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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轮泰也说:“对的,失血可以死得很慢,而且死得迷迷糊糊的,到最后是半死不活,看似是死了,但是仍还活着,那时候,最有趣味!”
酒保强忍着痛苦,说:“你们这两位先生,也未免太狠心了!”
“对付强徒盗贼歹党之流,我从不保留!”仇奕森说。
“告诉我,楼上坠下的两名持有枪械的歹徒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自半腰里杀出来,企图向我们暗算?”左轮泰问。
“先生,你们自找麻烦了,他们两个,正就是海盗尤宁斯的弟兄……被你们杀害了!”酒保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说?”仇奕森问。
“唉,有海盗在我们的酒吧内,我们岂敢胡乱说话呢?”
“酒吧内还有其他的海盗吗?”
“不知道……”
“你不说实话,对你没有好处!”
“唉!他们耳目众多……”
仇奕森自衣袋中摸出了一方干净的手帕,替酒保将伤口裹了起来,又取起一只汤匙,利用柄把给他拧绞藉以止血。
“这种人,若是因失血而死,也是活该!”左轮泰说。
“你还是赶快求医去吧!”仇奕森一拍他的胳膊,吩咐说。
酒保如获皇恩大赦,打恭作揖,连爬带滚,逃命去了。
“奇怪,我们闹了老半天,这酒吧的老板却没有出现,难道说招呼买卖的,光就是几名酒保和他们的两个保镖不成?”左轮泰说。
“也许就是如此,‘不回归海岛’上,奇怪的事情多的是呢!”仇奕森说:“也许我们应该将那两个保镖提出来问话!”
“好的!就这么办!”
那名黑白混血儿,脑袋坎在酒吧柜台的破木板中,似是昏厥了,没有弹动,他的颈项间,渗出斑斑的血迹。
另一名,形状像是欧洲流浪汉的家伙,跌落在酒瓶堆中,被酒瓶和载酒的木箱压着,好容易才爬了出来,还是昏昏噩噩的,看情形,他也受伤不轻。
仇奕森还是救人要紧,他打算将吧台的破木板拆开,将那黑白混血儿被坎着的脑袋拽出来。
“你要注意,看着那流浪汉!”他边说。
“我的枪仍在手中!”左轮泰回答。
“为什么要生这样大的气?”忽的一个娇滴滴的嗓音,以英语说话,出现在左轮泰的身后。
左轮泰回首,他握着短枪的一只手,已被一只又白又嫩、软绵绵的玉手握着。
左轮泰的眼睛瞪着贼大,那是一名金发的脂粉女郎,三十来岁年纪,有着荡妇型的脸孔,姿色七十五分上下。
在这女郎的身畔,正就是刚才接受左轮泰的特别赏金,为他去找寻特别出色的卖笑女郎的酒保。
左轮泰出门在外,最欣赏的莫过于是这类型的荡妇淫娃。
他即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丽华妲!”
“很美丽的名字!”他抬手去抚摸女郎的玉臂。
“怒气全消了吧?”女郎说。
“可能,还差一股怒气未消!”
“这一点,我倒完全有把握!”
“满意吗?先生!”酒保问。
“对的,我要再给你赏金!可是要在明天包保满意之后!”左轮泰说。
“你真苛刻!”女郎说。
“我是君子,从来言而有信的!”
“好一个君子!”丽华妲说。
“房间在楼上,第三号房是空着的!”酒保说。
“不!我照例应该请丽华妲小姐小饮一番!”左轮泰说。
“到房间里去喝,不是一样的吗?”她说。
“这话也有道理!”
“来,我替你拿酒!”她说着,已经替左轮泰将桌上的酒瓶拾起来,领在前面,裙带款摆,姗姗登上楼梯。
“神枪手,再见了!”左轮泰向仇奕森招呼说。
“王八蛋,有了女人就不要朋友了!”仇奕森诅咒说。
左轮泰挤眼一笑,也步上了楼梯,向第三号客房进去。
这间酒吧,还包括了狎妓的所有设备,大概这也是“不回归海岛”的特色。
仇奕森已将那在昏迷状态中的黑白混血儿保镖,自柜台破木板的窖窿中拖出来了。
他伤势颇重,假如不及时延医,也会有性命之忧。
“你们有人去找医生了吗?”他问。
替左轮泰召妓的酒保这时才发现酒吧内出了大乱子。
除了两名保镖负伤之外,地板之上,还躺着两具尸体。
“我去找医生,同时召殡仪馆来收尸!”他说着,一溜烟跑掉了。
仇奕森自酒橱中,自取了一瓶威士忌,斟满了一杯,正举到唇边。
“有鬼呀……”一名酒徒模样的醉汉,踉跄地扑进了酒吧之内,趋向柜台,猛力拍着吧台,高声说:“拿酒来!”
仇奕森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说:“什么地方闹鬼?”
那名醉汉,好像一点也不用客气,接过仇奕森的酒杯,双手捧起,滑碌碌,一口气将整满杯的烈酒,饮个残滴不留。
“再来一杯!”他说时,是一副馋酒的丑状。
仇奕森握着酒瓶,正待要替他洒上斟杯,忽又停下。说:“告诉我,什么地方闹鬼?”
“还不是‘猛鬼邨’吗?我看见冤魂出现了,真有鬼,可怕极了!被鬼手碰着时,是冰凉的,会使人浑身冷飕飕的……”
“在‘猛鬼邨’的什么地方?”仇奕森再问。
“当然是在坟场上!”
“三更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到坟场上去呢?”
“那是我每天做夜工的必经之地……”
“别听他的!”卢查礼忍耐不住,在他的座位上蓦地起立。高声说:“这个人是一个犯案累累的无赖,他的名字唤做廖汗疱,患有酒精中毒症,他在警所中有着盗棺的底案!”
仇奕森失笑说:“原来是一个盗棺的酒鬼!”
那名廖汗疱酒徒,拧转了身子,向卢查礼上下打量了一番,龇牙咧嘴地,皱起了鼻子说:“我不认识你,我们彼此之间,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拆穿我的底牌?要知道,你破坏了我的名誉,我可以告向官方,请你赔偿名誉损失的!”
卢查礼说:“你若告官,警所会先将你关起来,因为你有过盗墓的底案,又曾经被判有一年零六个月的徒刑!”
“嗨,这是莫大的侮辱……”
“是否侮辱,该问你自己了!”
廖汗疱的身份好像是既已被拆穿,也无需要隐瞒了,染有酒癖的人,差不多都是不顾廉耻的,他又转过了身,向仇奕森说:“这个人对我侮辱,使我饱受刺激,假如说,我的块头像你一样的大,又像你一样的年轻孔武有力,我一定过去痛揍他一顿,可是我已经是老迈年高,处在风烛残年,等于废人一样了,所以只好找寻刺激,请将我的杯子斟满,我要醉个痛快!”
“你这样说,就完全证明你是酒鬼了!”仇奕森说。
“酒鬼!呵!一个人只有饮醉了酒的时候,才直肠直肚,酒后吐真言,可以看见真鬼……”
仇奕森举起酒瓶,替廖汗疱斟了半玻璃杯,又说:“你口口声声说真遇见了鬼,可否告诉我,鬼是什么样的形状?”
廖汗疱将半玻璃杯的烈酒一口咽下,又说:“可怕已极,冰冷的,请将酒瓶给我……”
“你是盗棺的窃贼,还会怕鬼么?”仇奕森说。
“唉,我这把年纪,孑然一人,无依无靠,盗棺纯是不得已的,要知道,做强盗,我已经没有了力气,连海盗也不收容我,只有盗墓,死人是不会反抗的,纯是为了活命!但是有时候,死人也会活动了,时代不同,他们死得不够澈底,谁掘他的棺木,他就会蹦跳起来!”
“看情形,今晚上你又去盗墓了?”
“可不是吗?今晚上,那具棺木,一经启开之后,死尸跃出了棺材就没命地奔走……”
“那会有这种的事情?”
“信不信由你!”
“死尸跳跃出棺材奔走吗?”
“赫,我遭遇这类的事情,还不只是一次了!僵尸经常会跳的……”廖汗疱夺下了仇奕森手中的酒瓶,以瓶口对嘴,好像买醉才是他生命的泉源。
“你每天需要喝多少的酒才能过日子?”仇奕森和缓地问。
“一瓶至两瓶,那是最少的了,最好是长时间地供应!”他露出了渴望的眼光说。
“假如说,我每天供你饮足吃饱,你可以为我做事吗?”
“不必吃饱,饮足就行!”
仇奕森点首说:“一言为定,但是你的一切行动,全得听我的!”
“你犹如我的再生父母!”
仇奕森便向卢查礼招手说:“将他带到船上,这里已无需要你了!”
“带这个酒鬼上船上去?有何作用呢?”卢查礼问。
“你不用管,听我的吩咐去做!”仇奕森说。
廖汗疱却说:“为什么要我上船?”
“我的一艘船,乃是酒船,船上没有货物,只有美酒!”仇奕森说。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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