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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据理力争,顽皮刁蛮的个性一览无遗。
我终于明白,原来雯雯一反常态的刻意装束,是因为我说喜欢成熟的女人,不喜欢任性幼稚的小女生,我叫她揣摩成熟的意思,她将成熟解释成了袒胸露背浓妆艳抹。她哪里懂得,一个人的成熟并不是体现在穿衣打扮上,而是体现在言行举止为人处事上。
成熟,与外表并无关联,也与年龄无直接关系,有些人活了一辈子也成熟不起来,顶多也只能说是老了。
学生应该有学生的样子,总不能将自已搞得不伦不类,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我知道,这是雯雯为了取悦我的结果,我对雯雯的行为哭笑不得,再和她争论也于事无补,于是,对她说:“好了,不和你论理了,你自已在吧台坐着吧,我要工作。”
雯雯嘟长着嘴巴,一脸的扫兴,估计是以为自已脱胎换骨改头换面粉饰一番会获得我的赞美,没想到却招致我的责备,心里老大的不喜欢,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反正,我听不见。
“添哥哥,你调鸡尾酒那么厉害,我要喝你调的酒。”雯雯坐在可以旋转的吧椅上,趴在吧台看着正在调酒的我。
我随意倒了一杯可乐给她,对她说:“喝酒会醉,醉了怎么办?你妈妈饶不了你,还是喝可乐吧。”
雯雯生气地抗议:“添哥哥,你怎么这样子?我做什么都不行,穿衣服,你管我,喝酒,你也不批准,你不要觉得我是小孩子了好不好?我已经成年了。”
自从雯雯上次向我表白之后,心里始终觉得有一块小疙瘩,我开始不自觉地有意无意和雯雯拉开了距离,那是因为我害怕她爱得越来越深,也害怕自已会陷入这一段不被道德伦理所允许的感情,我和她妈妈上过床,总不能又和女儿发生一些情感上的纠结。
“你是怎么称呼我的?”
“叫你添哥哥呀,一直都是这样,怎么啦?”雯雯手里捧着可乐杯,感到莫名其妙。
“这就对啦,我是哥,你是妹,你说,你要不要听我的话?我要不要管你?”我边调着酒,边对她说。
此时,已经到了Dancer跳舞的环节,台上几个Dancer随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扭动蛇一样的身体,却将雯雯吸引了,她看着舞台上热情奔放的Dancer们,出其不意地扭回头对我说:“添哥哥,小菲姐以前也是这样跳舞的吗?”
一提到小菲,心里有一种痛,难以名状,我不理会雯雯,自顾自地调着酒。
察颜观色,也许,雯雯已经觉察出我的表情由晴转阴,也觉察到自已的问题是多么的愚昧无知,她亡羊补牢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小菲姐。”
我对她说:“雯雯,我要工作,陪不了你,你自已就坐在吧台听歌看舞吧。”
吧台外面,雯雯时而看着工作中的我,时而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此时,一个半醉的男人手里拿着一瓶人头马VSOP,摇摇晃晃经过吧台,将脚步停留在雯雯身边,睁着迷糊惺忪的眼打量着雯雯的身体上下。
这个男人,三大五粗,一脸的胡子极显猥琐,极容易让人联想到警匪片中的歹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了,他骤然将手搭在雯雯的肩膀,沿着背部抚摸滑落,停留在雯雯的腰间,满嘴酒气说:“靓女,陪我喝酒。”
雯雯的袒胸露背,颇像酒吧里的小姐,他一定以为雯雯是新来的幼妓,这年头,特别是东莞的酒吧,十多岁、二十出头的小姐(性工作者的称谓)实在太多,她们都是吃青春饭的,干几年捞足了钱就回家乡从良嫁人。
雯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始料不及,她本能地拨打开猥琐男抱在她腰间的手,并愤怒地责斥:“请你放尊重点,你认错人了。”
那个男人恼羞成怒,没料到“三陪小姐”会如此清高吧,夹带着几分酒精的熏醉,反而将手把雯雯的腰抱得更紧,粗暴无耻地说:“你这只‘鸡’装什么淑女,你说要多少钱,开个价。”
在吧台里面,看着雯雯被客人非礼侮辱,心里心急如焚,放下手中的调酒壶走出吧台,对猥琐男说:“先生,不好意思,她是我们的客人,不是小姐,请尊重我们的客人。”
雯雯见到我跑出吧台了,如一只受惊吓的兔子挣脱猥琐男的手,迅速躲在我的背后说:“添哥哥,他耍流氓。”
我安抚雯雯:“不怕,这里那么多人,量他也不敢乱来。”
猥琐男听着我们之间的对话,暴跳如雷,满嘴酒精的臭味向我扑面而来,拿着酒瓶的手怒不可遏地朝我的胸膛猛力一拳,并用广东人特有的粗口暴骂:“吊你老母,你呢个扑街仔是边个?想死系咪?”
他的力量很大,只感到胸口部位灼灼生痛,在毫无防备之下,我不由得惯性后退两步。站在我后面的雯雯猝不及防,踉跄摔倒。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回过头来伸出手拉起雯雯,雯雯站起来脸无惧色,还没有等我开口,她在后面大声说:“他是我男朋友,你才是扑街。”
我愤怒了,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既侮辱了我妈妈,又侮辱了雯雯,还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是那种倡导用武力解决问题的粗野人,但我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懦夫,当尊严受到损毁,我必须竭尽全力去捍卫。
我冲上去,对着他的头部奋力一拳,正砸中他的鼻子和眼睛之间,对我的还击,他始料不及,整个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重重摔在地板上,鼻子鲜血直流,他用手擦了擦鼻子,看着满手的鼻血,肉体的疼痛让他从酒精中清醒了不少,他像一头蹦跳如雷的野兽,从地上爬起,挥舞着拳头朝我砸来。
我的身后站着雯雯,我退无可退,无法躲闪,被他重重的一拳再次击中胸膛,一瞬间,我感到五脏六腑被击碎般裂痛,不由自主地抚住胸口痛处,身后的雯雯看见我又挨了一拳,眼中闪烁泪花,从后面紧紧抱着我说:“添哥哥,你怎么啦?”
面前这个猥琐男,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在雯雯抱我的时候,又向我踢了一脚。
我忍住剧痛推开雯雯说,我没事,你走远一点。
我做好了和他拼命的准备,其实,我外表看上去属于比较文质彬彬的男人,与彪悍无关,这一辈子也只打过二次架。第一次,是在我9岁那年,爸爸死了,一个比我高大很多的大高子说我没有爸爸,我不服气就和他打了一架,那时,我被他用脚将我的头踩在地上,我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越战越勇,雄纠纠地不认输,最终,他被我骨子里不服输的韧性吓怕了。
第二次,是看见小菲和大肚男人去酒店开房出来,出于捍卫男人的尊严,我义无反顾地和大肚男人打了一架。
这一次,是我第三次打架。
我承认,我不会武功,既不是成龙也不是李连杰,无法施展传说中神奇的中国功夫去击倒对方。正面对抗,身体上我没有优势,他比我高大,典型的庞然大物。
当他再次向我扑来,我竭尽全力,对准他的阴部狠狠一脚,正中他的双腿之间。他双手抚住下体,痛苦地倒在地下翻滚扭曲。
真可笑,每个男人都以为自已的阴部是最厉害的武器,无一例外地渴望用自已的下体去征服世界上所有的女人,悉不知,它脆弱得不堪一击,我朝它踢一脚,便会让它的主人呼天抢地般嚎叫。
酒吧的工作人员和来客已经被这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场面吸引住了,有些人纯属围观看热闹,七口八舌指指点点,大有打得不够激烈之意。有些人则劝架,唯恐事件演变得更为恶劣。
我转身对酒吧的同事说,用对讲机叫看场的保安来处理闹事者。我刚说完,身后的他翻滚了一会儿,捡起掉在地上那瓶人头马VSOP爬了起来,张牙舞爪向我的头上砸去。我只感到后脑壳突然感到剧痛,阵阵的眩晕袭来,似乎看见了很多星星,眼前一黑,然后就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头部沉重伴随裂痛,被层层的纱布包扎起来。雯雯坐在床边将我的手握在她的手,紧紧的,紧紧的!眼眶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大点大点的滴下来。
原来,我的头被他用酒瓶砸破,那个人见事态严重,在公司同事报警后已经逃之夭夭了。公司同事和雯雯送我来医院。
幸好,不知是我的脑袋软绵还是酒瓶的坚硬,玻璃瓶并没有破碎,否则,被玻璃碎片插入脑袋里后果不堪设想。都怪自已不够凶狠,我应该趁他倒地的时候冲上去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无还手之力。
雯雯见我睁开眼睛,“哗”一声扑在我怀里痛声大哭,将我抱得紧紧的,紧紧的。“添哥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感受到来自雯雯怀抱的温暖,伸出双手轻轻地揉摸着她的头发说:“傻瓜,是我不好,没能保护你。”
我刚说完,雯雯又“哗”了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她趴在我的胸膛,泣不成声地说:“你是最好的,你是最好的。”
她的眼泪掉在我的脸庞和嘴角,滚烫的,咸咸的。
我正想开口说话,却被雯雯突然用嘴巴封住了我的嘴巴,胡乱地吻着我的嘴,我的脸说:“添哥哥,我爱你,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我知道这是她的初吻,她吻得一点也不娴熟,只会在我的嘴唇上和脸庞上留上一些湿热的口水。
我脑袋的伤口处胀痛,无法转身逃避她狂烈的亲吻,于是,我用手捧着她的脸庞说:“雯雯,你先停一下,我头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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