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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怎么伤害你,你都无动于衷,到底你心里有多恨我?”面上生出一丝苦笑,未央,不要醒来了,你活着,对你我都是一种折磨,你死了,折磨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刚出了钟祥宫,裘太医就被玉瑺宫的春喜请了过去,说是德妃娘娘昏倒了,惊得已是而知天命的裘太医拎着药箱赶紧跑了过去。
裘太医诊了脉象,心底一沉,却还是面色如常的说道,“德妃娘娘体弱,受了惊吓才会昏厥,不碍事的,半个时辰后来御药局取药便是。”
“有劳裘太医了。”春喜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唉,出了玉瑺宫,裘太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皇后娘娘,您快些醒来吧!
“陛下,”侯未央抬手将倚在床沿上睡着的司马商临摇醒,苍白的脸上含着轻柔笑意,“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当心着凉了。”
“醒了便好,文忠速去传裘太医,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司马商临沉声问道,为何还是醒来了,到忘了你岂是凡人!分明瞧得见你脸上关切的神色,为何我却感受不到呢?
侯未央摇摇头,“陛下怎会坐在这里,怎么不见冬雪过来伺候。”
“昨天夜里你失足掉入了雍华池,宫人救上来时已经昏了过去,太医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朕就知道,皇后福泽延绵,怎么先朕而去呢。”司马商临淡笑,转而说道,“朕一时心急罚了钟祥宫的宫人,皇后莫怪朕。”
“臣妾不敢,陛下这么一说适才想起,许是宫宴上喝了些酒,让陛下担忧了,”侯未央神色歉疚的说道。
“无碍,最重要的便是将身子养好,”司马商临扶着正欲坐起的侯未央,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这般抱过她了。
“陛下,该是早朝了,若因臣妾误了早朝,便是罪过大了,”侯未央神色不安的说道。
司马商临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你好些休养身子,朕一会再过来看你。”
侯未央微微颔首,待司马至简出了房间,脸上的笑意渐失,手背因用力握拳而泛起青筋,重重的阖上了眼眸。
“臣裘拾参见皇后娘娘。”
“进来吧,钟祥宫的宫人你去瞧过了没?”侯未央轻咳了几声,担忧的说道。
“两位老嬷嬷伤势重了点,其余的皆无大碍,臣遣了医女前去照料,不出几日便会行动自如。”裘拾打开药箱,将脉线系好,上前细心诊脉,“娘娘的身子需好生养着,否则会落下病根,臣熬好的药,娘娘需按时服用,切莫意气用事。”
侯未央扯出一丝淡笑,“有劳伯父了,只是伯父这些年来倒是不曾变过,照例啰嗦的很。”裘拾与父亲是至交,进宫这么些年,冬雪、文忠、裘伯父便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且裘拾于她而言更像是父亲般,所以仅有在裘拾面前,她才会显露出一丝孩童心性。
裘拾摇了摇头,天下三分月色,两分尽在侯家,世人皆是羡慕侯家的显赫耀眼,却不知这其中所担承的风险,先帝在时,睿王力保侯家,才会使得侯未央联姻皇室,侯老太过天真,以为这样,就可保住侯家的门楣,大错特错了,陛下登基,一上来便是打压世家,侯家自是首当其冲,人人自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毅然撑起了这重担,侯家撑到了今日,皇后娘娘功不可没,这两分月色算在皇后身上,也丝毫不过分。
“皇后娘娘需吃些东西才好,身子太虚了。”裘拾说道。
“嗯,身子乏了,等会醒来再吃。”侯未央倦容愈深,方才陛下在这里不过是强撑着身子,现在越加觉得难受了。
裘拾收拾好药箱,正欲起身告退,却又停了下来,面含忧色的说道,“昨天夜里皇后娘娘出事后,玉瑺宫的德妃娘娘忽然昏了过去。”皇后娘娘暗地里嘱咐过自己,若是德妃身子有恙一律由自己照看,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这德妃是尚书令的女儿,而尚书令却是处处针对于侯家的,皇后娘娘为何这么关心政敌的女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怎一个愁字了得
“你说什么,玉璃昏了过去,”侯未央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披上外袍,朝殿外走去,担忧的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您现在万万不能出去,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裘拾慌乱的拦住皇后的去路。
皇后跌入雍华池,陛下慌张的从玉瑺宫赶了过来,而德妃突然昏倒,答案呼之欲出,裘拾惊讶的看着皇后,难道,皇后跌入雍华池是为了德妃?
赤足的冰凉让侯未央稍稍冷静了下来,是的,现在自己不能出去,若是传了出去,必然引起陛下的猜忌。晚了吗?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伸手扶住桌角,费力的说道,“她怎么样了?”
“德妃娘娘身子比不得常人,所以时常吊着汤药,只不过这回德妃娘娘是怀了身子了。”裘拾答道。
“她,怀孕了,”侯未央怔怔的坐了下来,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痛苦的拧着眉,继而说道,“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晓?”
“昨儿夜里臣开了一方保胎的药,接出自臣之手,此事暂无人知晓。”皇后之前吩咐过他,德妃的身子有任何问题需先告知,所以当诊出德妃怀了皇嗣,他也未作声。
侯未央轻点了一下头,单手撑着额头,心力交瘁的说道,“暂且不要张扬,德妃的身子你细心照料着,也不要让她知道。”
“是,皇后娘娘,您的身子要紧,思虑过多于您不利。”即便裘拾想不明白皇后的所作所为,却也未加多问,现在最为紧要的便是皇后不堪一击的身子。
“我知道了,让伯父操心了,我这便去休息,”侯未央透出苍白的笑意,自己断不能乱了阵脚,养好了身子她才能保护好她爱的人。
眼眸渐重,侯未央重回床榻之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玉璃我许你的承若,是一生一世的,再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天色已经放晴,外头的雪积了厚厚一层,昨天夜里噩梦不断,陆玉璃醒来时,只觉得身子难受的紧,梦里不断听得一句话,皇后娘娘跌入了雍华池,只怕……,焦急的让春喜伺候自己更衣,若不是春喜拦着,连洗漱都不顾了。
一出宫门,陆玉璃冷得打了个寒颤,分明见得天上刺眼的阳光,但比平日阴沉的天色都寒,眼角不禁又泛了泪痕,未央,若是你出了事,我定不独活!
“德妃娘娘留步,”冬雪上前拦住了陆玉璃的去路,转而行礼道。
“啊,冬雪你怎么来了,皇后娘娘怎么样了?”都不知道冬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见了她却是万分欣喜。
“此处不便多言,还请娘娘回宫。”
“嗯,”陆玉璃虽然很想去见侯未央,但还是听了冬雪的话,折回了宫。
冬雪警惕的瞧了一下偏殿四周,这才合上房门,“皇后娘娘方才已经醒了,只是裘太医说需要静养一些时日,不宜见外人,皇后娘娘让奴婢嘱咐德妃,这些日子需耐着性子,娘娘身子好了,便会来见您。皇后娘娘还说,您身子弱,需听从裘太医的嘱咐好生养着身子,切莫再染了病。”
陆玉璃失落的点点头,“冬雪,你帮我转告她,我会听她的话的,你让她不要担心我。”话一出口,便是哽咽起来。
“还请娘娘好生照顾自己,娘娘好,便是皇后娘娘好,”冬雪幽幽轻叹一声,随即告退,出了宫门不久,在一处假山旁停了脚步,右手撑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良久,忍着痛苦,勉强的迈着步子。
听得皇后娘娘落了水,商洛和陆玉璃一早进了宫,却都被裘太医拦在宫门外,说是不得扰了皇后娘娘休养,便只好作罢,又想着昨天夜里应了皇叔的邀约,便想带着侯桑榆一同前去,反正侯桑榆的父亲也会前来,想必她定会开心的,而且对于岳父大人可是惧的很。
“七哥,王妃嫂嫂,”韶元将手搭在马车旁气喘吁吁的说道,适才前去皇后娘娘宫里问安,结果裘太医不让进去,只好在宫里瞎逛起来,听到宫人说七哥来了宫里,这边匆忙的追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商洛掀开轿帘,蹙眉说道。
“七哥,我在宫里好无聊啊,带我出宫玩会吧,”虽然嘴上是喊着商洛的名号,可分明是对着侯桑榆说的。
“不行,若是我带你出宫,还不得被母后罚死,”商洛将韶元的手拂开,可不能再背这种黑锅了。
“嫂嫂,求求您了,”韶元泪眼汪汪的说道。
“上来吧,”侯桑榆轻笑着摇了摇头,一个比一个难缠,果真是一家人。
“王妃嫂嫂最好了,”韶元立马爬上马车,生生的将商洛挤了出去,果然,搞定嫂嫂才是王道。
商洛一脸呆滞的瞧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瞬间就变成多于的了!
马车空间太小,自然容不得三个人,商洛气愤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心有不甘的一人骑在马上,好不容易可以和侯桑榆这么亲密接触会,就被韶元给搅合了,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韶元便是这样的性子,好像与谁都可以这般亲熟,挽上侯桑榆的胳膊,笑着说道,“还是嫂嫂教导有方,七哥变得服服帖帖的。”
“是吗?”侯桑榆挑眉轻笑,伸手微微掀开轿帘,看着骑在马上的一脸憋屈的商洛,真听话才好!
“可不是吗,可别看七哥整天一副嚣张的摸样,七哥其实胆子小的很呢,七哥独自睡觉时可是从来不敢熄灯的,小时候在宫里呆得无聊之时,我便怂恿七哥偷溜出宫玩,七哥死活不敢,宁愿坐在宫墙上呆上一天,后来被我缠得没有法子只好带着我一起出宫玩,即便是下雨天打雷七哥都会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韶元一脸鄙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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