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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轮泰说完匆匆离去。
※※※
警所内,康尔威警官经过了仇奕森的介绍和CIA的两名干探结交了朋友。
李·芬治和葛伦·圣代希望能翻阅米契尔盗棺案的档案。
康尔威警官倒是很高兴和两位CIA的干探合作,攀上一点关系,就算他被砸了饭碗,如果想投奔CIA,至少还会有两名推荐人。
廖汗疱坐落在警所内倒是战战兢兢的,他是盗棺案累犯,被判处过徒刑,警所中有着案底。
他被押解到警所之中,真搞不清楚仇奕森他们搞得是什么名堂?
假如说,他指认出米契尔的棺木是由他启开盗窃时,岂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吗?
廖汗疱“贼性难改”,他虽然是酒醉迷糊的,但是进入了警所,他立刻就会清醒,一律推翻前供,一口咬定案子不是他干的!
其实仇奕森早和康尔威警官咬了耳朵。暂时不追究廖汗疱的罪行,旁敲侧击,一定要他招供不可!
康尔威搬出了档案照片,让廖汗疱指认。
仇奕森启开了警所内的枪橱,其实那座枪橱也等于是康尔威警官的酒橱了,那里面陈列了好几瓶烈酒,对廖汗疱而言,利用“吊酒瘾”的方法,也说不定可以使他从实招供呢。
“你不妨说实话,凭我和康尔威警官的交情,大致上可以免究你的罪状,不过,我们需要听的是实话,不得有半点隐瞒!”仇奕森边斟着酒,边说。
廖汗疱还满以为仇奕森的那杯酒,是为他而斟的,以舌舔着唇皮,伸长双手递了过去。
仇奕森拨开了他伸长的手,边说:“假如你不想和我们合作的话,可就得要戒酒了,因为监狱内并没有酒的供应!”
廖汗疱面对着香喷喷的美酒而不能沾唇时,是感到最痛苦不过的。
他在穷极无聊,留连在酒吧里,使尽各种的拢络手段,希望酒保能赊给他一杯酒解馋,这种的事情,是可一不可再的,酒吧间不是慈善机构,干酒保的纵然再有人性,他也不能够永远让客人赊酒。
假如说,酒吧是酒保自己做老板的,那么多赊两杯倒也无所谓,贴老本有限!假如酒保是受薪的话呢,他肯施舍,老板也不会答应的。搞得不对,恐怕还会砸饭碗呢!
因之,廖汗疱在最潦倒时,他随便走进那一间酒吧,都是遭人白眼的,可以说是欠无所欠,赊无所赊之时,万不得已,铤而走险!这也就是廖汗疱干盗棺勾当的开始。
举凡是染有毒癖者,不论是酒毒烟毒,他的思想与人格会同时扫地,到了毒瘾发作时,是什么卑鄙无耻,恶劣的事情全干得出来的,只求过瘾了事。
仇奕森尽情借用警所内所有的玻璃杯,给所有的客人斟酒。
李·芬治一杯,葛伦·圣代一杯,康尔威警官一杯,卓克副警官一杯,自己一杯……就是廖汗疱没有……廖汗疱几乎就要痛哭流涕,染有酒癖者,最痛苦的莫过于是能看得到而得不着,那情形和孩子想吃糖没差异。
“给我一杯!”他已开始软化。
“不!在你没肯和我们合作之先,你照例是应该戒酒的!”仇奕森说。
“仇奕森先生,我一往是和你最合作的!只求求你,给我一杯酒解馋……”廖汗疱说。
左轮泰正由“海盗酒吧”过来,双手各提着美酒一瓶。
“老狐狸,我知道你需要这个!”他举起了双手说。
“由今天开始,廖汗疱开始戒酒了,所以,警所内的需要量已足够分配了!”仇奕森说。
“谁说我戒酒?”廖汗疱问。
康尔威警官已经将牢房的铁门打开,边说:“仇奕森先生说得对,监牢内没有酒的供应,所以你还是先戒为妙!”
“狗屁!我没有犯法,为什么要进牢房?”廖汗疱早已经是在哆嗦了,他的酒瘾发作。
“我以酗酒的罪名控告你,可以拘禁三天!”康尔威说。
“我正需要饮酒,并没有酗酒……”
“做警官的就有这样的权柄,我认为你是在酗酒时,你就是在酗酒;我可以判以拘役!”
“还有王法吗?”
“警官就可以代表王法!”
“鱼肉人民,强奸民意……”廖汗疱开始咆哮。
“这种人,可以将他当做海盗疑犯看待,枪毙算了!”卓克副警官说。
“救命……”这老酒鬼怪叫。
“像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人鬼不安,倒不如早些归阴,可以省却治安人员的许多麻烦!”李·芬治说。
“对的!我愿意做义务的刽子手,顶多两枪就可以毕命!”葛伦·圣代说。
“我要你做刽子手!”康尔威说。
你一言我一语,廖汗疱被搞昏头了,他好像已面临枪决,是一名待刑的死囚。
“各位慢着,我来替廖汗疱求情如何?”左轮泰双手一挥,大声说。
“左轮泰先生,你向来是最有正义感的!”廖汗疱说。
“枪毙廖汗疱浪费了弹药,我们有弹药,可以用去对付海盗,这个人染有酒癖,丢到海里活喂鲨鱼算了!”左轮泰故意说。
“左轮泰先生,你怎么搞的?难道说,这也算是求情吗?”廖汗疱已经哭了。
“我们需要的是你的招供!”左轮泰说。
“我们擅长‘整人’,‘整’死为止!”李·芬治说。
“给我一杯酒,你们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可以吗?”廖汗疱表示屈伏。
“不!先说后饮!”仇奕森举起酒杯说。
“先给我酒……”
“不,你先招供!”
“要我说什么呢?”
“米契尔的尸体,你盗棺时的情形!”
廖汗疱已全无主见,他开始翻阅纪录照片,“天哪!我的眼睛迷糊,再不喝酒,什么也看不见了!”
“好的!给他一杯酒!”左轮泰说。
“不行,让他先说!”仇奕森说。
“残忍……”廖汗疱斥骂。
李·芬治帮同他找照片。
他故意将米契尔的照片摊在桌案的前面,让廖汗疱容易发现。
“我现在要说话了,可是嗓子乾得冒火,还是需要酒解渴!”廖汗疱作最后的要求,哭丧着脸。
“你先认出照片再说!”李·芬治说。
“照片就在我的跟前,我没有认不出之理!”廖汗疱说。
“你是盗棺的累犯,经你手偷窃的棺木不止一口,你怎会记得每一口棺木里的死人呢?”
“这一个死人特别,因为他一丝不挂,冰冷地可怕,又是一具活死人,棺木启开时,他的手脚仍会颤动……”
“胡说八道!”左轮泰没肯相信。
“‘猛鬼邨’就是猛鬼邨,它经常是会闹鬼的,我还发现过尸体会叫嚷及发足狂奔!”廖汗疱已抢起仇奕森手中的酒杯,扬起脖子,咕碌碌,一整杯的酒就咽下了。
“狗屁!”左轮泰还是没肯相信。
仇奕森听这种的鬼话已经不是一次了,他是一个最具智慧、又最善狐疑的人,难道说,也会被廖汗疱的鬼话所动摇吗?
他双眉紧锁,似在考虑廖汗疱说话的可靠成份。
“我看他只是在骗酒吃!”卓克副警官直摇头,凡是“少壮派”的人物,都不会相信鬼的。
“你真记得这具尸体?”李·芬治问。
“记得十分的清楚……”
“那么,案发之后,那具尸体又怎会失踪了呢?”他再问。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尸体复活了,他能颤动,自然就会跑掉了!”廖汗疱说着,仍是“老词”,继续讨酒解馋。
“一定是有人将尸体搬走了,是谁呢?为什么米契尔会流落在‘不回归海岛’之上?又会丧生在此,死得如此地神秘?实在令人费解呢。”李·芬治的副手葛伦·圣代提出了他的意见说。
李·芬治给廖汗疱斟酒,边说:“尸体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伤口?比喻说,刀伤?或是被勒毙?是有人将他杀死的?”
廖汗疱连连摇头,说:“没有,什么也没有!也说不定是当时我发现尸体颤动,太过慌张了,所以撒腿就跑……”
李·芬治取出了他的档案照片,指着尸体双手腕间的动脉,说:“这是放大照片,你仔细看,这上面有着注射的针孔,左臂的针孔还似在淌血!”
“他不会注意这些的!一个盗棺贼发现死人已告复活时,同时棺木内又没有可供窃盗的东西,还会不从速逃走吗?”仇奕森说。
“你已经相信了,死人会复活吗?”李·芬治问。
“你曾说过,米契尔是液体专家,也曾研究血液多年,他的尸体上有着针孔,又在流血,我们想得较玄一点,说不定米契尔就是躲藏在此海岛之上拿自己作为试验!问题是一个科学家,需要做试验,作种种的研究,就得有大量的仪器,可供他作试验的地方,在‘不回归海岛’之上,还会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地方呢?”仇奕森问。
“夏劳博士的古堡!”左轮泰说,“说来说去还是这个老地方!”
康尔威警官又次紧张起来,说:“不管怎么说,夏劳博士,你们还是少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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