被抹了脖子的时候，就被换掉。可卫青阳还处于惊吓中的时候，漏斗里的沙子就掉完了，又一个少年被抓了起来，“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爹还在等着我回家，呜呜……啊……”

    卫青阳身子向后倒去，捂着嘴巴，震惊的看着那个长得白嫩的少年被抹了脖子，那么小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两三岁吧……

    “不要再放漏斗了，公公……”今天已经四个人因为他而死了。他身上背负着太多人的命，他快喘不过气了。

    “时间到了。”

    听到刑人的话，卫青阳下意识的想去阻止，可还是晚上一步。

    “你看，时间马上又到了，再不赶紧脱了，马上又是一条生命啊，哈哈哈……”古公公突然哈哈大笑，卫青阳再也忍不住，眼泪滑了下来。

    “时间快到了。”

    “别杀人了，我脱，我脱……加再杀人了。”卫青阳突然大叫一声。

    古公公嘿嘿一笑，“这样才乖，脱吧。”

    卫青阳颤抖的把手伸出来，解开扣纽，眼泪滴在自己的手背上，想到母皇，想到父后，想到辰风，想到上官，想到过去的种种……

    “啊……”又是一滩热血洒过，又是一声惨叫，又是一条生命……

    “你的速度太慢了，漏斗已经滴完了。”古公公一边笑着，一边吃着葡萄，皮笑肉不笑。

    所有的少年都慌了，抽泣的更大声，每一个都害怕下一个死的人是他。

    卫青阳麻木了，脑子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颤抖的脱下了一件又一件，他连自己脱到哪里都不知道，只听到古公公满意的一直笑着，刑人们发出惊叹的赞赏声……最后……最后脑子一晕，突然昏倒了过去。眼里残留着一滴泪水……

    他的尊严在今天被彻底踩倒……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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