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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安嬷嬷早已在外等候,听到房内的响声还以为出了事,可推开房门一看,见王爷和王妃躺在地上情意正浓,赶忙命左右将房门重新关上,立在一旁的青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姐不是很讨厌襄王吗?难道这也是为了骗安嬷嬷?
被撞破这等尴尬之事,侯桑榆面色自是绯红,奋力推开商洛,从地上起来,全然不管手酸腿胀脸抽筋的商洛,她虽有过心仪的男子,可也限于发乎情,止于礼,何曾有过这等亲密之举,侯桑榆又羞又恼,这回真是害人害己了。
侯桑榆将衣襟整理好,便前去开门,更衣洗漱这番光景,屋内安静的紧,无声胜有声的便是两人从脸到脖颈皆是绯红。
用过早膳,商洛回到自己屋里,本想好好睡一觉,可一闭上眼,侯桑榆的面容就浮现在她脑海里,害得她翻来覆去,一向嗜睡的襄王被心狠手辣的王妃搅得失眠了,一想起和侯桑榆的亲密之举,商洛的脸颊瞬时变得火烧火燎,情急之下用被子将头闷住,自我安慰的想,许是这天气太过闷热了。
青儿替侯桑榆将佩剑收起,心中不禁嘀咕起来,今日总觉得小姐怪怪的,时不时的还会莫名脸红,难道,小姐和襄王是假戏真做,那可怎么办啊,像襄王这种不学无术、无耻下流且偷鸡摸狗之徒如何配得上自家小姐,想来也是气愤。
侯桑榆到不愿再去纠结早上的意外,倒不如把商洛当成一个顽童,毕竟她太不像个男儿了,这般想来侯桑榆顿时舒心多了,却极其不愿承认因为早上这番闹剧把安嬷嬷给请走了。
虽然侯桑榆百般为此事开脱,可不经意念及此事总让她恨不得杀了商洛,故此她只得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只顾闷头睡觉的商洛大约不知她在侯桑榆的心里早已被碎尸万段!
作者有话要说:
☆、无心插柳柳成荫
司马商临并非碌碌无为的君主,恰恰相反他是有雄图伟略的君主,正是如此当侯家、王家、谢家以辅政大臣的身份来分散他手中的权力、让他束手束脚之时,司马商临表面不为所动,暗地里却不断试图削弱三家的势力,而今王家已无翻身之机,谢家是母后的娘家,至少在母后在世之时司马商临是不会着手施压,最让他忌惮的是侯家,侯家门生遍布朝廷,且侯启安又经商道,富可敌国,侯家岂会甘心偏安一隅向他俯首称臣,侯家不除,他这个皇位便如坐针毡!
“陛下,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则恐至不可救!”陆汝航振振有词的说道。
“陛下,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于治平之安而不吾信?睿王是奉先帝旨意驻守秦阳抗击匈奴,若是冒然将其调离于晋不利,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齐劼痛心疾首的说道,他已是三朝元老,圣上担忧握有军权的大司马睿王与侯家勾结危及皇位,遂要将睿王从秦阳调回洛阳,这无异于自毁长城!
司马商临沉默良久,三皇叔与侯家都是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可偏偏皇叔与侯启安交好,若是他着手解决侯家,处在他后方的皇叔难保不会有动作,将皇叔调回洛阳,损失的不过是一座秦阳城而已,攘外必先安内。
“尚书令听令,即刻拟旨将大司马调回洛阳。”司马商临一字一句说得分外用力,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这一次他要将这些自以为是的世家大族一网打尽。
“是。”陆汝航得意的轻笑,圣上是有抱负的君主,岂会甘心被士族钳制,正因为如此圣上才会愈加倚重他,除掉这些自命不凡的士族他便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齐劼无奈的摇头,圣上年轻气盛,殊不知士族乃晋之立朝之本,若是赶尽杀绝只怕会累及自身,而今皇后未有所出,皇上宠幸德妃,而德妃是陆汝航的女儿,若是生下皇嗣,只怕陛下会立其为储君,陆汝航已一介布衣坐上尚书令的位置亦是不容小觑,只怕他筹谋的远不是如此。
经了昨夜的一场雨扬州的天气转了凉,谢灵蕴坐在菩提树下沉思起来,齐劼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奏章她已经看过了,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谢灵蕴轻叹一声,她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旁晚之时起了风,树上的叶子落了一地,陆玉璃总不让宫人及时去扫这些叶子,秋叶虽伤感却含着极美的意境。
“今日才知做这个小小的糕点竟也这么难!”侯未央无奈的轻笑一声,讶异于这一地的金黄,往日钟祥宫落下一片叶子,宫人总会及时扫掉,今日踩在这枯叶上竟别有一番风情。
“皇后娘娘是第一次做这些糕点,自然生疏,就像皇后娘娘不会说做学问难一样,因为皇后是冠绝天下的才女,这是一个道理。”陆玉璃反驳道,总不是每个人什么都会的。
“以前倒没觉得你这般伶牙利嘴,”侯未央佯嗔道,今日得了空便过来学着做些糕点,一来这陆玉璃本就讨喜,不像宫里其她的妃子,城府极深,眼下像个不经世事的少女,让侯未央不禁多了几分亲近之意,二来德妃的父亲是尚书令陆汝航,正得荣宠,皇帝启用他无非是想让其削弱侯家的势力,陆玉璃心思单纯自然不会对她设防,若是可以与其交好,于侯家有利。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侯未央立在院中感慨的说道。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即留,烂昭昭兮未央: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陆玉璃看了一眼在一旁的侯未央,她的光芒未必输于屈大夫的云中君吧。
侯未央微微怔了一下,陆玉璃一句话便道出了她名字的出处,明眸暗了下来,她的名字是母亲取的,父亲死后,母后亦是郁郁成疾不久撒手人寰,侯家虽在,竟不觉得有家。
“皇后娘娘,”陆玉璃轻唤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吗?
“一时思念母亲了,”阴霾散去,明眸含笑,今日不知怎的,在外人面前一下失了礼数,侯未央暗自责问自己的失态。
“这满园的落叶倒是极美,却不知这其中含着什么寓意?”侯未央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只是臣妾一时兴起罢了,哪里有什么寓意,”陆玉璃原本明媚的脸上透出几分无奈,陛下不喜欢这满院的落叶总会斥责宫人未及时清扫,她大病初愈知陛下不会来玉瑺宫,顾才自作主张。
“陛下近日册封了一位美人,恩宠正盛,安宁宫的王贵人怀了身孕,陛下会走得勤些,”侯未央俯身拾起一片叶子,陛下雄才大略当使晋朝气蓬勃才对,眼里自然容不得这凄凉的落叶。
皇后娘娘的言外之意是陛下近些日子不会来玉瑺宫了,未加掩饰陆玉璃笑逐颜开,就如陛下所言她最不希望得到圣上的恩宠,她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那便在这牢笼中被人淡忘,了此一生。
“谁说这枯叶便是死亡,依我看来,这枯叶恰恰是新生,”侯未央摇了摇头,有些执拗的说道。
“臣妾的无心之举,在皇后娘娘这里竟有了这番深意,”陆玉璃惊讶的是皇后说这话时的语气,竟有几分气吞山河之势,也许这正是让先帝执意立她为太子妃的原因吧。
侯未央淡然一笑,纵然先帝认定她有治世之才又怎样,陛下处处提防着侯家,她这皇后的位置亦是朝不保夕,若有来生定做一个普通的女子。
“你等一下,”侯未央叫住正往前走的陆玉璃,方才注意到陆玉璃的脸上沾了些面粉,侯未央微微倾身,伸手轻轻的擦拭,“定是之前做糕点不小心沾上的。”
皇后娘娘突然靠近时,陆玉璃心底一窒,瞧着皇后娘娘的侧脸,莫名的慌乱,待皇后离开后,陆玉璃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叨扰德妃了,天色渐晚,本宫也该回宫了,”陆玉璃的慌张侯未央尽收眼底,许是不太习惯她人的亲近的缘故吧。
“幸好皇后娘娘来了,不然臣妾也不知今日要作何了,”梨涡浅笑,百转千回,“往后臣妾可不可以常去皇后娘娘的宫里?”
“自是可以,”这些年在宫里侯未央不曾与旁人关系近过,和陆玉璃许是投缘吧,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待侯未央走后,陆玉璃仍在这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起了风,经宫人提醒,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恋恋不舍的回了房,快到房间时忽然又跑回去从满地的金黄拾起一片叶子,这才回了房。
进宫不久陆玉璃就生了一场大病,汤药就不曾断过,光闻着那气味就令她阵阵恶心。
“春喜,你帮我把药倒掉吧,”陆玉璃掩鼻眉间紧蹙的说道。
“赵太医说再服两日的药,娘娘的身子便可痊愈了,娘娘还是听太医的话,将药喝了吧,”春喜打小就跟在陆玉璃身边,知她的脾气秉性,顾才会出言制止。
陆玉璃叹息一声,紧锁秀眉将药喝了下去,这身子不好才好!
春喜让宫人将碗端了下去,这才欲言又止的说道,“娘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你何时变成老嬷嬷了,这般吞吞吐吐,说吧,这次你又做错了什么事,”陆玉璃笑着说道。
春喜连忙罢手,急着辩解道,“娘娘,这次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是御药局的宫人。”
“哦,”陆玉璃一下起了兴致。
“今日因为帮娘娘收拾做好的糕点去御药局的时候耽搁了些时间,正好碰见了皇后娘娘的宫人锦绣,结果那御药局熬药的宫人不小心将皇后娘娘的药给打翻了,奴婢便想过去帮忙,结果奴婢瞧见皇后娘娘的药渣中有一味药是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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