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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病放下电话之后,摸着下巴想了一阵子,磐石重工那里,现在似乎还不是最好的收获季节,关于老平原厂的案子,此时依然在审理的前期准备之中。如果不能够给这些人定罪,对平原厂的原有问题有一个明确的结论,那么范无病觉得。自己就不能够同意下属的两家公司对磐石重工进行资产重组。
但是对于老爸范亨而言,身为市长,他是需要抛开个人恩怨,以磐石重工地职工们的生活问题,以及整个磐石市经济发展的大局为重地,能够越快解决磐石重工的问题就越好。时间拖得久了,难免会发生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划不来的。
因此范无病非常纠结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坐在那里闷闷地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亲自回去看一看情况,了解一下案子的发展进程,然后再做打算。如果对李铭九等人地审理工作受到阻挠不能够顺利开展的话,他是不介意让磐石重工的事情多拖一段儿时间的,他可不管这其中的某人是某某人的女婿或儿子,犯到了自己头上的家伙。还能让他们轻松自在地过活儿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往火上添把柴?
中午范婷过来送饭的时候,范无病就说起了自己要回磐石的事情,同时将目光瞄向林小彤,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估计是会有些不高兴地吧?
然后范无病就看到了林小彤似乎毫无所绝地躺在那里用吸管吸着早先给她准备好的果汁。一脸扑克牌的表情,呃,这算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范无病搔了搔头发,有些茫然,于是就试着说了句,“嗨,小彤姐姐。我回磐石一趟,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代劳的吗?”
林小彤睁圆了眼睛看着范无病,猛猛地吸了两口果汁,然后说道,“帮我请假。”
范无病顿时给雷倒在地,好半天才想起来,林小彤这个应该也算工伤吧?于是便苦笑着回答道。“没问题。没问题。谁要敢不准假的,我来帮你收拾他!”
林小彤是范亨地秘书。请假的事情当然是要范亨首肯的,当然现在的情况不同,说到请假,不过是显示自己即便在重伤之中,依然恪守秘书的职责了,这种事情,应该是受到褒奖才对的。
不过就在范无病临行之前,又来了一位访客,却是位素未谋面的老者。
“我是田正伦地岳父。”老者大概有七十岁的样子了,一脸愁容,不过精神尚好,也没有跟随陪同人员,也没有戴什么墨镜之类的遮蔽的工具,就一个人找过来了。哦,你好。”范无病当然也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老头儿有勇气直接找上自己。
按说这些曾经位高权重的人,一般是抹不下这个面子的,大多数人一声耿直,就是到了晚年也很少为自己或者儿孙谋利的,更不用说因为子女地事情一再招人开脱了。
因此范无病对此人很是有点儿不屑地,也懒得招呼他什么,只是问道,“您请坐,找我有什么事儿要说?我马上就要赶回磐石去了,没有多少时间留在北京。所以,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您就直说好了。”
老头儿叹了口气道,“我小女儿,其实不是我地女儿。”
嗯?这是什么意思?范无病顿时一愣,不知道老头儿是什么意思,于是怔怔地看着他。
先前的时候,来说情的人,就说这个田正伦的岳父是个老领导,娶的是他的小女儿,因此希望网开一面,但是这次见到了正主儿了,老头儿却说自己的小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这事儿弄得,我又不是要调查你家的血缘关系啊?!
范无病正在纳闷儿呢,老头儿就说开了,“六零年的时候,我的一个老部下在北面的冲突中牺牲了,当时他妻子正年轻,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在生产的时候就跟着去了,留下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女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便把孩子给收养了,外人也不知道,只当是我的小女儿,这件事情,是有据可查的,不是我在这里胡编乱造博取同情的。”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儿。”范无病点了点头。不过他也说道,“即便是这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烈士的亲属也不能例外,否则这些人的热血不就是白流了吗?”
“这个我也明白,不过事到临头,终究还是有些放不下。”老头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事儿还是得怨我,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是我没有把好关啊!不过小田为人一直不错,他怎么就能办下这种糊涂事儿呢?”
“行了行了,老爷子----”范无病将老头儿扶着坐下来,然后说道,“人各有志,生死在天,这后辈地事情,您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看着老头儿一脸的自责。范无病也有点儿头痛,便说道,“这么着好吧,还是看一看最后的审理结果,如果问题不是很大,那就从轻处理一下?不过这里可是有一个前提。如果他是参与了枪击事件地策划的,那这些话就当我没有说过。杀父未遂之仇,这个是没得商量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事儿绝对没有!”老头立刻急着保证道,“他大概就是分了点儿钱,别的没他什么事儿!”
范无病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也不知道磐石那边儿将案子审理到什么地步了。于是就对老头儿说道,“那咱们这样吧,既然田正伦同志已经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还想要从轻发落,那他自己总得有点儿立功表现不是?老爷子你是不是也应该指导一下他,让他站出来替法院的同志们减轻点儿负担?”
范无病这么说地意思,可就是要找一个污点证人出来。将敌人从内部进行分解了。一旦口子被打开了,他们互相攻击起来。乐子可就大了。
老头儿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要将自己的罪责脱去一些,当然得配合人家的工作,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了,范无病也同意和他保持必要的联络,以跟进事情的整个发展过程。
“你先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穷追猛打,不放过一个坏人,要跟他们死磕到底吗?怎么这会儿又放松口气了?先前那些大话不都变成放屁了?!”躺在病床上的林小彤很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作为枪击事件的直接受害者,林小彤自然是恨透了那群老平原厂的家伙的,因此范无病此时露出了妥协地意思,她就感到有些不高兴,自己这一枪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的缘故,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即便如此,也得在床上汤够整整一个月才行,若要康复,更是在半年之后了。
更为严重的一个问题,也是最让林小彤感到纠结的问题,就是这个中枪的部位是在胸前,到时候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啊?万一以后自己跟爱人圈圈叉叉地时候,对方看到一个恐怖的疤痕,会不会一下子失去性趣呢?
一想到这些问题,林小彤的心里面就非常的郁闷,因此更是恨透了那些枪击事件的策划者们,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拉出来直接爆头了事。
范无病自然是没有想到林小彤的心里面在考虑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此时他正在考虑,回到磐石以后,应该怎样利用老头儿,把田正伦给搞定了,然后快速地查清楚平原厂弊案地始末,将这群垃圾绳之以法,肃清磐石发展的大环境,然后一心一意地搞经济建设了。
因此听到林小彤的话后,范无病便回答道,“我们是法制国家,一切都要依法办事。现在不流行搞特权主义啦!尤其我还是在民主国家呆了六年的,对此更是深有体会,磐石的事情无论怎样,都得依法办理,个人意愿不应该成为引导事件发展的关键,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审判地合理性、合法性与公正性,其他地都是次要的。”
“那我这一枪不就白挨了?!”林小彤非常不满地问道。
范无病顿时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林小彤地胸部,心想没有把咪咪给打爆真是万幸了,不过胸部的伤口却是比较麻烦,自己这次回去,得给她找点儿治愈疤痕的特效药物才行,国内这边儿在这些方面的重视程度相当不够,只是能够达到缝缝补补的级别,而没有上升到精雕细琢的境界,这事儿,还是得多用点儿心才是。
“你放心,不管审理的结果如何,那个罪魁祸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或者,是加倍的惩罚,这口气我来帮你出!”范无病对这林小彤保证道。
事实上,这话不用林小彤问,范无病也会去做的,毕竟枪击的目标是他老板范亨,林小彤不过是替父亲挡住了子弹,冤有头,债有主,主谋之人是一定会承受范无病的满腔怒火的,不会因为法院的判决轻重而有所改变。
至于惩处的方法,那可就很多了,但是这些问题范无病还不想去考虑,专业的事情就应该由专业的人去做,范无病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要的仅仅是一个结果而已,这种事情交给国际杀手组织是最佳的选择,至于他们是否虐俘,那就不关范无病的事儿了。
听到范无病的这句保证,林小彤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毕竟范无病这样说,基本上就是明着告诉自己,他一定会采取比较过激的手段来对首恶分子施以最严厉的惩处,大概会比较血腥一些,这种事情,实在不宜再深入讨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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