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少奶奶？找的那个人和少奶奶有关？”

    “应该是这样。”

    那会是谁？

    刘廷脑海中浮现出陈亢的凶残形象。

    难道是他？

    找他有什么作用？

    他和少奶奶有什么关系？

    血缘关系？

    为什么要欺骗少奶奶？

    刘廷想不明白？

    “他就这么把丫鬟给杀了？”

    “没有……因为你把盒子枪掏出来，对着他就开了一枪！”

    “什么？……把他给打死了？”

    “没有，你应该是故意打偏了，打到了后面墙上，我当时就躲在后面，把我吓坏了……但他们好像没有发现我。”

    老太太交待偷听这段修改一下位置，放到最前面，不要在这中间打断兴奋点。

    “你是说你在偷听？”

    “……对……”

    “为什么？”

    “那个年代兵荒马乱，我们怕来的是胡匪强盗，特别是你们当时的气质打扮都让我们起疑。”

    “那你的……老公呢？为什么你去偷听？”

    “他早年就死了，家里当时我当家。”

    “那我们当时要真是胡匪，你准备怎么办？”

    “那我会先下手……这就是我现在信佛的原因。”

    刘廷感到眼前老太太突然多了一股阴气，

    不自然的笑了笑，问道：“后来呢？”

    “那个保镖立即害怕了，把丫头放开，然后你走过去，用枪顶着他的头，命令他跪下！然后让丫鬟继续抽他的嘴。打了几十下吧，打得满脸鲜血，你才让那个丫头停下来，然后问那个保镖还敢不敢再不听话。”

    “保镖怎么说？”

    “他跪拜你，说自己错了，少爷再给一次机会，……你一直等他额头磕出血，然后你阴森森的告诉他，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宰了，割成一块一块的喂山上的野狼……然后你转身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保镖满脸血腥气看着你，那种眼神，是要杀了你一样的眼神……”

    “后来呢？”

    “后来你命令那个保镖在屋子里跪拜一宿作为惩罚，然后就回上房睡觉去了，之后又过了两个时辰，又出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家里人找到我，说那个保镖在院子里来回走，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即出去看，发现他手里拿着尖刀，站在我屋子的外面，一动不动……我们拿枪把门打开了，他看到了毫无反应，然后嘿嘿嘿的笑，然后突然拿着刀，好像捅一个人一样对着前面猛扎了几刀，然后继续嘿嘿嘿的笑，我想说话的时候，突然你，也就是少爷出现在我后面，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突然出现做什么？”

    “我们以为你要和那个保镖一起围攻我们……所以把枪举起来了……”

    “瞄准我和保镖？”

    “对……”

    “打起来了？”

    “没有……你立即把手举起来了，说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保镖也没有……但保镖仍然拿着那把刀，在那哈哈大笑，很诡异……我问你们没恶意，保镖还这样？你走过去，啪啪给了保镖两个耳光，保镖愣住了，然后突然挥刀横劈你，你向后躲了一步，但手被他划开了，你上去一把把刀抢过来，然后不停的踹他，他好像突然清醒过来，立即跪在地上，说我错了，我又犯病了，少爷饶命……”

    “你们另一个丫鬟（佟楠楠）是和你一起出来的，看到了立即就想上去看你伤得怎么样，但少奶奶（杨雪儿）也出来了走过去看伤情，丫鬟就突然停了下来，我听到她说保镖是鬼上身。”

    “保镖在梦游。”

    “对，那时候叫鬼上身，你后来停止踹他，少奶奶帮助包扎伤口时，你还和我解释说他最近开始添的毛病，”

    “会不会是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廷想起了黑风口死掉的几个人，

    也许是那几个人的死，刺激了保镖。

    “我不知道，就这么散开后，我的下人对我说他们家里可能有内讧。我问怎么说，下人说刚才包扎伤口时，那个丫鬟先要跑过去，一看夫人就又不动了，肯定是有奸情……我问什么原因？他说他在发现那个保镖梦游前，是先发现少爷鬼鬼祟祟和那个丫鬟从房子里出来到了后面马圈说话，下人就跟过去，结果听到他们说了一些事情。”

    自己和佟楠楠说什么？

    “下人听到的也不全，只听到说你不要和我扯什么蛇什么男孩，山上什么蛇都冬眠了，小孩子也看不到（刘廷听到这里震惊！前世的佟楠楠也讲了那个故事？）……山我是上定了……那个女的说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要是我们也死了怎么办？……少爷说你不了解我么？……我从不信命，我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然后转身就走，那个丫鬟在后面拽住她跪下来拖他的腿，说我不让你去！少爷一把把丫鬟抓起来，说你给我小心点，要是少奶奶发现了我们两个的事情，我就把你给宰了！……然后把丫鬟推倒在地上，自己离开……之后下人说他看到那个丫鬟极怨毒的看着少爷背影，说了一句少爷，你这是在逼我死，我恨你……然后坐在原地哭起来，直到后面保镖闹起来才擦泪起来的……”

    “你是说我和那个丫鬟有奸情？”

    “应该是这样……”

    “这一世，我和她是情侣，我也和另一个丫鬟的转世（Miky）上过床……反倒我和这个少奶奶的转世（刘廷看着杨雪儿），没有任何关系……还有那个蛇和男孩的故事，彤楠楠也给我讲过，内容很简单，男孩救了蛇，蛇爱上男孩，为了永远和男孩在一起，把男孩咬死了……”

    杨雪儿震惊：“佟楠楠是要害死你么？还是警告？”

    老太太眼中现出怜悯的神情说道：“这就是我说的只有恶因才能循环，也许她是在告诉你，她可能会因为对你的爱，而把你害死。”

    杨雪儿：“杀掉你的人，可能是他，不是我。”

    可梦中并没有佟楠楠出现？只有杨雪儿……

    这到底是预兆着什么？

    刘廷沉默。

    老太太：“我听到下人的话后，觉得这些人太不正常，很危险，暗中吩咐家里人都戒备起来，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先动手，但第二天一早你就来找我了。”

    “我说什么？”

    “我以为要找我麻烦，但你却说的是时间紧迫，我们就此上山别过。谢谢你们关照……还给我留了一些钱作为留宿的报酬……然后你们就这么离开了。”

    “你有再看到他们下山么？”

    “没有。”

    “他们说去什么地方了么？”

    “少奶奶在离开时，说他们要去她的出生地，叫高家村。”

    陈亢那个村子。

    他们找的人，真的是陈亢的前世？

    还是……还有别人？

    “一个幸存的人都没看到过？”

    “我看到过一个人……就是你（杨雪儿）……”

    杨雪儿震惊！

    “你是说我活下来了？”

    “在68年左右时，我因为地主身份在市镇被批判，你就站在我旁边，老得厉害，头发全白，完全是农妇的打扮，我当时变化也很大，你没看过我一眼，应该是没认出来我。”

    “也就是我最少活到……68年？……68年……68年……”

    杨雪儿突然哭了起来，

    也许不用死了，神经放松后的。

    “我在前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的身分么？”

    “你叫沈冬冷，少奶奶叫沈林玉馨，解放后也可能叫林玉馨。”

    当天夜里，刘廷半夜醒了，

    胸口疼得厉害，

    发胀，红肿，发热。

    是那个标记……

    好像什么东西要突破出来一样……

    刘廷感到呼吸困难，

    肋骨好像要被折断。

    杨雪儿也被闹起来，

    看到刘廷脸色灰白，满头大汗吓了一跳，

    刘廷要再忍忍到天亮再说。

    杨雪儿坚决反对，到隔屋把司机叫醒，把刘廷送到县医院。

    凌晨三点，刘廷进了急诊室，

    医生大概看了看，说不像骨折，也应该不是内脏受损内出血之类的。

    问那个胸前标记。

    杨雪儿语塞。

    刘廷：“是纹身。”

    医生半信半疑：“你先去照个胸透。”

    刘廷冷汗直流，痛苦异常，

    胸前已经开始发硬，

    二十分钟后，片子出来了，

    医生递给刘廷时，

    表情极不自然：“你照片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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