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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芸同唐婉两人经过互相的试探之后,荀粲便开始主导局面了,他首先介绍了一下两人,当荀粲提到诸葛芸乃是蜀汉丞相诸葛亮之女时,唐婉脸上的神色不由微微变了变,没想到这个穿着素雅道袍的女人,居然来头这么大……
而后唐婉却又觉得自家夫君的本事更大,因为荀粲十分坦诚的说了自己是同诸葛芸如何结识的,又有怎样的亲密关系,并希望大家都像亲人一样和平相处。
唐婉表面上很顺从荀粲的观点,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只要是女人,都会有妒忌之心,如果说大家不在一个宅院中生活的话,那还好说,但一旦在一个宅院生活的话,那就免不了会为了争宠而暗中勾心斗角一番,这现代女人或许还能专注于事业做个女强人什么的,但古代的大多数女人,一入豪门,简直就是将争宠当成了事业,而生下男孩的话,则意味着事业有了保障。
不过唐婉知道了诸葛芸的身份,以及暗中推测了一番她的性格之后,便释然了,她同夫君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比较随性的那种,互相取悦,不存在谁依附谁,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当作亲人一样和平相处也无所谓,因为诸葛芸无法动摇她的地位。
而诸葛芸也从荀粲的口中,知道了唐婉的消息,原来是荀粲从小的贴身侍女,唐婉这样的身份,也让诸葛芸心中的芥蒂少了几分,因为世家子弟从小的贴身侍女,纳为侍妾,本就是一个潜规则,只要是稍稍念旧的男人,都会这样做,毕竟从小照顾到大,功劳和苦劳都有。
而且唐婉的外貌和气质,也让诸葛芸觉得赏心悦目,这荀粲的品味还是比较有保证的,如果他收一群只有数量没有质量的女人的话,那诸葛芸绝对就要拂袖而去,因为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她也降了品味和格调?
这时诸葛芸也算是看开了,正如她所言,她的情劫,已经算是渡过了,她对荀粲,再也没有那种恨不得自己独占,永远的将他拴在身旁的感觉了,那种炽热的纯粹的爱情,来得莫名其妙,去得却很干脆,因为其实她所爱的,是那个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翩翩公子,是她幻想出来的最好的男人,而当时荀粲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与她的幻想有冲突的地方,符合了她的幻想,所以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是,当她再一次同荀粲重逢时,他却没了当初的完美,她原本还抱有幻想,直到荀粲很干脆的展现出自己的**时,她的幻想在刹那间破碎,她已经将荀粲仅仅看作是一个取悦她的美男了,而她在这之后,智商也仿佛恢复了过来,在知道荀粲当初伪装的那么完美,就是为了利用她后,她对荀粲彻底没了感觉。
荀粲对此似乎也并不在意,他只是将诸葛芸定义成一个曾经很谈得来的朋友,在床上大家也可以玩得很开心,仅此而已罢了,这样容貌秀美身材完美的神品美女,可是难得一见的。
之后诸葛芸同唐婉两人,似乎很能聊得来,唐婉在心中暗暗佩服这位诸葛家的名门贵女果然见识广博,谈吐不凡,而诸葛芸同样也在佩服,这唐婉不愧是昔日才华横溢的公子榜首的贴身侍女,尤其对茶道如此精通,真不愧是名门熏陶而出。
荀粲见两女相谈甚欢后,不由放心下来,发现似乎开后宫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算太难,不过若是要永远得到每个女孩的真心的话,那可就十分困难了,如果说是“得到过”的话,那或许还显得容易一些,所以说,这世上最不能长久的,就是当初炽热的爱情,或许有人要用天长地久白发偕老来反驳,但事实上却是,年轻时期那种炽热的爱情,已经转化为了亲情,两个人会因为孩子、习惯等因素在一起,却不是因为那种初始的爱情。
这世上哪有什么爱情,大抵都是生殖冲动而已,而荀粲估计连生殖冲动都没有,大概是因为他体质特殊,想要发泄。
时间就这样渐渐的流逝,六月七月很快就过去了。
黄初四年秋八月丁卯,曹丕以廷尉锺繇为太尉。辛未,校猎于荥阳,遂东巡。论征孙权功,诸将已下进爵增户各有差。
却说蜀汉后主刘禅,自即位以来,旧臣多有病亡者,不能细说。凡一应朝廷选法,钱粮、词讼等事,皆听诸葛丞相裁处。时刘禅未立皇后,诸葛亮与群臣上言曰:“故车骑将军张飞之女甚贤,年十七岁,可纳为正宫皇后。”刘禅即纳之。
黄初四年,也即是建兴元年,秋八月,忽有边报与刘禅说:“魏调五路大兵,来取西川;第一路,曹真为大都督,起兵十万,取阳平关;第二路,乃反将孟达,起上庸兵十万,犯汉中;第三路,乃东吴孙权,起精兵十万,取峡口入川;第四路,乃蛮王孟获,起蛮兵十万,犯益州四郡;第五路,乃番王轲比能,起羌兵十万,犯西平关。此五路军马,甚是厉害。”
已先报知诸葛丞相,但丞相却不知为何,数日不出视事。刘禅听罢大惊,即差近侍赍旨,宣召诸葛亮入朝。使命去了半日,回报:“丞相府下人言,丞相染病不出。”刘禅转慌。
次日,又命黄门侍郎董允、谏议大夫杜琼,去丞相卧榻前,告此大事。董、杜二人到丞相府前,皆不得入。杜琼曰:“先帝托孤于丞相,今主上初登宝位,被曹丕五路兵犯境,军情至急,丞相何故推病不出?”
良久,门吏传丞相令,言:“病体稍可,明早出都堂议事。”董、杜二人叹息而回。次日,多官又来丞相府前伺候。从早至晚,又不见出。多官惶惶,只得散去。
杜琼入奏刘禅曰:“请陛下圣驾,亲往丞相府问计。”刘禅即引多官入宫,启奏皇太后。太后大惊,曰:“丞相何故如此?有负先帝委托之意也!我当自往。”董允奏曰:“娘娘未可轻往。臣料丞相必有高明之见。且待陛下先往。如果怠慢,请娘娘于太庙中,召丞相问之未迟。”太后依奏。
次日,刘禅车驾亲至相府。门吏见驾到,慌忙拜伏于地而迎。刘禅问曰:“丞相在何处?”门吏曰:“不知在何处。只有丞相钧旨,教挡住百官,勿得辄入。”刘禅乃下车步行,独进第三重门,见孔明独倚竹杖,在小池边观鱼。
刘禅在后立久,乃徐徐而言曰:“丞相安乐否?”孔明回顾,见是后主,慌忙弃杖,拜伏于地曰:“臣该万死!”刘禅扶起,问曰:“今曹丕分兵五路,犯境甚急,相父缘何不肯出府视事?”
诸葛亮大笑,扶刘禅入内室坐定,奏曰:“五路兵至,臣安得不知,臣非观鱼,有所思也。”后主曰:“如之奈何?”
诸葛亮意自若曰:“羌王轲比能,蛮王孟获,反将孟达,魏将曹真;此四路兵,臣已皆退去了也。只有孙权这一路兵,臣已有退之之计,但须一能言之人为使。因未得其人,故熟思之。陛下何必忧乎?”
刘禅听罢,又惊又喜,曰:“相父果有鬼神不测之机也!愿闻退兵之策。”
诸葛亮悠悠道:“先帝以陛下付托与臣,臣安敢旦夕怠慢。成都众官,皆不晓兵法之妙,贵在使人不测,岂可泄漏于人?老臣先知西番国王轲比能,引兵犯西平关;臣料马超积祖西川人氏,素得羌人之心,羌人以超为神威天将军,臣已先遣一人,星夜驰檄,令马超紧守西平关,伏四路奇兵,每日交换,以兵拒之:此一路不必忧矣。”
“又南蛮孟获,兵犯四郡,臣亦飞檄遣魏延领一军左出右入,右出左入,为疑兵之计:蛮兵惟凭勇力,其心多疑,若见疑兵,必不敢进:此一路又不足忧矣。”
“又知孟达引兵出汉中;达与李严曾结生死之交;臣回成都时,留李严守永安宫;臣已作一书、只做李严亲笔,令人送与孟达;达必然推病不出,以慢军心:此一路又不足忧矣。”
“又知曹真引兵犯阳平关;此地险峻,可以保守,臣已调赵云引一军守把关隘,并不出战;曹真若见我军不出,不久自退矣。此四路兵俱不足忧。”
“臣尚恐不能全保,又密调关兴、张苞二将,各引兵三万,屯于紧要之处,为各路救应。此数处调遣之事,皆不曾经由成都,故无人知觉。只有东吴这一路兵,未必便动:如见四路兵胜,川中危急,必来相攻;若四路不济,安肯动乎?”
“臣料孙权想曹丕三路侵吴之怨,必不肯从其言。虽然如此,须用一舌辩之士,径往东吴,以利害说之,则先退东吴;其四路之兵,何足忧乎?但未得说吴之人,臣故踌躇。何劳陛下圣驾来临?”
诸葛亮提出的对应计策,荀粲早在三个月前,已经自谋自破了一番,若他知道这次曹丕的五路大军侵犯蜀国,只是荀粲用来给曹叡增加政治筹码的话,也不知诸葛亮会如何做想……
此时刘禅恍然道:“太后亦欲来见相父。今朕闻相父之言,如梦初觉。复何忧哉!”
诸葛亮与刘禅共饮数杯,送陛下出府。众官皆环立于门外,见刘禅面有喜色。
刘禅别了诸葛亮,上御车回朝。众皆疑惑不定。诸葛亮见众官中,一人仰天而笑,面亦有喜色。诸葛亮视之,乃义阳新野人,姓邓,名芝,字伯苗,现为户部尚书;汉司马邓禹之后。诸葛亮暗令人留住邓芝。多官皆散。
诸葛亮请邓芝到书院中,问芝曰:“今蜀、魏、吴鼎分三国,欲讨二国,一统中兴,当先伐何国?”芝曰:“以愚意论之:魏虽汉贼,其势甚大,急难摇动,当徐徐缓图;今主上初登宝位,民心未安,当与东吴连合,结为唇齿,一洗先帝旧怨,此乃长久之计也。未审丞相钧意若何?”
诸葛亮大笑曰:“吾思之久矣,奈未得其人。今日方得也!”
邓芝曰:“丞相欲其人何为?”
“吾欲使人往结东吴。公既能明此意,必能不辱君命。使吴之任,非公不可。”
“愚才疏智浅,恐不堪当此任。”
“吾来日奏知天子,便请伯苗一行,切勿推辞。”
芝应允而退。
至次日,诸葛亮奏准刘禅,差邓芝往说东吴。芝拜辞,望东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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