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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小姐,来来来,再跟我们喝一杯嘛,张少可就等着你敬这杯酒了。”
“封项,你也别催,等杜小姐打完电话。”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倒是客气有理,却依旧不掩其轻浮之态。
听到这声流里流气的声音,冯饕眉头一抖,似乎能想到对方怎一个纨绔。
冯饕跟杜雨棠问了酒吧的地址,就先挂了电话,她不敢再拖太久,杜雨棠虽不是未经人事,但明显对方给了她下套子,即使杜雨棠心里清楚也未必就能拒绝。
冯饕跟杨猛挥了挥左右。“杨猛,去十度酒吧。”
杨猛是上海通,上海的大小酒吧倒很清楚,只纳闷的问道:“你这德性还要去酒吧?”冯饕在他眼中就是半个残废,没听说这样子还去喝酒的,她到底多嗜酒啊。
冯饕咬着唇,让他扶着自己,脸上蒙上一层寒霜,杨猛也不多问了,赶紧扶了姑奶奶上车,带着满肚子疑问的把人载到了十度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尼姑生日,没双更,抱歉~嗯,今晚上下班后再来一更,依旧老习惯,凌晨更…………
第七十五章
从车上下来,杨猛赶紧去给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打开车门,瞧她行动不便的模样,杨猛回头望了一眼酒吧门口,此时下午五点多,酒吧门口外的霓虹灯早早就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的小灯泡组合在一起,颇有一种复古的味道。
这间酒吧挺出名的,平常倒是许多白领金领来这稍微消遣,杨猛只来过一回,那会儿还是某个同事的生日不得不捧个场。
别看杨猛性格外向奔放,可私底下却很少去酒吧这类地方,都被他家男人给调教出的性子,堪称居家好男人的典范,除了不会烧饭做家务这点,杨猛还是挺乖的一男生。
相比之下,冯饕比他复杂得多,虽然她也不喜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在美国留学那会儿也没少去。
人在异国他乡,总容易沦陷一些未曾接触过的禁地,她曾一度沉迷于这种酒色肉林的生活中,好在回国之后终于痛改前非,便也渐渐远离了这一类的世界。
别忘了,冯饕同志有三年在事业单位上班的经历,事业单位,尤其是政府部门直辖下的单位,不管老年人,中年人,还是年轻人,多多少少性格上要稍微收敛一些,冯饕在单位里一直秉持着低调,低调,再低调做人的原则。
其实她受伤的脚踝已经消肿了,但若要行动依旧是不方便,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冯饕前几个星期是别想下地了,只能靠着一根医用拐杖撑着身子的重量,艰难的挪着步子,可偏偏她的另一只手却又折了,因此走起来颇为困难。
杨猛从背后看她,总觉得她是断了腿的螳螂,苟延馋喘之际还得努力的往前爬,勇气可嘉,他着实佩服老同学的顽强精神。
杨猛不敢怠慢了,一边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若她要倒了才扶上一把。
其实他是想给她弄个轮椅的,但冯饕不想自己再惹人注目,出院的时候给一口拒绝了,宁愿杵着拐杖走得辛苦一些,也不想别人再给她更多的关注了。
实际上冯饕这模样也没少让人注意,有谁见过折了一只手,扭了一条腿的人还大模大样的在酒吧里出现啊。
这不一出现就成了焦点么?
十度酒吧跟其他酒吧的构造基本差不多,里外两间,外面的迪厅,里面的喝酒聊天的大厅,大厅正中央有个年轻的驻唱歌手,是个女孩,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画着浓妆,不过嗓甜,底下一群人也很捧场,不时鼓掌欢呼。
冯饕再往里面走,长廊两侧是一间间的包厢,冯饕一间间的敲门,但她自己倒很精明,一敲完门就立即退到一边,让杨猛打头阵当出头鸟。
遇见几个包厢里喝多了火气比较大的,对杨猛啐了几句粗口,杨猛给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但无奈旁边的小祖宗视若无睹,认准的事非要做不可。
等她正准备敲开前面那间包厢的门,忽然旁边的包厢里走出一个男人,自然也是浑身的酒气,半醉半醒的打了个酒嗝,一边还回头说道:“封少,张少,我去撒泡尿,马上就回来,你们等着我呀。”说着又脚步不稳,往前踉跄几步,差点给摔个底朝天。
包厢内有笑声传出来,夹着噪杂的音乐声,估计有人放着卡拉OK。
“我说邱帆你小子可别他妈的给摔到尿池里,搞得自己一身骚。”这个声音,正是刚才杜雨棠电话里听见的男人声音,冯饕便没再敲面前的包厢,她要找的人就在隔壁包厢。
“哈哈,放心放心,我撒完这一泡马上就回来,杜小姐的酒我还没喝上呢,怎么说都要赶回来的。”男人没脸没皮的笑着,又提了提裤头,径自朝着前面拐角处的男厕所走去。
杨猛一瞧见她眼中的亮光,就知道她是找着人了,杨猛挪了几小步,隐约从半开的门窥见里头景色一二,人很多,四五个爷们儿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酒,几个身材火爆穿着也火爆的小妞在笑着打牌。
他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回去,试图劝她回心转意。“里头人很多,要不你打个电话让你那朋友自个儿出来吧?”
冯饕却是摇头,也跟着瞥了一眼包厢内,可惜她离着有点远,行动又不方便,只听见里头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哂笑声,很刺耳,跟某种发qing的动物。
可不就是驴叫么,冯饕在张家村的时候听一头发情的公驴“嗷嗷”叫的声音,跟包厢里头的声音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有时候畜牲跟人的区别也不大,至少人能模仿畜牲到极致。
其实不是杨猛说的话她听不进去,而是她知道杜雨棠是有求于人,否则以杜雨棠的手段不可能脱不得身,只不过人家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要的是她卸□段去讨好,去谄媚,去逢迎。
有求于人自然比别人矮上一截,主动权掌握在他人手上,杜雨棠怎么肯轻易离开,冯饕正是知道这点才会亲自赶来,否则她大可不必趟这个浑水。
见她心意已决,杨猛知道她这头犟驴是怎么也不会回头了,只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两人离着极近,杨猛的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皂荚香,冯饕才记起来他中午的时候拿肥皂给自己洗内裤来着。
冯饕这几日的衣裤都是杨猛亲自手洗,也不是说没有洗衣机,只是杨猛这是习惯了奴才嘴脸,他家男人还在的时候他就只有当奴才的份。
如今换了在她面前也还是奴才嘴脸,偏偏在她面前硬气不起来,而且也着实心疼她养病期间行动不便,洗内裤对杨猛来说没啥丢脸的,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两人的感情似情人又似亲人,似闺蜜又似父子,说不清的理,两个人总想对对方好,或许是好不容易千里之外才相聚,偌大个上海就剩唯一个朋友,能对她更好,就千方百计的好。
杨猛从她包里拿出口罩跟围巾,一层层的给她围上,又给她带上自己平常用来装十三的平光眼镜,把她弄得人非人,妖非妖,非得把她对男人的吸引力渐至负分数值才罢休。
这对为她好,凭他的直觉,包厢内的人不一定都是善茬,她要真顶着如今这张脸进去,出来的时候只怕就不是一条腿瘸了,而是两条腿都合不上,被人给cao的。
其实杨猛的关心确实不是多余的, 包厢内的封少跟张少在上海确实是“臭名昭著”,人家纨绔归纨绔,譬如京城的那几个纨绔衙内,虽说都是会玩的主儿,可人家玩归玩,玩的不恶俗,玩得精致,玩得手段高超。
可封少、张少在“玩”这一造诣上总归嫩了一点,玩到手段不如人,阴招也不够狠,总摆不上台面,说出去大有仗势欺人的味道,要说京城有“京城四狗”,那封少跟张少就归类于“上海四狗”的行列。
杨猛率先进的门,冯饕紧随其后,打量了包厢内一眼,才找到坐在两个男人中间的杜雨棠,杜雨棠手里还拿着一酒杯,虽然神色还算镇定,但显然有了四五分的醉意,而坐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一个理着平头,倒是有几分军匪气,估计也是个当兵的,只是酒池肉林里浸yin久了,脸色有些许酒色过度,不是那么精悍,否则也算是颇为俊朗一人物。冯饕立马就猜到应该是上海警备区的张少。
那么另一个四短身材的便是封少了,显然没有在部队训练过,加上平日里吃得好喝的好,跟灌饲料似的,封少颇有福样,笑起来的时候跟尊弥勒佛。
见到两人突然闯入,其他人的目光顿时一怔,封少的那笑眯眯的眼睛立即一瞪,刚想开口,冯饕就朝杜雨棠一拐一拐的走去,叫了一声“姐”。
这一声姐倒是很脆生生的打乱包厢内的气氛,杜雨棠酒意散了三分,眼中划过一抹惊疑,不过很快就认出了来人,只依旧遮掩不住眼底的意外之色。
“你怎么来了?”原本在电话里杜雨棠以为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丫头重情重义,只听闻她被缠上就立即赶场救人,杜雨棠的心暖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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